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淵源不淺
任修哲匆匆離開了。
看來情況大大不妙,朝廷有了這霹靂彈,是絕對不可能再花高價購買他們的霹靂彈,別說高價,太子連看都不會多看一眼,霹靂堂這次受到的打擊,可想而知。
不行,絕對不能讓寧冰瑤這麼得意,必須趕緊回去找堂主想想辦法才行。
夜華清面露不屑:「現在知道後悔了,可惜晚了。」
夜傲雪卻有點兒擔心:「任先生是製造霹靂彈的高手,他今天親眼看到了霹靂彈是如何使用的,回去之後會不會依葫蘆畫瓢,比著我們學呀?」
她倒並不是擔心會被霹靂堂搶了生意什麼的,而是怕他們會利用這樣的技術發財。
「他哪有那麼聰明。」寧冰瑤對此一點都不擔心,「他所看到的只是霹靂彈的外表,引線是如何安裝的,他根本就不知道,這東西殺傷力巨大,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他是不會輕意去試驗的。」
「這就好。」
藍錦川以事為由,接著離開。
容明昭等人到一旁的屋裡說話。
夜傲雪問:「寧姐姐,你說是什麼樣的人,他是好人嗎?」
寧冰瑤搖頭:「祁王世子是好人還是壞人,我現在還不能下定論,我跟他今天是第一次見面,哪就這麼快看出他是好人還是壞人了。」
「可我剛才見你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對,你是看出什麼了嗎?」難得夜傲雪這個沒心沒肺的,還能看出這些來。
「其他的我也不清楚,只是覺得祁王世子城府很深,喜怒不形於色,不是個簡單人物。」寧冰瑤也說不上來是為什麼,就是覺得祁王世子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很有種……幸災樂禍的意思,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喜怒不形於色?不能吧,我看他對誰都笑呵呵的,一點脾氣都沒有的樣子啊。」夜傲雪不解地說。
「正因為祁王世子對所有人都笑臉相對,才是真正的喜怒不形於色,你想想,是人都有好惡,都有自己不喜歡的人,可是他卻對誰都能夠笑臉相對,這笑又怎可能是發自內心的。」寧冰瑤提醒說。
夜華清接過話來:「我倒是覺得,祁王世子對用符之術很感興趣,方才他是看到冰瑤你用符,才對你多看一眼的。」
「是嗎?」夜傲雪倒沒想到這一點。
容明昭說:「祁王世子的確對用符制符很感興趣,前幾天還問本宮京城之中有沒有用符制符的高手,他想要學藝。」
「哦?這麼說,他的確是會用符制符了?」寧冰瑤眼光閃爍,「太子殿下可曾親眼看到祁王世子用符?」
「見過幾次,那個時候他還用的比較差,最多也只能像變戲法似的弄些小玩意兒,達不到你的水準。」容明昭迄今為止見過的用符高手,也就是寧冰瑤了。
「這麼說,祁王世子並沒有刻意隱瞞他學制符用符的事了?」寧冰瑤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大對勁,「太子殿下對祁王世子了解的多嗎?他是什麼樣的人?」
話說回來,一般制符的人身上都會有硃砂與符紙之類的味道,雖然並不會特別難聞,但總能有蛛絲馬跡,可她剛才在祁王世子身上並沒有聞到任何與之有關的味道,還是說他的手段這樣高明,已經能夠做到無跡可尋了?
「本宮和祁王世子同出一門,對他算是比較了解。」容明昭一副極不願提起這件事的樣子。
「哦?」寧冰瑤真吃了一驚,「祁王世子也是無——是你的同門,你師兄嗎?」
原來他們的淵源這樣深,難怪藍錦川今天會出現在這裡,而容明昭的反應又這樣平靜了。
容明昭說:「他是本宮師弟。」
「那他為人如何?」寧冰瑤本來要問「你為什麼不早說」,可想到之前藍錦川從來沒有出現在他們面前,容明昭若沒頭沒尾地來一句「祁王世子是我師弟」,不免太奇怪了。
「如你所說,城府很深,不過至少目前為止,他沒有做過傷天害理之事。」容明昭一言以蔽之。
「那還好。」容明昭這一說,寧冰瑤倒是放了大半的心,轉回之前的話題,「可我發現祁王世子對試驗霹靂彈的結果並不怎樣關心似的,藍光國是天微國的子國,他會不會將今天的事稟報給天微皇?」
「他對實驗霹靂彈的結果不甚關心,倒也並不奇怪,因為他向來就是閑雲野鶴,超然物外,喜歡做一些自己感興趣的事。正因為他這樣不求上進,祁王才讓他到文昌國來任職,鍛煉鍛煉他,讓他有一些上進心和責任心。」容明昭說這話時的表情,明顯是不信的,藍光國當然別有目的,只不過這些事,暫時還不宜跟寧冰瑤說。
「原來是這樣,祁王真是用心良苦,不過我看祁王世子對在兵部任職沒有什麼興趣啊,皇上將這樣重要的職位交給他真的合適嗎?」夜傲雪非常不以為然的問。
作為兵部的尚書,行兵打仗排兵布陣的事他自然是首當其衝的。霹靂彈是用於戰場的,藍錦川的確應該在場。
不過在寧冰瑤看來,祁王這樣做,必然另有用意,而藍光國是天微同的子國,文昌國只是屬國,祁王要藍錦川在文昌國皇室中任職,昭寧帝也不好拒絕。
容明昭看向寧冰瑤,「你在懷疑他什麼?」
寧冰瑤也說不上來心裡的感覺,搖了搖頭:「倒也不是說懷疑,我就是覺得這個人不簡單,太子殿下以後還是小心一點好。」
容明昭點點頭:「本宮心裡有數,你們也都提防著些。」
「好。」
試驗完畢霹靂彈以後,夜華清命人將這裡收拾整齊,夜傲雪也跟著過去幫忙,她與那些侍衛早就混熟了,所以說起話來毫無避諱,不時逗得他們哈哈大笑,氣氛十分輕鬆。
容明昭這才得空與寧冰瑤說些不想旁人聽到的話。
「你最好讓人查一查藍錦川。」寧冰瑤輕聲說,「雖然你們是同門師兄弟,他應該不會害你,但我始終覺得這個人不簡單,很可能會來個突然襲擊什麼的,讓人防不勝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