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跑馬
「好,我來看看你的黑風有多厲害。」站在一旁的二皇子也撩起袍子的一角,疾步追了上去。
殷蝶隨著雲陽公主緩步也朝馬廄走去,只見馬廄里圈著五六匹高頭大馬,緊腹長腿,毛光水滑,特別是那隻黑色的駿馬,矯健俊美,體壯而四肢子修長,黑色的皮毛在日頭下油光發亮。
殷蝶不覺得瞪大的眼睛,」這馬可真俊。」
」那是,這可是姜大哥幫我找回來的。」小五一臉得意的揚眉說道。
「小五你的黑風看起來挺厲害呀,我就選紅駒吧,看看你的黑風到底有多厲害。」二皇子說完便朝一匹紅棕色的寶馬走去。
內待們忙從馬廄里牽出兩匹馬,一黑一紅,都噴著響鼻,撩著蹄子,迫不急待地要奔跑起來。
兩位皇子翻身上馬,兩腳一夾,兩匹馬就如離弦之箭一般,射了出去。
雲陽公主和殷蝶站在一旁觀看,殷蝶想到剛才在太後殿里發生的事情,問道:「皇上平時都不在宮裡嗎?」
「父皇啊,這事說來也是話長,兩年前父皇迷上了丹藥,不理朝政,政事就交給了太子大哥了,這兩年起每年都有一兩個月要去仙山去焚香練丹。」雲陽公主翹著嘴角不屑地道:「這些哄騙人的把戲,卻讓父皇什麼話也聽不進去,一心只想成仙長生不老。」
「噢,仙山在何處?我還從未聽過有人提過。」殷蝶好奇地問道。
「什麼仙山啊,不過是哄人玩的,就是離就京城西南邊五六百里的一座小山,那裡有個什麼道觀。」公主哼了一聲說道。
這時只見遠處兩匹馬已經分出了先後,黑馬疾行如風,四蹄如飛,紅馬緊追其後,死咬不放。
突聽道內待連聲呼道:」見過太子殿下。」殷蝶轉頭一看,只見著一身明黃宮袍的太子,緊盯著場上的兩匹配駿馬,一路走了過來。
「見過太子哥哥。」雲陽躬身說道,殷蝶也忙躬下身說:「見過太子殿下。」
太子用凌厲的眼神掃了一眼殷蝶,又轉過頭眄視指使地說道:「五弟的馬跑得不錯。」
「太子哥哥也是來跑馬的嗎?」雲陽斜了他一眼問道。
「閑來無事,過來看看罷了,不過去比比也是無妨。」太子揮了揮手裡的馬鞭說。
說話之間,兩匹馬就跟到了眼前。
小五「吁」的一聲勒住的馬,坐在馬上挑釁地看著太子說道:「大哥,可是想要與我比比?」
二皇子跟著勒住了馬匹,忙說道:「小五,你怎麼能跟大哥比,隨便玩玩就好。」
「好,我就來跟你比比。」太子欣然地說道,豪氣地撩起長袍,對著身邊的內伺厲聲道:」去把我的踏雪牽來。」那內伺慌忙往馬廄右方的一另一間小木棚子跑去。
不一會牽出了一匹通體雪白的駿馬,沒有一根雜毛,在日頭下閃著光,有如神駿一般,四肢體態均勻,傲慢地抬著頭,打著響鼻,一雙眼睛斜睨著眾人。
殷蝶心想:」真是有什麼人就有什麼馬。」就見那馬走到了跟前,對著她噴著熱氣。殷蝶瞪了它一眼退開了一步,它若無其事地繼續往了過去。
太子拍了拍踏雪的脖子,然後翻身上了馬,對著小五說道:「五弟,來吧,比上一比。」說完打馬狂奔而去,小五也立即揚鞭催馬追了過去。
這兩匹馬有如一黑一白,黑如鮫龍出海,白如清風逐日,兩匹馬都四蹄騰空,你追我趕,好不激烈,只見黑風一聲長嘶,頓時已竄出了一頭,殷蝶緊張的緊攥著雙手,「好」字還未喊出口,突然,小五卻翻身滾下了馬,在地上拳著身子打起了滾來。站在一旁的三人和內伺忙急步上前,一個內伺忙跑去追攔黑馬,太子也勒住了白馬,緩步踱了過來。
「小五,你怎麼了?是不是腸腹又絞痛了?」二皇子扶起小五急切地問道
「二哥,肚子好痛!」小五一臉剎白,豆大的汗珠開始冒了出來。
「我們回去找太醫。」二皇子忙把小五抱了起來,「去我宮裡吧,那裡近。」雲陽公主忙說道,把站在遠處的宮女們招來,讓她們去喚太醫。
太子翻身下馬,看了看小五,掀下長袍,冷冷地說道:「你們帶著小五去找太醫看看吧。我有事,先行一步。」說完就大步流星地走了。
雲陽公主對著他白了白眼,哼一聲,沒再說什麼。
把小五安置在了公主的方榻上,已經沒有再喊痛了,臉色也恢復了血色。
殷蝶站在方榻地不遠處,心裡卻跟小蛛暗念道:」你說他有古怪嗎?你是覺得他中了妄動纏心盅?」
殷蝶看向小五,輕聲地問道:「五殿下,你會經常腹痛嗎?」
」倒是不常,也就四五次吧,便每次一痛就如無數大口在撕扯內腹,實在疼痛難忍。」小五虛弱地說道。
「那痛的時間長嗎?」
「有時常有時短,每次太醫來也看不出什麼,就開些治腹痛的葯罷了「小五無力地道。
「那你可記得每次發生是什麼時候嗎?」殷蝶又追問道。
「當然記得,第一次是十歲的時候在書房背論語,第二次是在練騎射的時候,第三次是出去打獵的時候,第四次是跟外族比武的時候,還有就是今日了。」
「每次都在的人有誰?」殷蝶又問道。
「陳姑娘,你在懷疑什麼?」二皇子坐在一旁抬頭冷聲問道。」你是不是問得太多了」
「恕殷蝶冒昧,殷蝶只是一時好奇,並無他意。」殷蝶看向二皇子恭敬地說道。
「二哥,你那麼緊張幹嘛,陳姑娘也是關心我的身體而已。」小五有些氣力了,坐了起來說道,「每次都在的人就是大哥和二哥吧。」
殷蝶笑著點點頭,沒有再問。
另一邊,在皇后的寢宮裡,卻正在發生著一張激烈的爭吵。
「皇兒,我當上皇后,你才能明正言順的當太子啊。」皇后滿臉委屈地說道。
」但我不需要這些下三濫的手段,我要的是真正的靠實力的明正言順,你明白嗎?」太子怒不可喝地把桌子上的瓷瓶瓷盒掃了一地。
「皇兒,母后這不是為了讓你專心政事,不必為這此小事煩心嘛。」皇后泣涕如雨,拿出絹帕輕輕地擦拭眼淚。
「哼!你好自為之吧。」太子甩了甩袖子,怒氣沖沖地拂身而去。
在公主寢宮裡,太醫們來檢查了一翻,果然也查不出什麼毛病,照例又開了些治腹痛的葯,一日三次,喝上四五天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