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七章 索要兵權
邊青陷入沉思,很快兩人就制定下了縝密的計劃。
姜音這段時間也發現這些人的方式和上一次完全不同,上一次他們是直接假裝刺客前來擊殺邊青,這次竟然開始下****。
姜音提前給了邊青相當一部分自製的藥丸讓他在吃東西之前都把藥丸給咽下去,防止中毒。
她則是將那些人送來的東西一一做過檢驗,觀察服毒后最終會是什麼情況。
沒過兩天,軍營中就傳出太子暴斃而亡的消息。
整個軍營的人都震驚了,姜音特意在此之前給邊青服下了藥丸,讓他暫時沒有呼吸,心跳停止,又特意派了兩個心腹,把邊青的「遺體」迅速安葬。
謝澄只覺得手腳冰涼。
他的父親殺了當朝太子……
姜音跪在地上觀察所有人的反應,她靠在姜棋懷裡,眼淚滾滾而下,「怎麼會這麼突然?」
太子突然死亡的消息很快就傳回周國,國主幾次悲痛大哭,就連百姓都紛紛動容。
一行人回到周國,最先見到的人就是謝之衡。
他穿著一身素衣,面容嚴肅,臉上還帶著未乾的淚痕,「太子那麼年輕,怎麼就這樣去了呢?」
看到他眼神中藏不住的算計,姜音心中掠過一絲厭惡,不願意看他,她低下頭擦著眼角的淚水。
「到底是不是你動的手?父親,求求你告訴我。」謝澄突然感到十分疲憊。
他原本以為經過自己的勸說,父親可以就此收手,哪怕他們一輩子都不升官發財,至少能夠過的平安無憂,可現在他居然再一次對太子下手,甚至還把他活活害死了。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件事情總有一天會真相大白,父親一直嚮往的是謝家能夠光宗耀祖,能夠百年長青,可是光憑他做出這樣的事情,若是被眾人得知了,他們該怎麼想?
姜音哭的滿臉淚痕,謝之衡看到她這副模樣心中就有數了,看來邊青是死的透透的了。
但當著外人的面,他自然要撇清和自己的關係,「之前我的確有想過對太子下手,但是畢竟是在戰場上,他也是救周國於危難之間的大英雄,我怎麼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謝澄始終一言不發,他不相信。
可無論他怎麼盤問,謝之衡翻來覆去也只有那幾句話。
謝之衡等到現在已經解決掉了一個勁敵,心中更加高興,覺得自己的宏偉大業很快就要完成,但當務之急還是要做做表面功夫,不然很有可能會被別人看出破綻。
他立刻在整個國家四處奔波,力圖要將太子的葬禮舉辦的無比盛大,就當做是他送給邊青的最後一份禮物好了。
皇上這段時間精神萎靡不振,甚至對於呈上來的奏摺也沒有任何反應,只一心挂念著自己的兒子。
許多事情都沒有得到妥善的解決,當朝大臣對此自然是怨氣衝天。雖然說太子十分重要。
可是整個國家百姓的安寧也同樣重要,皇帝怎麼可以因為自己的兒女情長而放棄這些平民?
謝之衡很快就上來請安,順帶提了一嘴謝澄在這次戰爭當中立下的汗馬功勞,皇帝見狀也不好坐視不理,便立刻給謝澄升了官。
見到此情此景,謝之衡心中更加高興,立刻提出了一個不可思議的要求,「皇上,臣懇請您交出兵權。」
周國皇上聽了這個消息,立刻抬起頭望著他,眼神中帶著濃濃的不可置信,「你這是什麼意思?」
誰都知道,兵權對於一個國家而言是重中之重,謝之衡讓他把這樣東西交出來,豈不是失心瘋了?
「這段時間皇上一直無心處理當朝重事,臣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呀。」
謝之衡擺出一副假惺惺的模樣,他一早就知道皇上必定會對此產生質疑,當務之急還是要儘快讓他相信自己,對他絕對是忠心耿耿,絕無半點異心。
周國皇上皺起眉頭,沒有說話,只等著他接下來的發言。
謝之衡早就準備好了一大堆說辭,「臣這段時間得知很快,那些敵國的人即將捲土重來,而皇上這段時間憂思過慮,再加上朝中也沒有多少幹將,皇上不如先暫時將兵權交到臣的手上,臣再廣招天下才子一同去作戰,永絕後患。」
的確,敵國的人野心勃勃,怎麼可能會因為一場戰役的失敗就對周國心慈手軟呢?
皇帝陷入沉思沒有多說。
但到他現在並沒有要反駁自己的意思,謝之衡心中更加得意,覺得這件事情十有八九能成,於是開始乘勝追擊起來,勢必要將兵權奪入自己手中。
只要能夠拿到軍事權,他們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到時候逼宮就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皇上,您仔細想一想,這麼多年承兌您一直都是忠貞無二,從未有半點差錯。」
謝之衡擺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樣,「臣這番舉動也是為了國家著想,難道您還懷疑臣有二心不成?」
周國皇上能夠走到今日這一步,他也絕對不是一個白痴,知道將軍權交給手下的臣子,很有可能會給自己帶來危難。
但是謝之衡這麼多年一直在他身邊做事,給他提出的都是金玉良言,從來沒有做過半件讓他生氣的事情,也沒有在朝中和哪些大臣進行勾結。
他應該相信嗎?
「你先回去吧,這件事情朕還需要想一想。」周國皇上腦子裡亂糟糟的。
謝之衡見到他並沒有一口回絕,自己就覺得這件事情十有八九能成,於是笑著退下了。
皇上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沉思良久,還是立刻傳喚來了姜音。
雖然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當剛一見到皇上的時候,姜音心中還是有些震驚。
他得知了失去兒子的消息后,一時之間如同老了十歲,整個人看上去十分憔悴,頭髮也白了一半。
中年喪子,對於任何一個人而言都是無法承受的打擊吧。
姜音跪在地上給他行禮,他疲憊地擺擺手,「我們之間就不必拘著這些虛禮了……」他默然片刻,眼眶一紅,「邊青……他死的時候是不是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