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前幾任州牧
聽了那位名叫張大志的小夥子的話,寧錦璇的面色也變得嚴肅了起來。
按照張大志說的,第一任州牧應當也是想要改變泉宕州的現狀,便想要除掉那人,可卻不知為何,反而被那人害了。
第二任州牧與第一任州牧不同,他上任之後,便與城中各商家交好,在百姓們眼裡,他和那些商家就是沆瀣一氣。可不知道為何,突然一天,他們就翻臉了,再不久,他就被人揭發貪污受賄,被知府大人定罪后就押往京城了。
至於第三任州牧,他倒是沒死。
剛到任的時候,也是兢兢業業想要為百姓們做點實事,可是除了縣衙里的人明面上還聽他的吩咐,州衙里李州丞那些人壓根就不聽他的,甚至還多次爭吵。
第三任州牧是新上任的,勢力自然是不如李州丞等人,處處被他打壓,讓他漸漸的就成了一個擺設。
不到半年時間,他便上書知府大人,自動請辭,告老還鄉了。
「第三任州牧,如今是在哪裡,你可有聽說過?」
張大志連忙搖頭:「這樣的事情,小人哪裡能知道啊!只聽說他辭官之後,就往西邊去了,也不知道是在哪裡。」
寧錦璇將這事記了下來,然後緩了緩神色,看向張大志道:「我便是不說,你也應當知道,這些事情,那人應該是不允許你們說的,今日你卻告訴了我,等出了這道門,你便把這事忘掉,萬萬不可對人說起。」
聽得寧錦璇這話,張大志面色突變。
是呀,他怎麼突然就把這事說出來了!
心中懊惱不已,正有後悔之意,待看見寧錦璇那關切的神色,他又心中一松,說都已經說了,便是後悔也沒用了。
「我知道的,趙夫人放心,我一定不會說出去的。」
他是被趙夫人的美貌迷了眼,可也不是失了理智,他也很清楚,他和趙夫人就是雲泥之別。
可是,趙夫人高價收了他的茶葉,他爹娘就有了看病的銀子了。
更重要的是,他覺著趙大人與前面幾任州牧都是不一樣的,或許,他真的能除掉那人呢!
百姓們嘴上都是不說,可在大家心底,那人就是泉宕州的毒瘤,只要他在一日,他們便都沒有好日子可以過。
「趙夫人,也不知道這些事情能不能幫上趙大人的忙,只希望趙大人能儘早……大家都會感激趙大人的。」
看著張大志一臉期待,寧錦璇的神色更加柔和了,帶著堅定的聲音道:「你放心,趙大人一定會替你們做主,還你們一個太平的。」
……
「這個張大志,倒是可用之人。」
川舒縣裡這麼多人,沒有一人敢說實話,便是泉宕州其他縣城,趙冀也去過,一問及相關事情,他們便一個個都說川舒縣的事情,他們都不知情。
是以,對於這唯一一個敢說出這些往事的人,趙冀是真的高看一眼的。
寧錦璇聞言嗔了他一眼:「我知道你現在急需用人,咱們帶過來的這些人,你都是恨不得一個當十個在用,可是人家張大志只是普通的老百姓,家中還有生病的父母,你若是突然重用他,只怕會給他帶去麻煩的。」
建衙門,是花錢請的百姓們,這是無可厚非的,可真要做實事了,卻是不能請他們的。
至少,現在不能。
趙冀心中也明白這個道理,他也只是有感而發罷了。
可見寧錦璇這般維護那個張大志,他心中便有些不舒坦了。
「不過就是個小老百姓,你怎的如此關心他。我這些日子忙碌奔波,也沒見你關心我在外冷不冷餓不餓的。」
話音一落,寧錦璇就一臉古怪的看向趙冀。
「在這一年四季氣候適宜的地方,你還能冷著?」
至於餓,那更加是不可能的。
雖然趙冀一干人都挺忙的,可寧錦璇是早就已經吩咐過了,專門安排了幾個廚娘負責他們的飲食,便是出門在外,那也定然是餓不到的。
趙冀自知失言,無奈地搖頭:「娘子難道還真的不知道我想說什麼?」
寧錦璇一聲輕笑:「不過就是隨口說了一兩句,也值得你吃這個醋!」
嘴上雖然這樣,可心底卻是一片甜蜜。
正打算再和他分析分析,卻身子卻突然凌空被抱了起來。
「夫君,你……」
「不說這些了,咱們都好些日子沒有好好在一起了,你今晚可得好好補償我。」
「不是,我……」
後面的話,終究是沒能說出來,都被壓在身上那人吞了下去。
中秋節這天,寧錦璇收到了京城的來信。
寧昌浩在去見寧錦燕的時候,被太子妃撞了個正著。
看著這封信,寧錦璇的嘴角也是勾了起來。
在離開京城前的布局,終於是有了結果了。
寧昌浩到了京城之後,在阮瑜的慫恿下,暗中去見了寧錦燕,想要威逼寧錦燕與他聯手,可卻被寧錦燕羞辱了一番。
寧昌浩回去之後,依舊是不甘心,便找到了一些之前在勤寧縣時兩人來往的證據,再次找上了寧錦燕。
與此同時,早已從寧錦璇那裡得知寧昌浩身份的寧昌平,也在震驚的同時,讓人暗中向太子妃娘家的人去傳出了燕姬與人有染的傳言。
太子妃得到這個消息,雖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她想要抓住寧錦燕的把柄,自然是一直讓人盯著寧錦燕的。
皇天不負有心人,沒過多久,就讓太子妃等到了這個機會。
寧錦燕當真是出宮與人私會了!
這下,太子妃自然是抓了個正著,也讓人把太子請了過來。
寧錦燕沒想到會突然發生這樣的事情,連忙向太子解釋:「殿下,妾身是冤枉的,這是妾身的……哥哥。」
寧昌浩也是怕了,和太子的女人有染,這樣的罪名下來,他哪裡還有命在。
是以,他也連連點頭:「是……是的,草民,是燕姬的哥哥。」
太子妃聞言卻是面色一變:「胡說八道,若是兄妹,你們會做出那等齷齪的事情來!本宮可親耳聽見那人說了,你大腿上有顆痣!」
兄妹之間便是再親近,也不會親近到這個程度吧!
聽見這話,太子便是信了一半了。
自從將寧錦燕從趙府里救出來,看在她替自己生下了第一個兒子的份上,又在熊家一案上立了大功,加上寧錦燕又懂得如何討好他,他對寧錦燕一直都很寵愛,自然是很清楚,她的大腿上有沒有痣。
見太子變了臉色,寧錦燕便知道不妙了,連忙跪著爬到太子面前,委屈的哭訴道:「妾室自從來到京城不久,就有幸得了殿下的寵幸,妾身跟著殿下的時候,是不是清白之身,殿下您是清楚的呀!殿下,您可不能被人騙了,如此冤枉了妾身!」
「若是殿下不喜妾身了,那妾身還不如去死了,也是萬萬不能背上這樣的污名的。妾身與寧昌浩,的確是兄妹,這一點,寧家大房那些人也是知道的。殿下若是不信,大可以派人去問問。便是寧家二房,如今也是在京城的。」
「妾身身上這痣,從小便是有了,家裡的姨娘和嬤嬤也都是知道,哥哥從他們那裡聽說了,也是不足為奇。妾身就不明白了,這怎麼就成了妾身與哥哥有……的證據。殿下,妾身被如此冤枉,妾身是真的活不下去了,還不如讓妾身帶著肚子里的這個孩子一起死了算了,免得他生下來還要被人質疑。」
聽了寧錦燕前面的話,想起自己和寧錦燕春風一度后被子上的落紅,太子便有些動搖了。
再聽著她委屈的哭訴,尤其是她說起肚子里的孩子時,太子當即便是已經全信了。
「你剛才是說,你,又有身孕了?!」
看太子那激動的樣子,此時哪裡還有計較這件事情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