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商討打理鋪子
寧錦璇回頭朝他走了過去:「我書房裡沒多少紙了,叫人出去採買需要時間,我想著來你這裡拿些應急。」
趙冀聞言想要起身,寧錦璇忙道:「你繼續讀書,我知道放在哪裡,自己拿就好。」
寧錦璇雖然這樣說了,但趙冀還是站了起來。
寧錦璇拉開一旁的柜子,拿了一疊紙出來,就要離開的時候,腳下不小心絆了一下。
「啊!」寧錦璇驚呼,就在她以為自己要摔倒的時候,一隻手環過她的腰,將她緊緊摟住,還接過了她手裡的紙張。
被趙冀摟在懷裡,看著他帶著緊張的俊臉,心跳突然有些加速。
隔著衣服,寧錦璇感受到他強勁有力的手臂,以及他懷抱里散發出的溫度,面上微微發紅。
寧錦璇進來后,趙冀的注意力便一直放在她身上,這才能在第一時間接住她。
看著她滑嫩無暇的面上透出羞紅,趙冀扶著她站好,輕聲問道:「沒事吧?」
寧錦璇搖頭:「沒事」
感受著懷中小女人身上傳來的淡淡馨香,趙冀眸光微閃,緩緩鬆開手,聲音有些低沉:「我幫你拿過去吧!」
見趙冀的視線一直落在自己身上,不知為何,寧錦璇突然有點不敢去看他了,連忙點頭避開他的視線:「那就麻煩夫君了。」
到了東廂房,趙冀抬眼在室內看了一會兒。
見寧錦璇已經拿起筆打算寫些什麼,便停了下來打量。
突然,趙冀伸手點了一處地方道:「這裡,設計新的成衣款式搶佔市場,還要將寧府所有的成衣鋪貨品和價格都統一,那可是大整頓,也需要很多人手,是不是鋪得太寬了?」
寧錦璇詫異,想不到他會問這種細節。
不過還是搖頭道:「不會啊,我知道任何改革都不會一蹴而就的,我也沒想所有的鋪子都一起改。我就想著先只改我手裡的這一個鋪子,效果好的話再慢慢改其他鋪子就是了,有了前面這個例子,後面的改起來也就不麻煩了。」
趙冀若有所思的點頭,而後伸手想要指向寧錦璇寫的內容,卻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
兩人皆是頓了一下。
趙冀低頭看向寧錦璇,發現她卷翹的睫毛如蟬翼般煽動著。
兩人隔得近,她身上的香味讓他有些恍惚。
寧錦璇突然有些緊張。
她沒有抬頭,視線落在和自己的手挨在一起的大手上。
修長的手指矯健有力,就在不久前,這雙手還接住了要摔倒的她,將她摟在懷裡。
趙冀站在她的側面,看著她櫻桃小嘴輕輕抿著,手卻並沒有躲開,心中微動,原本想要縮回來的手便也就那樣放著,面上卻是一派自然。
「你是打算所有鋪子都統一款式和價格的,那你如果只先改一個的話,不就和別的鋪子不一樣了嗎,那不會有什麼不好的影響嗎?」
見他說的這樣自然,寧錦璇連忙縮回手強作鎮定點頭道:「影響肯定是有的,但我想著應該問題不大吧,反正我若是不改,我的鋪子也賺不了大錢了。而且我想過,寧府這些鋪子還是太過普通,和別家的鋪子都是一樣的沒什麼特色。
我想著,都是一樣的別人為什麼就一定要買你家的呢?所以還是要有不一樣的,才能有更好的發展,否則只會是一成不變停滯不前。」
「一成不變只會停滯不前?」
見趙冀一臉沉思,明顯是在思考著什麼,寧錦璇也沒有打擾他,靜下心來繼續寫自己的計劃。
等她寫完后,趙冀便指著上面一處道:「這裡有問題。」
知曉趙冀的未來,寧錦璇一點也不懷疑他的能耐,立即問道:「什麼問題?」
趙冀見她並沒有不高興自己對她寫的東西提意見,反而還很謙虛的提問,便也認真的和她說了起來。
「你看這裡……」
趙冀指了一處有問題的地方,將筆塞進寧錦璇手裡,然後很是自然的握著寧錦璇的手,便在上面寫了起來。
趙冀常年讀書舞文弄墨,身上還有這一股淡淡的墨香味。
那屬於趙冀獨有的氣息鑽入鼻孔,讓寧錦璇的手頓了一下,但趙冀仿若未覺,依舊握著她的手繼續寫著,便寫還一邊解釋,看上去極是認真。
寧錦璇稍稍抬頭看了他一眼,趙冀便皺眉道:「認真點!」
寧錦璇不知道趙冀心中想法,被他這樣一說,心中便不由懊惱。
看趙冀那樣子,人家根本就沒有別的意思,就她一個人在多想了!
待聽他說完之後,寧錦璇一臉驚喜:「我以為你只會讀書呢,沒想到對於管理鋪子也挺有想法的啊!」
趙冀神色淡淡,並沒有因為寧錦璇的誇讚而欣喜,又自然的收回手:「之前要想辦法維持生計,也曾經想過是不是放棄讀書經商算了,要不是娘堅持,也許我就棄文從商了。」
寧錦璇聞言忙道:「夫君天生就是讀書的料子,可不能放棄了。以後有我在,你也不用愁那些,好好讀書就是!」
讓未來的宰輔大人經商,這可不行!
說完,想起讀書的事,寧錦璇不由問道:「如今是四月,還有一年四個月的時間鄉試,不能再耽誤了。鄉試是在府城舉行的,夫君打算何時啟程?」
說到讀書考試的事情,趙冀也正了臉色。
「我還是再留一段時間吧,路程不遠,明年再去也是一樣的。」他看了寧錦璇一眼,心裡頭掛了些許憂慮。
如今寧家不穩,正是多事之秋,就這樣離開,他也不放心。
看他的樣子,寧錦璇便知道,他是不放心她一個人面對二房的人了。
寧錦璇心裡感動,嘴上道:「這讀書上的事情我也不懂,我都聽夫君的。其他事情都交給我,夫君只管讀書,我來應付其他瑣事!」
回到西廂書房,趙冀坐在書案前,先是停了一會,看著自己剛才握過寧錦璇的右手,那指間彷彿還殘留著她的溫度。
想著那柔弱無骨的小手,他不由摩挲著手指,而後唇角微勾,這才開始讀書。
娘子都這般努力了。
他這個做夫君的自然也不能輸。
不給她掙個說得過去的功名,那豈不是辜負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