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坦誠相待

第一百四十章 坦誠相待

「我遲早是要嫁給你的,這是我的本分。」

柳成軒聞言,喜不自禁。

眼見月亮高掛,柳平夏覺得時候差不多了,便打算帶著蘇容音離開。在此之前,柳成軒已經先行離去。

蘇容音來到柳平夏身側,悄聲問道,「夫人,我們如何逃出去?」

柳平夏指了指她方才看夜景時就已經打開的窗戶,「那兒就是出口。」

蘇容音突然想起被關在宰相府那日,她也是同柳平夏一起從窗戶跳出去,又鑽了狗洞,才得以逃生。

夫人一再被奸人所迫害,不得已,又是跳窗戶,又是鑽狗洞,唉......這樣的遭遇,何時才是個頭?

「容音?」

「容音?」

蘇容音回神,看向柳平夏,「夫人,你叫我?」

柳平夏盯著她道,「你在想什麼?那樣出神。」

蘇容音眉宇之間勾起幾抹憂鬱,緩聲道,「明明夫人從來沒有做錯過什麼事,也沒有得罪過什麼人,卻先是被魏明洵那個奸相所綁,又是被自己的親生父親囚禁......」她看向柳平夏,萬分惆悵的問道,「夫人,容音只是憐惜你,又不知道將來還會遇上多少奸佞之人,您雖然聰慧無雙,但也難免會遇到吃虧的時候,容音......忍不住擔心。」

「既然事情還沒有發生,就不要有過多的憂慮,最重要的是解決好當下的事情。」蘇容音心裡的所思所想,柳平夏自然是明白的,可是,人有時候就是這樣,你得到的越多,就要付出的越多。她抬手拍了拍蘇容音的肩膀,冷聲道,「你既然是我身邊的人,優柔寡斷這樣的性子大可以改改了。從我從鄉下回到京城,我就一直在經歷磨難,但是我從來沒想過向這些磨難示弱,因為我知道,這些磨難,根本打不倒我。」

柳平夏的這番話,蘇容音很是受用,「容音明白了。」

隨手,柳平夏帶著蘇容音跳窗離開,再加上柳平夏對柳府很是熟悉,兩人輕鬆地找到了後院那個疏於管理的後門,從後門逃離柳府。

第二日一早,柳明賢前來找柳平夏談談,命人將門大開,卻發現門內空空,窗卻大開著,他暗道不妙。氣憤之餘,他讓人找來柳成軒,見到柳成軒,他先是破口大罵一番,隨後指著他的鼻子問道,「平夏逃了,你可知道?」

柳成軒一臉的無辜,「爹,我昨晚同妹妹聊了許久,妹妹也答應會向爹賠不是,我走的時候妹妹還在。爹,妹妹逃走之事我真的不清楚,真的不管我的事啊!」

柳明賢氣不打一處來,但是通過他的觀察,他可以確定柳成軒不像是在說謊。再說了,柳成軒離開的時候守門的下人確實告知他柳成軒和柳平夏相談甚歡,自然柳平夏逃走之前,柳成軒已經離開了。

確定柳成軒是無辜的之後,柳明賢漸漸冷靜下來,心想,這次讓柳平夏逃了,下次想再把她困住就難了,不行,這件事不能就這麼輕易算了。

當即,柳明賢吩咐下人,「去,將詹氏請過來。」

下人立刻照辦。

*

這邊,柳平夏帶著蘇容音趁著夜黑逃回侯爺府,兩人站在蕭侯爺府的大門口大口喘著粗氣,守門的下人見此,立刻進府通報蕭景律。

而蕭景律正因柳平夏遲遲不回而擔憂,就待在柳平夏的琉璃閣等著她回來,此時下人說人到了門口,他便匆匆忙忙的從院內走出,來到門外。

見到柳平夏的那一刻,蕭景律立刻上前,見她滿頭大汗,神情狼狽,遂問,「發生了何事?」

柳平夏沖著蕭景律擺了擺手,「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走,我回屋喝口茶,慢慢同你說。」

蕭景律立刻見她帶回府中。

回到琉璃閣,小婉和春兒立刻端上茶水點心,柳平夏端著茶猛灌了幾口,又讓春兒去照顧同她一樣狼狽的蘇容音。

家醜不可外揚,柳家那點兒破事,柳平夏也不想弄得人盡皆知,故而將蕭景律帶到內室。

兩人面對面坐下,柳平夏看著他道,「侯爺,我與柳府眾人的關係不好,恐怕你也是有所耳聞的。今日白天我收到我父親的信,父親希望我前去看望,我去了,卻得知父親的本意是希望我哪些錢財給他,這本無可厚非,畢竟百善孝為先,這是我應當做的。但是,我念在自己生下來就被送到了鄉下,成了無父無母的故而,父親既然從未憐惜過我,我又何必非得遵照這百善孝為先的死規矩,畢竟,母慈子孝,父不慈,我如何孝順的起來?」

「此時同你說的這些話,我便是原原本本同父親也說了的,說這些不是為了同他撕破臉皮,而是得讓他心裡清楚,自始至終,都是他虧欠了我,誰知父親那個性子不經說,便惱了,還下令將我關了起來。我雖然有些武功,卻不想在柳府同他鬧起來,故而將計就計被關在閨房內,此時你見我這樣狼狽,沒錯,正因我剛從柳府逃出來。」

柳平夏說的這樣雲淡風輕,蕭景律卻忍不住的憐惜她,「平夏......若是你聽我的,便於柳家斷絕關係吧。」

柳平夏略微詫異的看向他,「你竟然跟我想到一塊兒去了。」

蕭景律伸手將她攬在懷裡,輕聲道,「你既然嫁給了我,我的榮辱興衰便是你的,只是我向你保證,無論侯爺府如何,我對你的寵愛都猶如最初一般,不會變。」

柳平夏心頭微動。

從她自鄉下回到柳府,人人瞧不起她,哪怕是柳府的一個下人,都想在她臉上踩上幾腳,唯獨蕭景律,從他們第一次見面起,他就一直對她很好。

從前她未曾想過要將自己託付給誰,可是現在......若是將自己的身心託付給眼前的男人,倒也並非不可行。

「侯爺......」柳平夏抬手推開他,「我柳家的事情複雜,我本不應該同你說,可是說到底,你畢竟是我的夫君,我心裡有些憤恨,有些委屈,能同你說出來,心裡也好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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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夫人有點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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