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夜探地宮下
手中長劍出鞘,照著其中一頭的面門挑去,卻被它輕鬆躲開,莫懷收劍反刺,身後撲來的身影在空中扭動了一下,眼看就要避開致命一擊,那劍卻仿似長了眼睛般,劍尖無此準確的刺破它的眼睛停在腦海深處,一股凌厲狂暴的靈氣轟然在它腦內炸開,腦漿混著血液噴的四處都是,莫懷不敢耽擱,揮劍刺向另一頭狐狼。
另一頭狐狼見同伴一招斃命,還死相慘烈,身後的同伴尚且在遠處,此處孤立無援,它也識時務,轉身就往回跑,莫懷哪會給它這個機會,長劍脫手而出,追著狐狼的屁股打。
叮叮噹噹一陣金玉碰撞聲后,狐狼的屁股總算見了血,長劍再接再厲,劍尖打著旋兒刺入狐狼的身體,一股比先前轟爆同伴更加詭異的力量順著脊背神經直衝腦海,「嗡」一聲,狐狼奔跑的動作凝滯了一瞬,莫懷乘機追上來握住劍柄向前一挑,頓時鮮血四濺,狐狼背上多了一條深可見骨的傷口,狐狼吃痛,腦海內反倒恢復清明,扭身回來,一雙狼目惡狠狠的盯著莫懷,卻是再也不肯上前,莫懷提著劍攻了數次,都被它靈巧的避開。
通道內轟隆隆的響,陰影里奔出數頭狐狼,竟比先前追擊自己時還多了五六條,莫懷哪裡還敢念戰,提了劍轉身朝另一頭落去。
那頭受了傷的狐狼見同伴們沖了過來,勇氣大漲,竟是飛身追上莫懷,用自己的血肉之軀堵在他身前,莫懷也不藏拙了,揮皮球般一掌揮開阻攔物,也不管那阻攔物如何在空中爆成一團血霧,他腳下移形換影,人以遠遠落在遠處,落地後頭也不回的,乾淨利落的朝前奔去,身後依舊一片轟隆。
死胡同!還是死胡同,與先前那處一模一樣的牆壁擋住了去路,牆面上照舊有幾處小點,莫懷不敢亂按,生怕在摁出一群狼崽子來,避無可避間心裡將設計此處的傢伙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咬咬牙,又回身攻入狼群。
生命險中求。
莫懷全力以赴,手中長劍宛如如死神之翼,盡情收割者狐狼的生命。狼群被眼前的血腥刺激的凶性大發,齜牙咧嘴的形成一個包圍圈。
包圍圈中,漸漸飄起一股股煙灰色的霧氣,一股極其難聞的腥臊味瀰漫其中,莫懷暗道不好,忙閉氣凝神,只是那股子又騷又臭的味道好似無孔不入,嗆得他直翻白眼,胃裡更是一陣翻江倒海,噁心感呼之欲出,他一面提著劍躲避著狼群接二連三的攻擊,一面用手掩著口鼻強行壓制湧上來的食糜,不管他如何壓制,胃好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擰巴著,裡面正在消磨的食物無處安放,急需一個出口,下腹部更是傳來陣陣鳴響,一股不知是氣體還是什麼的東西叫囂著沖向後庭,被莫懷死死壓住,只是顧了下面顧不了上面,「哇」一聲,傍晚吃的羊肉泡饃噴了一地。
還好,還好,噴的不是褲襠,還不等莫懷慶幸完,腦海里緊跟著一陣昏眩,強大如他,竟也產生一股昏眩感,似是知道他此刻腦子不靈光,群狼立刻圍攻過來,莫懷左閃右避,形容狼狽,僥倖之下又滅了幾頭狐狼,狐狼卻更加勇猛不畏死,不要命般對他緊追不放。
行事極其緊張啊,莫懷故意漏了個破綻,舍了一條腿出去,如願換了個半刻清明,快速解下腰間掛著的筆形裝飾物,靈力匯聚其上,當空畫起畫來,只是,不等他畫完,后脖頸一痛,整個人轟然倒地。
「還挺能打,這是什麼東西?」來人一身黑衣勁裝,背負一桿黑色長棍,越發襯得身材健碩,修長的手指微微用力就將莫懷死死攥在手裡的東西拿在手中,玩味的打量著,「你們退下吧,把屍體處理了。」
群狼看清來人,嗚嗚咽咽的控訴一番,一個個垂頭喪氣的領命回了,走之前還不忘拿凶眸惡狠狠的瞪了地上的莫懷幾眼,若不是大人讓走,它們恨不得上前一隻咬一口才解氣。
等狼群退了,這人信步上前,順手撿起掉在一旁的長劍,提小雞一般提著莫懷就朝通道深處行去。
通道深處,這人提著莫懷站在死胡同前,抽出長棍,看也不看牆上隱藏的機關,反而對著頭頂上方一處咚咚咚敲了三下,牆壁應聲而開。
黑衣人提著莫懷穿過牆壁,在一片朦朧的黃光里左行三米右行兩米,又停在一處死胡同里,照舊一桿長棍對著上方一處咚咚咚敲了起來,這次,卻是五下。
牆壁開后,黑衣人提著莫懷拾級而上,直至台階盡頭一扇造型古樸的玄鐵門前,黑衣人才將莫懷放在地上,整理了一下自己並不凌亂的儀容,恭恭敬敬的敲了敲門上的鐵環,咚咚咚,不多不少,依舊五下。
「吱呀。」
「玄大人,怎麼這麼晚了還過來?」開門的是一位四五十歲的粗壯漢子,高大魁梧的身軀上套著粗布麻衣,一雙透著朦朧睡意的眼睛掃向地上的人,濃墨般的眉頭皺了皺,心頭升起一抹不快,「怎麼回事?怎麼這個時辰帶人過來?一個個的,連這麼點小事都辦不了,主上要你們有什麼用!」說著魁梧的身子斜斜的往門框上一依,震得玄鐵門框都抖了抖。
這話說的夾槍帶棒,好似他經常來似得,天知道,他這機會得來有多不易,要擱往日里,一個月能來一次都是主上開恩了,那比的他們,日日守在主上身邊,養的膘肥體壯的,還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姓玄的黑衣人心裡念叨著,嘴上卻客氣的道:「勞煩磬大人通報,屬下有要事稟報。」誰讓他太興奮了,不佔理了,這三更半夜的,也的確來的不是時候。
「哼!也不看看現在是個什麼時辰,主上又不是鐵打的,不用休息是不是!進來吧!」磬大人見對方態度謙和,平日里又確實是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主兒,這才側身讓開一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