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道袍老者,滿頭華髮變青絲
夜半時分,月明星稀。
晚風徐徐吹過,沉爐之上,裊裊炊煙隨風而散。
閣樓外欄庭處,一雙枯瘦蒼老的手輕拂著一把古琴,宮商角徵羽五符音色,剎那之間形成一曲斷腸音。
周圍空間一陣波紋蕩漾,下一秒,一襲左肩明月,右肩赤陽,好似一步跨越萬丈山巒而來,一副淵渟岳峙宗師風範!
「你終於捨得離開青州了?」
看著面前忽然出現的男子,老者一邊撫琴彈奏,一邊笑著說道。
「老子來找你喝酒來了!」
話音落下,蘇執一壺酒直接扔向了老者,隨後直接坐在了老者身邊的攤子上。端起酒壺,也不管老者,自己一個人便直接往嘴裡面灌。
酒壺飛向老者,卻在其身邊半空之中停了下來。
「先說說,為何要找我喝酒?不然這酒可沒法喝,畢竟,誰不知你家娘子凌紅衣不喜你喝酒,我可不想被她打上門!」
老者一邊說笑著,一邊繼續撫琴,手指蒼柔有序,絲毫不見任何雜亂!
「我兒子,蘇青,根骨覺醒了!」
聽到老者的話,蘇執灌了一口酒之後,隨即半躺在毯子上,眉頭緊皺的看著老者:「這一曲你彈奏了快兩百年了吧!也不換一換?兩百年前那件事,別告訴我,你還沒忘記!」
「如何能忘?」
聽到蘇執的話,老者忽然笑了起來,道袍隨風擺動,好一副仙風道骨模樣。
「自古為情最難捨,斷舍離,貪嗔痴,世人皆知情字苦,可苦楚之間最思人,天道之下,孰能無情?」
說到這裡,老者目光漸漸溫潤了起來:「就像是你蘇執,誰能想到,當年蓋壓天地,一刀劈斷九重天,使得無數天人不敢望向下三天!可如今,你不也化作舐犢情深的一頭羊,蜷縮在青州不動彈了嗎?」
話音落下之後,老者繼續彈奏了起來,抬起頭,望向那瑤瑤明月,目光之中,一片溫情。
「不說這些了!」
再一次給自己灌了一口酒之後,蘇執整個人猛然坐起身,隨後看著老者笑道:「老道,我兒的根骨,你可知是什麼?」
沒等道袍老者回答,蘇執繼續笑道:「萬古劍體!」
「蹭!」
蘇執話音剛落下,原本仙風道骨一般撫琴彈奏的老者,手中琴弦瞬間有些凌亂,那刺耳的聲音瞬間響徹凌雲。
顧不得自己曲子亂了,轉過頭看著大口灌著酒水的蘇執,老者臉上露出了如白天蘇執那般,凝重的表情。
「可曾確認?」
「廢話,老子親手檢查的!」
蘇執冷笑了一聲,看著老者說道。
「呼!」
聽著蘇執的回答,老者抬起手,蘇執扔過來,那一直停留在空中的酒壺飛落在了老者的手中。
拔開酒壺的塞子,老者猛灌了一大口,似乎像是許久沒有飲酒一般,酒氣上涌之際,那慈祥溫潤的眼眸,也漸漸出現一絲血色!
「你怎麼想的?」
轉過頭看著蘇執,老者一臉凝重的問道。
「還能怎麼想?」
聽到老者凝重的話,蘇執一臉豪爽的笑了起來:「老子蘇執當年能一刀劈斷九重天門,那麼現在,老子依然能夠一刀斬落那些所謂上三天的聖地!」
「當年人皇被應劫,還不是因為老子沒出生?否則有我蘇執在,誰敢讓人皇應劫?如今剛過五千餘年,所有人就都忘了?呵,想讓我兒以身應劫?大不了老子重新屠了上三天所有聖地!」
聽著蘇執話語之中,那仿若金戈鐵馬一般鏗鏘之音,老道隨即一揮袖袍!
原本晴朗夜空,瞬間烏雲凝聚。陣陣雷鳴之聲轟然響起。
可那陣陣雷鳴之聲,卻絲毫無法掩蓋蘇執那鏗鏘之音。
「無妨,老道,不妨就讓那些所謂天人聖地聽一下,當年老子能一刀斬落七大聖地人中仙,現在依然能屠了所有聖地!」
看著一臉豪邁的蘇執,老者微微嘆息了一聲,可隨即卻又笑了起來。
「當年人皇身邊,可沒有一個被譽為武神的父親,自然也沒有想我一樣的叔叔!」
說到這裡,原本老者那蒼老的皮膚瞬間開始充盈了起來,枯瘦的手臂也重新換髮光彩,眨眼之間,滿頭華髮變青絲!
「當年我陪你一起闖了七大聖地,大不了,我便再陪你闖一次好了!」
說到這裡,老者。。不,應該是眼前這個一身道袍,卻儒雅無雙的青年露出了一絲笑意:「既然青兒是萬古劍體,那麼必然在血與火之中,方能錘鍊成一把破天之劍!」
「青州城外百里,亂雲峰間,那邪祟妖蠻,便為青兒的第一個淬劍石吧!」
話音落下,隨手一揮,一道靈符破天而出,直奔萬里之外青州城!
(在外面被風吹了許久,終於到家了,被風吹的有些偏頭疼,所以今天暫時四更吧。明天補上,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