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沒有關係
回到家中，已經是深夜十一點多了，眾人卻沒有休息的意思，把炭火重新燒起來，楊母說道：「你們大家累嗎？」
薇娟笑著說道：「不累，正想說說話。」早一個月進搬進了楊家，正是寒冬臘月之際，夜晚時間太長，大家圍著火爐閑話聊天，基本上到十一二點才去睡覺。
楊帆心道該是說自己的吧，母親去了一趟王立麗的家，回來興緻不太高，估計是受了點氣。
楊母瞧了瞧楊帆說道：「你對小麗是怎麼看的？」
楊帆想了想說道：「她是一個不錯的女孩子。」
楊老頭點點頭口說道：「的確不錯，長相氣質都很好，我見了也喜歡。」頓了頓又說道：「但是你們兩個的事情阻力太大，你要有心理準備。」
楊帆問道：「你們去了，是怎的？」
楊母說道：「她媽還好說話，是她招待我們的，又是給我們削水果，又是倒茶。但是她爸爸一直不怎麼說話，臉上不怎麼高興。」
楊老頭說道：「最後他爸爸提了兩意見，第一點說不急於結婚，只是讓你們交往一段時間。第二點，問你現在有錢了是不是該開個公司，搬到縣上去住。楊帆你是怎麼看待這些的。」
楊帆笑著說道：「這些我不能接受。交往一段時間，那是多長的時間？我回來和小麗交往了也快半年了，感情上談婚論嫁也不是難題。現在我年齡也不小，今年快二十六了，小麗也不小了，今年是二十五了，我等不起，小麗也等不起。最後吃虧的還是小麗。所以這個不能答應，要麼定下來婚是一個形式，我們不在乎，但是一定要住在一起了。至於第二個條件，說白了我不想開公司，那樣太勞神勞力了，掙那麼多錢做什麼？現在我們也不需要那麼多錢是吧。」
周政和笑道：「是啊。一個人一子需要多少錢呢？像你這樣一年掙上幾十萬。年年這樣已經足夠了。開公司那怎麼樣？交給別人管理。你不放心。稍不留神公司都是別人地。自己管理太費力氣。不現在你準備怎麼辦呢？」
楊帆說道：「這我需要問問小麗地意思。如果她也想我開公司。那就算緣分到頭了。我捨不得但是還是要捨得地。如果她聽從我地意見就好辦了。他爸爸需要錢。我可以給一百萬。也不是多大地問題兩年就可以掙回來了。
」
楊老頭說道：「嗯。是這樣地。估計她爸爸看不起我們地身份。但是給他一百萬。說不定真能夠辦成這個事情。但是我們手上哪裡有這麼多錢呢。現在就是幾十萬。還要裝修房子辦一些傢具。」
薇娟笑了笑說道：「現在娶一個媳婦還真難辦。首先看人再看家境。我們那時候。只要兩廂情願就結婚了母也不會阻撓。」
楊母說道：「是啊。如果真給一百萬還不想要那樣地兒媳婦了。就說楊帆吧。我們辛辛苦苦供他讀書。考上大學了。娶人家那也是別人有面子地事。給人家錢。那是怎麼個說法？好像我們低人一等了。只有那些殘疾身體不好地人才會買媳婦。楊帆哪裡不好了？要買個媳婦回來。別人怎麼說？我不同意。」
楊帆低著頭沒有說話，原來還有這麼一個說法，也沒有顧及到父母的感受。
楊母繼續說道：「就說楊生吧，一個中專生娶了一個局長的女兒，結婚的錢還是人家出的。難道楊帆比不上楊生？我就不相信了，楊帆你不要小麗，看娶不娶的到媳婦。你哥哥楊永娶了何玉華，是一個中專生，沒有怎麼要錢。但是何玉華小里小氣，動不動兩人就吵架，鬧離婚。有一天我就說了，你鬧離婚，離就是了。我們不害怕，哪一天你再嫁一個大學生公務員，算你本事。她被我罵的沒有話說。」
楊老頭補充說道：「你娘的意思不是說我們瞧不起人，但是一個人也要擺正自己的位子，不要以為自己相貌好點，就瞧不起他人。你嫂子就是嫌棄你哥哥相貌不出眾，以為她有幾分長相就能上天入地，經常吵架鬧離婚。但是現在買上房子了，也就不提這一遭了。楊帆你要仔細掂量掂量，婚姻是人生大事。」
周政和也說道：「是的。這不是一百萬的事情，一百萬現在也能拿得出來。但是你給了這一百萬，你的身份無疑要降低了，說白了承認人才配不上人家，這才要用錢來打動人家。但是如果另外一個人要給他兩百萬呢，那要怎麼個說法？這樣的婚姻也不會幸福的。索性一分錢不給，小麗如果想嫁給你
給你這個人，不是你的錢。」
楊帆點點頭說道：「這樣，我想一想，聽聽小麗是怎麼一個說法。如果他爸爸實在不同意，那我也算了。」
楊老頭說道：「是這樣的，你要拿出男子大漢的氣概來。兒女情長辦不成事情，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我們不是在乎錢，只是說婚姻不是靠錢買來的。」
楊帆說道：「過年時刻我在去小麗的家看看，問問小麗願不願意跟我走，如果她顧及她的父母，那也就算了。不說這個了，你們說咱們村分山到戶，怎麼一個分法？」
楊老頭笑了笑說道：「還不是過去那麼分，抓鬮唄。」
楊帆說道：「那不不公平？」
楊老頭說道：「哪能公平的撿著不好的簽，那就自認倒霉。」
早些年把山分過，不過那不是長時間擁有的，一年分一次，木材不許砍伐，只能砍伐一些灌木。今年是徹底分山到戶，五十年不變，只要屬於自己的山，任憑砍伐種植。如果分到不好的山，如是石頭山不長樹木，或者山頂太陽背著的一塊，那就吃虧大了。雖然村裡也採取了彌補措施，如那些不好的地方面積加大，分一點別的地方搭配一下，但是總有不公平的。
楊帆問道:「我們家能夠分到多少的山呢？」
楊老頭說道：「我們家算吃虧的，你哥哥的戶口變成了城市戶口，所以他什麼都沒有。還好你的戶口在家，已經調回來了。你是男的要娶媳婦生孩子的，那就有三個人的山地，加上我們兩老人，就是五個人的山地，總共有十幾畝山地吧。」
楊帆說道：「那錢該怎麼交呢？里不是說要每人交一百塊錢的嗎？」
楊老頭說道：「就是我剛才說的，我家雖然是三口人，但是要交五個人的錢。想要山的，那就得交，不要那是另外一回事。」
楊帆說道：「那村裡另外的男孩呢，年齡不滿十八歲，那該怎麼辦？」
楊老頭說道「那隻能算一個人。」
楊帆說道：「那不是別人有意見？」
周政和笑道：「是這樣的，從來沒有完美的事情。像你是成年人了，這才算三個人。沒有成年的當然算是一個，也不要以為你佔了便宜，其實他們才佔了便宜，你年年要交三百塊錢，還有別的錢也是攤派到人頭的，分的幾畝山地，其實掙不了多少錢。」
楊老頭說道：「是一樣的，五十年後又繼續分山，那些小孩子也長大了，人口一多就能分到多一點的山。而我們這些老人也去了，山地自然要退的。」
楊帆說道：「原來是那樣的。按人頭交一百塊錢，大家有意見嗎？」
楊老頭說：「意見是有的，但是村長拿出這樣的一個方法，大家能夠怎麼樣？我估計他們是想先收錢，再分山。不交錢，不給分山。」
這的確是一個好方法，村裡都不怎麼富裕，想湊錢修繕村裡的祠堂廟宇，每人攤派一百塊幾乎很難。現在一出來這個法案，不想交也得交，不交那就因小失大。這樣一個村四五百戶，一千多人那就是幾十萬，加上前幾年收的錢，政府補足，另外一些雜七雜八的錢，估算也有百八十萬吧，那麼修繕就綽綽有餘了。
楊帆看看周政和說道：「像周叔叔你有沒有呢？」
楊老頭說道：「他也有份，今年回來什麼稅收都教上了，他也是我們村的人嘛。」
楊帆問道：「周叔叔，你分得的山準備做什麼呢？」
周政和不答反問道：「你準備做什麼？」
楊帆說道：「估計把木材弄回家來，鋸成木板裝修地板，至於山上種什麼還沒有想好。
」
周政和問道：「那些杉木做地板並不結實，再說也是一種浪費。」
楊帆笑道：「我看了山裡，發覺有很多野樹木，鋸成木板裝修地面再合適不過了，不過野木材就是彎彎曲曲的，取材很小。」
周政和笑道：「野木料裝修的確結實，但是你能保證分的上野木材？」
楊帆說道：「我可以用杉木交換，反正野木料不值錢，我說一交換，那還不都給我交換。」
周政和說道：「那的確是個好方式，別人覺得不值錢的咱們正好用的著。」
野木料紮實，需要好幾年才能長生樹木，有的硬如鐵，刀砍不進。扔進水裡，直接下沉。許多人拿回去做柴火燒，的確也耐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