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三章 轉變突然
她派出去的探子早就已經給她帶回了消息,這個公主最近把世子府鬧得烏煙瘴氣的,可算是把那位太妃娘娘都給惹著了。
「是又怎樣?」金樹兒並不打算瞞著,而且這也不是能瞞得了的事情,她在世子府那麼高調,就算是秦夭知道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本王只是奇怪,公主殿下既然那麼不願意待在世子府,又為何還要堅持留在那裡?」
秦夭看似不經意,實則目光卻緊緊地鎖在她臉上,不放過任何一處細微的變化。
「你當本公主願意呢?還不是父汗他……」話語一頓,金樹兒收斂了神色,有些不悅地看向秦夭,「關你什麼事情,你只要給本公主解決就好了,問那麼多做什麼?」
她那還沒有說出口的話是什麼,秦夭自然也能夠猜到,卻也不急:「本王就是為了想要幫公主,要不然的話又多嘴多舌這麼多做什麼?」
「這件事情和你幫本公主又有什麼關係?」金樹兒不解,這秦夭說話含含糊糊的不明白,也叫人心裡沒底。
「本王不僅知道公主殿下不願意留在那裡,還知道殿下您心繫著誰,又想要去哪裡……」
瞧他一眼的瞭然,那雙眼睛早就看透了自己似的,哪裡還能讓金樹兒冷靜下來,當下便是騰地站起,眼含警告:「你少在那裡給我陰陽怪氣的,若是尋不到解決的法子,那就離本公主遠遠的,不要在我面前晃來晃去!」
這傢伙看著就不是什麼好人,她雖然不聰明,可是也不是那麼好騙的。
「公主殿下不要著急呀,事情還沒有到蓋棺定論的時候,若是你不嘗試一下的話,又怎麼知道會不會成功呢?」
秦夭看著她一瞬間的慌亂——到底也只是一個小姑娘而已,即便再怎麼心高氣傲也不過是任人拿捏的工具。
「還請公主聽本王細細道來……」
街上人來人往,這金樹兒,最終還是滿意地回到了世子府。
令人奇怪的是,自那天開始她便不會再三天兩頭便鬧著要回去,這脾氣也不知道為什麼居然好了許多。
不過這對於府里的下人來說當然是好事情,巴不得她消停一會兒呢,個個都是樂見其成。
這府中的氣氛也是好了不少,再也不會因為這個突然出現的公主而鬧得這樣烏煙瘴氣。
書房,略微有些昏黃的燈光映襯著容墨那雙眼睛波瀾壯闊。
「不鬧了?」
這倒是讓他有些意外了,依照他的性子,若是能夠消停那才起了怪了,怎麼好端端的又安靜了下來?
「是,這幾天都是待在房中,哪怕下人們再怎麼閑言碎語也不見她生氣。」嚴藝回道。
自從上次自己找到了程歡她們,自己也算是將功抵過,重新回到了容墨身邊,當然他也是越發得謹言慎行,不敢再出一點差錯。
容墨不置可否,只是手中的墨筆不自覺的放下去,盯著桌上的畫有些出神。
半晌才聽他道:「最近她可是見過什麼人了?」
若非是有人在金樹兒的耳邊說了一些什麼話,她不可能會突然有這樣的轉變的,一切都會按照他的計劃進行下去。
「兩日前這公主的確是出過一次門,在外頭遇見了……秦王殿下。」嚴藝只這樣說道。
這件事情原本早就應該稟報容墨的,只是這些日子他忙著要處理朝堂上的事情,最近這些人又不太老實起來了,所以才沒得空與他說明此事。
既然是秦夭的話,那麼事情也就不奇怪了……
容墨點點頭,示意他先下去。
不多時,他又重新拿起墨筆在紙上寫寫畫畫,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面前的這張畫重要。
若是此刻有人在這,一定會驚訝這揮毫之間男子爐火純青的丹青功力,這畫栩栩如生,畫像上的人逼真得彷彿隨時都能從畫里出來似的。
只是那眼角眉梢之處,除了顧久檸又還能有誰?
秦夭萬萬沒有想到,容墨居然這麼快就找上了自己。
比自己所預想中的還要更快一些,然而事實卻好像有些相反,對方壓根就不是來道謝的。
今早上朝的時候她若有若無的感覺到了容墨對她的疏離,平日里就算是規矩在面前也絕對不會如此,看來是一副生氣了的模樣,可是又是為什麼呢?
好不容易挨到了下朝,秦夭只見到容墨頭也不回的往外面走,連忙追了上去,而這個時候旁人也不敢過來打擾,只任由他們兩個人走在前頭。
「阿墨今日是怎麼回事,我向皇上勸言減免賦稅,你為何不附和我?」
這對於百姓對於江山社稷來說那都是一件絕無僅有的好事,怎麼容墨好像是並沒有多大的感覺,對這件事情也並不關心。
容墨腳步未停,卻也沒有乾脆不搭理,只是淡淡的說道:「王爺不是已經有眾多支持之人了嗎,還需要我來說什麼?」
如今在朝堂之上,秦夭幾乎已經算得上是一呼百應了,雖說她提的這些事情都是正當的,就算是不是她這一夥兒的也是樂見其成。
可是這其中暗藏著多少他的勢力,他也是清楚的。
「阿墨這是什麼意思,他們又怎麼能與你相比?」秦夭蹙眉,總覺得他說這句話有些陰陽怪氣的。
容墨腳步一頓,驀地停了下來,秦夭也跟著停住,身後的人看著氣氛不對,此刻哪裡還敢靠近紛紛轉身向回走去。
「聽說前幾日王爺和公主見過一次?」
她道是何,卻原來是這件事情。
秦夭鬆了一口氣,只笑著開口:「說起來也是緣分,本王正巧從那經過就看到了公主殿下,一時間覺得投緣,便多聊了幾句。」
「是么?」容墨眼神微微凝住,盯著秦夭的眼睛不放,彷彿要從裡面看到些什麼似的。
這眼神對秦夭來說實在是有些陌生,一時間她居然有些下意識地想要躲避,不敢直視,然而理智告訴她此刻絕對不能露出任何端倪。
「當然是這樣,不然阿墨還能怎麼以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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