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如到地下去接著服侍我娘
白秋看木詩瑤被她一巴掌打懵了，獃獃發愣，不由心疼了半邊。
她放緩語氣道：「詩瑤，娘不會害你，以後你就知道了。」
木詩瑤心裡委屈，咬牙切齒道：「好，我不殺她，我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白秋摩挲著她紅腫的半邊臉，笑了笑：「嗯，只要不弄死她，你想怎麼樣都可以。」
想到木詩瑤並不是輕易改變主意的人，白秋再三警告道：「詩瑤，你別想著私下裡殺她。」
木詩瑤惱怒道：「娘，說來說去，你就是捨不得木清靈死，為了留下她的性命，你再三警告我。我到底還是不是你親生的了？」
白秋皺眉道：「怎麼說話的？你要不是我親生的，我會為你操那麼多心費那麼多力？」
「我不讓你殺木清靈，是怕你出什麼意外。」
「木清靈那個廢物，怎麼能跟我寶貝女兒相比？」
木詩瑤被她這幾句話哄得有些開心，嘴裡卻道：「那你還因為她打我巴掌？」
白秋道：「是娘心急了，怕你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傷到自己。」
木詩瑤撇撇嘴，心裡還是沒把白秋的警告放在心上。
既然白秋都說了木清靈一個廢物，無法跟她相比，那殺了也就殺了，有什麼大不了的？最多她暗中動手，不教人抓住把柄就好。
「夫人，大小姐要找人開庫房驗嫁妝！」一個丫鬟走進來說道。
木詩瑤叫起來：「她一個廢物，嫁的又是一個普通窮人，還想要嫁妝？」
白秋看向丫鬟，沉著臉問道：「她要驗什麼嫁妝？她哪來的嫁妝？」
丫鬟飛快覷了一下她的臉色，結結巴巴道：「據說是，是……」
「是什麼？說！」白秋喝道。
丫鬟一哆嗦，語速飛快：「大小姐說她要查驗先夫人留下的嫁妝。」
白秋喝道：「胡說八道，先夫人哪有什麼嫁妝留下來？我倒要去看看，木清靈她又想搞什麼鬼。」
木詩瑤站起來道：「娘，我跟你一起去。」
當年木清靈生母死後，白秋早就把她當時住的院子都翻了個底朝天，根本沒看到嫁妝單子。
所以這些年來，白秋才會放心的把那些東西拒為己有，用起來一點也不心疼。
現在木清靈忽然要查驗她生母嫁妝，白秋冷笑，她用什麼來查？
空口無憑的事，怎麼就能證明那是她生母的嫁妝了？
白秋信心十足，只是等木清靈把嫁妝單子攤在她面前的時候，終於變了臉色。
白秋道：「大小姐從哪裡偽造來的嫁妝單子？弄得還挺像。」
木清靈道：「偽造？白秋，你是在說我爹拿給我的，我娘的嫁妝單子是假的嗎？」
白秋大驚：「你說什麼？老爺給你的？這不可能！」
木清靈冷笑：「我爹幹什麼難道還需要你一個賤婢同意？」
「聽說這些年我爹把將軍府內院交給你打理了？」
「還不趕緊讓人把庫房打開，本小姐要清點我娘的嫁妝。」
木詩瑤忍不住道：「木清靈你個廢物，少在這裡胡說八道！誰不知道你從小就不得爹喜歡，他怎麼會給你嫁妝單子？一定是假的！」
木清靈輕蔑道：「我娘的嫁妝單子不給我，難道還要留給你？你一個賤婢生的庶女，哪來那麼大的臉呢？」
木詩瑤氣得眼睛都紅了：「木清靈你別欺人太甚！」
「我娘說嫁妝單子是假的，那就是假的。」
「你別想找借口要將軍府的東西。」
木清靈道：「白秋算個什麼東西？她說假的就是假的？」
「還有你，木詩瑤，你是覺得白秋這個賤婢說的話，比爹這個將軍府的主人還管用？」
「你要是記不住將軍府的規矩，我就讓人繼續教你！」
「教到你學會為止！」
木詩瑤下意識摸了摸臉，不由自主後退一步。
木清靈對白秋道：「還不把庫房打開！」
白秋臉色難看道：「大小姐，庫房雜亂，大小姐要找什麼，我讓人清理出來給大小姐送過去就好。」
木清靈冷冷一笑：「不用，我正好看看到底有多亂！」
最後兩個字，她特意加重語氣，意有所指。
白秋沒辦法，只好讓人打開庫房。
庫房裡空了一大半，木清靈晃了晃手裡的嫁妝單子，問得輕言細語：「白秋，你來告訴我，這些東西哪兒去了？」
白秋一口否定：「我也不知道庫房裡的東西怎麼不見了。我會回稟老爺，仔細調查，只要結果出來，一定第一個告訴大小姐。」
反正木清靈這兩天就要嫁出去了，只要拖過這兩天就好。
木清靈點點頭：「我也覺得奇怪，我娘的嫁妝一直封存在庫房裡，怎麼會自己長腳，跑到你頭上去？」
白秋臉色變了變，抬手去摸頭上的頭飾。
她是白家庶女，又是爬床進的將軍府，根本一窮二白，而木清靈生母嫁妝里的那些首飾貨貴又漂亮，戴起來體面極了。
她這些年用慣了，早就當成是自己的東西，木清靈不說她還沒反應過來。
白秋反應極快：「這是先夫人賞給我的！」
木清靈想笑：「我娘這是把她大半嫁妝都賞給你了啊？」
「你身上穿的，頭上戴的，屋裡擺的，哪一樣不是我娘的嫁妝？」
要說這白秋也是個人才，被木清靈這麼諷刺，她竟然還能面不改色的認下來，語氣平靜的說道：「都是先夫人的厚愛。」
木清靈點點頭：「看來你把我娘服侍得很好，不然不會那麼討我娘歡心，讓她把大半嫁妝都賞賜給你。」
白秋一本正經道：「先夫人為人寬厚，對身邊的人一向厚待。」
木清靈笑了笑：「既然你服侍得那麼好，那不如到地下去接著服侍我娘，也不枉我娘她看重你一場，賞給你大半嫁妝。」
木清靈話音落下，已經一把掐住白秋頸脖。
「木清靈，你想幹什麼？住手，你快放了我娘！」木詩瑤又急又怒，對身邊的侍婢喝道：「你們還不趕緊把我娘救下來！」
木清靈道：「木詩瑤，你最好讓她們離我遠點，不然我一激動控制不住力道，白秋就要去地下服侍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