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新的夢境
方正也是詫異的看著城牆下的蕭清璽,雖然不知道這傢伙為什麼突然來這,反正肯定沒憋好屁。
轉頭看向田真,「田叔,你剛說什麼遭了?」
田真冷笑一聲,說道:「你說如果這十萬御龍軍進了城會如何?」
方正一楞,不明白田真什麼意思。
看著方正那一臉不解的表情,田真笑道:「你平常不是挺聰明的嗎,怎麼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明白。」
「整個南部,不會所有的城池都被定南王佔了吧,即便如此,憑他御龍軍的實力想要奪下一城,易如反掌,而且你沒覺得御龍軍來的太快了嗎?」
「快?」
方正一臉的疑惑。
怎麼突然感覺很懵逼啊,我是誰?我在哪?
田真輕笑道:「有些事你不清楚,就算他蕭清璽是皇子,但想要如此快速的調動御龍軍,那根本不可能,除非……」田真突然停了下來。
「除非什麼?」方正問道。
真是的,說話說一半,吊人胃口。
田真笑著說道:「除非他早就調動了御龍軍,雖然你爹告訴他定南王要謀反,但能夠如此之快的便來到寒山城,那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將御龍軍安置在了南部邊界,只有這樣,才不會被人發現,而又能如此之快的抵達。」
方正突然好像明白了,果然,這小子真沒憋好屁。
帶著大軍前來,卻又不進入南部區域,現在來了不去打定南王,卻跑來寒山城,這小子這特么是在圖謀我的家產啊。
方正怒了。
雖然這爹比較坑,但怎麼說也是自己爹,老爹的就是我的,這不是搶我的東西嗎?
「呸!」方正朝城牆下狠狠的碎了口唾沫。
田真看的眼角抽了抽,隨後看向方天,悠悠道:「你爹現在陷入兩難了啊。」
方正一驚,急忙轉頭看向自己老爹。
呃?
笑?老爹竟然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咦!讓人毛骨悚然的。
「田叔,我覺得……可能你說錯了,我感覺我爹挺高興的。」方正古怪的說道。
「高興?」田真這就驚奇了啊。
這種情況也高興的出來?
打開城門,這十萬大軍進城,是個挺大的麻煩,不開城門吧,將這十萬大軍涼在外面,這名聲首先就了。
他怎麼還高興的出來,看向方天,果然,他竟然在笑。
什麼鬼?
這回輪到田真懵逼了,難道都不擔心的嗎?
此時。
方天還真沒有啥感到擔心,剛開始確實慌的一批,讓蕭清璽這傢伙給突然搞懵了。
但現在……
哼哼!
他已經感受到了,不遠處有一支大軍在行進,不出意外應該是定南王的軍隊。
這是追著屁股咬啊。
嘖嘖,好戲要上演了,這下看你怎麼辦,方天得意的看著底下的蕭清璽。
轉頭對著一旁的一個心腹悄悄地說道:「去,在城中隨便找個地方放把火,記住,火一定要大。」
那心腹一楞,雖然不解,但還是急忙轉身離開了。
方正一直觀察著自己老爹,看著老爹那陰險的笑容,方正不僅為蕭清璽一陣默哀。
對於老爹有多坑,自己那可是深有體會啊。
滿滿的血淚史。
對著田真說道:「田叔,有人要倒霉了啊。」
田真顯然明白方正是什麼意思,輕輕笑了起來。
突然。
田真臉色一變,目光望向遠處,喃喃道:「我說你爹為什麼不擔心了,這是讓他們狗咬狗啊。」
遠方,煙塵滾滾,捲起了漫天黃沙。
方正神色一滯,「怎麼回事?」急忙看向田真。
田真一笑,說道:「那應該是定南王的軍隊,追著蕭清璽來的,接下來看戲就好。」
城牆下。
原本一臉得意的蕭清璽臉色巨變,顯然他也看到了遠處軍隊。
大地震蕩,腳下的沙石跳躍著,方正站在城牆上,都感受到了震動。
地震了?
這特么什麼鬼?這是軍隊?
方正急忙望去,遠處黃沙中的身影顯現。
牛?
不,這不是牛,這特么是地靈蠻牛啊。
地靈蠻牛,群聚性妖獸,實力普遍在靈台境,其中的王者實力能夠達到御空境。
可地靈蠻牛的實力倒是其次,真正讓人恐懼的是地靈蠻牛發起的衝鋒,如果數量足夠多,即便是一座山,也會被他們衝倒。
方正突然笑了。
蕭清璽有麻煩了,這些地靈蠻牛雖然多,但是對這城牆卻無法造成威脅,更何況,還有蕭清璽這道「人牆」在。
蕭清璽在城牆下著急大喊道:「方城主,還請快開城門。」
蕭清璽看著遠處那定南王的旗幟,整個人臉色變得蒼白。
雖然有滿腹疑問,但此時已經容不得他想那麼多了,趕緊進城才是要事。
此時,城中燃起了大火,火光衝天,整片天空都被染的通紅,隔著老遠,都好似感受到了炙熱。
方天看著那衝天的火光,簡直想罵人了,我特么讓你放把火,你這是打算燒城啊。
方天即便心急如焚,也不忘打擊底下的蕭清璽,「四皇子,城中起火了,我要去救火了,待救完火立馬就來救你,放心,他們不敢拿你怎麼樣的。」
方天說完,就招呼左右的將領匆匆離去,一副心急的模樣。
方正看著戲精上身的老爹,突然特別想笑,如果不是我一直盯著你,差點就真的信了。
不過……老爹真下的去手啊,這是把什麼燒了,真捨得啊。
城牆下的蕭清璽看著離去的方天,差點就破口大罵了,早不起火,晚不起火,偏偏這個時候起火,你騙鬼了。
一旁的景公公急忙說道:「四皇子,快撤吧,再不撤就來不急了。」
對方也有高手在,雖然實力不如他,但在亂軍之中,他也沒有把握保住四皇子。
「撤,快撤。」蕭清璽反應過來,急忙說道。
原本自信滿滿的來,現在卻狼狽逃離,蕭清璽感覺到了屈辱,深深的看了眼寒山城,騎馬飛一般的逃離。
蕭清璽雖然逃的很快,但他這十萬大軍卻不是那麼好離開的,最後的幾萬人幾乎直面定南王的地靈蠻牛騎兵。
瞬間,御龍軍的防禦便被摧毀,慘叫聲此起彼伏,血肉橫飛,場面血腥。
田真看了幾眼,便沒了興趣,轉頭對著方正說道:「沒意思,我打算走了,你要不要一起,咱們一起去喝茶?」
方正「……」
直接無語,人家在大戰啊,這麼隨意的嗎?好歹尊重一下人家。
「你去吧,我看一下。」方正擺了擺手。
這麼精彩的大戰,你竟然不看,這可比五毛錢特效好看多了,真正的大片啊。
田真一閃身,瞬間消失,方正回過頭來,繼續津津有味的看著底下的大戰。
蕭清璽被景公公帶著衝天而是,瞬間消失在天邊,御龍軍倒也不愧是皇室的精銳軍隊,進退有據,分公明確,不過百息時間,便與身後的妖獸騎兵拉開了距離。
御龍軍雖然也有妖獸坐騎,但相比地靈蠻牛,無疑弱了一籌,方正看了一眼,御龍軍的妖獸坐騎只是實力普遍在聚神境的風靈狼,唯一的優點也許就是速度快了。
從地靈蠻牛騎兵的後面,突然衝出一道道身影,御空而行,向著底下的御龍軍施展元技。
從御龍軍中同樣衝出一道道身影,身披鎧甲,滿目煞氣。
「卧槽,拔刀術!」方正驚的脫口而出。
天空中,一道身背長刀的人影突然拔刀一斬,一道晦暗刀光閃現。
「噗」
遠處御龍軍中,一顆頭顱橫飛,失去頭顱的身軀飛快落地。
方正確信,對方施展的就是拔刀術,只不過相比自己,對方顯然練的更深。
有沒有搞錯啊,這人恐怕將拔刀術都練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了吧。
元技的修鍊分為入門,小成,大成,圓滿,出神入化,返璞歸真這幾個階段。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雖然獲得了傳承,但那范恆進也就是將拔刀術練到大成地步,他所獲得的拔刀術也就是大成,雖然因為修為的增強,他如今的拔刀術已經達到了圓滿。
可是與此人相比,無疑弱了一籌。
施展拔刀術的這人不知道什麼原因,修為沒有絲毫的隱藏,通靈境二品,可對面剛剛那頭顱飛起的傢伙同樣是二品,卻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
不得不說,這人確實挺厲害的。
而且看著對方施展拔刀術,方正突然有了點靈感。
並非他的拔刀術要突然,而是他突然對著拔刀術有了更深的見解。
這拔刀術……似乎只是一式刀法?
沒錯,就是一式。
他覺得後面應該還有其它的刀法,有拔刀,就應該有收刀,既然拔刀能夠殺人,那為什麼收刀不能。
拔刀術之所以雞肋,就是因為只有一刀,拔刀的那一刻迅捷無比,拔刀,收刀,但收刀卻慢了許多,這中間有一段短暫的停留,高手對決,往往一息,就能決定戰鬥的勝負。
天空中那手持長刀的男子,果然一擊得手后便很快退後,沒有絲毫的停留。
瞬間,雙方就戰鬥到了一起,打的有來有往,你一刀我一劍的,不過,古怪的是雙方好像都有所保留。
方正看了一會,就失去了興趣,除了血腥就是血腥。
回家睡覺。
方正一閃身,直接回到住處,咦?方正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自己老爹好像忘了要元器了啊,算了,不管了,他不要我就找機會賣了換錢。
最近有點窮,得找點發財的路子才行。
話說要不做個萬惡的軍火商?給那定南王和皇室雙方賣元器,肯定銷路很好。
不過,想想還是算了,再別雙方聯合起來打自己,城都沒了,還怎麼當官二代。
不過,方正不知道的是,就算方天此時是想起來,也沒時間。
此刻,他終於知道為什麼會有那麼大的火光了。
特么……把草場燒了啊。
所有馬匹的草料都在草場,這把火就燒沒了一半啊,如果不是救火及時,估計草場都要燒沒了。
什麼叫樂極生悲?此刻,方天活生生的演繹了這個成語。
蕭清璽是沒進來,可他的損失卻絲毫不少。
方正一回到自己心愛的床上,倒頭就睡。
大劇都看完了,不睡覺幹嘛,雖說有點小恐懼,但還是無法阻擋我睡覺的熱情。
「呼呼呼……」
一陣撼天動地的呼嚕聲響起……
夢中。
方正直接就無語了,果然,還是熟悉的套路。
美麗的開局,讓人心驚肉跳,噁心吧拉的結束。
一片綠油油的大草原,小羊吃著草,馬兒奔騰著,一片祥和的景象。
深深吸口氣,似乎都能聞到空氣中羊糞蛋蛋的味道。
「麻蛋,好臭!」方正剛吸了一口,差點就吐了。
誰特么說大自然好聞的,騙子,大騙紙。
我就知道,都是套路,簡直臭的辣眼睛,直接無語。
突然,天空中電閃雷鳴,烏雲密布,閃電在虛空中閃耀,紫色的電芒從高空直衝而下。
「轟!」
一頭可耐的小牛直接被劈成了焦炭,一股濃濃的烤肉瀰漫開來。
原本和諧的局面,蕩然無存,大地開裂,洶湧的洪水從天際而來,噴薄的火山,消融著一條又一條的生命。
「我靠!改套路了啊。」方正大叫道。
這回改世界末日了?
方正正想著,一道閃電直劈而下,剎那間,一具漆黑的人影出現,正是方正無疑。
「尼瑪,糟雷劈啊,有種再劈我一下。」方正破口大罵
轟!
又是一道驚雷,響徹雲霄。
「噗。」一股黑煙緩緩從口中冒出,方正更黑了,全身抽搐著,一顫一顫的,抖個不停。
方正正顫抖著,一股火紅的岩漿就向他衝來。
看著那排山倒海般的岩漿,方正眼皮直跳,轉身就跑。
不跑幹嘛,他可不想試一下洗岩漿澡是什麼滋味,死不死的倒是其次,主要是尼瑪真疼。
他有點後悔了,這夢特么有毒,力量都使不出。
事實證明,兩條小短腿終究還是跑不過大自然。
「媽耶!」方正怪叫道。
方正感覺自己都被烤熟了,就和那烤雞似的,除了疼,他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終於,夢境破碎,方正從床上一下掙扎著起來。
抹了把虛汗,「嚇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