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逛街

窗沒關，門未鎖。

月光如水，灑落房間。

小丫鬟穿著粉色的小褻衣，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露出的肌膚雪嫩光潔。

或許是白天太過勞累，此時她正睡的香甜。

衛言走到床邊，腦海中浮現出那排貨架，依著剛剛的方法試了一下，卻沒有任何反應。

又試了幾下，依舊如此。

看來，人是不能進去的。

衛言的心頭，有些小小的失望。

不過，做人不能太貪心。

這些意外之喜，已經足夠了。

更何況，即便能夠把人裝進去，他也不可能會用。

這種秘密，怎麼可能讓別人看到呢。

衛言彎下腰，從地上撿起被子，蓋在了小丫鬟的身上，然後離開。

不是他故作君子，實在是這小丫鬟太過青澀，完全下不去手啊。

而且，他突然感到有些頭暈腦脹。

或許是從超市裡拿東西放東西，消耗了太多的精神力。

他感到異常疲憊。

回到房間后，他倒頭便睡。

直到中午。

他方醒來，依舊感到有些頭疼。

當他睜開眼時，看到畫兒正蹲在窗前的地上，手裡捧著他昨晚扔在地上的布條，在伸著小舌頭，貪婪地舔著上面的番茄醬，眯著眸子，一臉驚喜和幸福的表情。

這些番茄醬，是昨晚衛言從臉上擦拭下來的。

如今看到這一幕，衛言心頭頓時一陣酸楚。

怕這小丫鬟難堪，他並未出聲，安靜地看著，心頭想著掙錢的事情。

雖然他可以拿出很多令這個世界驚奇和瘋狂的東西，但是，為了小命，一定要謹慎。

如今的武帝，身邊全是諂媚奸惡小人，若是被那些人盯上，那麻煩就大了。

他暫時必須要猥瑣發育，等待時機。

他曾經在牢室中講西遊記，其實不光是為了哄小朋友，也是有一定目的的。

武帝為求長生，已經瘋狂。

相信他若是聽到這個充斥著長生與神仙的故事，一定會產生興趣的。

到時候，自然有他發揮的時候。

「嗯……」

眼見小丫鬟已經把那塊布條舔的乾乾淨淨，又舔了第二遍時，衛言只得閉上眼睛，動了一下身子，發出了快要醒來的聲音。

小丫鬟嚇了一跳，立刻丟下布條，站了起來。

但她似乎不捨得丟下那布條，突然又彎腰撿起來，塞進了胸口的衣服里，舔了舔嘴唇，依舊被嘴裡的殘留的味道幸福的眯著雙眼。

太好吃了！

從來都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

她彷彿在這樣驚嘆。

當衛言裝作剛醒來，睜開眼看向她時，小丫鬟臉蛋兒紅了，心虛地擦了擦嘴巴，道：「公……公子，你醒啦。」

衛言「嗯」了一聲，坐了起來。

畫兒立刻把旁邊的衣服拿來，伺候他穿上，眨著清澈的大眼睛看著他，擔憂道：「公子從昨晚，一直睡到現在呢。早上老爺讓奴婢來叫公子去吃飯，奴婢叫了好久，公子都沒有醒來了，奴婢嚇死了呢。」

說著，小丫鬟跪坐在了地上，抱起了他的腳，幫他穿上鞋襪。

衛言對這樣的服侍很不自在。

但也知道，這是這個小丫鬟該做的事情，如果她不讓她做，她肯定會害怕和傷心的。

「畫兒，你以前是伺候誰的？」

衛言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隨口問道。

畫兒也站了起來了，道：「奴婢以前是伺候二小姐的。奴婢與二小姐從小一起長大，關係很好呢。」

衛言道：「那二小姐捨得你過來？」

畫兒眉頭蹙了一下，嘆了一口氣，道：「沒辦法，家裡的丫鬟就只有幾個了，大夫人和大小姐，還有大公子的丫鬟，都不讓過來，所以就……」

衛言明白了。

就是那位二小姐好欺負唄。

據說二小姐衛靈兒是衛啟二夫人陳氏的女兒，屬於庶出，在家裡的地位，自然不如嫡出的大公子和大小姐。

「公子，該去吃午飯了，你早上都沒有吃飯呢。」

畫兒催促道。

衛言點了點頭，出了房間，見院里頗為乾淨，似乎已經被小丫鬟打掃了一遍。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昨晚那兩人中的其中一個，就是那位大公子衛玉。

雖說寄人籬下，但也絕對不能被人欺負。

如果那傢伙不知好歹，還要繼續的話，他不介意再給對方一個更加深刻的教訓。

剛走出小院，便遇到了大夫人的丫鬟小翠。

小翠冷著臉，看了衛言一眼，道：「老爺叫你去吃飯。」

連稱呼都沒有。

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衛言不以為意，跟著畫兒去了正廳。

其他人早已到齊。

衛啟單獨坐在主位。

大夫人黃氏，以及她的兒子和女兒，坐在右邊。

二夫人陳氏和她的女兒，坐在左邊。

衛言進了廳堂，正要走向右邊的空位時，黃氏立刻「咳」了一聲，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順便還用腳把已經拉出的椅子踢了進去。

陳氏連忙起身，把自己女兒旁邊的椅子挪了出來，笑道：「言兒，坐這裡。你早上都沒有吃飯，一定餓壞了吧？」

「謝謝二嬸。」

衛言道了一聲謝，在椅子上坐下。

對面突然傳來了一聲冷哼，黃氏冷著臉道：「連招呼都不打，就坐下吃飯嗎？」

隨即又斜眼嘀咕道：「鄉下來的，果然沒教養！」

衛言只得起身，對著主位的衛啟道：「叔叔，早上好。」

隨即又轉過頭，對著旁邊的陳氏和衛靈兒道：「二嬸，靈兒妹妹，早上好。」

然後，衛言的目光方看向了對面。

黃氏的臉色更難看了，正要發怒時，衛言突然看著她旁邊的少年驚訝道：「咦，玉哥，你怎麼雙眼發黑，臉色蒼白，滿臉憔悴呢？莫不是生病了？」

衛玉目光惡狠狠地瞪著他，正要忍不住罵人時，衛言突然又苦笑一聲，道：「其實昨晚我也沒有睡好。昨晚我半睡半醒時，總是感覺房間里有個人影，披頭散髮，滿臉血污，做了一晚上的噩夢呢。」

此話一出，衛玉頓時身子一顫，滿臉的怒色瞬間變成了驚恐，哆哆嗦嗦道：「娘……我就說，我就說有鬼嘛……」

衛啟頓時怒道：「住口！這青天白日的，哪裡來的鬼？」

衛玉哭喪著臉道：「昨晚……昨晚我親眼看見的……」

黃氏連忙心疼地抱著他道：「玉兒啊，你那是喝酒喝多了，眼花了，別怕，別怕。」

說著，再次惡狠狠地瞪了衛言一眼。

衛言嘴角微翹，看著那位自己要叫表哥的少年道：「玉哥，我那是噩夢，當不得真。這世間哪裡有什麼鬼，都是騙人的東西，別怕。」

衛玉依舊在顫抖。

昨晚嚇的屎尿齊流，回去后一夜都沒敢睡覺。

在他母親的安慰下，漸漸醒悟，那個鬼可能是這個鄉巴佬故意裝扮的。

他本來都已經克制了恐懼，誰知剛剛衛言竟突然又把那鬼繪聲繪色地描述出來了。

他差點再次嚇尿。

「好了！吃飯！」

衛啟冷喝一聲，神色嚴厲，實在不想再看到自己這慫包兒子當眾出醜了。

桌上四菜一湯，還特意準備了一盤肉。

衛言吃了幾口，實在難以下咽，比牢室里那些食物都難吃，只有那盤肉稍稍放了一些鹽沫。

其他人倒是吃的津津有味。

畫兒和其他丫鬟站在後面，看的口水直流，目光緊緊盯著那盤肉。

黃氏也一直把肉夾起來，放在兒子衛玉和女兒衛錦兒的碗里。

衛言隨便吃了幾口，便沒有再吃。

幾盤菜很快便被一家人吃的乾乾淨淨，連湯都不剩下。

吃完飯，衛啟看著他道：「言兒，今日讓你兩個妹妹帶著你出去逛逛，我還有事，就不陪你了。」

他還要出去找事做，畢竟有這麼大一家人要養。

衛言連忙道：「叔叔忙你的就是，我不用人陪，自己出去逛逛就可以了。」

他決定先去街上看看各種生意，然後再去看看劉病已。

衛啟離開后，衛錦兒立刻起身，瞥了他一眼，冷哼道：「我沒時間，讓靈兒陪你去。」

說罷，快步離開。

「哼！」

黃氏也冷哼一聲，毫不掩飾臉上的厭惡和嫌棄，拉著自己的兒子離開。

陳氏起身，對自己的女兒道：「靈兒，你陪言兒去逛逛，言兒剛來不久，可別走丟了。」

衛靈兒乖巧地點頭道：「嗯。」

衛言不好拒絕，只得道：「那就麻煩靈兒妹妹了。」

兩人稍作歇息，便出了府。

沐浴著明媚的陽光，看著街上的古人古物，衛言突然覺得昨晚的一切像是在做夢。

他忍不住又試了一下，手裡突然多了一個小罐，心頭一喜，立刻又放了回去。

不是夢。

哪怕是白天，他也可以隨便從裡面拿出東西。

最近的一排貨架上，全是各種醬料和調料，如果用來烹飪食物的話，保證讓這裡的人大吃一驚。

他決定先從食物入手，賺取第一桶金，這樣至少安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