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身世

第一百五十章 身世

「此事說來話長。」他並不喜歡回憶從前的舊事,可是想要同柳平夏解釋清楚,必須從頭說起不可。

「當年,蕭,顧兩家軍功赫赫,攜手共抗夏朝大軍,卻因糧草問題,折戟沉沙。可偏偏這個時候,心存歹毒的魏相卻污衊是蕭、魏兩家私藏國之利器,導致大敗,其實早有不臣之心。又誣陷蕭家利用邊境輸贏來為後宮的蕭貴妃撐腰,逼迫皇帝,試圖左右皇家大事。」

「偏偏是這樣明目張胆,狼子野心的誣陷,皇上相信了,此時,後宮之中同樣不平靜,魏相的妹妹魏貴妃趁著這個機會略施小計,讓本就對蕭貴妃有所懷疑的皇上將蕭貴妃打入了冷宮,可,蕭貴妃已經有了身孕,臨產在即。」

「啊?」柳平夏忍不住替蕭貴妃感到揪心。

「蕭貴妃知道,如果自己不拼盡全力抱住腹中的孩子,蕭家就沒有指望了,故而拚死剩下孩子,又火燒冷宮,抱住了那孩子的一條命。」他看向柳平夏,字字璣珠,「而我,就是蕭貴妃與皇上的孩子。」

柳平夏的眸中滿是驚詫。

「當年,母妃身邊的親信冒死將我從冷宮中救出來,又告知我全部真相,其實我從冷宮出來的那一刻,蕭家上下除了我以外,已經被盡數處斬。無奈之下,這個侍衛只好將我交到顧將軍,也就是我師傅的手中,輾轉多年之後,我被師傅帶回京城,皇上知曉了我的存在,對當年之事心中有愧,故而賜給我侯爺的身份,又對我寵愛有加。」

「這樣的寵愛,要是我,我就不要!」柳平夏頗為氣憤,「於蕭貴妃而言,皇上是夫君,自己的夫君殺害了自己全家,還間接的害死了自己,這哪裡是夫君,簡直是仇人!」

「是啊,這麼多年了,我也從未將皇上害死蕭家上下這件事放下,但是,有時候,展露鋒芒終究是不好,故而我多年裝病、四處尋醫問葯,旁人以為我是個病秧子,實則不是。」他看向柳平夏,穩聲道,「我如今韜光養晦,一是為了有朝一日為蕭家上下報仇,二就是要保全眼下的顧家。」

柳平夏想起自己的娘親死的不明不白的,按照時間推算來看,正好是顧家出事的那段時間娘親出的事,此事一定與柳明賢有關。

這件事,她必須要調查清楚。

「怪不得魏明洵三番五次的派人刺殺你我,原來這仇早早地就結下了。」

「是,魏明洵很清楚,將來的某一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他是個心狠手辣之人,斷不會讓對手搶了先機,故而處處與我作對。只可惜,我豢養的那些暗衛也不是吃素的。」

柳平夏立刻盯著他,「這麼說,府內私人庫房之下的那處地方,當真是密室,而不是牢房了?」

「嗯。」

呼......

沒想到,蕭景律的身世竟然這樣可憐。眼下再想起柳明賢讓她嫁過來時的初衷,就越發覺得他是個小人。

「侯爺,不瞞你說,我也有件事要告訴你。」

蕭景律道,「夫人請講。」

「當初,皇上有意在京城之中為你挑選合適的妻子,京城之中達官貴人家的小姐們因你是個殘廢而不願嫁給你,柳明賢之所以願意讓我嫁給你,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要我在嫁給你之後,守著你,磨著你,盼著你死。如此,這侯爺府諾大的家產,就成了他柳明賢的。」

蕭景律面色沉沉,「柳明賢是個怎樣的人,從前我並不清楚,可眼下卻甚是明了。」他握著柳平夏的雙手,又道,「當初你要嫁給我,我其實是不同意的,畢竟在我看來,你可以有更好的人選,我這樣背負著深仇大怨的人,並不適合成婚成家,恐連累了旁人。可在我調查到,自姑姑離開人世之後,柳家人就將你送到了鄉下,並未好好照顧,深思熟慮一番之後,決心將你留在身邊,好好贖罪。」

「侯爺何必說贖罪呢?這樣的詞......」

「你不明白。」蕭景律面色沉重,「當年顧家若非是受到了蕭家的牽連,眼下又怎會如此蕭條,皇上更是讓師傅常年鎮守邊疆,這與流放又有什麼區別?」他痛心疾首,「平夏,是我蕭家對不起顧家,是我蕭景律對不起你。」

「侯爺別這樣說了。非要這樣論起來的話,我剛進侯爺府的時候還有過許多不軌之心呢!若非我被侯爺的寵愛所感化,又怎會在此時此刻傾心侯爺,並與侯爺坦誠相待。」她神情嚴肅,面色莊重,「侯爺,眼下我既然知曉了你的身世,又明白魏明洵與蕭家和魏家的大仇,那日後,且看我怎樣教訓魏家兄妹吧!」

蕭景律看著她的目光中漸漸溢出欣賞之色。

眼前的女子,身形嬌小,模樣俏麗,可那張臉上,那雙眼睛,時而靈動可人,時而溫婉和悅,時而精明幹練,時而充滿殺氣。

就是這樣一個女子,靜若處子,動若脫兔,牢牢地拴住了他的心。

不知何時,月亮高掛於空中,兩人這才醒悟,坐於這坡上暢所欲言的聊,竟然聊了整整一天。

柳平夏也第一次覺得,自己竟然能跟蕭景律說這麼多的話。

「時候不早了,我們回吧,回去晚了,師傅找不到人,該著急了。」

「好。」柳平夏當即站起來,卻因腿麻整個身子卡在那兒,「嘶......」她動了動眼珠子看向蕭景律,「侯爺,我腿麻了,動不了了。」

蕭景律忙走到她身前來,又微微彎了彎腰,「來,我背你。」

「你背我?」

蕭景律道,「對!眼下你的腿走不得路,我背你,來!快上來!」

柳平夏的嘴角一點一點溢出笑來,「哈哈!」只聽她大笑兩聲之後,一下子跳到蕭景律的背上,緊緊地摟著他的脖子。

路走到一半兒,柳平夏問道,「侯爺,我重么?」

「你在床上躺了這麼久,都沒有好好吃飯,所以一點也不重,不僅如此,還輕得很。」

嘿!這蕭景律很會說話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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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夫人有點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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