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從中作梗
姜音表面上雲淡風輕的,實際上心裡卻在打著鼓。
「那他的隨從沒有說出他的行蹤?」
「沒有說,只是說出去散心了。」
薛越欣故弄玄虛,接著笑了笑,「不過我覺得應該是有事情要忙,不方便透露,才這樣說的吧。」
薛越欣試探的看向姜音,見她一副失魂落魄若有所思的模樣,就知自己的說法成功了。
姜音已經開始懷疑謝澄,她心裡暗自高興。
薛越欣十分清楚,謝澄是去談公務,根本就不是姜音想的那樣,但那又如何呢,總之她的目的達到,這就夠了。
「阿音?」
薛越欣輕輕的叫了姜音一聲,見她沒有反應,隨即又大聲叫了一聲,「阿音!」
姜音被薛越欣的叫喊聲拉回了現實,匆忙收回了思緒,她抬起頭,「怎麼了?」
「在想什麼呢,這麼入神。」薛越欣明知故問,笑嘻嘻的。
「沒什麼,有點犯困罷了。」
姜音打著哈哈,揉了幾下眼,之後拍了拍紅潤的臉頰,「我有點累了,先去歇一會,不招待你了,你自便吧。」
話音一落,姜音收拾隨身物品,沒有再理會薛越欣,徑直離開了。
「那你好好休息吧。」薛越欣看著姜音離開的背影幽幽說了句。
她當然知道姜音並不是因為累了想休息,她想去驗證謝澄是否在府里,是真的出門一夜未歸還是薛越欣在說謊。
不過不論怎樣都好,只要姜音邁出這一步,就說明姜音不信任謝澄。
這樣一來,益者是她薛越欣,她現在需要做的,就只是坐山觀虎鬥,等著享漁人之利。
姜音告別薛越欣,最後抄小道,徑直來到謝澄的府邸。
她也不知她究竟想要證明什麼,畢竟現在還未查出關鍵證據,直接證明整件事情的主謀就是謝澄。
但是薛越欣的話又讓她不得不多想,出去一整晚,他要做的絕對不是見得光的事。
「音姑娘,有什麼事嗎?」謝府門口巡視的牧昀見音江朝這來,立刻上前問道。
姜音和謝澄的關係微妙,牧昀也清楚,謝澄的對姜音根本無戒心,但姜音全然不知。
「我過來找謝澄,他在嗎?」
姜音開口問道,心裡祈禱著一定要在府里,哪怕就是剛回來的也好,讓她稍微安心。
「我們家主子現在不在,音小姐若是有事的話,待我家主子回來,我同他講你來過了,讓他到時去找你吧。」牧昀體貼的提議道。
聽到謝澄不在,姜音的最後一絲肯定也消失的無影無蹤,直接出聲打斷了牧昀。
「不必了。」
牧昀有些為難的看著姜音,不知道她這是唱的哪一出。
「那.……」
明明之前音江和自家主子相處的都好好的,怎麼今兒看著不太對勁。
「我有些物什放在謝澄那裡,我現在急著用,許是被他放在房裡,既然他不在,我自己進去尋來便是了。」姜音說著就要推門進府。
一是知道自家主子對音江的感情不一般,就算房間真的被音江給翻了個底兒掉,想必謝澄也不會說什麼。
「那好吧,音姑娘您請便。」
二是今日見她狀態不太對勁,本著不要同女人爭拗的想法,牧昀也沒有多家阻攔,便直接放她進去。
姜音也不客氣,得了令推門便進,隨即砰的一聲關上了門,示意不要其他人來打擾她。
謝澄的房間里還有半根尚未燃盡的檀香,在案上幽幽的冒著白煙。
床鋪疊得整整齊齊,沒有一絲一毫的瑕疵。
姜音愣了幾秒,隨即甩開了腦子裡擾亂她心神的想法,開始在謝澄的房間翻找起來。
謝澄這裡自然是沒有什麼姜音的東西,姜音不過是借個由頭,想看看謝澄房間里是不是有什麼可以利用的證據罷了。
一通翻找之後並無所獲,姜音只當是謝澄心思縝密沒有將所謂證據留在房間里罷了。
傍晚,謝澄忙完回到房間,立刻就發覺自己房間的擺設被人動過,很明顯有人在他不在的期間,翻查過他的東西。
經過詢問,謝澄得知了姜音來過的事情。
謝澄很清楚自己無拿過姜音的物什,很明顯,姜音就是專程來查他的東西。
聯繫最近幾日姜音對他的態度,謝澄一下子就清楚了是怎麼回事,那就是姜音在調查他。
「要阻止音姑娘調查,或者和她解釋嗎?」見謝澄緊皺著眉頭,牧昀開口詢問道。
牧昀作為謝澄的貼身侍衛,他很清楚謝澄,如今他已完全失了平時的沉穩和睿智。
「不需要,讓她查。」
謝澄緩了緩,輕聲的說道:「她愛查便由她去吧,我並未對她不住,有何怕的。」
牧昀點了點頭沒有多言,暗下嘆氣,「知道了。」
雖然謝澄說得很輕鬆,但他心中難過,畢竟不被人信任的滋味不好受,尤其是自己中意的人。
而莫寧正和薛越欣坐在一起喝茶,和薛越欣的神清氣爽相比,莫寧的臉簡直黑的快要滴出墨來。
「我說莫寧,你生這麼大氣是作甚,有什麼不如意的事情,說來聽聽。」薛越欣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下顎微抬。
「我生氣還能為了什麼,不都是那個音江。」莫寧氣鼓鼓的,雙目彷彿淬滿了毒。
「音江?你們不是好姐妹嗎,怎麼還爭風吃醋?」薛越欣明知故,笑了起來。
「什麼姐妹,你還揶揄我。」
莫寧沒好氣的白了薛越欣一眼,「你看她最近多風光啊,過個生辰而已,宴請了那麼多人,真是不知廉恥!」
「那許是人家有人脈,怎麼不許嗎?」薛越欣繼續說著,試圖激怒莫寧。
莫寧懶得和薛越欣拐彎抹角,直接挑明了來說,「你得了吧,我就不信你不嫉妒她?」
薛越欣玩弄著手上的戒指,抬了一眼,還是沒有把話說滿,十分的圓滑。
「那又能如何,你有辦法超越她嗎?」
「我既然今日和你開口了,就一定是有辦法的,就看你肯不肯做了。」莫寧神神秘秘的說著,眼裡透出些許狡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