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去建功立業！

慕雲歌直接開門見山道：「余寒余霜，你們也看到了，你們主子現在的情況，所以，你們有什麼想法？」

兩人聽了此話，沒有表情的臉上變了變，對視一眼，交換了一個眼神。

余寒開口道：「不管怎麼樣，主子就是主子，我們不會背叛主子的，而且……」他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慕雲歌，「主子他不能好轉嗎？不能醫治嗎？」

「時間長了，好好照顧，肯定會有所好轉，但是到什麼程度，具體需要多長的時間，我不能確定，不是我不想給他治，而是這個情況就是如此，我也沒有辦法。」慕雲歌很認真的道。

余寒余霜的臉色都是微微一變，不過兩人沒有再說什麼，因為他們知道，慕雲歌沒有騙他們。

慕雲歌又悠悠道：「其實你們皇帝也來了，就在涼城裡，他這一次，會和你們主子一道回寒京。」

余寒余霜的臉色這一次是大變了！

「什麼？」

兩人齊齊出聲。

慕雲歌笑了一下道：「就是這麼一個情況，為了換回你們主子回去西寒，你們皇帝陛下要付出三分之一的國土給南月。」

其實余寒余霜是親衛之流，對於這種國與國的大事，不在他們思考的職責範圍之內。

但就算是這樣，他們也知道，此事不小！

慕雲歌挑了挑眉道：「我和你們說這些，就是想和你們說，這一次，蘇漓回去，你們一路護衛，一定要護好他！」

兩人一怔，有些不解的看著慕雲歌。

慕雲歌輕笑了一聲道：「你們雖然只是護衛，但是跟著你們主子這麼久了，應該也知道，世道險惡，不過比著世道更險惡的是人心，更何況，你們主子地位不凡，他身邊營營雜雜的事情更多，你們肯定也見過，也知道。我也不確定你們主子什麼時候恢復，不過，你們最好是做好長期為戰的準備。」

余寒和余霜對視一眼，轉過臉來，余寒道：「我們明白了，我們這一支親衛，一定會好好照顧保護好主子的，雖然主子現在這樣，他依然是我們的主子，這一點不會改變，而且不管以後發生什麼樣的事情，主子的安全，我們也不會交到任何人手裡。」

慕雲歌滿意的點了點頭。

她要的就是這個保證，就是不管以後發生什麼，就算有聞人楚寒這個皇帝付出如此大的代價換回他們的主子，對蘇漓如此「有情有義」，他們也不能把蘇漓的人身安全交由到別人手上。

聞人楚寒對蘇漓是什麼態度，她這邊是最清楚的。

蘇漓清不清楚，現在誰也不知道，想問，也沒得問。

至於蘇漓身邊的人，他們大概是多少知道一些的，她現在就是要告訴他們，別的不用想，他們只要記好自己的職責是保護自家主子就行。

慕雲歌覺得，她也算是對得起蘇漓了！

還要為他操這種心！

欠他的？

和蘇漓的護衛交待好了，慕雲歌又去見了聞人楚寒。

聞人楚寒這會兒再看到慕雲歌，眼睛都有點放光。

慕雲歌打量他，道：「你的氣色好多了，看來我的藥方子，還可用？」

「公主的藥方真的好用，我這兩天身體從未有過的輕鬆舒適，有時候感覺，自己好像沒有生病一樣，好像自己也與普通一樣，擁有一顆健康的心臟，這種感覺，真的很好，所以，不管如何，我真的很感激公主。」聞人楚寒語氣真誠的道。

慕雲歌點頭道：「先不說這個了，我今天來，是和你說關於你們回寒京的事情的。」

聞人楚寒也早有心理準備，聞言點了點頭。

「此事，公主和世子要如何，你們說，我聽著就是。」

反正上次已經答應下來了。

聞人楚寒也算是十分識時務之人，這個時候，也不用再矯情什麼的。

慕雲歌道：「三天後你們就出發，我們這邊，會一路護送你們到玉陽關。」

聞人楚寒知道，這說好聽的是護送，其實就是接收玉陽關以西的地域。

「好！」

慕雲歌見他如此痛快，又道：「對了，還有一件事情，就是關於你們蘇相的，他現在失憶還失智，但是這種情況，雖然無葯對症，時間長了，肯定是會恢復的，我有一個要求，就是如果哪天蘇漓恢復了，你要第一時間傳信告訴我。」

聞人楚寒微怔。

「公主這是？」

慕雲歌笑了笑道：「你就當我是與蘇漓有私交，所以關心擔心他好了！」

她的事情沒有必要和聞人楚寒說得太清楚，他們之間也沒有這種交情。

聞人楚寒當然聽出來，這是敷衍之詞，但是他也清楚，慕雲歌的事情，沒有必要跟他詳細報備。

所以他也就很識相的不多問了。

慕雲歌讓他們三天後出發，在出發的前一天，聞人楚寒從天味樓的小院里離開，由宋子鈺引著，去了一趟城主府。

這是慕雲歌之前答應過聞人楚寒的，讓他先與蘇漓見一面。

蘇漓這一次除了失憶失智之外，身體受損極大，但是慕雲歌把原本要全給花妙用的長生蓮給他用了一份，所以他恢復的很快。

這會兒，他已經能下床走路，只不過，身體恢復了幾成，但是他失憶和失智方面，卻完全沒有好轉的跡象。

他這會兒人在院子里，坐在花架前，正在下棋，陪他下棋的人，正是余霜。

這是慕雲歌提議的。

因為下棋的話，比較費神，所以慕雲歌感覺，有可能能刺激一下蘇漓，對他的恢復有用。

蘇漓原本也是會下棋的，但是他現在只有十歲的智力，記憶也混亂，七七八八的都消失了，所以，他要重新學。

只不過，他雖然失智，但是客觀上，智商還是比較高的，就是如果真的把他看成十歲的小孩子，那麼，他就是一個相比比較聰明的十歲小孩。

所以他學下棋很快，只不過水平只是淺淺入門的級別也就罷了。

聞人楚寒進來的時候就看到正認真與屬下下棋的畫面。

這畫面怎麼看怎麼和諧，怎麼看又怎麼詭異。

聞人楚寒走過去，余霜看到他，趕緊起身，走到一邊，退了幾步。

聞人楚寒便坐了下來。

蘇漓抬眸看他。

「你是誰？」

果然是失憶了！聞人楚寒這一路過來，還在想像失憶的蘇漓是什麼樣子！現在看到了，他倒是一下子接受了。

因為蘇漓今天穿著一身素藍的衣袍，他原本邪魅的一張臉，此時可能是國灰失憶失智的緣故，雙眸竟然是罕見的透澈明亮。

就好像，他真的只是一個孩子似的。

所以，看著這樣的蘇漓，聞人楚寒之前心頭的複雜想法，一下子淡了下去。

「我叫聞人楚寒，我來陪你下棋，如何？」

蘇漓雖然失憶了，但是看著聞人楚寒，似乎是並不反感一樣，道：「好啊，你陪我下棋。」

聞人楚寒便真的與他下棋。

因為心臟的問題，所以聞人楚寒要棋之一道上，也不擅長，水平一般，可以說是相當的普通。

現在兩個人，一個初級水平，一個水平普通，一時間，倒是下了一個旗鼓相當，畫面還挺和諧。

聞人楚寒和蘇漓下了三局棋，才告辭離開。

蘇漓還有點依依不捨，聞人楚寒告訴他，次日就會與他一道離開，兩人有得是機會下棋，蘇漓這才淡定了。

聞人楚寒又來見慕雲歌，慕雲歌也沒有多問什麼。

畢竟，蘇漓不是她的什麼人，聞人楚寒更不是。

他們兩人之間的糾葛，讓他們自己去處理消化就行。

她不用多事。

她只是和聞人楚寒說讓他回去準備一下，然後告訴他，這邊會由宋子鈺帶著五千兵馬護送他們去玉陽關。

除此之外，原本囤守在西寒境內的數萬西寒兵馬，早在三天前，她這邊就打著蘇漓的旗號給他們下令，讓他們後撤，撤回玉陽關內。

只所以這麼做，一是怕聞人楚寒他們再藉機生事，二則是為了聞人楚寒。

這數萬兵馬，撤回到玉陽關之後，他與蘇漓一道過去，可以再直接讓他們往寒京——去平亂。

聞人楚寒對此沒有任何的異議。

相比較割讓出來的三分之一國土，他現在更掛心的寒京那邊的情況。

畢竟，如果真的讓趙珩陰謀得逞，他連帝位都沒有了，還遑論其他？

宋子鈺這邊也和他說好了，宋子鈺這一次要帶兵，接收玉陽關以西的區域，這一去，短時間不可能回來，因為西寒和南月重新在玉陽關那裡劃分邊界，他這一趟去玉陽關，就至少要在那裡待上數月，才能把一切安排處理好。

他要去玉陽關，宋旭得回去錦州城，所以，慕雲歌讓他們父子告別。

宋子鈺把他這一次要做的事情大略的和宋旭說了一遍，宋旭聽完，他自然懂得，這一次宋子鈺其實就是去「建功立業」。

只要他把玉陽關的事情辦妥，那，宋子鈺就有了功勛，這對他們宋家有利無害，只不過，他兒子今年才入鳳凰書院，原本勛貴家的子弟，是從鳳凰書院結業，才會入仕博前途的，而宋子鈺這是提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