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逃過一劫
白珍珠被陳麗珠精神上凌虐了這麼多年,對她的辱罵早已經習慣麻木了。
她畏畏縮縮的低著頭,低聲哭泣:「媽,我是賤婦,就配做臟活。我現在去車庫給你洗車子去。」
要是往常,陳麗珠早就放白珍珠給她洗車子去了,可是今天她是真恨了白珍珠。
「你給我留下,管家,你帶人出去。沒我的吩咐,誰都不準靠近這裡。」陳麗珠揚聲喝道。
管家立即照辦,迅速清場,傭人全部都給趕到了別墅的另一邊,保鏢也守在樓梯口,不讓人隨意上來。
搞了這麼大的陣勢,白珍珠心裡就知道要遭。肯定是出大事了。
「媽,媽,我錯了。」白珍珠雖然不知道自己錯哪了,但是認錯就對了。
陳麗珠確定周圍沒人了,再看白珍珠那懦弱卑微的模樣,更是氣得火冒三丈,一巴掌扇過去,「你說,大寶他們到底是誰的孩子。」
白珍珠嚇了一跳,大寶他們當然是白蓮的孩子了。
可是這話不能說啊。
白珍珠不敢躲陳麗珠的巴掌,臉上頓時火辣辣的疼,她也顧不上去摸腫起來的地方,只是喊冤:「媽,大寶能是誰的孩子,當然是我的孩子了。」
陳麗珠啐了一口,「我當然知道是你的孩子,我是問大寶他們親生父親是誰。」
大寶他們的生父當然是白蓮丈夫了。
這話也不能說。
白珍珠惶恐的看著陳麗珠,「這,當然是我老公如山的。」
陳麗珠隨手將旁邊的花瓶砸過去,「還撒謊,還不說實話。」
白珍珠心裡有鬼,咬著牙不肯承認,「媽,你到底要我說什麼實話,孩子就是我和老公的。」
「你那孩子不是戰如山的!有親子鑒定為證。」陳麗珠將任金淑傳真過來的親子鑒定書扔到白珍珠身上。
白珍珠只感覺自己被炸彈給砸了,腦袋嗡嗡嗡的響。
完了!
她完了!
任金淑那女人真的把真相告訴陳麗珠了!
白珍珠癱坐在了地上,渾身麻木。她肩膀往下垂。
如今真相大白,她家偷了白蓮的孩子,當做是戰家的來養。戰家的肯定要把自己趕出家門。
這還不夠。以陳麗珠睚眥必報的性格,直接粗暴的手段,陳麗珠肯定會把白家整破產的。
白珍珠很恐慌,很害怕,可是她什麼都做不了。因為她已經無能為力了。
白珍珠等著陳麗珠宣判她的結局。
在當初知道自己生的孩子是死胎,父親抱來了別人的孩子,她就想象到了今天的結局。
她等著陳麗珠吩咐保鏢將自己扔出家門。
只是,好像過了很久都沒等到。
白珍珠茫然的仰頭,看著在房間里走來走去的陳麗珠。
陳麗珠臉上有些高興,又有些苦惱,還有些糾結,「沒想到大寶他們是我親孫子,早知道他們是的話,我早送他們去國際學校了。不過沒關係,才五歲,養歪了也能掰回來。
不過現在怎麼辦,戰如山那私生子要是知道北城偷了他老婆,還生了孩子,肯定會鬧起來的。哎,這都什麼事啊。」
白珍珠茫然的聽著陳麗珠的話。孩子和戰少有關係?
這時候陳麗珠心裡已經有計較了,知道該怎麼處理了。孩子都好辦,戰如山那私生子也好擺平,眼下還得處理白珍珠。
白珍珠和自己兒子有一腿……這消息要是傳出去了,戰家的臉都要丟盡了。就是戰奶奶那都不好交代。陳麗珠第一個就得被戰奶奶罵。
陳麗珠坐回椅子上,冷著臉看著白珍珠:「你自己說吧,當初,你是怎麼勾引北城的。」
白珍珠剛才聽了陳麗珠的話,現在又聽她問自己和戰少的關係。
她心裡有個猜測,雖然很不可思議,但卻符合陳麗珠的話。
大寶他們竟然是白蓮和戰少的孩子!
白珍珠背後嚇出了冷汗,眼皮直跳,一時沒顧得上回復陳麗珠的話。
陳麗珠見白珍珠不吱聲,臉色發白,以為她心虛,隨即翻了個白眼,冷哼道:「我知道我兒子優秀,可你也太不要臉了,你都和戰如山結婚了,你還爬北城的床。你就這麼缺男人,就這麼浪的沒邊。」
白珍珠被羞辱了一頓,難堪的咬了咬唇。她想說沒有,可是她不敢。萬一她不小心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讓陳麗珠懷疑,到時候就真完了。
還不如……由著陳麗珠就這麼懷疑了。孩子是她和戰少的,總比孩子是她偷來的強。
「你這嘴是被鋸了嗎。我問你一遍還不夠,要我重複問你幾遍才開口啊。」陳麗珠沒好氣道。
白珍珠知道自己不能再迴避了,只能咽了咽口水,哆嗦道:「我不知道,不知道。」
「不知道,你什麼意思。」陳麗珠瞥了她一眼。
白珍珠想顯示自己沒撒謊,說話比以前利索很多,不敢結巴,她一口氣說完:「五年前,那天晚上,我被人迷暈了過去,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就發現,戰如山在我旁邊。」
陳麗珠知道這件事。就是因為這件事,他們都覺得是戰如山給白珍珠下藥,輕薄了她,鬧得白珍珠要自殺。最後沒辦法,戰家才逼戰如山把白珍珠娶進門的。
對私生子的醜事,陳麗珠是樂見其成的。她挑了挑眉,「我不是問你戰如山的事,我是問你和北城。你和北城,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白珍珠不敢說謊。因為她說了具體時間具體地點,當事人之一戰北城根本就不會承認,只會認為她在撒謊。
白珍珠含含糊糊道:「我和戰少沒什麼來往,不清楚孩子為什麼是他的。這鑒定是假的吧。」
陳麗珠猶豫了一下。任金淑敢騙她一次,就敢騙她第二次。雖然她覺得任金淑沒必要在這件事上撒謊,畢竟太容易被戳穿了。
陳麗珠還是保險起見,先把白珍珠關起來,再叫人把大寶他們的頭髮取回來,再和自己的作比對。
白珍珠逃過一劫,彷彿從水裡撈出來一樣。被關起來,反而覺得非常的舒服自在。
她虛脫的倒在床上,腦子裡想著剛才發生的事。
大寶他們竟然是白蓮和戰少的孩子……
這怎麼可能呢。白蓮什麼時候勾搭上了戰少,懷了他的孩子。
電話響了起來。在安靜的房間里,響聲尤為突兀,嚇了白珍珠一大跳。
白珍珠恐慌的看了一眼手機來電顯示,是國外的號碼……
誰給她來的電話……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
「呵呵,白珍珠,好久不見吶。」女人的聲音有些尖細,笑聲非常的刺耳。
白珍珠臉色蒼白,「任金淑,你打電話給我,又想我幹什麼。」
「呵,我上次和你說過的,你惹我不高興,我就得曝光你。」
「我哪裡沒惹你高興了,你要我做的我都做了。白芯兒的頭髮指甲都給你了。」
任金淑呸了一聲:「你給我的頭髮指甲根本就不是白芯兒的。就因為你們給了我假的,害我現在連面都不敢出了,只能逃出湖城。」
白珍珠很茫然,「你不是拿白芯兒的頭髮指甲詛咒她嗎,這詛咒根本就不科學,是騙人的玩意,當然不會成功了。」
「呸,什麼詛咒,我是拿白芯兒的頭髮去做鑒定……」說到一半任金淑想起那次事情的不順利,更加不開心了,直接發火了,「白珍珠,你再惹我生氣,信不信我直接和乾媽說,大寶是你從白蓮那搶來的,大寶是白蓮和戰少的孩子。」
白珍珠這下不敢再回嘴了,想起剛才的虛驚一場,后怕的問:「你和媽說什麼了?」
「呵,沒說什麼,就說大寶是你和北城哥哥的孩子。呵。」
白珍珠咽了下口水,「大寶他們怎麼會是白蓮和戰少的,五年前,他們應該沒交集的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