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二節偷窺

當然。眾並不是說政府和普杳總署對此沒有察算凝兒頭豬不翼而飛，也會引起相當的轟動。何況，這還是五億個活生生的人。

最先對此有所察覺的，是聯邦下屬的工業部門。

按照慣例，他們會對每天收繳的資源進行清點。儘管這些數據每天都會出現不同程度的差異，卻也徘徊在衡定的比例之內。然而就從上個月開始，資源收穫量的比值卻出現了多達數億噸的斷層。這當即引起了相關人員的注意。

就在這時。一封檢舉信通過網路送到了聯邦監察部長的私人信箱里。其中的內容很簡單，不外乎是對某些高價收購礦石的聯邦官員進行揭。其中羅列的數字，恰好與這一時期缺失的資源總量基本吻合。於是，一場新的反貪整肅，也在官員們彼此之間非常有默契地進

著。

聯邦官員貪墨與否，趙天絲毫沒有興趣。他只是想要用這樣的方法。讓各個。部門之間陷入一場短暫的混亂。畢竟，檢舉信上羅列的數字非常真實。除了那些莫須有的人名和交易地點、時間等等，幾乎所有的一切都有據可查。所有官員的屁股都不幹凈。一查之下，總有幾個倒霉蛋會因此受到牽連。當人們的目光集中在這方面的時候，資源產量缺失的問題也就會被放在一邊。當人口普查署的後備平民繼續投放之後，這種不對等的數據斷層，也會在大概、約莫、或者等模稜兩可的語氣當中，再次變得真實可信。

一句話，只要聯邦高層對此沒有任何處置意見，五億平民的消失。根本無人理會。

人類的數量實在太多了。何況，平民連最基本的人身自由都沒有。他們的死活，只有上帝才知道。

。

「媽屍的！居然有這麼多人，你的膽子可真大。一次性弄來五億人口。嘖嘖！不去做人口販子，實在掩沒了你的天才啊！」

得益於各個，財團大量輸送的物資。基地的擴展進度也在迅倍增。整個乾星的地下幾乎已經全部打通。利用狹鋼和各種材料撐起的空間，佔領了整個黑暗的世界。從宇雷港口走出的平民們，也在懸浮卡車的接送下，順序進入到屬於自己的新家。

五億人，佔據了新拓空間的一半以上。通過微波和弱效次聲的灌輸。他們已經開始了最初步的洗腦。營養豐富的食物和高強度的體能練，也讓他們沒有多餘的時間去考慮別的事情。只能在這疲勞與睡眠的相互交替下，本能而無意識地接受著外來的精神控制。

不知為什麼，對於這些新近加入的平民，伍凌顯得非常感興趣。往日里一慣懶散怠惰的他，居然興緻勃勃地觀看起平民們的日常毛練起來。

而且，只要趙天在身邊，這廝總會頗不耐煩地說些挖苦之類的刺激性語言。

網開始的時候，趙天對此並沒有注意。禿頭男一向猥瑣，從他嘴裡要能說出什麼好話，才真是奇了怪。不過，時間一久，他也注意到

一伍凌所關注的，僅僅只是五百六十一號空間艙的平民。至於別的區域，他甚至連看都不會多看一眼。

這實在非常古怪。

禿頭男屬於那種能坐著就絕對不會站著的懶人。有些時候，懶惰的他甚至連吃飯都需要躺在床上，冉機器僕人端著盤子餵食。五百六十一號空間艙距離他的居所差不多有二十公里之遠。即便搭乘電動懸浮車，也需要相當時間才能抵達。如果僅僅只是對平民練感興趣，他完全可以挑上一個就在居所旁邊的空間艙。又何必捨近求遠？

有問題！

一定有問題！

不要說是趙天，就連靜御前也看出其中的倪端。和百思不得其解的趙天不同，出於女人的直覺，她敏銳地抓住了問題的關鍵。

「我敢打賭，他肯定是喜歡上了某個女人。不。應該說是陷入了愛情的陷阱」

這樣的推論，令趙天大吃一驚。

「可能嗎？他居然會愛上女人？蔣直難以置信。」

這可不是驚訝加誇張的震撼性語言。而是有絕對依據的事實。

伍凌喜歡女人，傻瓜都知道這個道理。

當然，他喜歡的僅僅只是女性的身體。乳，房、陰，道、嘴唇。所有與「性」這個字有關聯的部位，統統都在他的選擇范

內。

用營養物質生產出來的培養人美女，可以說是禿頭男最喜歡的東西。用他的話來說：「和她們做，愛，沒有任何道德上的犯罪感，也沒有感情上的負疚。她們就是一群能夠讓我生理**得到充分泄的玩具。不用擔心留下後代，不用擔心欠帳，也不用擔心任何感情責任。」

這傢伙簡直就個。不折不扣的性，欲屍狂人。由於培養人美女可以定製。他所玩弄的目標也千奇百怪。從古老地球時代的明星，到各種名聲顯赫的貴族美女，還有廠家專門為有特殊愛好者製作的類人型生物六他倉部都有涉開他居住的房間，非四洲來就是一股濃郁無比的精屍液腥臭。趙天實在很不明白，就他那副單薄瘦弱的身板。怎麼經受得住經年累月的**折磨，而且還樂此不彼？

可以想象，在伍凌眼中，女人的作用只有一樣除了做，愛。還是做，愛。

要讓他與某個女人生正常的心靈碰撞，進而產生純精神交流的愛情。這就和要求上帝穿上花褲衩，跑到夜總會裡跳鋼管舞一樣困難。

所以，趙天根本不相信靜御前的話。

但是事情的展，卻完全出乎集料之外。

伍凌這傢伙變得越來越騷包了。

從來不修邊幅的他，訂製了一套做工考究的淺灰色獵裝，還從「幻境。市買了幾煎摩絲和蠟。就在前天，趙天更是意外地接到了來自星永恆的信息。

「問你個事兒

全息屏幕上的「幻境。董事長滿面困惑：「在最新一批物資清單上。有五瓶最頂級的「古龍」男用香水。我想問問，你知道這件事情嗎？」

趙天當然不會知道。不過，一問之下，禿頭男倒也扭扭捏捏地承認。東西是他訂的。說罷，便彷彿羞答答的小媳婦一樣，小跑著躲回了他的房間。

古怪！

實在非常古怪！

香水這種東西算不上什麼稀奇貨。觀光區的女孩們每天都有大量消耗。對於男人來說，氣味兒上的誘惑。有時候甚至比直接的身體碰撞更加有效。

男用香水「幻境」市也有出售。不過那只是針對觀光客特設。像伍凌這種直截了當要求訂購的。在基地里還是頭一次。

畢竟，整個基地擁有訂購權的人就三個。趙天從來不用這種東西，靜御前也不會傻到使用男人的化妝品。至於禿頭男究竟想要用它們做什麼勾當。就很值得推敲了。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趙天對伍凌特別留上了心。

他現禿頭男的舉動非常怪異。經常會穿戴整齊，清潔乾淨后神采奕奕地溜到五百六十一號空間艙。站在最上方橫道上傻兮兮地往下看著。大張著的嘴吧邊角，還隱隱有細密綿長的口水流淌下來。

趙天嘗試著按照他的視角往下看去。除了上萬名在機械教官監視下正在練的平民外，再也沒有多餘的東西。

「他究竟在看些什麼呢？。

這應該妾問題的關鍵所在。

帶著腦子裡的疑問，趙天在中央控制室里調出了五百六十一號空間艙的練記錄。並且以伍凌所在的視角為切入點，把監控畫面縮小到一個百人左右的範圍內。

伍凌肯定不會對空間艙生興趣。這廝也不會突然勤奮起來，對某種機械設施或者基地設備進行改造。他所關注的目標，一定就在這些人當中。

進入基地的平民，都是按照先後秩序男女混編。除了起居以性別分隔開來，平時練和吃飯都在同一空間內進行。因此，畫面上的五十多名男性平民，先被趙天剔除。

禿頭男就算腦袋被門夾過，也絕對不會對男人有任何意外的想法。也就是說，那些剩下來的女性平民。才是重點所在。

總共有四十七個女平民。

「究竟會是誰呢？。望著屏幕上這些神情冷肅，正在刻苦練的女人。趙天不禁有些頭疼。

「他該不會是對所有人都有好感吧？。靜御前半開玩笑地抿起了嘴。

「很難說！」趙天皺眉連連搖頭：「他可是從八歲到八十歲都不會放過。何況。這些女人都很年輕，而且身材也很不錯。」

這是實話。由於長期營養不良，平民女性的身材都比較乾瘦。得到基地供應的食物后，肌黃的面色均有所改觀。長時間保持運動狀態的肌肉也非常緊密，使得整個人看上去，外觀身材勻稱有致，雖然皮膚相對粗糙一些，卻有種渾然天成的健康美感。

她們和文明社會中那些矯揉造作的女人完全不同。她們身上隨時充滿了強健的爆力，練和外凸的肌肉並沒有破壞乳，房特有的曲線。感覺上，就好像是一群隨時保持警懼的漂亮羚羊，在奔跑與生存中。擁有自己對於「美麗」這個詞語的特殊理解。

「別急，有點耐心。再等上幾天。一定會有結果。」

不得不承認，女性在戀愛方面，的確有著天生的敏銳觸覺。就在靜御前剛剛說過這番話的第二天。伍凌把其中一個女平民，約到了他的小屋裡。

「新聞！絕對是本世紀最重大的新」

趙天和靜御前擠在監控屏幕親。圓睜著眼睛，認真地關注著其中所進行的一切。

他們沒有偷窺他人秘密的習慣。不過，禿頭男最近的怪異舉動實在太多，問他自己又不說。無奈之下，趙天只能利用這種卑鄙不道德的手段，來弄清楚究竟生了什麼。

也許是因為剛剛打掃過的緣故吧！髒亂的起居室里顯得比較川時擺放在床頭的**雜誌凡經不毋蹤影右櫃衛用神油」也塞進了屋角。專供培養人美女合浴的圓形木桶，也更換成為普通的陶瓷浴缸，用特殊橡膠製成的凸點棍棒玩具，也被擠壓成面目全非的形狀，悄悄扔進了衣櫥的最深處。

「難以置信，愛情的力量果然無比強大「」

望著屏幕井井有條的起居室。趙天滿臉不信地喃喃著。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打死他也不會相信，伍凌這種天生的懶鬼居然會動手收拾屋子，而且，這廝不知道從哪兒弄來幾個高大的書櫃。它們就擺放在屋子最顯眼的地方，雖然隔得很遠看不太清楚其中究竟有些什麼。可是拉近鏡頭一看。卻是上百本之類的色屍情雜誌。

最無恥的是，就在這些用大屁股光胸脯女人做封面的雜誌上，還放著幾本等古色古香的盜，版線裝書。尤其是最上面一本，書名上冉醒目的黑體字赫然印著一《如何做一個誠實的人》。

靜御前和趙天對視一眼，彼此無語地搖了搖頭。

屏幕上的伍凌身穿一套黑色的標準制服。只見他彬彬有禮地作了個。「請。的姿勢，殷勤地為客人拉開椅子。待對方坐下后，這才轉到主位一邊，從酒籃里拎出一瓶包裝考究的紅酒，熟練地用開瓶器打開。

「這傢伙真捨得花錢。瞧瞧這桌菜。嘖嘖，不行。改天一定要他請客才行。」

也難怪趙天會如此感慨。桌上的酒菜的確很豐盛。

用奶油炯過白蝸牛、鮮美無比的鵝肝醬、兩對用醬料精心烤制的桓鴉、一條新鮮的風味兒火腿、佐以濃重奶油香味兒的玫瑰梭魚片，還有脆嫩的筐菜沙拉，以及十年陳的「拉菲。葡萄酒。最令人驚訝的，還是擺放在餐桌中央，用貴重銀制燭台點起的白色蠟燭。透過點點搖曳的燭光，可以清楚地看到伍凌含情脈脈的眼神。

「燭光晚餐？虧他想得出。

不過，他那眼神也實在太過分了。用「含情脈脈。這個詞簡直就是糟蹋。簡直就是赤嫌屍裸，的性，欲饑渴一」

趙天一針見血地指出了禿頭男的本質。

相比之下，他和靜御前更感興趣的，則是伍凌邀請的客人一一一名身穿灰色制服，坐在椅子上。手腳有些局促的年輕女子。

這是一個身材纖瘦，肌肉勻稱的女孩。看上去，年紀大約在二十上下。一張微褐色的臉上。皮膚隱隱有些紅。挽扎在腦後的頭，使整個人看上去顯得非常精神。淡藍色的眼睛里隱隱有些迷茫，在黑色睫毛的忽閃下，透出一股惹人憐愛的氣息。

應該承認，伍凌這傢伙眼光的確不錯。這女孩很漂亮，很耐看。如果把身上的平民制服換成得體的女式衣裙，再稍微化上一點淡妝。絕對是個儀態萬方的美女。

「瑪格麗特。塞爾。原籍天王衛三號。因為家庭破產。宇宙歷丑萬年轉為平民。當年四月轉送火星五號星球進行資源採集。直系親屬下落，家族親屬下落不明

對著鏡頭上放大的畫面，靜御前很快查出了這名女孩的全部資料。

「瑪格麗特？好名字」。趙天抱著雙手贊了一句：「不知道這顆漂亮的珍珠，我們親愛的伍凌同學能不能摘到手呢？」

（註：瑪格麗特，拉丁語為「珍珠」）

晚餐持續了很久。令趙天和靜御前這兩和偷窺者驚訝的是，想象中的強力推到鏡頭並沒有出現。一貫猥瑣的禿頭男，卻表現得像個真正的伸士。他用最幽雅的動作給瑪格麗特添菜、倒酒，甚至就連說話的語氣，也充滿了無比的溫和與甜蜜。

「真受不了，這場面讓我直起雞皮疙瘩

趙天誇張地撓了撓手背。很不理解地望著屏幕：「實在很難相信，這個對於女人一向很直接的傢伙。居然還會有這麼一面。」

「看來，他的確是愛上這女孩了。」

靜御前用白嫩的胳膊杵著下巴。出神地說道：「怎麼說呢！我們似乎得幫幫他。」

半小時后，當瑪格麗特吃完盤子里的食物，喝完杯中最後一滴酒，從桌子旁邊站起向禿頭男道別的時候。趙天和靜御前也順著機械傳送帶，走近了伍凌的房間。

「我就知道你們會來。在屏幕上看了那麼久，也該過來陪我喝幾杯了一」

網一進門，就看見滿面鬱悶的禿頭男在自顧喝酒。眼睛里滿是愁苦煩悶的神情。

「真是意外。我一直以為是自己看花了眼。原來你真的在談戀愛？」趙天叉起一片紅盈盈的香腸。笑著扔進了嘴裡。

「我真的喜歡她！你相信嗎？。禿頭男抬起頭，幽幽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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