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你偷開我叔的車出來飆,你說跟我有沒有關係?
樓近愛車。
不光愛車,還愛賽車。
十八歲剛拿到駕照時,盤山的,環湖的,隧道的,直道的,各種車道上你都能看見他跟人家飆車賽車的樣子。
對於他這個危險的愛好,樓家是急得要死又無可奈何。
江月白明華煜和湯鶴言知道樓近不喜歡麻煩人的性格,他們三個就在他每次去賽車的時候跟著他一塊兒飆,這才讓他無奈把這愛好給戒了。
樓近的車都是好車,雪地里能開得穩噹噹的那種。
他帶著江月白去網吧,車速不快。
「你是為了你叔叔和那個許家阿姨的事兒?」
「嗯。」江月白只應了聲沒多說。
樓近也就沒多問。
江月白這些日子都是把小烏鴉揣口袋帶來帶去的,跟著江月白吃香喝辣,小烏鴉長胖了,也有勁兒了很多。
它睡了一覺起來就往江月白口袋外爬。
樓近見了,好奇道:「你怎麼養上鳥了?還這麼丑?」
小烏鴉歪著腦袋:「哇——」
意思很明顯,你才丑,你全家都丑。
江月白笑著撓了下小烏鴉的腦袋,把它塞回去之後正準備跟樓近說它不醜,就聽見樓近「卧槽」了一聲!
江月白還沒問怎麼了,就見樓近忽然提速了。
「你這抽什麼風呢?地上有雪。」江月白道。
樓近沒說話,用下巴點了一下前方,江月白順著視線看過去,就看見一輛車快速地開在樓近車前面!
它速度一點不比樓近慢,也是飆車的車速。
關鍵是,這車他認識!
這是他叔的車!
但是他叔根本開不出這種速度好嗎!
江月白睜大眼,立刻掏出電話給江逐打了過去。
「深更半夜的,你有什麼事兒?找著老衛了?」那頭江逐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明顯就是睡著了被吵醒的樣子。
「沒,找你有點事兒。」江月白確定了這車不是他在開,便道:「叔,你那輛黑色卡宴借出去了?」
「沒啊,在樓下啊。」江逐有些清醒道:「你問這幹什麼?」
江月白盯著前面那輛車看了下,又道:「那你車是被偷了?」
「我哪輛車沒防盜系統?」
江月白想到許如和許有色最近住江逐家,心裡一個咯噔道:「叔,許如阿姨會開車嗎?」
江逐聽了這話,鞋都沒穿就跑到他隔壁的客房,一開門,許如躺在床上睡得沉沉的。
剛想鬆口氣,他腳步一轉,去了許有色房間。
打開房門看了一眼,江逐就鐵青著臉道:「月白,是許有色那個孩崽子!她沒在家,你是不是看見我車了,你給我把她看好,這孩崽子膽兒也太大了!」
江逐那邊氣急敗壞,江月白這邊也是無法置信。
「阿近,跟上她可以的吧?」江月白指著開在他們前面的卡宴道。
「可以。」樓近應完又道:「開車的是誰?」
江月白嘆了口氣道:「許有色。」
樓近有些驚訝,跟著就感嘆道:「這小姑娘挺神的,箜篌彈得好,車開得也很好。」
江月白看著那輛卡宴的行駛軌跡,也知道許有色車技了得了。
她是什麼時候學的駕駛?
自己對她還真的是一無所知啊。
江月白在心頭一陣煩躁,而當他發現許有色去的地方也正是他要去的網吧時,煩躁轉成了詫異。
她是怎麼查到這兒的?許家在帝都沒有這麼大能量吧。
許有色把車停路邊扎破了自己十個手指頭,她擠了二十來滴血放出了二十隻血靈鳥才下車進入網吧。
江月白見她進了網吧才對樓近道:「你先回去吧。」
樓近點點頭,但也看了一眼網吧道:「小姑娘車開得不錯,找機會得跟她比一場。」
「好啊,我跟阿煜鶴言跟你們一起。」江月白面無表情。
樓近挑眉,冰山臉上難得生出些玩味的表情道:「月白,你急了。」
江月白不說話。
樓近又道:「你上次著急還是你爺爺生病住院,現在你對許家這小姑娘這麼上心了嗎?」
「你想多了,賽車危險,不想你連累人家小姑娘。」
誰連累誰?那小姑娘的車技明顯不在他之下。
樓近看破不說破,驅車離去。
許有色進入網吧之後,就看著血靈鳥在每一個滑鼠上吸取著味道。
這個老衛確實厲害,網吧人來人往,還沒有監控,找他很難。
可再難,只要她的血靈鳥記憶了這一天出入網吧的人員,找到他就是時間問題。
她敢篤定,這個人一定認識江逐叔叔和她姑,而她們倆認識的人,可沒誰會隨隨便便往網吧跑。
「小姑娘,你是來上網的嗎?」吧台女收銀員見許有色站在門口朝網吧裡面的電腦看,也不做聲,就出聲問她。
許有色看血靈鳥記憶地差不多了,說了句「不是」轉頭就走。
頭一轉,跟江月白又來了個大眼瞪大眼。
「真特么是背後靈。」許有色嘀咕一聲,然後準備走人。
江月白一把提溜著她的后衣領轉身,走到女收銀員面前,然後拿出文件夾里的照片和一疊百元大鈔遞給她道:「幫我看看,今天傍晚,這裡面有誰來上過網。」
許有色本來是要扭開他的手走人的,聽了這話也不動了。
收銀員仔細看了那些照片,然後搖頭道:「沒有。」
許有色有些失望,扭著江月白的手就準備走,但是江月白的手勁兒很大,她沒扭開。
「放手。」許有色有些不耐煩。
江月白皺眉道:「放你出去飆車?」
許有色愣了一下,跟著語氣就有些不受控地沖道:「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前世跟他結婚的那十二年,他對自己不聞不問,自己因為心裡鬱悶又無法傾訴,就去做了很多的極限活動,蹦極,跳傘,登山,飆車,潛水,這些很危險的運動讓她在短暫的時間內是可以忘記被他忽視的痛苦的。
飆車,不過是習慣成自然。
江月白氣笑道:「你偷開我叔的車出來飆,你說跟我有沒有關係?」
許有色理虧,無法反駁。
江月白見狀又放軟了語氣道:「你什麼時候學的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