第395章 為何暈倒
金風的眸內閃過一絲狠意,目光和旁邊含著淡淡笑意的楊雪宸對上,對上他額間的紫色花印,心中莫名一寒,她身子顫了顫,啞然道:「你是…」
霍蝶影詫異的望了一眼楊雪宸,金風是看出什麼了嗎?為何剛剛還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金風會露出如此慌張的表情?
楊雪宸搖頭道:「國師大人,在下是楊雪宸。」
金風搖頭道:「哈哈哈,原來本國師還以為你們一族已經滅絕了,原來還有傳人在,也罷,看在她是你的女人的份上,本國師就不與她為難,反正也是早晚要死的命運。」
金風一副施恩的態度,從懷中摸出一個鮮紅如血的瓷瓶:「吃了它,你身上的黑斑會消除乾淨,否則,一個月後,你的身上依然會變成和烏龜殼一樣堅硬的黑色皮膚,這次便宜你了。」
霍蝶影一聽金風的話,心中莫名閃過一絲驚慌,這個死老妖婆下手還真狠,她的右手腕剛剛拆掉繃帶沒幾日,上面依然可以清楚的看到放血留下的疤痕,難道她下個月還要放一次血,還活不活?
霍蝶影無聲的接過了金風手中的血紅瓶子,問道:「這毒可有什麼名字?」
「美夢破碎,一個秀美如水的女人結了一層黑皮,被眾人厭棄,墮入無邊的痛苦之中,可不是美夢破碎了,你說是不是?」金風說到了這裡,哈哈哈大笑起來,驚得霍蝶影後背發冷。
「這是邪風病的解藥,國師大人和銀盟主你們一人一顆,吃了它,你們便不會變成失去理智的瘋子,再也不會擔心被人笑話了。」霍蝶影也從懷中摸出了一個白瓷瓶子恭恭敬敬的送到了金風的面前。
金風狐疑的望了霍蝶影一眼,拿回了瓷瓶,倒出來兩顆白色的藥丸,仔細聞了聞,拿出一顆給了銀,銀苦笑一下,先吃了下去。
等了片刻,確定沒什麼問題,金風才小心翼翼的吃了邪風病的解藥,又和銀在將軍府等待了半個時辰,確認兩人沒有再犯什麼失心瘋的怪病,二人才離開了護國將軍府。
霍蝶影也在吃了美夢破碎的解藥以後,身上殘留的黑色斑點斑塊完全消失了,皮膚恢復了日常的白皙紅潤,她鬱悶的心想也消散了大半。
只是一想到金風臨走之前,對著楊雪宸意味深長的那一抹笑容,依然令她心存疑慮,金風說的是什麼意思?當她將疑問的目光放在了楊雪宸的面前的時候,他已經走到了自己面前。
「沒了黑色的斑點,此時果然順眼了許多。」楊雪宸望著霍蝶影,滿意的點頭。
霍蝶影卻不打算放過他,「剛剛國師大人說的是什麼意思?她是認出了將軍您特殊的身份了嗎?將軍,你難道不是人類,是神仙嗎?」
楊雪宸怔了一下,隨即笑了出來:「你滿腦子到底在想些什麼東西?本將若是神仙,會留在這無聊的人間混吃等死,留在這鬱悶的將軍府養病嗎?」
霍蝶影仔細一想,也覺得自己實在是有些想的離譜,可當她還想再問些什麼的時候,楊雪宸已經岔開了話題,將她拉回了將軍小院,這個疑問也被她忘在了腦後。
將軍府花廳
兩日後,銀再次找上了護國將軍府,來到了楊雪宸和霍蝶影兩人的面前,這讓霍蝶影萬分詫異,歪著腦袋前前後後的繞著他轉。
「你如果是來談生意的,完全可以找保和堂的醫館聊,這次為何找到將軍府來了?」霍蝶影望著坐在右側首位的銀,好奇的問道。
銀笑的一臉的坦然:「這次,是本少來找將軍談一談商盟的事情。」
霍蝶影微微擰著秀眉:「找他,你沒搞錯吧?」
「沒錯,商盟上最近加入的商家越來越多,事情雜亂無章,賬務也亂成一團,我這邊人手有限,既然霍蝶影你的大部分的財產都被將軍掌握著,作為你的夫君,我想,他也樂意派人來在商盟貢獻上一分將軍府的力量。」
「銀盟主,你的意思是,讓本將派人來商盟接手你手上的一部分事務?」楊雪宸懶洋洋的聲音從花廳外傳了進來。
霍蝶影眨眨眼望著眼前一身翠色衣衫,戴著翠色抹額的男人,長發隨意的披散在背後,使用了一根翠色的帶子綁著,令人眼前一亮。
「沒錯,既然楊夫人和楊將軍是夫妻,又一起分走本少商盟近一半的利潤,自然配藥方面的事務找夫人,商盟賬務方面尋找將軍。」銀輕輕晃著手中的扇子,嘴角掛著一絲笑容。
「若能助得銀盟主一臂之力,本將自然樂意而為。」楊雪宸坐在了主位上,眸子亮晶晶的,顯然對銀提出來的事情非常感興趣。
霍蝶影端坐在椅子上,笑眯眯問道:「銀盟主,這幾日,你吃了邪風病的解藥,身子可好些了?」
銀的面色明顯逼的有些不自然,咳嗽了一聲,淡道:「好多了,這次我就帶家師給你道歉,她主要是對於你上次令她的面容受損,心中不平,才有了日後的這些風波。」
「可這次也是你師父主動找茬的,你還帶著我去國師府,你可真是冷血,冷眼瞧著我在煉藥室被她刁難,那一杯美夢破碎的毒就是她逼著我喝下去的!」
每次想到這裡,霍蝶影心中就感覺自己非常的憋屈,也非常的笨拙,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矯情,一忍再忍,忍得成了縮頭烏龜?
「嗯,師命難違,每個月我都需要向師父討要一顆解噬毒丸的解藥,生命才能得到延續,否則,早就不知死在了什麼地方,你以為我為何這麼聽師父的話?」銀搖著扇子,一臉坦然的說道。
霍蝶影怔在原地,一時倒不好埋怨他什麼,只是忍不住反問道:「當真?」
「你可以過來診一下本少的脈象。」銀合上了扇子,掀起了袖袍,露出了右手腕。
霍蝶影悄悄看了一眼楊雪宸,只見面前的男人滿臉笑意,並未有何不滿的神色,她悄悄放下了心,走到了銀身邊的椅子坐下,切住銀的脈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