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計算任務得失
伍雙向她大致解釋了下情況。
磊金小區地下二層和三層被他清理了個遍。
大致可以保證安全，除非下面還有密室一類伍雙不知道的空間。
順便多嘴提了兩句下水道的事，不死血蛭蟲是意外，城市下水道還沒有像陸青想的那麼糟糕。
相反，磊金小區地下室出門就是無數不死血蛭蟲守著通道，短時間內能起到隔絕下水道里的感染生物再闖入的可能。
也就是說小區地下室暫時來說是安全的，可以派人下去加固牆壁。
「記得帶些大功率探照燈！」
離開前伍雙好心留下這麼一句提醒。
他不能保證小區地下的感染體都已經被他肅清乾淨。
像老鼠這樣的生物習慣黑暗環境，大功率的探照設備能對它們起到一定程度的威懾。
陸青表示明白，向伍雙再三的鞠躬道謝，真正認識到異變生物她也終於了解磊金小區地下到底隱藏著什麼恐怖。
女經理還有很多事想向伍雙請教，奈何家大業大需要她處理的事很多。
最終陸青只能看著伍雙的身影消失在晨光中。
車輛送行的要求都被他拒絕了。
伍雙離開后，陸青下意識緊緊抓住某張簡陋的名片。
……
伍雙一路回到出租房。
溫城是在座快節奏的現代化城市。
即便是早上街上已經有很多早起的老人和上班族的身影。
一身奇異服裝的伍雙走在路上招惹眼球，但好在現代人很少真正去關注他人沒惹來太多意外。
回到出租房的伍雙清點損失，這第一次任務委託並沒有讓他賺多少。
「傭金」一萬華元。
為此伍雙付出了滿身傷勢暫且不論。
一身行頭半廢，不是被血浸透就是被老鼠撕裂咬破。
最重要的是沒出鞘過的君子劍，兩千多塊定做的劍鞘經過這一戰幾乎損毀。
受傷吃藥，行頭重辦，加上君子劍的劍鞘，伍雙這一次任務下的本錢就差不多得報損掉五六千華元。
「呵~」一切的損失在發現不死血蛭蟲群后都是值得的。
伍雙心情無與倫比的好。
在此之前伍雙心裡一直有一個擔憂。
作為一個劍修，伍雙大半的本事都體現在一把武器和身體上。
而過去身為廚房改刀（就是切菜擺盤的），伍雙很明白技術再好也會有受傷的時候。
做改刀的時候伍雙見多了手上缺指頭的老師傅們，連他自己手上也傷痕纍纍，最危險的一次是剔骨時差點削掉他半個拇指。
夢境世界里更是如此，多少在時代初期風起雲湧的名人折損在半道上。
他們當中並不是所有人都是身死道消。
更多的是致殘！
記憶中伍雙自己也殘了兩個指頭。
夢境記憶里伍雙用的是刀，技巧性不高，少兩個指頭沒太影響他的實力發揮。
這一次他選了技巧需求更高的劍道前途多了幾分渺茫。
現在問題得到完美解決了。
不死血蛭王的精血……伍雙勢在必得！
但時機還未到，伍雙還不確定下水道里不死血蛭異變到哪種程度。
之前伍雙特地花了不少時間，將一路上被他擊殺的感染老鼠屍體全部撿上丟到污水池裡餵養不死血蛭蟲。
這還不夠，伍雙心裡還有一個更大膽的想法。
當天晚上伍雙再臨下水道。
這次他走的是磊金小區外一個隱蔽的下水井入口。
很巧，污水井下去不遠處就是磊金小區地下室連通下水道的通道。
陸青的行動很快，這才一個白天時間通道口已經被一堵新砌的磚牆封堵了起來。
不過密密麻麻的不死血蛭蟲嚇壞了施工人員，這堵新牆修的歪歪曲曲，像是在下水道牆壁上打了個難看的補丁。
伍雙也慫，攀在污水井垂梯向下望去滿視野蠕動的蟲團饒是他都再一次頭皮發麻。
所以伍雙也只敢匆匆丟下幾個袋子就趕緊離開。
袋子里裝的是豬血。
伍雙找了菜市場一個屠夫專門收的。
人家屠夫也奇怪，要什麼不好居然讓他去屠宰場收購活血。
這就是伍雙心裡大膽的想法。
他要飼養血蛭！
下水道動物變異的事瞞不了多久。
信息不對等也沒用，早晚有一天這些血蛭蟲會被人發現。
伍雙不清楚夢境世界里這群不死血蛭是什麼結果，估摸著應該是自行毀滅了。
啟源時代，而且還是初期，哪怕是資源豐厚的下水道也養不起這群延綿出去數百米的不死血蛭蟲群。
伍雙也養不起，他能做的就是儘可能延緩一下蟲群毀滅的時間。
一天幾百斤活豬血可滿足不了蟲群。
接下來幾天伍雙都在思考。
錢的事很急。
但對職業者而言錢卻不是最重要的。
伍雙在考慮如何能最效率的獲取到不死血蛭王的精血。
直接擊殺血蛭王？
不行！
血蛭王一死蟲群就會擴散。
野外還好，以下水道里不死血蛭的規模一旦在城市裡擴散開……嘶~
用毒殺的辦法？
也不行。
且不說毒藥不好弄到。
血蛭王的精血採集要求頗為苛刻。
用毒的話一旦把血蛭王的精血也給污染了可不是伍雙想要的。
那就一點點清理掉不死血蛭，反正它們看著恐怖，實際戰鬥力還沒有外表來得嚇人。
還是不行。
且不說殺不殺得死。
以不死血蛭的繁殖速度你越殺反而越多。
數量一多就會反噬血蛭王，到時候血蛭王會被族群活活吸死。
而且也不能殺，不死血蛭沒有腦子但有反應邏輯，一旦血蛭王覺得族群不足也會從自身體內爆出幼蟲。
別忘了血蛭王體內大多是其他不死血蛭注入給它的血液，裝滿了噁心的幼蟲。
血蛭王爆體繁殖對它自身傷害很大，也不是伍雙想要的結果。
血蛭王不能提前殺。
不死血蛭蟲群也不能提前剿滅。
問題陷入死循環，伍雙需要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這幾天伍雙想得頭都大了，更讓人不順心的是他滿口牙齒鬆動得更厲害了。
除了最開始的門牙外伍雙又在幾天里掉了三顆。
有兩顆還是槽牙！
弄得伍雙每次吃飯都跟折磨似的。
你說人家小說主角強化只要大吃一頓多方便。
哪像他受傷要吃藥，身體強化要吃藥，搞得伍雙吃的葯比飯還多。
糟心！
更糟心的是巡捕來了。
伍雙突然接到房東阿姨的通知巡捕要來問話。
下意識，伍雙首先就想到是不是陸青將他的存在漏露給朝廷巡捕房知道了。
本質上伍雙不算在做犯法的事，他也不怕巡捕房，但目前這個階段還不是他和朝廷部門接觸的最好時機。
「叫什麼名字？」
「伍雙！」
怎麼不是女巡捕？
「年紀多大，做什麼工作的？」
「之前在盛景酒店當廚師，不久前辭職了。」
為什麼不是妹紙，說好的都市文巡捕出場必有漂亮霸王花呢？
伍雙的眼神那叫一個幽怨啊，眼巴巴望著對面長相粗糙的巡捕大叔讓他有些不自在。
巡捕出沒倒不是專門為了伍雙來的，而是案件調查。
伍雙所在的街區也出現事件了。
案件受害者……
就是伍雙隔壁的小情侶。
昨天小情侶半夜下班回來時遇到了鄰居家的狗。
本來很乖的泰迪不知道什麼原因化身泰日天追著兩人就是一通狂攆。
最後小男人挺身而出進了醫院，眼見男友受傷的女人小宇宙爆發用包包反擊打傷了發狂的泰迪。
這本來是一件小事，基本上傷者和狗主人私了就可以完事。
但問題是狗主人先呼叫的巡捕。
最後辯論得出的結果是那隻狗有可能被人故意引導。
狗的主人信誓旦旦表示她家的狗很乖，受傷的小情侶也表示平日里和他們要好的狗不應該咬他們。
結果民事糾紛變成了刑事案件，巡捕們不得不正規處理找鄰居問詢。
哦~
伍雙頓時懂了。
鄰居家那隻賤狗他也是知道的。
名為泰迪，不去日天日地卻喜歡整天逐雞攆鼠。
它身上發生了什麼伍雙猜都能猜到，所以很配合的表示他看到那隻狗吃了下水道的老鼠。
果然，聽伍雙這麼一說本來態度就不是很嚴謹的巡捕頓時瞭然。
實在不是華國巡捕工作態度低下。
而是這段時間不是動物咬人就是看到下水道里有怪物的案件太多。
官面上沒有流傳，實際上像地方巡捕這樣的人多多少少都已經知道各地下水道老鼠出現變異的事。
給事情定了性質后巡捕們很快離開了，留下人人自危的租戶們。
伍雙也考慮要不要換個房子。
不是他怕了那條被打跑沒回家的泰日天。
而是這樣的事以後會越來越多，老被牽扯上讓巡捕問話也不是辦法。
更重要的是伍雙得把「北鬥武偵公司」架起來，名聲都打出去了還沒個正式的辦公地點呢。
磊金小區就挺不錯，經過上次的事伍雙和陸青多少有點交情。
住在那裡離伍雙圖謀的不死血蛭也近。
還有磊金小區後邊是森林公園，周圍屬於地廣人稀的地段。
無論從哪方面考慮磊金小區都很適合伍雙，畢竟他身上秘密很多都需要一個掩人耳目的地方。
想到陸青，伍雙還在考慮細節沒第一時間聯繫她，她倒是先打來了電話。
「喂，北鬥武偵公司，請問有什麼需要諮詢的？」
「你是小雙？」
「……」
雙就雙了吧。
你在前面特意加個小是嘛意思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