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晉陞
至於後來,常叔他是不知道,自己尾隨在段氏家人的身後,他的腳步,既然是沉重起來。可以說,段天涯是他從小著著長大的。在段家,段天涯是沒有一席的說話之地,卑微的如同是一顆野草,在默默的成長,默默的承受著來自段家的輿論。
這個現在尚是不滿二十的弱冠少年,在他心中所承受的壓力,究竟是有多大呢?常叔的面色又是一暗!是快了吧?從段家派出了十餘眾人在碼頭上迎候的大少爺,其派場,其風光是豪華的奢侈。同是為人子?為何其中的區別,既然是有著天然之別呢?遠去的段志熊,段武生及段晴雯,他們孫三人,他們既然是沒有發覺常叔是停留在了初始廂房的小樓閣中,一副凝神聚思的模樣。
一家宴會,幾人歡喜?幾人悲?
段天涯悄悄的潛伏進了段氏的別院后,他趕緊是抄著別院中的小屋走去。幸虧今天是段家為了給那所謂的大少爺接風宴會,段氏中的僕人,武師,他們是通通的被撤離,為著宴會上的大事,小事奔波個不停。於此,段天涯才是能輕而易舉的避開了所有人的耳目,潛伏到了他自己那一小片天地的小屋子。
段天涯之所以如此急迫,是因為他感覺到了自己下腹部的丹田中,正有著一股灼熱的真氣在滾動,將他體內的經脈,完全的貫通起來的運行一氣,那灼灼的異樣,如同是螞蟻般在段天涯的身體,劇烈的侵略,肆無忌憚的亂竄,那感覺,可真是瘙癢難耐啊!段天涯是心驚!他頓時是反映了過來,難道是他一直在「縮骨伏羲術」上苦苦徘徊,攻克不下的第二關卡,現在已經是欲要衝破了頸口?這一想法一旦是呈現在段天涯的腦子,他是顧不上自己身體的孱弱,自是一路飛奔。
段天涯是一路暢通的回到了小屋子,他趕緊是盤膝上坐,氣聚丹田,運行筋脈,頓時是進入忘我的境界中,碎碎虛空。他將著那一股越來越強大的真氣,慢慢的將它們從手足,手三陰經,從手走頭,慢慢的將它們壓制了下來,疏通的凝聚在丹田。很快,段天涯頓時有了一股強烈的感應,他盤膝上坐的身體,既然是在慢慢的飄移起來,呈現在小屋子的半空中,慢慢的璇飄,繼而,段天涯身體轉動的周期,是越來越劇烈,速度是越來越快。如同是一個羅盤,勁風四起,呼嘯紛飛。
「嘩啦」!
「當!當!」
「吱嘎!」
「咔嚓!」
「轟!」
各種各樣的聲音,在此小屋子中,劇烈的發生碰撞,撞擊后的又是承受著某種強烈氣息的壓迫,然後是四分五裂的支離破碎。然而,段天涯懸空的身體,依舊是在保持著以往的速度,在運行著的轉動。
當各種各樣的生硬停止了撞擊的喧嘩后,段天涯的身體也是慢慢的璇落,以往如初的端然盤膝,一切,是恢復了平靜。
「縮骨伏羲術」的第二關卡,段天涯是晉陞突破!他,再次強大起來!
當段天涯悠悠的睜開了眼睛,他馬上還是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不同之處。之前的虛弱,疲憊感,現在是一掃二空,取代而至的是他渾身上下,充滿了力量的勁頭。
段天涯根本是沒有注意到滿屋子被他體內真氣給震碎的亂七八糟,東倒西歪的一室殘局,他現在只想知道,他在「縮骨伏羲術」上突破了第二關卡之後,他的自身實力,晉陞到了何種程度。所以,他是迫不及待的當場施功,已是作為應驗。
不過,他現在還有一個問題是將他深深的困擾著。以往,他所修鍊的這一上乘「縮骨伏羲術」,段天涯必須潛入到深湖中,遵循著「縮骨伏羲術」的步驟,才深湖中展開手腳,才是能施展。在他潛入到幾十米內的深湖中,段天涯本身一方面要承受著巨大水壓的壓迫,他另一方面必須得把他體內所有的真氣,完全的凝聚在丹田之中,方是能施展而開。
如此,他的四肢手腳,由於是沒有了他真氣的護體,他在水中的潛伏,一般是一個小時左右,而在這一個小時之內,段天涯必須是要痛苦的忍受著那麻木不仁,被是水壓壓制的失去了感知的手腳,其過程,並不是一般常人能夠承受得了的。幸虧段天涯是在「忍者之術」上修鍊了一套精絕的「流雲劍法」之後,在「縮骨伏羲術」上,他是有了不少的突破。
「流雲劍法」,顧名思義,劍出如風,疾如電,幻形萬變,宛若鬼魅飄忽,有形無形,實則為虛,虛則為實,看似輕柔,實則是剛毅,陰柔兼并,以陰為本,陽為補,陰陽互換,輕柔如風,端的是劍氣流雲般,故為「流雲劍法「。故此,段天涯在潛入深湖后,他是運用了「流雲劍法」的劍道,疏通了他體內的真氣,陰柔兼并的施行,在「縮骨伏羲術」上作為補助的運用,他才是能在短短的三個月之內,就是闖開了「縮骨伏羲術」的第一關卡。
如今,在「縮骨伏羲術」上的早就,段天涯是晉陞了第二關卡,他已經是不能坦然自若的處之,當然是興奮的欣喜若狂了。
於是,段天涯一眼就是撞見了在他床頭上矮几的花斑石,這一塊石頭,是他在潛入深湖底中所發現的一塊花斑石,其石是小巧玲瓏,有紋身,彷彿是有人在上面做畫般的逼真。它的硬度是非常的僵硬,硬如鋼鐵。
曾經,段天涯在他突破了「縮骨伏羲術」的第一關卡后,為了試試他自己的真氣究竟是有多強,段天涯就暗暗的把真氣凝聚在他的手掌中,狠狠的雙指捻著花斑石。那個後果,如今現在回想起來,他依舊是覺得很是汗顏。花斑石是毫無破損的跡象,而他自己已經是一身的大汗淋漓。
在後來,段天涯是不甘心,他一度是想要知道,這一塊花斑石,他的堅硬程度到底是幾成。他從段氏傭人的柴房尋來了一斧頭,對著花斑石就是重重的一斧頭霹下去,那個後果,可真是讓段天涯目瞪口呆,他足足是愣住了一分鐘的時間。花斑石倒是無事,他手中的斧頭,既然是嚴重的凹下了一個拇指大小的嵌口。如此一塊小小的石頭,它的硬度,既然是超出了常人的無法想象。
現在,這一塊花斑石頭正在被段天涯握在他的手心上。這一次,對於段天涯來說,他是有著足夠的信心,足是可讓花斑石粉碎在他的手掌心中。意念一起,但見段天涯的手是微微的卧式半拳,沒有任何的聲音,只有一陣風刮過,卻見從段天涯的掌指細縫下,紛紛揚揚的飄起了一半室的石灰粉。
對於這個結局,也許段天涯早就是意料到了,所以在他的臉上,並沒有出現波動的情緒,他的實力是更上一層,那麼,曾經被唾棄,被踐踏,被鄙視的野草,膿包,廢材,終究還是要入雨後的春筍,瘋狂的竄出土壤,是該時候接受著陽光的洗滌了。
潛龍,在他蘇醒后,終究是要一衝升天的!唯有是浩瀚的宇宙,或許才是他終極的追逐目標。
隨即,段天涯是聽見了百里丈外,正匆匆的趕來一人。段天涯現在的聽力,及他的眼力,隨著他在「縮骨伏羲術」上的進展突破,又是更上了一層樓。聽著那人踏著沉重的腳步,段天涯是確定,那人並沒有武功的修為,於是,他懸著的一顆心,是安然的放下,因為段天涯已經是明確,來著是何人。
在段家,除了一人,幾乎是很少有人踏進這個偏僻的獨立角落。在段家別院,這間獨立的屋子,是破舊不堪,在外人看來,與那別墅上的富麗堂皇,實在是格格不入。可是,他們又是不明,為何段氏族人不把此屋子給拆除了,至今是留到現在?
同樣的,段天涯也是不明白,自從段武生把他給攆到這破爛的小屋子后,他們段家的人,絕對是不會踏進此處半步的。莫非是有失了他們那高貴不可以世的身份么?從前的段天涯是撇撇嘴,不來更好,以免是撞見了心煩,眼不見為靜。如他現在在段家,不也是一個另類的存在么?有形的似透明,很是諷刺!而且是赤裸裸的。
段天涯收回了思緒,可他又是發現了一個事實,整個屋子中,四處散落著零碎的傢具,殘亂不堪。他不禁還是傻了眼,這凌亂如是狗窩的,儘是滿屋子的碎物,是他一手造成的吧?他真是後知後覺。
「你果真在這裡!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我怎麼不知道?你丫的!你可是知道,你看把我給害慘了!」來人是堪堪的喘息,一副大汗淋漓,對著段天涯是咧嘴扯牙的嚷嚷,十足的街頭飆汗潑婦,此人,就是阿光了。
段天涯是風輕雲淡的看著阿光,眉目是微微一皺,他並沒有言語。有些事情,若是解釋了,其實就是在掩飾。
「噢!上帝啊!這……發生了地震了么?」阿光是深深的被他眼前所見到的一幕是給震撼了!
滿屋子的碎屑,滿目琳琅啊!
段天涯是不以為然的聳動了肩膀,一副事不關己慢悠悠的道:「可能是遭賊了吧!」
「胡說!鬼才信呢!以段家目前的實力,誰人敢吃了豹子膽啊?就老爺來說,還不把他活生生的剝了皮,挑了筋去?天涯,你要老實的告訴我,你肯定是有著事情隱瞞著我,這段時間以來,我可是一直在觀察你的舉動,發現你很不正常。」
「哦!你倒是說說看,我哪裡不正常了?你是說的腦子呢?還是作為男人的不能人道?」
難得段天涯是一時興起,頓時將阿光捉弄的吃了個癟,有苦難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