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為夫很合格
馬思本身能說出這樣的話向晚不驚訝，可是她居然會打電話給楚煜申說，這不得不讓她佩服起了馬思的勇氣，「看來今天她是氣的不輕，居然敢打電話來對你說我的不是。」
「哦？」
向晚這句話說的楚煜申很高興，笑意止不住，「這麼說，在夫人心中為夫是做的很合格的嘛，見不得別人對我說一點夫人的不是。」
「……楚煜申，咱們在說正事，伯母什麼意思，最終目的是什麼。」
「很簡單，老爺子他們很生氣，說是不需要表裡不一的孫媳婦，非要終止這段婚姻，子飛也有這個意思，但是父親和馬思卻覺得丟不起這個人，更何況這幾年林晴晴對他們二老是非常孝順的，父親估計還好，重要是馬思，應該給父親吹了不少耳旁風，反正就是不同意取消婚禮，她打電話來把責任推到你身上，希望我去說服老爺子，打著楚家的旗號，子飛的幸福。」
老爺子還真是雷厲風行，只是聽到林晴晴不恭敬的罵他們就果斷的要終止婚禮，而且不容反對，這點倒是讓向晚有些意外。
至於馬思不同意也在意料之中，的確不管如何，林晴晴對馬思那是好的沒話說，就算是裝的，裝成那樣她都佩服。
「那你的意思是什麼？」
楚煜申的心思她也猜不到，也沒想猜，乾脆直接問。
「夫人，你就一點也不好奇馬思是怎樣對我講的事情經過？」
知道自己的夫人異於常人的淡定，但這事換任何人，也是先打探別人對她的評價嘛，她卻一點也沒有要知道的意思，這讓準備了一肚子話的他多少覺得挫敗。
馬思版本的經過，想著今天她對自己的態度，向晚砸吧了下嘴，「今天林晴晴當著你爸他們的面能直接說我和楚子飛還有關係，我嫁給你就是因為要接近楚子飛，她罵爺爺奶奶老東西什麼的都是因為我激怒了她，伯母對我的厭惡不比林晴晴少，何況還不是當著我的面，只要不是打電話向你誇讚我，一切都不足以為奇。」
「她的確說的全是你不好的，不過沒有林晴晴那麼誇張，說到底，她比林晴晴聰明的多，不然為什麼能在楚家這麼多年不被老爺子他們趕出去。」
「這點我贊同。」
林晴晴不能和聰明沾邊，除了會偽裝哭泣，她還會什麼？
馬思就算再會偽裝，她懂的察言觀色，更加明白，想要在豪門站穩腳不是靠眼淚就行的。
「不管了，家裡的事讓他們折騰去，只要不惹到夫人你，我的底線還是比較深的。」
「……你真是的，什麼時候也不忘說這些吃不飽的甜言蜜語，明天周末，如果你沒事的話就和我一起回老宅吧，今天我和爸說了明天還去，而且爺爺奶奶估計心情不好，我想去陪陪。」
「夫人，要回家也不是這幾天回家，讓他們自己鬧吧！我們該幹嘛就幹嘛，金泰那小子被他家老爺子抓回來了，讓我們明天過去解救他，老頭身體沒問題了，老爺子他們這幾天我還是不去惹了，好不容易一個周末我可不想一直被念叨。」
「那好吧，你就去金泰家，我明天還是過去陪陪奶奶，她挺希望我去陪她的。」
「你真的願意去陪奶奶？」
奶奶是真的好，可是極其嘮叨，別人躲還來不及，向晚居然一再的提起來想要去。
「當然。」
向晚堅定的點頭，「爺爺雖然退休了，但是經常和戰友出去釣魚什麼的，奶奶自己在家也是無聊，何況我也喜歡那種一邊聊著天一邊在地里鋤鋤草什麼的，日子挺愜意。」
「……」
楚煜申像看怪胎一樣盯著向晚，好半晌才蹦出一句，「好歹你也是千金出身，第一次看到喜歡呆地里嬌小姐。」
「謝謝誇獎！」
第二天一早楚煜申就被金泰的求救電話叫走了，楚煜申本來想拉著她一起去，一想到他幾個兄弟全是單身，向晚果斷拒絕。
楚煜申走後她又睡了個回籠覺，母親也不用上課，中午陪她吃了午飯坐了一會兒便去了騰家。
原來做好了心理準備今天過來會碰上亂糟糟的場面，結果卻是風平浪靜，父親他們都不在家，楚子飛他們也不在，爺爺也出去了，諾大的宅子就剩下奶奶自己在。
雨後的A城總是顯得格外潮濕，每天飯後都有走一走的習慣，向晚陪著老太太在後花園散步，可能是因為昨天的事，老太太的情緒並不高，一路上也沒有說幾句話。
她沉默，向晚也就沉默，默默的陪著。
靜逸的花園小路，靜到可能聽到兩人的呼吸聲，走了一小半，老太太有些沉重的開口：「向晚，奶奶想問你一個問題。」
心裡咯噔一下，向晚回看著老太太，心裡基本瞭然。
她點點頭，「奶奶，你想問什麼直接說啊，我們之間不需要那麼官方。」
「行，那我就直接問了。」
楚老太笨了就不是一個會拐彎抹角的人，委婉她還真學不會，向晚直接說，那她也直接張嘴問出一直憋在心裡的。
「你和煜申也結婚一段時間了，我和你爺爺對你也十分喜愛，除了你不做作以外。更多的原因你應該猜的到原因。」
「嗯，我知道。」
這麼短的時間，爺爺奶奶對自己那麼好，不是她做的有多好，而是因為她是楚煜申自己選的老婆。
「你知道？」
楚老太有些懷疑向晚是不是真的理解了她的意思。
向晚笑笑，「我並沒有多好，爺爺奶奶對我這麼好，很大一部分是因為相信煜申的眼光，相信他，自然一切就只聽的進他的話。」
向晚說的事實，而且說的這麼淡然，確實讓文鳳有點吃驚，這要換成別人，早就接受不了，就算能強忍淡定，肯定也是淚眼婆娑覺得委屈，只有葉向晚這麼坦然。
看來，煜申選擇她還真是隨便說說而已。
「既然你都知道，那我要問你什麼，你猜到了嗎？」
「沒有。」
向晚搖搖頭，「雖然心裡有個輪廓，但我不會去猜，很多東西想太多會覺得累，還不如直接面對。」
「行，那奶奶就不和你繞彎子了，煜申當初要和你結婚本來我們是不同意的，最後卻妥協了，你是一個非常有能力的姑娘，在煜申要娶你的時候就已經把你的資料全部給我們看了，包括你和子飛的過去，我這麼說，你不會介意我的直接吧？」
老太太話停在這裡，雖然聽話語覺得是在徵求她的意思，實際上在她布滿歲月痕迹的雙眼裡寫滿了精明，就像黑夜的母豹，觀察著她的每一個神態。
煜申曾說過，別看奶奶現在就只知道種種菜聽聽音樂，年輕時候可不是一個花瓶，能力大著呢！
她從來沒有覺得奶奶只是一個家庭主婦，但是正面相對時，多少還是被她有內而發的氣場鎮住。
好一會兒，向晚才想起沒有回復老太太，而老太太也一直審視著她沒有出聲。
「奶奶，你直說無妨，對於過去，我從來沒有想過隱瞞。」
「好。」
這是楚老太想要的回答，她果真沒有猶豫，直接開口，「據我所知，你和子飛分手一年都沒有完全走出情傷，又怎麼會在煜申出現沒多久后個和他結婚，你們之間有感情嗎？」
「沒有。」
清脆果斷的回復。
楚老太沒說話，眼裡卻升起熊熊火光，「既然沒有，為何結婚，你們把婚姻當兒戲？」
「這世界上不是有幾三種婚姻，一見鍾情順理成章，水到渠成戀愛結婚，還有一種日久生情。」
「我和煜申當初的確沒有愛，他不愛我，我也不愛他，兩個就是覺得性格合適，對的時間遇上對的人，脆弱的時候互相的依靠，我們沒有感情，卻是在確認關係的那刻都將這是對方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一輩子的婚姻而結合，事實上這麼久我們也在慢慢習慣，慢慢磨合，走到今天，不能說走有多愛，但是卻已經離不開對方，有彼此才是家。」
「奶奶，我承認當初真的很愛楚子飛，被他傷了以後的確消沉了很久很久，但那不是因為沒放下，而是走不出被愛人和好姐妹背叛的陰影，說那麼多，我只是想告訴奶奶，我和煜申之間開始時沒愛，但是我們都願意忠誠於這段婚姻，忠誠於彼此，也會隨著時間把對方深深刻在心裡最深處，不是只有愛結婚才會幸福，沒有愛，有相同的信念也會走在一起，由陌生到熟悉，最後才是深愛。」
向晚說完，老太太並沒有立刻回復，專註的觀察著向晚的反應。
向晚就站在原地，任由老太太查看，非常坦然。
好半晌，向晚才看到老太太的怒氣慢慢轉淡，似乎鬆了口氣，整個人都放鬆了一般。
「這個答案意料之中也是出乎意料，雖然知道你們當初沒有感情，但我還是幻想你能說出相愛之類的話，作為長輩來說，誰不希望自己最疼愛的孫子找到的是真愛，理智卻告訴我，如果你說謊告訴我你們是真的相愛，那麼可能我不會開心，反而會不顧一切讓你們離婚。」
向晚沒說話，她該說的已經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