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多行不義必自斃

第二百二十四章 多行不義必自斃

「話雖這麼說......」魏貴妃嘆了一口氣道,「可蕭貴妃的鬼魂我分明是親眼看到,你同我說那是騙人的,是旁人的手段......哥,你要我如何相信?」

「你別忘了,蕭貴妃之子蕭景律還活著。」

「他是活著,可他現在遠在邊關,這件事不可能是他做的。」

魏明洵的眸底劃過一抹狠辣,「他是沒這樣的機會,但是蕭侯爺府上的柳平夏有,她與蕭景律情深意切,若是為了他找你我復仇,你是在情理之中。」

「可......」魏貴妃道,「她眼下有孕,如何能做這些呢?」

「哼!那個柳平夏不能小瞧,從前我幾次三番想要捉住她,用她來威脅蕭景律,沒想到都失敗了。」他的手一點一點握成拳頭,又將拳頭放在身前,定聲道,「我相信,此事同她脫不了干係。」

魏貴妃還想說些什麼,誰知一陣頭暈目眩,精神已經控制不住身子,她朝著床邊一頭栽過去。

「瑤瑤!瑤瑤!」魏明洵察覺之後立刻將她抱在懷裡,大喊著魏貴妃的乳名,可無論他怎樣費力的去喊,他懷中的魏鳳瑤都沒有醒過來。

他萬分心痛的伸出手指放在魏鳳瑤的鼻息之間,雖然探到了她的氣息,卻微弱至極。他知道,魏鳳瑤此生的命數,到了這兒,就算完了。

魏明洵從悲痛中抽身,他逼著自己冷靜下來。通過跟魏鳳瑤的談話,他清楚,背後搗鬼的人一定就是柳平夏——他絕不能放過她。

過年前一天,也就是除夕,玉霄宮的魏鳳瑤斷了氣。魏鳳瑤身邊早沒了下人,還是日日前去查看她情況的御醫在為她診脈的時候發現她的脈搏不跳了,又探了探她的鼻息,才知道她去了。御醫也不敢聲張,連忙去稟明皇上,皇上得知之後,以「過年要喜慶」為由將魏鳳瑤的喪事小辦,倒是為了安撫魏明洵,給宰相府送去了許多魏鳳瑤生前的東西和一筆不菲的安慰銀。

魏明洵心裡恨著柳平夏,自然沒有同皇上多計較,而是在宮中為魏鳳瑤小辦過喪禮之後,他又主張,私下裡給魏鳳瑤大辦了一場。

這件事若是放在旁人身上,肯定會被安上「看不起皇上」的名頭,可是跟皇上作對的人是魏明洵,他位高權重,哪怕他跟皇上打起來,鬧起來呢,也沒人敢說個不字。也因魏鳳瑤間接是死在皇上手上的,故而皇上並未插手魏明洵給魏鳳瑤大辦喪禮一事。

宮裡小喪,宰相府大喪,蕭侯爺府上卻張燈結綵,一副過年的景象。

柳平夏披著厚重的披風站在侯爺府的大門口,她朝遠處望著。她在望什麼?什麼又值得她望?

自然是蕭景律。

可蕭景律早在一個月前就寫信給她,他過年時候無法回來。她起先是不接受的,好一陣哭,可哭著哭著,就接受了,有時候人啊,真是奇怪。

她站在他的立場上去理解他,又深知她不接受又能如何呢?他不在跟前,她連向他哭,打他罵他的機會都沒有。她自個兒在這兒為難自個兒,他能瞧見么?就算寫進信了,等他知曉,也已經是一個月之後了,那還有什麼意思?

可是她覺得,新的一年,總得希求些什麼。她便在新年的第一天站在侯爺府的門口,盼望著盼望著,盼望著蕭景律能夠早點回來。

蘇容音在她身後站定,輕聲道,「夫人,咱們安插在宮裡的人傳話過來,說是魏鳳瑤的喪事低調的辦了,不過,眼下魏明洵正在府中為魏鳳瑤另辦喪事,那樣子,是大辦呢!大過年的,戲班子都請過去了,請的還是京城裡最好的。吹嗩吶的,敲鼓的,亦是京城裡頂尖兒的人才。」

柳平夏禁不住笑了,「是啊!怪熱鬧的。」她又道,「可惜啊!再熱鬧,死人能看得到么?」

「夫人說的是啊!要我說,咱們請的扮鬼的人化的妝真是好,竟令魏鳳瑤完完全全的相信她真的見到了蕭貴妃的鬼魂......都說戲院里的優伶演戲最妙,依照容音來看,咱們請的那個,絕不比京城中頂尖的優伶差。」

柳平夏笑了笑,抱緊了手中的暖爐轉身,她瞧了蘇容音一眼,笑著朝前走去。

蘇容音見此,忙跟上。

「我們既然要演戲,就要演到最好,就是要讓魏貴妃徹徹底底的相信,真的是蕭貴妃的鬼魂找上她了。不過,也多虧前些日子別有用心的人,若非他們想要動搖君心設計皇上,我又如何能夠接著將這齣戲眼下去。不過......」柳平夏問道,「可查出來之前皇上為何日做噩夢夢到蕭貴妃了么?」

「這件事,我查清楚了。」蘇容音站住腳,又緊挨著柳平夏,左右瞧了瞧,方緊貼著柳平夏的耳朵道,「夫人,這件事,我找人在宮裡查了,查的可仔細了。若是與我接頭的那人所言不虛的話,怕是幾位皇子為了奪得皇位,偷偷了買通了皇上身邊的人,在皇上平日里喝的補藥里下了毒呢。這毒便是有令人致幻,噩夢連連的功效。」

柳平夏的眸底劃過一抹嘲諷,「要說這幾位皇子也是皇上的親生骨肉,可他們為了利益竟然能夠做到這種地步,假使皇上知曉了,又該是一幅怎樣的表情呢?」

「皇上不是仁君,多行不義必自斃,也是他自找的。」蘇容音道。

柳平夏點了點頭,不再言語。

正午的時候,方語菡來了,同柳平夏說起前幾日相親的趣事。

「那公子雖說是出身名門望族,卻是個大大咧咧的,姐姐是知道我的,我的脾氣與那樣的男子最是划不來,便草草的問了聲好,就走了。誰知道,那男子竟然騎馬追上了我乘坐的轎子,邀我一起去逛十五的燈會,我心裡既然對他無意,又怎可能答應呢?便拒絕了。」

柳平夏道,「你去相親這件事,已經足夠令我納罕,未曾想為你牽紅線的媒婆,竟然是個不知根底的,不為你找個書生,反而為你尋了個將軍。」她說完,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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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夫人有點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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