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抵觸
而此刻的蕭隨也猛然間鬆了一口氣,彷彿所有的緊張都因為女人的離開而離開。
這……蕭隨看起來怎麼這麼的奇怪?
難不成這個女人是蕭隨的前女友,兩個人之間有過一次失敗姐弟戀?
此刻,在霧沉沉的腦袋之中已經幻想出來一段曠世奇戀。
正在這時候,蕭隨也拉起來霧沉沉的手,朝著她的寢宮奎湖宮走過去。
一路上,只能夠聽到腳步聲,四周帶著冰涼溫度的風不斷的灌入自己的領口,霧沉沉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而蕭隨卻像是沒有聽到一般,根本沒有理會,直接鑽入被窩。
霧沉沉見狀,立刻躺在了蕭隨的身邊。
「以後別亂出去。」
蕭隨沉沉的開口,旋即轉身,背對此刻的霧沉沉。
霧沉沉也感覺到了他的抵觸,自己這一次偷偷溜出去,似乎是給他帶來了麻煩。
她也知道自己做錯了,所以一直沒有說話,就算是睡不著,也是老老實實的待在床上,再也沒有亂動。
翌日,霧沉沉是因為蕭隨穿衣洗漱才醒過來。
此刻,窗外還是黑漆漆的,然而蕭隨已經站在房間中央,伸開自己的手讓下人們給他套上明黃色的內襯,綉著九爪龍袍的朝服,腰間是白玉腰帶,一頭濃黑的長發在頭頂束了一個髮髻,額前是標準的美人尖。
劍眉星目,鼻樑高挺,薄唇未抿,完美的下頜線,蕭隨的五官簡直就是藝術品。
裝扮好之後的霧沉沉溫潤之中沁著霸氣,貴氣逼人。
霧沉沉看著蕭隨的側臉,不由得看痴了。
這樣子的蕭隨,真是不同於平常他直男的時候憨憨傻傻。
霧沉沉露出來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蕭隨,感覺自己無法挪開自己的目光。
正在霧沉沉沉醉在蕭隨的美貌之中的時候,蕭隨突然轉身看向霧沉沉,「既然已經醒了,就下來幫朕整理衣物。」
「……」
霧沉沉立刻閉上眼睛,早知道自己就不醒來看他了。
雖然嘴上這麼說,可是身體還是很誠實的來到了蕭隨的身邊,雙手環上蕭隨的脖子,給他整理胸前的配飾,撫平身上的褶皺。
霧沉沉做的很順手,因為蕭隨的身上有一種讓她迷戀的香味。
不同於香水的味道,聞起來若有若無的,她便有些控制不住的靠近了蕭隨的胸口……
「燕婕妤當真是這麼欲求不滿?」
蕭隨的聲音從她風耳邊傳來。
霧沉沉一愣,當即收回自己自己放在蕭隨腰間的手,老老實實的垂首站在蕭隨的身邊。
她捏了捏自己不聽話的右手,剛剛怎麼就解開了蕭隨的腰帶呢?
這種女流氓的行為也太不符合自己的身份了。
而蕭隨默默的給自己重新整理了衣服,離開了奎湖宮。
蕭隨離開之後,霧沉沉看到了天上飛過去一隻白鴿……
有些熟悉,像是在什麼地方見過哪只白鴿。
霧沉沉深呼吸一口氣,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床上,被子上邊還有蕭隨身上的味道。
霧沉沉的腦海里竟然又出現在昨天半夜那個女人的面孔,一切都像是一場夢一般。
那個女人和蕭隨之間顯然是發生過什麼事情。
那她能不能去看看那個女人……
正在霧沉沉做打算的時候,阿唐姑姑已經跑到了她的身邊。
「婕妤娘娘,燕國來消息了……」
……
接下來的幾日,蕭隨就再也沒有翻過霧沉沉的牌子。
而且從燕國到這裡也有幾千里,母親和胞弟要過來也需要一段時間。
奎湖宮安靜有些可怕。
霧沉沉一個人拿著毛筆在紙上寫寫畫畫,這是她最近經過自己的走訪調查畫出來的皇宮布局圖,她不能繼續在這皇宮之中待著了。
再這樣下去只會讓她變傻的。
況且,那些古言小說之中的女主不都是因為一次外出,都會遇到自己生命之中的貴人嘛?
她也想知道自己的運氣如何。
想到這裡,霧沉沉就更加的有動力。
正在霧沉沉畫的認真的時候,阿唐姑姑卻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在她的面前放了一個木製托盤。
上邊是一件……薄如蟬翼的……紅色紗裙。
霧沉沉眯著眼睛看了一會兒之後,心中思緒萬千。
她轉頭看向阿唐姑姑,「你……阿唐姑姑,作為女性,我理解你,雖然年齡已經這麼大了,有需求也是正常的,不如我們出去一趟,我覺得這燕國之中應該也有男倌官的,到時候我出錢。」
霧沉沉所在的蕭國民風也算是開放,不僅僅有青樓,也有男倌官。
不僅為男人考慮,也賺了女人的錢。
不愧是重商抑農、民風開放的蕭國。
阿唐姑姑當即臉色一紅,半天才說道,「婕妤娘娘誤會了,奴婢這是給您準備的。」
霧沉沉嘴角抽了抽,她舔了舔唇,感覺阿唐姑姑真是一個敬業的好員工。
「我覺得不至於用這種方法……」
而且蕭隨看上去對於生育子嗣的事情並不上心。
她也不必上杆子非要和蕭隨睡一起吧。
「婕妤娘娘,您有所不知,想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就要抓住他的身體。」
阿唐姑姑煞有介事的開口。
霧沉沉嘴角抽了抽,怎麼和自己聽到的版本不一樣。
「可是皇上不過來,我也沒有辦法啊。」
霧沉沉說道,眉頭緊蹙,她是一萬個不願意穿上這種衣服,
然而阿唐姑姑卻說到,「您放心,我已經給皇上身邊的侍衛打好招呼了,到時候您至今在皇上的行宮之中躺下即可……」
果然是阿唐姑姑,人脈廣,性子野。
最終,霧沉沉只能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光明正大的來到了蕭隨的床上,並且把自己收拾的利索嬌媚。
然而,霧沉沉在蕭隨的床上睡了半夜,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身邊,卻並沒有另外一個人。
不過,鼻息之間卻多了一抹一樣的香味,像是什麼香粉的味道。
睡意襲上頭來,她顧不得多想,便又繼續睡過去,一直到第二天的晌午,她才緩緩睜開眼睛。
「唔,這是那裡?」
霧沉沉感覺自己從來都沒有睡過這麼沉的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