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不能留

「哼，祁王的事豈是你一個後宮夫人可以妄言，皇後身為一國之母，一言一行都代表著皇家臉面。況且，管理後宮之事本就是你的職責，九公主被低賤的婢女剋扣吃食，這等事你居然不知道？」

皇后聞言臉色蒼白。

「難道說皇后惡意縱容下人這般做的？」秦皇的語氣明顯加重了。

蕭嫣然身子微微顫抖，她沒有想到皇上突然這般關心起那個賤種來，聽語氣，她是管不著今日之事了。

她也見好就收，連忙挽著他的臂膀道：

「陛下，臣妾也只是一時心急，聽說九公主偷東西，那可是損傷皇家臉面的大事，臣妾為了皇家臉面著想，一時間忘了分寸，請陛下恕罪！」

「哼，下不為例！」

秦皇擺擺手，一臉不快。

皇后無奈，只好先告辭了。

一回到韶華殿，嬤嬤就趕緊上前將披肩脫下，然後取來小火爐奉上，她接了過來，暖暖手，臉色鐵青，渾身冒著冷氣。

「看來那個小賤種不能留了！」

嬤嬤聞言眼眸一亮，道：

「娘娘打算如何做？」

「哼，現在醉魚閣的下人都是些什麼人？」

「是皇上親自挑選的。」嬤嬤答道。

「有沒有辦法將他們收為己用？」皇后臉色扭曲，看來皇上是護定了這個賤種了。

「娘娘，皇上既然要護住那賤種，娘娘這時候要是搞出什麼動靜，皇上疑心向來很重，肯定會懷疑到娘娘頭上，到時候對娘娘不利。」

嬤嬤早年是跟隨平陽公主的，平陽公主乃是先皇的姐姐，而當今皇后，便是平陽公主的女兒，對於朝中之事，她向來看得通透些，皇后也經常採納她的意見。

「皇後娘娘膝下只有一個三公主，並無兒子，若是說……」

聞言，皇后的臉色極其難看，生了秦菲菲之後她就再也難以懷孕，已經十幾年了，肚子仍然不見任何動靜，隨著年齡越來越大，她越來越恐慌。

「現在後宮有貴淑德賢四妃，還有林昭儀和蘇婕妤。現下，貴妃膝下有一子，淑妃有一女，德妃兩女，賢妃則是一子一女。

林昭儀和蘇婕妤雖然還未有動靜，但是陛下甚是恩寵，來日肯定會生出個一男半女來，到時候若是陛下偏心，將她們其中一個的兒子立為太子，那皇後娘娘的後宮之位就會不保！」

蕭嫣然聞言臉色鐵青，眉頭皺起，道：

「那就想辦法把他們全除了，我若是沒兒子，她們也別想有！」

嬤嬤嘆了口氣，道：

「陛下不是糊塗之人，自然知道皇后的心思，若是皇后真是往火坑裡跳，那奴婢真的是攔不住啊！」

「李嬤嬤，你最近膽子越來越小了，做一件小事都嘀咕半天，本宮乃是平陽公主的女兒，後宮的鶯鶯燕燕乃下賤之人，憑她們的身份豈能與本宮平起平坐？」

「就算她們有兒子那又如何？她們卑賤之人，沒有資格坐上後宮之主之位！」

蕭嫣然雙手緊緊握住暖手爐，彷彿要將爐子捏碎。

「麗嬪那賤人都死了十幾年了，她的女兒現在還要跟我作對？簡直是陰魂不散，別以為陛下稍微關注了一下，就能魚躍龍門，一飛升天了？只要她還是這個公主，她就永遠別想出頭！」

「……」

李嬤嬤並沒有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