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他也不過如此

「知道了。岳森，去查查這間公司的一切相關信息，還有這間公司的老闆。」

「是的，總裁。恕我愚鈍，總裁是想把業務擴展到時裝界？」

陸湛挑了挑眉，看著眼前與岳呈有七分相像的男人，說道：「岳森，你去國外的這幾年，變得不少嘛，變得八卦了。」

「承蒙總裁照顧，給我機會出國學習，岳森定會好好報答。總裁吩咐的事，我會儘快完成，並做好保密工作。」

陸湛滿意地點點頭，起身，筆直地站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高樓林立，眺望遠處某地。

岳森心裡暗自慶幸，慶幸跟對了人。陸湛的背影如王者一般，一覽眾山小，岳森看在眼裡不禁驕傲。

岳呈是兄，岳森是弟，兄弟兩人是老管家的孫子，老管家的兒子也就是他們的父親，年輕時遭受意外就離世了，他們的母親則難產而死，老管家便帶著他們來到了陸家。岳氏兄弟受了陸家的照顧，就鐵了心，一直留在陸家，報恩於陸家。

雖然岳森與陸湛年紀相仿，但陸湛簡直是岳森的偶像，成績名列前茅、才華橫溢、外貌出眾，引得多少女孩尖叫，為他瘋狂，而岳森怎麼努力也追趕不上。

岳森拍用力拍了下腦袋。想什麼呢？陸湛是誰，當然追不上啦！完成任務才是要緊事！

在岳森收集情報之時，陸湛托著腮，手指不緊不慢地敲著桌面，盯著屏幕一直不動的紅點。

莫殊，莫文非，你們到底何時認識？

難道八年前莫殊的忽然消失，與他有關？

陸湛想得出神，另一邊莫殊呆得出魂。

莫文非似乎感覺到不遠處有一道熟悉的目光，一望，發現了站在邊上的莫殊。

「莫殊，你怎麼在這裡？」

因為我想你。

莫殊僵硬地笑道：「額，我剛好路過。」莫文非身上的味道是莫殊一直依戀著，已經不知道有多久像這樣聽他輕輕喚著「莫殊」。

「文非，她是？」挽著莫文非的女人打量著莫殊。

「噢，她是我以前帶過的學妹。莫殊，這是我的未婚妻趙默。」

「你好，我是文非的未婚妻趙默，你可以叫我默兒姐姐。」

面前這個看似滿懷善意的女人，伸出了手，莫殊頓了頓，也伸出手握住。

趙默接著說道：「莫殊，我和文非準備晚餐，不如一起？好讓你和文非敘敘舊，你覺得如何？」

莫殊心裡一番糾結，她很想再多看幾眼莫文非，但又接受不了他與其他女人親昵，如果莫文非開口挽留，她定會跟著。

「默兒，說不定莫殊已經有約了，別忘了，她可是陸氏集團總裁陸湛的妻子。」

「噢？是嗎？可上次時裝秀，怎麼沒見她與陸總一起？」趙默驚了一下，也暗喜了一下。

莫文非一臉寵溺地看著趙默，說道：「你呀，上次錯過見陸少夫人的機會了，莫殊有急事早已先走。」

這時，背後響起一道沉穩而冰冷的男聲：「挺齊人的。」

莫文非兩眼發光，看著迎面走來的陸湛。這氣場，不愧是陸氏總裁。

「陸總，有幸再見面。擇日不如撞日，今晚陸總和陸夫人能賞個臉一起吃頓晚飯？」

「是啊，能與陸總共進晚餐，是我們的榮幸。」趙默附和道。

「盛情難卻，那就一起吧。」陸湛一把手攬住莫殊，走向那部絕版賓利。

莫文非意味深長地看著兩道身影。呵，只要拉攏到陸氏這個大靠山，那我莫文非在時裝界，也無所畏懼了。

已經被陸湛拉到車上的莫殊，才反應過來剛剛發生了什麼。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陸湛不語。

「問你話呢！沒聽見啊？」

「路過。」

」呵，大忙人也會路過這裡?當我三歲小孩啊。怎麼不見你的好妹妹了?」

陸湛不作回答，故意避開這個問題，免得莫殊又扯上離婚的事。

四人來到市內最有名的西餐廳，按餐廳要求前來光顧的客人衣著得體，男人需西裝革履，女人要禮服加身。所以，莫殊被攔住了。

」怎麼了我這身衣服有問題嗎?穿得又不像乞丐。」莫殊氣呼呼說道。

」不好意思，小姐，您這身裝束的確不符合我們餐廳要求。還請您體諒。」

從到了莫文非公司起，一直被忽略的岳呈，這時候拿著一套禮服前來。

」少奶奶，這是少爺準備好的禮服。是岳呈來晚了。」

」去換上吧。」陸湛並沒有直視莫殊，而是看著已到跟前的王經理。

」陸總，大駕光臨有失遠迎。」轉頭向小侍罵道:」你怎敢怠慢像陸總這般貴客呢!」

」行了，照舊。」

陸湛誰也沒看，就自己先行，王經理急忙跟上，莫文非和趙默這對未婚夫妻，也自然沒多說什麼跟了上去。而莫殊拿著手上的禮服，心情複雜。

這間西餐廳建在了半山腰，有一處也是餐廳最好的一處，靜謐又能賞這座城市的全夜景，所以這一處被陸湛常年包下。

」喲，莫殊果然長大了，這禮服你穿起來很有味道。」

在莫文非一聲驚嘆中，莫殊含羞低下頭。的確，這大紅的抹胸長裙看似低調，但卻又裁縫得別有心機，非常合身，恰到好處突出了莫殊身材的優勢。

莫文非突然感受到兩道來自不同方向的寒意，便急忙抱歉道:」失禮了，陸先生的確好眼光，這衣服挑得好，當然，主要還是這夫人挑得好。」

說完，莫文非看了看面露怒氣的趙默又偷偷瞄了陸湛一眼，還好他在專心地望著莫殊。有驚無險。

當著自家男人的面，居然為了另一個男人而嬌羞。也是，畢竟對著心愛的男人，不足為奇。

趙默眼見氣氛有些尷尬，說道:」莫殊，別愣著了，快過來坐。」

莫殊坐在陸湛左側，對面是莫文非。

」莫先生，你似乎與我家莫殊很熟呢?」陸湛一邊端詳著高腳杯里的紅酒，一邊說道。

」也說不上很熟，只是前幾年有緣結識，認識到了對服裝設計很有熱枕的小學妹。」莫文非心裡咯噔一下。不好，陸湛這是誤會我和莫殊有一腿?絕對不能誤會!

莫文非緊接解釋道:」那時候，莫殊好學，我們便在溝通專業知識中多了來往，也僅此而已。」

什麼叫做僅此而已?我和文非哥的關係也就是僅此而已?!他究竟在說什麼?

現在事情的發展已經超乎了莫殊的想象，感覺一切都不真實，令她迷糊。

趙默很滿意莫文非的回答，陸湛也似乎很滿意，優雅地舉起杯，一口紅酒流入喉。

這個莫文非，所圖不簡單。

」聽說莫先生建立了自己時裝品牌，年紀輕輕能有此成就，不簡單。」

」陸先生謬讚了，對比起你，我能算什麼?」

」也是。」陸湛的回應，令莫文非鐵青了臉。

莫殊盯著陸湛，說道:」文非哥在國內外的大賽上，打敗了數不清的競爭對手，把多少個冠軍收入囊中，還斬獲設計界最高獎項，是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獲獎者。」

」是么?」

就這樣，讓你傾慕了?莫殊，你瞎了吧。

陸湛不屑的態度引起莫殊的不滿，正當莫殊還想說點什麼的時候，莫文非說道:」天氣已晚，我們就不打擾陸總和陸太太回家休息了。」

」之前莫殊承蒙你的照顧，以後有機會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聊聊。」

陸湛的一番話，燃起了莫文非的希望，他難掩興奮之情，激動說道:」謝謝陸總!」

入夜微涼，月色朦朧。

陸湛把自己西裝外套，甩給了莫殊。

」穿上。」

」我不穿。」

」會冷。」

」我不冷!」

原本莫殊想帥氣把外套扔回陸湛，可一個」啊啾」，打臉了。

岳呈說道:」少奶奶快上車吧，小心著涼。」

看到後座上淡定從容的陸湛，莫殊真的超級超級不想和這個討厭鬼坐同一部車，但是又不得不上。

家中，一切恢復了原樣。只是餐桌上的花換成了散發淡淡清香的蕎麥花。

「哎呀，今天真暈。」莫殊一回房，就呈大字形躺在床上，閉上了眼。

莫殊有很多地方都不解，為什麼莫文非會說出那樣的話？在和他認識的時候，完全不見他提起趙默，那趙默又是何時冒出來的？趙默……莫小凡……默凡。

文非哥，你曾說過你那病去的妹妹是你此生最重要的女孩，而你原創時裝品牌卻以趙默和小凡的名中各取一字命名，看來趙默在你心中和你的妹妹一樣重要。那我呢？在你心裡，又佔據了幾分？

莫殊咬了咬唇，忍著心裡的痛楚，讓自己清醒點。

當務之急是如何成功與陸湛離婚，這樣才能重新回到文非哥的身邊。

「你！唔~」

莫殊一睜開雙眼，發現陸湛不知不覺地壓倒她，眨眼之際，便再次被他狂風似熱吻攻擊。

陸湛停了下來，因醉意泛起的紅暈令他白皙的臉多了幾分生機，用迷離的眼神對莫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