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孫小紅的說法
「凌隊、劉醫生,歡迎到我這兒做客。」鎮南方微笑著走上前來,招呼兩人到沙發上坐下。領著他們進來的人是金濤。金濤給二人倒了茶,也在沙發上坐下。
「真沒想到,鎮處長的辦公地點會在這樣的一個鬧市裡。」凌力也笑著寒暄道。
劉小露相對就要直接多了:「你們把孫小紅弄哪兒去了?」
鎮南方望著劉小露:「我們請她來協助我們調查,只是沒想到你們也對她有興趣。」
劉小露輕哼一聲:「原本就是我們先找到她的,倒讓你們捷足先登了。」
鎮南方笑道:「哦?不知道你們找她又為了什麼事情?」
劉小露嘟起了嘴:「當然是為了查案了,不行嗎?」
凌力扯了一下劉小露的胳膊:「小露,別沒禮貌!」
然後凌力對鎮南方說道:「鎮處,雖然這個案子是以你們為主,可是我們也一直在努力對曾誠和傅承遠的死進行調查。我們覺得傅承遠的死孫小紅應該知道些什麼,所以想找她了解一下情況,只是沒想到你們也會找上她。」
鎮南方有些驚訝,他同樣沒想到凌力他們會查到孫小紅與傅承遠的死有關係,他問道:「你是怎麼確定她知道傅承遠的事的?」
劉小露在一旁氣呼呼的:「別告訴他,他們什麼都瞞著我們,我們憑什麼要告訴他們啊,有本事讓他們自己查去。」凌力一臉的苦澀,這個劉小露的直脾氣真是要命。
凌力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小露,再這樣這案子你就別再查了。」不管怎麼樣,凌力覺得劉小露都不應該這樣沒有大局觀。
鎮南方擺了擺手:「凌隊,也不怪劉醫生,我能夠理解你們的心情。換作是我,我的心裡也不會舒服。可是沒有辦法,大家都有自己的紀律,別說我們跨了部門,就是本部門間,不同級別所享受的密級都是不一樣的。所以凌隊、劉醫生,還希望你們能夠諒解,能和你們溝通、共享的,我們不會含糊,但是不能說的,那隻能請你們原諒了。」
凌力表示能夠理解,他說道:「鎮處,其實你說的我們都知道,只是我們也是職責在身,你們並沒有把案子完全接手,那我們就必須對我們的工作負責。曾誠的死,傅承遠的死,我們是肯定要繼續查下去的。」
鎮南方點了點頭:「我也知道你們作難,不過從頭到尾我們都沒有要插手和干涉你們的獨立辦案。當然,有交叉的地方希望你們能夠以大局為重!」
劉小露不再說話了,她知道輕重。
凌力把怎麼懷疑上孫小紅的事情說了一遍。鎮南方眯起了眼睛,那首詩他也看過不止一次,可是他怎麼就沒想到詩中提及的未亡人就是孫小紅呢,看來劉小露這個人雖然直,但腦子卻不笨。
「嗯,這個情況確實重要。這樣吧,我們會對孫小紅進行突擊審訊,有什麼能夠對你們有幫助的信息我們會及時向你們通報。我們也希望你們能夠早些查清曾誠案和傅承遠案的真相,那對於我們來說是很有幫助的。」
送走了凌力和劉小露,鎮南方對金濤說道:「走,我們去見見孫護士長。」
孫小紅被帶了進來;她看了看鎮南方和金濤,臉上的神色很鎮定。
那兩個年輕人帶她來的時候就已經說明了身份。
「孫小紅是吧?」鎮南方坐下來淡淡地問道。
孫小紅點了點頭:「是,不知道你們找我有什麼事?」
鎮南方冷笑一聲:「真不知道?」
孫小紅一臉無辜,好像她真不知道一般。
鎮南方把「小鷹」的照片往桌子上一扔:「照片上這個人你認識吧?」
孫小紅拿起來看了一眼,神色有一絲慌亂。
「一千萬,孫護士長,好大的胃口啊!」
孫小紅的嘴動了動,不過她卻沒有說話。
金濤說道:「孫小紅,我勸你還是說老實話吧。你敢開口向他索要一千萬,自然知道他是什麼來路。」
「其實我真不知道他是什麼人,我只知道承遠曾經和他聯繫過,好像承遠的手上有他需要的東西,還挺貴重的。我就想,或許能夠用這事情來套套他的話,我的心裡一直存著疑惑,承遠到底是怎麼死的,為什麼死的!我真的不是為了錢,我不在乎錢,我在乎的是承遠的死。」
孫小紅說完一雙眼睛緊緊地望著鎮南方:「我說的是實話,請你們一定要相信我……我……我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來路,反正我覺得他肯定和承遠的死有關係。他就不是什麼好人!」
鎮南方眯縫著眼睛:「這就是你向他勒索一千萬的理由?」
孫小紅連忙搖頭:「我真不是有心勒索他的錢,我都說了,我並不在乎錢,我只是用這錢來衡量一下,那東西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價值。我就納悶兒了,我和承遠生活了這麼些年,他有什麼東西能夠值得了這許多的錢?甚至還要了他的命。承遠不能就這麼死了吧,我是他的妻子,我有權找到真相!」
金濤看了看鎮南方,這女人說話倒是有幾分道理,雖然她的話並不十分可信,卻也讓人不好反駁。
鎮南方輕咳了兩聲:「孫小紅,你說的話我們會核實的,希望你別和我們玩什麼心眼兒,耍什麼花招。另外,你交給派出所汪所長的那首詩,那詩到底是什麼意思?」
孫小紅苦著臉說道:「我哪知道是什麼意思。那詩是承遠的筆跡,我只能夠確認這一點。我若是知道那詩是什麼意思早就把它告訴警察了。」
看來從孫小紅身上想再挖出點什麼還真有難度,鎮南方站了起來:「好吧,恐怕你還得在這兒委屈幾天,趁著這幾天你再好好想想,想想看是不是有什麼是你忽略了的,想到了可以隨時找我。」
回到別墅里,金濤說道:「鎮處,你覺得這女人說的是不是實話?」
鎮南方微微一笑:「我也無法確定,聽著是那麼回事,可細細想卻還有許多說不通的地方。先把她晾著吧!」
金濤說道:「你就不怕她想好應對的招兒?」
鎮南方聳了聳肩膀:「那就讓她想唄。如果她真做到了滴水不漏,那也能夠說明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