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皇宮幽會二皇子
溫茗等人搖頭,這小殿下出現的過於蹊蹺,之前都沒怎麼聽說過關於他的事,現在卻頻頻出現在這裡,倒是讓人覺得疑惑的很。
「或許是小孩子心性,覺得好奇?」溫茗好奇道。
除了這一點,貌似沒有其他的理由可以解釋,顧封年為什麼對柳若卿死的事這麼關心,他們之前似乎是沒有任何交集。
姜軟言搖頭,準備離開:「冰月你調查下這顧封年。」
「嗯。」冰月冷冰冰的應了一聲。
一行人就著夜色悄悄的離開了丞相府,雖然這次事情差點兒敗露,但好在圓滿解決。
……
兩天後。
關於柳若卿去世調查的基本上盤問的差不多了,這樁案子成了無兇案。
京兆府等在上京城都在搜索,可連懸疑的地方都沒有,而萬事屋的成員在得知翠兒被盤問后,並沒有說萬事屋的事,她們集體鬆了口氣。
正是因為如此,姜軟言才開始準備營救顧沉淵的計劃。
不,準確的說是先去見見顧沉淵,看他有什麼計劃或者想法之類的,這樣他們之間也可以更好的配合。
這天,姜軟言一大早就跑過來當監工:「東西準備好了嗎?」
接著她掃了眼西澤最近搗鼓出來的東西,一邊嘖嘖的搖頭,一邊給出了指點的意見。
原本不想聽的西澤,不知不覺中就聽了她的話,根據她說的操作,倒騰到最後,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麼一回事。
但他手腳不停,案桌上的器械在他的操縱下已經超常發揮,眼看著就要散架,終於趕在最後一秒趕工完成:「老闆!來!你來告訴我什麼叫做五彩斑斕的黑!」
姜軟言嗑著瓜子伸手撥了撥,十分滿意:「這不是做得挺好么,人類的潛力是無限滴,不逼你一把永遠都不知道你的極限在哪裡!很好很好,你的璇璣圖又在向你招手手了~」
想吐槽的西澤撇撇嘴,得,動嘴的人是老闆,動手的是他,反倒被老闆說的一文不值!
「老闆,冰月那邊傳回消息,一切準備就緒。」溫茗不知道從哪兒扒拉出一個算盤,十指翻飛,噼里啪啦打得震天響,就差沒把算盤珠子薅禿嚕皮。
姜軟言腦仁疼,最近事情多,睡都沒睡好,經不住這種魔音貫耳,她一把按住溫茗的手:「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沒事剁手!」
「這是三天內損壞的第五十八個動力儀了,我算算咱還有多少銀子夠花。」如果有眼鏡的話,溫茗現在鐵定就要扶一扶眼鏡,順帶反光,閃瞎姜軟言的眼睛!
趴在桌上的西澤奄奄一息:「還是先算算我還剩多少壽命吧。」
姜軟言挑眉,笑道:「你的壽命最少也會保持到我們將二皇子救出來的時候,你放心就是了。」
「老闆,這一次的行動……」溫莯略帶擔憂道。
畢竟是去皇宮啊,這和以往還是完全不同的,要是有個什麼閃失,萬事屋怎麼辦?
姜軟言十分放鬆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吧,這件事我心裡有數,而且冰月都已經說了一切準備就緒,就代表著沒什麼問題。」
「好吧。」溫茗也不再多說什麼,反倒是直接忙自己的活去了。
反倒是姜軟言,來到院子里,她看著皇宮縮在的方向,眯起了雙眸,她相信人定勝天,也相信自己的決策!
一直到傍晚,萬事屋的成員在吃完飯後,再一次開會,將所有的注意事項都給說的清清楚楚,以及他們的計劃C等。
這些都說完后,他們就靜靜的等著夜晚的來臨,而姜軟言則擺弄著她晚上要穿的夜行衣。
「嘖嘖,這是天倫獨一無二的夜行衣,這要拿去售賣,肯定能賺不少錢!」姜軟言眯著眼睛笑道。
溫茗睨了一眼,沒好氣道:「老闆,這一件成品費了不少勁,你要賣多少合適?我看不虧就不錯了。」
她這話一說,沒有人敢去接話,萬一站姜軟言,那就等著被溫茗炮轟吧!
識趣的姜軟言不在說什,就這麼安靜的等著深夜的到來。
二更天時。
趁著夜色,姜軟言穿著那身夜行衣公然走在宮牆之內,所到之處無人所阻。
冰月立在屋檐上,遠遠就看見自家老闆穿著夜行衣款款而來,幾個跳躍,凌空落在她面前。
「誒呦媽誒,你落下來的時候能不能有點聲響,嚇死我了。」姜軟言拍著胸口瞪了眼她,雖然她對這五彩斑斕夜行衣有自信,但也架不住冰月凌空出現,「你都搞定了?」
冰月氣質凜然,就算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裡,也能感受到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陣陣冷意,讓人有點好奇她是不是私自藏了一個冰櫃天天背著。
「我已經處理好了,你直接進去。」冰月用劍隨手在宮牆上刻了一個路線圖,「從南門進,溫茗接應你,而後你們兩個再從後門出來,我帶你們離開。」
言簡意賅,清楚明了。
「你這地圖......用料還挺別緻的。」姜軟言眼角抽抽,要是讓皇上知道他的宮牆成了一張地圖紙,那還不得把她五馬分屍,拋她祖墳?
不過祖墳……她自己都不知道。
「這個無妨。」說著冰月舉起劍,刷刷數下,整片宮牆紅漆如數掉落......
以至於後來西澤被拉過來一起刷漆的時候,怨念不止。
姜軟言把夜行衣往上裹了裹,確定只露出兩隻眼睛了,才推門而入,剛進去就被人「咚」地一下按在牆上,吃了一嘴灰。
掐著她脖子的顧沉淵貼近后聞到熟悉的香味,才鬆開手:「你怎麼來了?」
「你居然認得出我!」姜軟言這款衣服可是採用了變色龍的原理,走到哪都會跟那處景物融為一體,除非是孫猴兒的火眼金睛,否則常人定然認不出她。
不過看他生龍活虎的,想必也沒受什麼皮肉之苦。
顧沉淵瞥她:「怎麼,你來教我畏罪潛逃的?」
「嘿嘿,話別說那麼難聽嘛,外面柳丞相都要跟你拚命了,你總得為自己打算打算吧。」姜軟言眼神躲閃,把帽子摘下來,露出清秀的面龐,「好啦,實質上是要跟我拚命。不過你急什麼,我又不是來救你出去的。」
「嗯?」顧沉淵眉毛挑高,欺身過去,咬著牙說,「我這是因誰而起?」
姜軟言被他逼到退無可退,一碰上他結實的胸膛,又弱弱地縮回手,小聲嘀咕:「我這不是在想辦法嘛。」
顧沉淵這才後退兩步,鬆了語氣問她:「這麼晚了你不會讓人過來送信嗎?何必親自跑這一趟。」
這不是想來看看某人是不是被動了私刑么,關鍵時刻為她挺身而出,還是有些感動的。
說回正事,姜軟言將冰月收集過來的消息繪聲繪色說了,活生生將柳丞相一家的事情說成了話本子。
得虧顧沉淵概括能力強,精簡出了要點。
「難怪柳姑娘會同意你這種荒謬的法子。」顧沉淵揉揉眉心,腦闊疼,「柳丞夫妻自柳姑娘之後便無所出,而他夫妻二人本就恩愛非常,由是如此也未納妾分離。自然將其捧在心尖上,但凡有所求必有所應,教出來的女兒這般熱情大膽也不足為奇。」
「嗯嗯嗯。」姜軟言點頭如搗蒜,跟聰明人講話真的太省事兒了,但是她這模樣落在顧沉淵眼裡就像是有點不太聰明的亞子。
忽然屋頂的一片瓦蓋被掀開,一束月光透進來,就像一道話劇的聚光燈落在兩人身上,頗有那麼些浪漫氣氛的時候,冰月一板一眼的聲音從頭頂澆下來。
「老闆怎麼還沒好,時辰差不多了,該走了。」
「這就來!」姜軟言趕忙把帽子蓋上,轉身的一瞬間被顧沉淵拉進懷裡,兩人四目相對。
顧沉淵緩緩俯身,就在兩人即將雙唇接觸的時候,他握住姜軟言的肩膀,一百八十度旋轉:「門在這邊。」
「哦!」姜軟言踩著重重的步子出了門,渾身都在抖!
房頂上的冰月納悶,老闆怎麼同手同腳走出來了?
冰月跟在姜軟言的身邊,確保她平安回到萬事屋后,這才往自己的廂房走去。
至於同手同腳了好久的姜軟言後知後覺,只要一想到那畫面,小心臟就「咚咚咚」的跳動著,讓她臉紅的不行。
一直到天安快亮了,她才漸漸入睡,夢裡卻夢見了顧沉淵那絕美的俊臉。
翌日清晨,一道金光刺破雲層,緊跟著萬丈光芒撕開層層雲翳,將新一輪希冀鋪滿了京城。
而在京兆府要將這個案子結案時,傳柳丞相難敵喪女之痛,直接認定顧沉淵是兇手,要他付出代價,因而寫了柳家血書上呈皇上求他做主。而左相夫人更是因此一病不起,卧榻在床。
一時間丞相府凄凄慘慘,路過之人都忍不住嘆氣。
「昨夜將消息帶進宮去,險些暴露了身份。」溫茗掏出一節錦衣衣袂丟在桌上,「這是在回來的路上看見的,看來有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只不過暫且不知道這黃雀是哪路高手。」
姜軟言看著這塊布料有些眼熟,但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這件事從一開始就非常的蹊蹺,黃雀在後也是理所應當的。」冰月睨了一眼,冷靜道。
這時,雋朗拿著寫好的早朝日報走了進來:「老闆,朝堂發生大事了,二殿下可能要遭難了。」
「什麼?!」姜軟言激動的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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