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倒計時2:三生瘋癲,換你一世安好
叡轉頭看著他一笑,忽然臉上的笑容一僵,整個人飛速的撲向了艾諾斯……
艾諾斯整個人都傻了,感覺到自己的臉上似乎濺上了什麼溫熱的液體,目光失神的鎖住了叡,只見他面帶笑容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倒下去……
「叡……」艾諾斯回過神來,飛快的抱住了他的身體,看到他心口的那傷口不斷的湧入鮮紅色的血液,像是盛開在陽光下的蓮花,那麼灼灼耀眼,蒼白的俊顏上泛著笑容——
似滿足,似幸福,似寬慰……
司馬靜回過神來,這才發現原來還有一個該死的人妖沒死,對艾諾斯開槍卻被叡擋住了,抓到腳下的槍對著該死的人不斷的扣動的扳機,不知道自己開了多少槍,血液四濺……彷彿整個世界都在悲鳴。
「叡……」清淚滾滾的從眼角落下來,清澈乾淨,手指緊緊的握住了叡的手,目測槍口的位置剛好在心臟……此刻沒有醫生,恐怕……
叡呼吸越來越薄弱,眼皮似乎沉重的睜不開,眼底遊盪著濃烈的愛戀,手指緊緊的扣住了他的手指,沙啞的嗓音拚進全力只是喃喃的吐出一句話:「你沒事……真好!」
你沒事……真好!!
簡簡單單的五個字,包含了多少的愛與戀,需要多少勇氣與多深沉的愛,他才能在那一秒鐘的時間,沒有任何的顧慮的思考,直撲為他擋下那致命的一槍。
眼底目光黯淡,卻一直戀戀不捨的看著艾諾斯。曾經,他以為自己失去了這個一個比妖精還妖孽,比天使還聖潔的男子,他深愛的人,曾經有一千次一萬次,他期望時光能夠倒流,自己可以替他承受一切,自己可以為他擋下所有……
只願他笑臉如嫣,永遠快樂。
「叡,我不准你離開我!我不准你,你聽到了沒有……你要離開我,我就去找一千個一萬個男人給你戴綠帽子,我要和他們爆菊花,玩NP!……我去做一切你不喜歡的事情,你不要離開我……」
眼淚一滴一滴的落在了他的臉頰上,是那麼的深情與溫暖;原來愛人的眼淚是那麼的苦澀與甜蜜,他多想抬起手撫摸著他的臉頰,舔舐他的淚水,可是他沒有力氣了。
他好想好想告訴他:你要好好活下去,好好吃飯,不要挑食,只吃肉不吃青菜,要給我戴綠帽子也沒關係,但得找個比我對你還好的男人……還有,就是不管多麼的寂寞與孤獨,痛苦與難受,都不要出賣自己的身體,因為——
我真的會很傷心,很傷心……
可惜——
這些話,他都沒力氣說出來了,眼淚從眼角緩慢的流淌出來,眼帘緩緩的落下,指尖的溫度逐漸的消失,薄弱的呼吸不復存在……
「叡,我不准你離開我……不準……叡,我愛你……我真的愛你……你相信我……你醒一醒,睜開眼睛看看我,是我是你的斯,我肚子餓了,你起來做飯給我吃,好不好……」艾諾斯哭的泣不成聲,沙啞的嗓音蒼涼而悲戚。
在時間的輪迴轉變中,終於遇見一個可以給他溫暖的男子,為什麼……這雙手如今這般的冰冷,為何不再擁抱他?為何,不再親吻的唇,說出那些甜言蜜語溫暖著他……
這場愛戀中,自始至終他一心一意的接受他對自己的好,卻從未對他付出什麼。如今失去了,才知道原來心口可以這麼痛,這麼多的傷……
姐姐,我求求你,不要帶走;你已經離開我了,求你不要再帶他走了……
「……」司馬靜站在一邊,哽咽的說不出話來……或許,只是不想說出讓艾諾斯難受的話……
阿奴靜靜的站在不遠處,眼眸泛著冷光看著艾諾斯的悲傷的背影,在這滿地屍體,血流成河之中是那麼的消瘦與絕望。她從來沒有看見過艾諾斯哭成這樣過……
即使他很喜歡哭,那只是為了演習,為了勾引人心,大小姐死的時候,他也只是掉下一滴眼淚,抱著大小姐的身體七天七夜,直到屍體發臭;一直到她萬般無奈之下冒犯的打昏艾諾斯……
而如今——
又能怎麼辦?
——————撲街御姐分割線——————
黑閻赫睜開眼睛,看見自己懷中的火狸平安無事,微微的鬆口氣。
火狸從他的懷中掙脫起來,臉色蒼白無色,眼神也變得不對勁;眼神在四周環顧,看了很久,才沙啞的嗓音開口:「端木涼呢?你快去找端木涼,他不能出事了。」司馬靜那個獃子會傷心死的……
「可是你……」黑閻赫擔憂的目光看著火狸,只覺得她有些不對勁,卻說不出哪裡不對勁。
火狸支撐著自己牽強的笑出來:「我沒事……你快去找端木涼。」
「好。你在這裡等我。」黑閻赫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火狸的身上,起身,到四周去找下落不明的端木涼。
「咳咳……咳咳……」火狸見他的背影走遠了,這才敢放肆的咳出來,鮮紅色的血液滲在了掌心,那麼的刺目與涼意。
火狸眼神閃過詫異,搖頭:「不可能……怎麼會這樣……怎麼會……」眼淚在眼眶裡閃爍,怎麼會這麼快?
「咳咳……咳咳……」又是一陣急咳,根本就沒有辦法止住,鮮血咳的越來越多,滿滿的整個掌心,全部都是她的血淚……
「不可以!絕對不能讓阿赫知道。」火狸眸子看著鮮血,整個人都慌亂了。目光在四處搜尋了一下,看見一道小溪在不遠處。支撐著自己殘缺不堪的身軀,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一步一步的朝著小溪走過去……
她要洗乾淨這些血液,她不能讓黑閻赫在此刻知道……
他若知道了,該有多難過!
好不容易走到溪邊,火狸差點兩眼發花一頭栽進去。找到一個好點的石頭,坐下,雙腳浸泡在水中。手中的血液用清水清乾淨,紅色將清澈的溪水弄的渾濁,再被沖走……
「咳咳……咳咳……」火狸咳的越來越離開,液體在嗓子抑制不住的往上涌,越來越多了……該怎麼辦?
滴滴落在清澈的溪水中被帶走,飄向了遠方……
阿赫……我該怎麼辦?
黑閻赫找了一圈也沒找到端木涼,走到原地沒看到火狸的身影,頓時皺起眉頭,整個人變得暴戾。在小溪邊看到火狸的聲音,大步流星的走過去,將她抱起,低沉的語氣里充滿了責備:「不是說不準亂走?你當我的話是耳邊風?」
火狸嘴角勾起笑容,雙手抱著他的脖子,有氣無力道:「我只是想要洗洗手,想要找個好地方曬太陽。」餘光掃過他的身後,空空如也,皺起娟秀的眉頭道:「端木涼呢?」
黑閻赫搖頭:「沒找到,我們先回去。再派人來找……這個地方很大,我們一時半會不可能找到。」
火狸只覺得太累了,點頭依偎在他的懷中,喃喃自語:「好……那麼我們快點回去,派人來找……不然司馬靜會很傷心……」
黑閻赫低頭看著她似乎睡著了,以為她是太累了……讓她好好睡一覺。
黑焰門·香港。
「他怎麼樣了?你倒是快說啊!」艾諾斯抓住了剛剛從手術室里走出來的姜元緊張的問道。在叡快要咽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姜元突然出現了……可是在進入手術室后的十個小時里,姜元沒有出來過。艾諾斯一直守在手術室外面,等待著。
姜元深沉的眸子看著他,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已經儘力了,可是……雖然撿回一條命了……但是他中槍的位置是心臟,太嚴重。他以後——都不可能醒過來……」
噗通——
艾諾斯雙腳一軟,整個人雙腿跪在地上,靈魂像是被抽走了一般……
「少爺……」阿奴難過的看著他這個樣子。叡成為了植物人,那與死人又有什麼區別?少爺,要如何能接受這樣殘酷的事實?
姜元蹲下身子,有些同情他們,兩個人經歷生死,最終卻落得這樣一個下場,任誰都會揪心,心酸不已。
「比起死亡,他還活著!只是不能陪你說話,不能陪你**,如果你真的愛他,那麼不管他變成什麼樣子,你都會一如既往的愛他不是嗎?」
半響,艾諾斯這才反應過來,點頭:「是。只要他還活著,不管他變成什麼樣子,他都是我艾諾斯的男人!」
阿奴扶著他站起來,緩慢的走進了病房。此時此刻,他什麼也不想做,只想一心陪在叡的身邊,只想感受他的存在,只想……永遠和他在一起。
姜元看著艾諾斯幾乎崩潰的身影,嘆口氣,轉身朝著另一個病房走去。看著躺在病床上的火狸,消瘦的臉蛋蒼白無色,唇角乾的起皮,緊閉的眸從回來到現在一直沒睜開過。而黑閻赫一直陪在她的身邊,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她到底還要多久才會醒過來?」黑閻赫知道姜元走進來了,低低的嗓音充滿了冰冷。這個世間,除了火狸,沒有人能讓冷漠高傲的黑閻赫變得柔軟……
姜元眼神複雜的看著他,咬唇,躊躇的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火狸的手指忽然動彈一下……
黑閻赫藍色的眼眸里快速的閃過一絲喜悅,激動的抓著她的手指:「阿淺……」
火狸的眼睫毛在劇烈的顫抖,似乎在掙扎什麼,終於睜開了眼眸。睡眼惺忪的看著他,嘟了嘟嘴角,委屈道:「阿赫,你抓痛我了……手指要斷了……「
黑閻赫第一次如此聽話的鬆開她的手,關切的眼神盯著她看。這十個小時,簡直就是一個折磨,她睡的那麼安靜,安靜的好像不存在一樣。
他多怕,她就這樣一睡不醒。
「我沒事了,阿赫不要擔心。」火狸嘴角浮起牽強無力的笑容,手指頑皮的掐著他的手面道:「我想吃胡蘿蔔了,你去幫我洗。」
黑閻赫皺起眉頭……
「去嘛……去嘛……姜小受被我拒絕了,一定心存怨恨,萬一不給我洗乾淨了,還吐口水怎麼辦?難道你要我和他間接接吻嗎?」火狸可憐兮兮的眼神瞅著他,就篤定他不會拒絕自己。
黑閻赫鬆開劍眉,大手為她拉拉被子,低沉的嗓音道:「那你好好休息,不準起來。」
「好!」火狸乖巧的點頭,看著他的背影出門!
業專網純業說說專。「喂!你才心存怨恨呢!我人品有那麼差勁嗎?雖然我不否認我很嫉妒你和當家的,但是我也沒想要拆散你們好吧!」姜元吧嗒吧嗒著嘴巴道。
火狸身子動了動,睡了十個小時,整個身子都要僵掉了。好不容易爬起來,靠著坐起來……
「剛剛才醒過來,你少折騰點行不行……」姜元緊張的趕緊抓著她的手臂,扶好她,蓋好被子,簡直就是小心翼翼,彷彿在伺候著一易碎的花瓶。
火狸定心神,目光認真的看著他問道:「我還有多少時間?」
姜元的神色一僵,隨之恢復過來,搖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是做研究的!大量咳血,有能昏睡,早前我用自己的身體做研究,早已經把自己的身體機能折磨的不成樣,你認為我還什麼都不知道嗎?我從來睡眠都超不過3個小時。說吧,我到底還有多長的時間?」
火狸波瀾無驚的語氣是那麼的超然,彷彿早已將生死看淡。早死也是死,晚死也是死……她逃不過死亡的這個劫難。
姜元垂下眼眸,語氣都變得痛苦:「你的身體各個機能都在老化,而且速度非常快,照這樣發展下去,不超過一個月。」
不超過一個月?
連一個月的時間都沒有了嗎?
火狸眼眶頓時就紅了起來,這點時間怎麼夠?怎麼夠用了?
「阿赫還不知道吧?」
「我是趁當家的換衣服的時間,給你偷偷做的檢查,到現在我還不敢告訴他。」姜元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臉頰,懊悔:「我真沒用……五年前沒幫助到你,五年後,依舊束手無策。」
火狸搖頭,笑的很從容,將眼眶裡的液體逼退回去。為了死亡而哭泣的人,不應該是她火狸。
「他們的情況如何了?」
姜元遲疑了一下,不知道要不要告訴她,她如今的身體,根本沒辦法承受這樣的事情吧!
火狸一言不發的瞪著他,彷彿非要知道答案不可。
姜元拗不過她,只好淡淡的開口道:「叡為艾諾斯擋了一槍,我儘力了,但叡只能成為植物人永遠醒不過來。司馬靜帶了很多人去找,但到現在還沒端木涼的下落……」
火狸閉上了眼眸,整個人顯得疲倦不堪……
姜元倒了一杯熱水塞進了她的手裡,寬慰道:「如今御紂一死,神之木自然的倒塌了。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們處理,你好好休息。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
火狸沒有睜開眼看他,也沒有回答他。心裡滿滿的都在想黑閻赫與小飯糰……
不怕天,不怕地,不怕疼,不怕死,我唯一害怕的是阿赫與小飯糰會難過。
黑閻赫站在門口,手中緊緊握住兩根脆嫩脆嫩的胡蘿蔔,洗的乾乾淨淨,漂亮的不像話。只是手面的青筋在暴跳,整個人靠在牆壁上,藍色的眸子深幽,雙瞳若隱若現……
第一次寬大的肩膀在輕微的顫抖,好似——無聲的哭泣……
御紂之死,神之木崩塌,而黑焰門坐實了世界霸主的位置,地位牢不可破再也無法動搖了。只要在黑道上報上黑焰門的名字,怕是沒有人不知道,沒有人不畏懼……
更多人畏懼的是黑焰門那傳奇的主母,是她讓黑焰門走上了最鼎盛的時期,永盛不衰。
——————撲街御姐分割線——————
艾諾斯在叡的病房裡守了兩天兩夜,沒合過眼,沒說過一句話,只是抓著叡的手,靜靜的坐著。等到了第三天,阿奴真的忍不住了,欺騙他說,火狸想要見他,艾諾斯終於有了反應。
火狸窩在床上,吃著清淡的東西,臉色不是太好,眼皮拉攏著,像是泄氣的皮球。看到艾諾斯,恍如看見了救星抱著他的胳膊道:「小斯,我要吃肉,你去偷點肉給我吃吧!」
艾諾斯挑眉頭,瞥她一眼:「有青菜粥吃就不錯了,我要是黑仔連飯都不給你。一個人偷偷跑掉,多英勇啊!多偉大啊!是不是啊?」
火狸縮成了一團刺蝟,嘟著嘴巴:「我是姐姐,你不能這樣含沙射影的諷刺我!你知道阿赫有多過分嗎?不準吃肉,不準吃油膩的,不準其他閑雜人等見我,甚至三大堂主都被揍一頓扔出去了……」
「是他們帶了什麼進來吧?」艾諾斯幽幽的語氣道。
火狸扯了扯,很委屈很委屈:「不就帶了三個雞腿,一個雞翅,一隻烤肥鴨……」
「活該!」艾諾斯將青菜粥攪動攪動,調羹抵到她唇邊:「乖乖的吃下去!不然,我連青菜都不讓你吃……天天喂你喝白開水!」
火狸:。。。。(有你們這樣對待冰冷的嗎?)
終於吃完了一碗青菜粥,火狸打了一個飽嗝,感覺自己都快要變成小兔子了,每天不是胡蘿蔔就是青菜……丫丫個呸,連個鹽的味道都木有。
都說人死之前,應該吃的很多很多好吃的,做個飽死鬼,她娘的就成了餓死鬼。
「你……還好嗎?」火狸見他從頭到尾都沒笑過,有的也是皮笑肉不笑的假笑,難看死了……
「我很好啊……我有什麼不好的?他就在我身邊,就睡在我身邊……我還能抱著他!」艾諾斯淡淡的語氣道。
也許,從此以後他就不知道該如何笑了……又或者,他還能笑給誰看了?
火狸嘆了一口氣:「你能這樣笑就好了……至少,你想要擁抱他的時候,他還在你身邊。」
艾諾斯古怪的眼神瞥她:「你又在胡思亂想什麼?」
「不是還沒找到端木涼嗎?我不放心。司馬靜那個天然呆,傻乎乎的樣子,我真怕他找不到端木涼會想不開什麼的。」火狸撅起嘴巴,可以掛上油瓶了。
「姓端木的那麼黑,一定沒事的。你擔心他什麼?該擔心的是你自己的身體……」艾諾斯深意的眸子看著她,也許黑閻赫不知道,但他不可能不知道。那五年的時間火狸是如何過來的,如今身體差成這樣子,不知道能不能救……
「我有什麼好擔心的?如果能每天給我吃個雞腿,我一定長命百歲……」火狸吧嗒吧嗒嘴巴,好懷念牙齒撕咬雞腿肉的那一瞬間……簡直就是幸福的死掉了。
「探病時間過了,滾出去。」黑閻赫端著一杯牛奶走進來,陰厲的藍眸艾諾斯,彷彿很不歡迎呀!
艾諾斯聳了聳肩膀:「有監護人了,我這個做弟弟的先閃了。乖……」
附身,絲毫不顧及黑閻赫那長萬年冰山臉臭成什麼樣子了,輕盈的吻落在了她的額頭上,轉身離開。
黑閻赫走過來,杯子塞進了她的手裡,眼眸掃了那一眼空空的碗,臉色沉下來。坐在椅子上,深意的眼神看著她,高深莫測。
火狸眨巴眨巴眼睛:「我能申請把牛奶換成酸奶嗎?」
「駁回。」黑閻赫冷漠的抿出了兩個字,冷不丁的看她道;「我讓你吃,你起碼磨嘰一個小時,他來才幾分鐘?嗯?」
呃……火狸後背冒冷汗,靠!阿赫,吃醋也不是像你這樣吃的啊!
「你還讓他吻你?嗯?」語氣更冷……
「呵呵……」火狸心虛的一笑:「那個啥……不算是吻,是親!友情親情之吻。不要醬紫小氣撒……生氣不好……生氣不好,雖然生氣能壯陽!」
「白淺!」黑閻赫咬牙切齒的念出全名,臉色就是暴風雨來臨的樣子,很是嚇人。
火狸身子顫抖了一下,立刻雙手捏住自己的耳貝,一副乖乖認錯的樣子:「我錯了……親愛的阿赫……我的錯了。我不應該讓他吻我,不應該聽他的話乖乖吃東西,因為餓死,因為把他的嘴巴縫起來……嗚嗚……好暈哦……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