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九章狐狸精
「你不能這麼說,你長得也挺好看的呀。」
算了,這個時候姜軟言就不和白若觀計較了。
「放心吧,江晨會沒事的。」江祠看不下去了,趕緊出來解釋。
他是怕繼續這樣下去,所有人吃的晚飯就,又全都要吐出來了。
「從今天晚上起,我們每天晚上都會安排人輪流值班,看著周圍的動靜,萬一中途有狐狸精來了,我們也會第一時間發現的。」
白若觀想了想,這樣還算可以。
就算是江晨值夜班的時候遇到了,剛才那位,那好歹其他人也還在旁邊。
他只要大聲呼救,別人也都能聽到。
「放心吧,你的江晨安全的很。」江清趕緊也補充道。
「那好吧。」
但是因為今天晚上本來預計好的是三個熱水袋。
但因為剛才事發突然,最後一鍋水已經被倒掉了,所以現在只有兩個熱水袋。
原本計劃是男生有一個,女生有一個值班的人在有一個。
但現在只剩下兩個了,為了彌補自己的錯誤,姜軟言和姐妹們商議。
她們將在馬車裡蓋的厚被子,分給男生們,她們三個人在馬車裡,抱著熱水袋,蓋厚衣服睡覺。
而被子們則交由男生。
男生的熱水袋則遞給了值夜班的人。
原本男生們是堅決不同意的,但是看到江晨那副著急的樣子,大家反而都勸江晨趕緊收下吧。
他們實在是不想再看到兩人膩歪的場景了。
經過一天的折騰大家都累了,夜幕下眾人陷入熟睡當中,男生們則都保持著警惕。
第一輪值班,顧沉淵自告奮勇。
他其實也睡不著,還不如替大家值夜班。
他站在月色下面向皇宮的方向。
自己終於有一天要離開那個地方了,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感覺。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已經做好了決定,但是一閉上眼睛,卻總是想起年幼時父親的陪伴,和今日早晨母妃前來的問候。
但是再一回頭看了看馬車,想到裡面休息的姜軟言。
如果因為這樣要背上不孝的罵名,那他也認了。
他相信父親能明白他所做的這一切。
正沉思,江清江清來到了他旁邊,背著手心賞著天上的明月。
「你可想好了,這一去山高路遠,你要再回來可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顧沉淵冷笑一聲,「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我是那樣的人嗎?」
他們當然知道顧沉淵是什麼樣的人了。
雖然一直養尊處優,生活在宮中,但絕對不是吃不了苦的人。
可江清好現在擔心的是他對家中的那份思念。
畢竟他所有的家人可都在皇宮裡,現在要為了姜軟言拋下這一切,他真的想好了嗎?
「放心吧,我知道孰輕孰重,我也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顧沉淵不想多解釋,太累。
「你確定?一旦離開了京城裡的身份反而會變成你的致命點,不用我說你應該也能清楚的知道,其他人對你的身份有多感興趣。」
顧沉淵當然知道了。
他熟知,父皇的手段,接下來肯定就是懸賞了。
別人不知道,可他這張臉是天倫多少姑娘,心目中的夢中情人呀。
萬一他要是被認出來了,指不定有多少人想帶他去縣衙領賞了。
到時候他會比姜軟言更危險。
而如果不是天倫的人,遇到了天倫的公子,那還能不動手嗎?
這還不算完,江清又提醒他。
「而且你應該知道,就算你安全的跟我們到達了目的地,你也未必安全。」
顧沉淵當然知道了,他們計劃當中的目的地,那裡聚集了更多的江氏一族。
他們要是看見了顧沉淵,能那麼有耐心嗎?
很有可能姜軟言還沒有說完話,他就已經死在別人的刀劍下了。
他搖著頭苦笑,「怎麼你這到底是來警告我?提醒我?還是在威脅我?」
他開著玩笑,他明白江清的好心,只不過這些事情他完全都不擔心。
他現在想的只是姜軟言接下來的安危罷了。
「不管是哪一種我都要告訴你,我不會改變的,我現在回去也沒有用了,回不去了。」
顧沉淵擺了擺手表示無奈,「所以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走了,至於到了目的地要殺要剮,那就看姜小姐的態度了。」
他也藉機說道,反正去了那裡姜軟言就是老大。
就算暫時姜軟言勸服住了那些人,那之後呢。
他萬一要是惹姜軟言不高興,分分鐘也是客死他鄉呀。
兩個人開著玩笑,氣氛總算活躍了起來。
江清拍了拍他的肩膀,「去休息吧,明天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呢,現在還在天倫境內,我們還要靠你。」
這是不爭的事實,如果有追兵追上來,他們唯一的保命符可就只有顧沉淵了。
深夜,皇宮中,皇上根本合不了眼。
經過了一整個白天的搜查,根本就沒有找到顧沉淵和姜軟言的人的蹤影。
現在基本已經可以確定顧沉淵和他們一起離開了,至於是自願的還是被迫的,這他心裡也已經有答案了。
他思前想後,最終還是不得已提起筆寫下了聖旨。
第二天一大早,葉公公將聖旨傳了出去,百姓們當即就在街頭看到了。
告示上面說,姜軟言等人在昨日拍賣會現場趁亂出逃,並且綁架走了顧沉淵,以作為人質相要挾。
對此等已經嚴重威脅到天倫安慰的事情,皇上絕對不容許發生。
故懸賞十萬兩白銀,讓百姓們提供線索。
一旦抓住這幫人,除顧沉淵之外,全都殺無赦。
百姓們看到這告示,紛紛假設他們都很清楚的皇上心中所想。
之前把姜軟言的人關押在地牢里沒有動靜,一直都是在擔憂著該如何給百姓說法。
現在姜軟言成了逃犯,那當然就是殺無赦的死罪了,根本連理由都不用找了。
可是大家都很清楚,事情並不是這樣的。
而且顧沉淵也絕對不是被綁架走的,這張照時就好像是在胡弄小孩子一般。
可是即便大家都知道真相,卻誰也都不敢說什麼。
一位老者走到人群前面,看到了這張告示,手顫抖得更厲害了。
「皇上真的要這般做嗎?」
站在告示旁邊的衛兵一聽,立馬怒了,拿著長矛走上前來。
「嘿,老頭你胡說什麼呢?這些人可是前朝的餘孽,現在又是逃犯,皇上把他們捉回來殺了,有什麼錯?」
安排他們站在這裡,首要任務就是讓百姓們在閱讀完考試之後不得私自議論,更不能胡言亂語。
這老頭的話明顯就是在對皇上大不敬,他們怎麼能放過呢。
「皇上應該很清楚,他們逃走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啊。」
老人說出了大家的心裡話,與此同時眾人也為他捏了一把汗。
因為另外一邊的士兵也朝這邊圍了過來。
「老頭,命不想要了是不是,再這麼胡言亂語的,小心把你也抓到牢里關起來!」
百姓被嚇得都不敢說話了,可他們圍在邊上又不願意離開。
大多數人都想聽老人在說句話,可又不敢。
有人想伸手把老人拉回來,可最終還是不敢出面。
就怕簡單的動作就被衛兵認成是老人的家人,之後被一起訓斥,甚至被責罰。
他們誰又不想為姜軟言說一句話呢,大家都知道姜軟言是大人,這是這身份一出誰還敢多說什麼。
只要幫姜軟言說的話,不管是不是天倫的人,在那一刻都變成了叛徒。
叛徒的下場大家心裡都很清楚。
即便自己沒有賣國,但那一刻你也已經和賣國無異了。
所有的規矩都只能是上頭的人定的,底下的百姓出了天命什麼也做不了。
他們早已認命,自然不敢反抗。
所以有些時候,也不得不違背心中的公正了。
這位老人說出了他們心裡說的話,大家自然也對他很感激,想要保護他。
但更多的大家是想要保護自己的安危。
而這個時候老人卻笑了。
「我不過說了句實話而已,皇上要真想把我這把老骨頭抓了去,就抓了吧,反正若是沒有姜小姐,我這老骨頭早就也變成一副森森白骨了。」
老人說著緩慢的轉身想要在衛兵面前離開。
眾人看著他也開始讓人出了一條道。
同時他們心裡也在想,老人說的不就是這個道理嗎?
如果沒有姜軟言,他們現在也許還在守著貧瘠的土地挨餓受苦。
如果不是姜軟言創造了更多的就業機會,他們哪能有現在這樣的好日子。
如果沒有姜軟言,他們家中的老人恐怕也已經餓死了吧。
「老頭,趕緊回去吧,記得不要再亂說話了!」衛兵大聲的呵斥道。
另外他又對周邊的人大聲的喊著,「你們都聽好了,凡是能提供姜軟言線索的,只要信息真實到衙門去舉報一律有賞。」
突然人群中擠出了一個小孩子,他探出腦袋來一臉天真的問道,「舉報?我們為什麼要舉報姜軟言姐姐呢?」
衛兵明顯一愣,但很快反應過來。
「小孩,看清楚上面的字,這裡寫著的是逃犯,他們是犯人,當然要舉報了!」
「可你們為什麼抓她呢?」人群當中又冒出來了一個聲音。
因為看不到具體的人在哪裡?士兵明顯有些生氣了,但也不知道該沖誰發火。
只能大聲的回應,「因為她是前朝的餘孽,她是前朝的人,你們不明白嗎?不抓了她是極有可能會造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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