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傷心欲絕

第一百七十三章 傷心欲絕

原來她不曾過七夕。

「怎麼?從前侯爺年年過七夕?」她打趣道,「看來侯爺年年身邊都不缺美人。」她長長的嘆息一聲,面露惋惜,「可惜了,坊間傳聞與事實不符,侯爺原是個香餑餑啊!」

「這你便誤會我了,我......」

「夫人!」春兒從大門的方向匆匆而來,「大少爺到了!」

「啊?我哥到了!」她面上一喜,看向蕭景律道,「侯爺,我得失陪了,請侯爺自便。」她說完,匆匆的朝門口跑去,迎接柳成軒去了。

蕭景律望著她遠去的身影,眉目之間溢出絲絲縷縷的寂寞。

侯爺府大門口,柳平夏見到了柳成軒,她想,興許是蘇容音還未同他提及柳氏祖母一事,故而此時他看起來神清氣爽,面容愉悅。

「平夏!」

柳平夏笑著問道,「哥哥考的如何?看你眉眼之間滿是喜氣,想來考的不錯。」

「還好!還好!」柳成軒自謙道,「雖不能說是胸有成竹,卻還算滿意,希望明日榜上有名。」

「你既然這麼說了,就一定會榜上有名。」

說話間,柳平夏將柳成軒請進琉璃閣。暗地裡她問了蘇容音,確實從她的口中得知,她還未將柳氏祖母一事告知他。

「夫人......」

「嗯?」

便見蘇容音含著眸,眉眼之間染上幾分悲戚,「其實在回來的路上,好幾次我話都到嘴邊了,但是......」她抬眸看向柳平夏,「夫人,我說不出。」

她的眸沉著,不怒自威。

蘇容音待要跪,被她先一步察覺到制止,「我沒有要怪你的意思,只是有些煩心該如何同我哥開口。這件事交給我吧,你別管了。」

「可是......」

柳平夏凝視著她,「別擔心。」

蘇容音垂眸點了點頭。

「我都坐下半晌了,也不見平夏你來搭理我,倒是同容音竊竊私語許久。」柳成軒起身來到她二人身邊,含笑的眸光劃過兩人的臉頰,「怎麼?有什麼話是需要背著我說的?」

「能有什麼話?」柳平夏看向他,神情坦蕩,「不過是些女兒家的私房話,莫非哥也要聽么?」

柳成軒聞言笑了笑,「如此說來倒是我的不應該了,攪了你們兩個說私房話。」

「這有什麼關係?剛巧我們也說完了。」柳平夏有意吩咐蘇容音道,「你去拿些水果點心來。」

蘇容音抬眸看了柳成軒一眼,又垂著目光掩飾眸底的複雜,同柳平夏福了福身子,轉身離開。

柳成軒瞧著她,心生疑惑,他心想——在來的路上,就覺得容音總是欲言又止的,莫非是有什麼話要同他說?

「哥。」

柳成軒抬眸,對上柳平夏的目光。

柳平夏邀他在茶桌邊坐下。

「哥,你既然來了侯爺府,就在這兒小住幾日,如何?」

柳成軒道,「不行!祖母還在柳府,你是知道的,詹氏控制著祖母威脅我,我剛考試結束,在你這兒討口茶喝還行。」他微微將身子往前湊,盯著她小心謹慎道,「眼下,詹氏興許還以為我考試時寫的是柳成璋的名字,殊不知,我並為代替柳成璋參加科考。我今日得回去,得把這個謊言圓回來。」

「不必了。」柳平夏面色淡淡。

他不解,「為何?」

柳平夏眸光微動,看著眼前茶杯中淺淺的漣漪,眉頭淺蹙,抬眸看向眼前的柳成軒時,眸底儘是冰冷,「詹氏死了。」

「什麼?」他像是未聽明白般,先是一愣,隨後失笑,「平夏,是,我知道你恨透了詹氏,可是......可是你也不能說謊話哄我開心吧?」

「哥覺得我在說謊?」

柳成軒心底莫名的「咯噔」一聲。此時他面前的這個人,又露出了他第一次去鄉下接她時那種冷酷到極致的眼神。他記得,上次她露出這種眼神時,是她剛殺了人。

「平......平夏。」他說起話來,突然就開始結巴,「你......你說的該不會是真......真的吧?」

柳平夏勾唇嗤笑,端起面前的茶杯,將杯中的茶一口飲盡。

「砰!」

茶杯放下,發出不小的聲響。

柳成軒因此周身一顫。

「詹家出事了你知道么?」

「在考場休息時,似乎......似乎聽到些。」他顫顫巍巍的回應。

柳平夏看著他的眼睛,「詹府出事,詹茗眉受到牽連,柳明賢不想因此壞了前程,就把詹茗眉關進了祠堂,詹茗眉不堪受辱,上吊自殺了。」

「砰。」柳成軒手上一顫,手裡的杯子順著手心滑落,頃刻間四分五裂。

他卻又被杯子碎裂的聲音驚醒,忙彎下腰去撿杯子,卻被破碎了的瓷器碎片劃破了手。

「嘶......」

「哥!」柳平夏立刻蹲下來查看他的情況,又立刻命小婉去拿來藥箱,給他包紮。

柳平夏拿著藥膏要給他塗藥的時候,柳成軒低著頭問道,「詹氏死了,那......祖母呢?」

「祖母她......」她攥著藥膏的手越收越緊,直到連她自己都呼吸不暢了,不得已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柳成軒,一字一句道,「我索性同你說了吧,祖母已經死了,被詹茗眉給害死的!」

「啪嗒!啪嗒!啪嗒!」

他哭了。

柳平夏一陣心煩意亂。她有些後悔自己講出真相的方式,她......或許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告訴他。

「哥......」她蹲下來,「我知道你聽到這個消息以後會很傷心,但是,這件事我不能一直瞞著你。本來我打算讓容音告訴你,但是就連容音也知道,這件事對於你來說太殘酷了,她不忍心告訴你,所以只有我......」她並非是狠心之人,可有些話不說,讓他自己知道了,就成了罪過。

「平夏......」他哽咽著喊出這兩個字,頃刻間泣不成聲,「詹家出事,爹可以將詹茗眉關進祠堂,但她罪不至死,可現在她死了,我就知道,祖母也活不成了。若是祖母還活著,詹茗眉何必上吊,想來她自盡也是爹逼得......可憐我不能見到祖母最後一面,我......我想孝敬祖母,報答祖母的恩德,我......」他痛哭不止,「我沒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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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夫人有點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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