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懷疑
外面的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本應是，寂靜的夜吧……
「這冷宮怎麼今天變得這麼整潔漂亮？若不是朕看到了這牌子上的」冷宮「二字，還真會以為走錯了房間！」我剛推開房門，就聽到了那皇上的聲音。
「臣妾參見皇上。」我見到他，行了個大禮。
「免了免了。皇后，今天這冷宮怎麼改頭換面了？你給朕解釋解釋？」他還在到處觀察著冷宮的布置，並沒有注意到我和有華的著裝。
而我，正在思索著，待會兒要怎麼遊說，讓他不要大罵我們，責罰我們。
他見我沒有回答，就問道：「皇后，朕問你……」話還沒說完，就斷掉了。
我低著頭想，他可能是看到我的著裝了吧。用四個字來形容，那就是——慘不忍睹。
「皇后！」我預想中的大吼果然如期而至，「你這是一副什麼模樣？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哪有一點皇后的樣子！你的衣服是怎麼回事？今天上午不還尚好嗎？」
我在心底里暗笑，卻還是在口頭上恭恭敬敬地回答：「回稟皇上，倘若沒有臣妾這一身骯髒的著裝，哪來這整潔漂亮的冷宮？」
「皇后，你難不成要告訴朕，這是你打掃的？」他一臉的詫異。
「皇上，這是臣妾和臣妾的奴婢有華一起打掃的。」我解釋道。
他這會也看到了在我身後的有華——她的著裝比我的還要慘不忍睹。於是愣了半天，才冒出來一句：「皇后，打掃的事情交給奴才們辦就是，你親自動手，豈不有損皇家的顏面？」
我面色一冷，抬起頭看著他，回答道：「皇上如果還知道這是冷宮，也就應該知道在冷宮是不會有什麼好享受的。奴才？皇上，您在這冷宮除了看到臣妾和有華，還看到了什麼別的奴才嗎？」
他沒有答話，我繼續說道：「顏面？倘若皇上認為我這個皇后打掃衛生有損了皇家的顏面，那皇上把臣妾關進冷宮豈不更是有損了皇家的顏面？」
「放肆！」他大袖一揮，把我的聲音打斷了。
他突然走到了我的面前，抬起了我的下顎，一雙幽深的眼睛望著我道：「皇后，你這嘴巴可是越來越厲害了。生了場大病，這人的性子也變了？或者說……你，不是皇后！」
我的心裡一驚，眼睛再不敢直視他，移到了別處，努力裝作平靜地說道：「皇上，說話要有證據，皇上說臣妾不是皇后，那有什麼證據呢？皇上如果是想廢黜我的話，隨便找個借口就是，也不用找這麼一個不靠邊的理由？」
他鬆了手，向後揮了揮手，示意身後的侍衛和奴才們全部退下，把門帶上。
有華自然也退下了。廳里只剩下我們二人。
他一把抓住了我，「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你這性子，絕對不是皇后！」
我冷笑道：「那麼，皇上認為臣妾應該是什麼性子呢？」
他開手，轉身，踱步，「第一，皇后不會像你這樣和朕這麼疏遠。倘若你是皇后，待朕來以後，早就貼到了朕的身上，還會像現在這樣，和朕站得這麼遠嗎？」
「第二，皇后遇事慌慌張張，一眼就能看出她的小心思。而你，心思細膩，處事冷靜，完全相反！」
我心想，他這皇上還真不是白當的，就思考問題周密這一點來說，就是他人所不及的。
「第三，皇后沒你這麼勤快，她是尊貴的大小姐，讓她做一件奴才們做的事，可是比讓她死還難受！」
「第四……」他的理由還真多。
我不耐煩地白了他一眼，道：「皇后對臣妾還真是了解。可是，光憑你的這些話判斷怎麼行？用真實的證據，事實來證明。」
「不要在我面前自稱」臣妾「！你不是她！」他怒目圓睜。
我這倒是好奇起來了，「皇上，你既然把皇后打入冷宮，就已經表示是在利用，而不是愛她了。那麼，皇上現在為什麼這麼急切地想著皇后了？」
他聽了我的話，狠狠地怔住了，繼而道：「這是朕的事情，你不用管。說吧，你是哪個宮的宮女，膽敢冒充皇后？」
哼，敢情今兒個我還真是遇上個難纏的主兒了。
在新月公司里，都是大客戶，瀟洒、果斷，哪個都沒有他這麼難纏！如果我現在還是總經理，揮一揮手，這種人就已經站在公司門口了。
可是現在，我不是總經理了，這些事情，這種人，就得親自解決！
我隨意地在一個椅子上坐了下來，手一伸，對他說道：「我還是那句話——證據？有什麼證據？」
他一臉傲氣地走到我的面前，吩咐道：「把衣服脫了。」
「嗯……啊？」我詫異不已。
他邪魅地笑了，「皇后的身體自然是朕最清楚，你脫了衣服讓朕檢驗一下，不就知道了？」
聽了他的話，我可真是慌了，結結巴巴道：「你……你要幹什麼？」
「哼。」他冷笑了一聲，「皇后的右肩上有一顆明顯的黑痣，你倒是讓朕看看，你到底是不是真的皇后？」
我嘀咕道：「你不是連洞房都沒去過嗎……怎麼會如此清楚我的身體特徵。」
沒想到聲音如此小，還是給他聽見了。
「朕是皇上，朕怎會不清楚？」他冷冷地解釋。
嗯……給他看一下也沒什麼吧，反正這肉身不會有假，又不是我的身體。
「好吧。」我應道。
說完我就脫了上衣，自己偷偷一看，果然是有一顆黑痣！這下可就不用擔心了。
我半遮著身子，站起身，側過來給他看：「喏，你說的是不是這個！」
他看了，大驚失色，道：「你真的是皇后？」
「如、假、包、換！」我一字一頓地對他說道，心裡別提有多得意了。
他輕輕地嘆了口氣，道：「這顆痣是怎麼也模仿不出來的……和朕印象中的一模一樣。好，我信你，我信你就是真的皇后。」
「可是，你的性子怎麼會變這麼大？」他微微側歪著頭，一臉疑惑。
我淡然一笑，指著心口對他說道：「因為這裡冷了，死了。皇上，心冷了，心死了，就沒救了，不是嗎？」
外面的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本應是，寂靜的夜吧……
「這冷宮怎麼今天變得這麼整潔漂亮？若不是朕看到了這牌子上的」冷宮「二字，還真會以為走錯了房間！」我剛推開房門，就聽到了那皇上的聲音。
「臣妾參見皇上。」我見到他，行了個大禮。
「免了免了。皇后，今天這冷宮怎麼改頭換面了？你給朕解釋解釋？」他還在到處觀察著冷宮的布置，並沒有注意到我和有華的著裝。
而我，正在思索著，待會兒要怎麼遊說，讓他不要大罵我們，責罰我們。
他見我沒有回答，就問道：「皇后，朕問你……」話還沒說完，就斷掉了。
我低著頭想，他可能是看到我的著裝了吧。用四個字來形容，那就是——慘不忍睹。
「皇后！」我預想中的大吼果然如期而至，「你這是一副什麼模樣？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哪有一點皇后的樣子！你的衣服是怎麼回事？今天上午不還尚好嗎？」
我在心底里暗笑，卻還是在口頭上恭恭敬敬地回答：「回稟皇上，倘若沒有臣妾這一身骯髒的著裝，哪來這整潔漂亮的冷宮？」
「皇后，你難不成要告訴朕，這是你打掃的？」他一臉的詫異。
「皇上，這是臣妾和臣妾的奴婢有華一起打掃的。」我解釋道。
他這會也看到了在我身後的有華——她的著裝比我的還要慘不忍睹。於是愣了半天，才冒出來一句：「皇后，打掃的事情交給奴才們辦就是，你親自動手，豈不有損皇家的顏面？」
我面色一冷，抬起頭看著他，回答道：「皇上如果還知道這是冷宮，也就應該知道在冷宮是不會有什麼好享受的。奴才？皇上，您在這冷宮除了看到臣妾和有華，還看到了什麼別的奴才嗎？」
他沒有答話，我繼續說道：「顏面？倘若皇上認為我這個皇后打掃衛生有損了皇家的顏面，那皇上把臣妾關進冷宮豈不更是有損了皇家的顏面？」
「放肆！」他大袖一揮，把我的聲音打斷了。
他突然走到了我的面前，抬起了我的下顎，一雙幽深的眼睛望著我道：「皇后，你這嘴巴可是越來越厲害了。生了場大病，這人的性子也變了？或者說……你，不是皇后！」
我的心裡一驚，眼睛再不敢直視他，移到了別處，努力裝作平靜地說道：「皇上，說話要有證據，皇上說臣妾不是皇后，那有什麼證據呢？皇上如果是想廢黜我的話，隨便找個借口就是，也不用找這麼一個不靠邊的理由？」
他鬆了手，向後揮了揮手，示意身後的侍衛和奴才們全部退下，把門帶上。
有華自然也退下了。廳里只剩下我們二人。
他一把抓住了我，「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你這性子，絕對不是皇后！」
我冷笑道：「那麼，皇上認為臣妾應該是什麼性子呢？」
他開手，轉身，踱步，「第一，皇后不會像你這樣和朕這麼疏遠。倘若你是皇后，待朕來以後，早就貼到了朕的身上，還會像現在這樣，和朕站得這麼遠嗎？」
「第二，皇后遇事慌慌張張，一眼就能看出她的小心思。而你，心思細膩，處事冷靜，完全相反！」
我心想，他這皇上還真不是白當的，就思考問題周密這一點來說，就是他人所不及的。
「第三，皇后沒你這麼勤快，她是尊貴的大小姐，讓她做一件奴才們做的事，可是比讓她死還難受！」
「第四……」他的理由還真多。
我不耐煩地白了他一眼，道：「皇后對臣妾還真是了解。可是，光憑你的這些話判斷怎麼行？用真實的證據，事實來證明。」
「不要在我面前自稱」臣妾「！你不是她！」他怒目圓睜。
我這倒是好奇起來了，「皇上，你既然把皇后打入冷宮，就已經表示是在利用，而不是愛她了。那麼，皇上現在為什麼這麼急切地想著皇后了？」
他聽了我的話，狠狠地怔住了，繼而道：「這是朕的事情，你不用管。說吧，你是哪個宮的宮女，膽敢冒充皇后？」
哼，敢情今兒個我還真是遇上個難纏的主兒了。
在新月公司里，都是大客戶，瀟洒、果斷，哪個都沒有他這麼難纏！如果我現在還是總經理，揮一揮手，這種人就已經站在公司門口了。
可是現在，我不是總經理了，這些事情，這種人，就得親自解決！
我隨意地在一個椅子上坐了下來，手一伸，對他說道：「我還是那句話——證據？有什麼證據？」
他一臉傲氣地走到我的面前，吩咐道：「把衣服脫了。」
「嗯……啊？」我詫異不已。
他邪魅地笑了，「皇后的身體自然是朕最清楚，你脫了衣服讓朕檢驗一下，不就知道了？」
聽了他的話，我可真是慌了，結結巴巴道：「你……你要幹什麼？」
「哼。」他冷笑了一聲，「皇后的右肩上有一顆明顯的黑痣，你倒是讓朕看看，你到底是不是真的皇后？」
我嘀咕道：「你不是連洞房都沒去過嗎……怎麼會如此清楚我的身體特徵。」
沒想到聲音如此小，還是給他聽見了。
「朕是皇上，朕怎會不清楚？」他冷冷地解釋。
嗯……給他看一下也沒什麼吧，反正這肉身不會有假，又不是我的身體。
「好吧。」我應道。
說完我就脫了上衣，自己偷偷一看，果然是有一顆黑痣！這下可就不用擔心了。
我半遮著身子，站起身，側過來給他看：「喏，你說的是不是這個！」
他看了，大驚失色，道：「你真的是皇后？」
「如、假、包、換！」我一字一頓地對他說道，心裡別提有多得意了。
他輕輕地嘆了口氣，道：「這顆痣是怎麼也模仿不出來的……和朕印象中的一模一樣。好，我信你，我信你就是真的皇后。」
「可是，你的性子怎麼會變這麼大？」他微微側歪著頭，一臉疑惑。
我淡然一笑，指著心口對他說道：「因為這裡冷了，死了。皇上，心冷了，心死了，就沒救了，不是嗎？」
外面的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本應是，寂靜的夜吧……
「這冷宮怎麼今天變得這麼整潔漂亮？若不是朕看到了這牌子上的」冷宮「二字，還真會以為走錯了房間！」我剛推開房門，就聽到了那皇上的聲音。
「臣妾參見皇上。」我見到他，行了個大禮。
「免了免了。皇后，今天這冷宮怎麼改頭換面了？你給朕解釋解釋？」他還在到處觀察著冷宮的布置，並沒有注意到我和有華的著裝。
而我，正在思索著，待會兒要怎麼遊說，讓他不要大罵我們，責罰我們。
他見我沒有回答，就問道：「皇后，朕問你……」話還沒說完，就斷掉了。
我低著頭想，他可能是看到我的著裝了吧。用四個字來形容，那就是——慘不忍睹。
「皇后！」我預想中的大吼果然如期而至，「你這是一副什麼模樣？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哪有一點皇后的樣子！你的衣服是怎麼回事？今天上午不還尚好嗎？」
我在心底里暗笑，卻還是在口頭上恭恭敬敬地回答：「回稟皇上，倘若沒有臣妾這一身骯髒的著裝，哪來這整潔漂亮的冷宮？」
「皇后，你難不成要告訴朕，這是你打掃的？」他一臉的詫異。
「皇上，這是臣妾和臣妾的奴婢有華一起打掃的。」我解釋道。
他這會也看到了在我身後的有華——她的著裝比我的還要慘不忍睹。於是愣了半天，才冒出來一句：「皇后，打掃的事情交給奴才們辦就是，你親自動手，豈不有損皇家的顏面？」
我面色一冷，抬起頭看著他，回答道：「皇上如果還知道這是冷宮，也就應該知道在冷宮是不會有什麼好享受的。奴才？皇上，您在這冷宮除了看到臣妾和有華，還看到了什麼別的奴才嗎？」
他沒有答話，我繼續說道：「顏面？倘若皇上認為我這個皇后打掃衛生有損了皇家的顏面，那皇上把臣妾關進冷宮豈不更是有損了皇家的顏面？」
「放肆！」他大袖一揮，把我的聲音打斷了。
他突然走到了我的面前，抬起了我的下顎，一雙幽深的眼睛望著我道：「皇后，你這嘴巴可是越來越厲害了。生了場大病，這人的性子也變了？或者說……你，不是皇后！」
我的心裡一驚，眼睛再不敢直視他，移到了別處，努力裝作平靜地說道：「皇上，說話要有證據，皇上說臣妾不是皇后，那有什麼證據呢？皇上如果是想廢黜我的話，隨便找個借口就是，也不用找這麼一個不靠邊的理由？」
他鬆了手，向後揮了揮手，示意身後的侍衛和奴才們全部退下，把門帶上。
有華自然也退下了。廳里只剩下我們二人。
他一把抓住了我，「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你這性子，絕對不是皇后！」
我冷笑道：「那麼，皇上認為臣妾應該是什麼性子呢？」
他開手，轉身，踱步，「第一，皇后不會像你這樣和朕這麼疏遠。倘若你是皇后，待朕來以後，早就貼到了朕的身上，還會像現在這樣，和朕站得這麼遠嗎？」
「第二，皇后遇事慌慌張張，一眼就能看出她的小心思。而你，心思細膩，處事冷靜，完全相反！」
我心想，他這皇上還真不是白當的，就思考問題周密這一點來說，就是他人所不及的。
「第三，皇后沒你這麼勤快，她是尊貴的大小姐，讓她做一件奴才們做的事，可是比讓她死還難受！」
「第四……」他的理由還真多。
我不耐煩地白了他一眼，道：「皇后對臣妾還真是了解。可是，光憑你的這些話判斷怎麼行？用真實的證據，事實來證明。」
「不要在我面前自稱」臣妾「！你不是她！」他怒目圓睜。
我這倒是好奇起來了，「皇上，你既然把皇后打入冷宮，就已經表示是在利用，而不是愛她了。那麼，皇上現在為什麼這麼急切地想著皇后了？」
他聽了我的話，狠狠地怔住了，繼而道：「這是朕的事情，你不用管。說吧，你是哪個宮的宮女，膽敢冒充皇后？」
哼，敢情今兒個我還真是遇上個難纏的主兒了。
在新月公司里，都是大客戶，瀟洒、果斷，哪個都沒有他這麼難纏！如果我現在還是總經理，揮一揮手，這種人就已經站在公司門口了。
可是現在，我不是總經理了，這些事情，這種人，就得親自解決！
我隨意地在一個椅子上坐了下來，手一伸，對他說道：「我還是那句話——證據？有什麼證據？」
他一臉傲氣地走到我的面前，吩咐道：「把衣服脫了。」
「嗯……啊？」我詫異不已。
他邪魅地笑了，「皇后的身體自然是朕最清楚，你脫了衣服讓朕檢驗一下，不就知道了？」
聽了他的話，我可真是慌了，結結巴巴道：「你……你要幹什麼？」
「哼。」他冷笑了一聲，「皇后的右肩上有一顆明顯的黑痣，你倒是讓朕看看，你到底是不是真的皇后？」
我嘀咕道：「你不是連洞房都沒去過嗎……怎麼會如此清楚我的身體特徵。」
沒想到聲音如此小，還是給他聽見了。
「朕是皇上，朕怎會不清楚？」他冷冷地解釋。
嗯……給他看一下也沒什麼吧，反正這肉身不會有假，又不是我的身體。
「好吧。」我應道。
說完我就脫了上衣，自己偷偷一看，果然是有一顆黑痣！這下可就不用擔心了。
我半遮著身子，站起身，側過來給他看：「喏，你說的是不是這個！」
他看了，大驚失色，道：「你真的是皇后？」
「如、假、包、換！」我一字一頓地對他說道，心裡別提有多得意了。
他輕輕地嘆了口氣，道：「這顆痣是怎麼也模仿不出來的……和朕印象中的一模一樣。好，我信你，我信你就是真的皇后。」
「可是，你的性子怎麼會變這麼大？」他微微側歪著頭，一臉疑惑。
我淡然一笑，指著心口對他說道：「因為這裡冷了，死了。皇上，心冷了，心死了，就沒救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