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章 初到皇城
時間一晃而過,距離黃勇的事發生已經有將近一個月的時間,這一個月里發生了很多,其中包括皇城的動亂。
隨著肖家的倒台,很多和肖家有關係,以及沒關係卻是蕭恆心頭大患的人都遭殃,沒辦法,因為肖家獲的罪太過大,稍有牽扯就是株連九族的大罪。
當然,蕭恆也因此順利剷除了關於蕭於的黨羽,就是蕭於也因此被驅回到了封地。
黃勇背後的人還是被找了出來,這功勞嘛還是得歸功於宋勇,當然,宋勇也因此獲得了重賞,不僅陞官加爵,就是得到的賞賜也不少。
唯一讓林琳憂心的是,從宋勇的來信來看,火藥的比例在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裡是愈加的被他們掌握得爐火純青,甚至已經達到了可以開山的地步,可見蕭恆在這方面下的決心。
火藥的事早已經傳到了高陽,高陽對火藥的殺傷力也有所忌憚,這不,立即就派遣了來使前來表達高陽的誠意。
高陽會忌憚火藥這事在林琳的意料之中,因為火藥對於高陽來說不僅陌生,就是威脅力也十分的大。
高陽國君的聰明以及顧全大局的行為倒是讓林琳鬆了一口氣,這樣一來就可避免兩國交戰,百姓也能少受一些苦。
今日,便是來使抵達皇城的日子,同時也是林琳和郁浩然抵達皇城的第二日。
他們為何會來皇城,其一是因為郁成天病重,其二則是蕭恆特意要求,究其原因還是因為高陽的來使想要見見這製作出絲綢的人。
高陽本就帶著一片誠意前來,蕭恆即便對高陽再不滿也不能直接拂了高陽國君的面,這才有了請他們倆入皇城的舉動。
來到這個陌生且透露著壓抑的地方,林琳表示十分的不舒服,這抹不舒服不僅來自心裡,就是身體上也有一些。
「琳兒,怎麼樣?有沒有感覺好一些?」郁浩然的眼裡全是擔心,就怕林琳有個什麼好歹。
林琳扯出一抹微笑搖搖頭,「我沒事,已經感覺好一些了。」她不能說已經好了,因為好了就意味著要去見她那不曾謀面的公公,倒也不是怕見郁成天,而是她還沒有做好見郁成天的準備,最重要的還是她是真的覺得有些不舒服。
見林琳還有些蒼白的臉,郁浩然的眼裡全是心疼,在路上本一切都好的林琳居然在到了皇城就出現了高熱的癥狀,這如何不讓他擔心?
「我真的沒事,估摸著再休息兩日便好了。」到底還是不想讓郁浩然擔心,她直白道。
郁浩然會相信林琳現在的話嗎?答案是否定的。
將心思壓在了心底,為林琳順了順散落的頭髮,滿臉的溫柔,「過兩日我們就回沛城。」
雖林琳沒有說,但他感覺到林琳對皇城是不喜歡的,至於到底是什麼原因,他也沒弄明白。
其實不僅是他沒弄明白,就是林琳自己也沒弄明白,按理說這心裡的排斥雖然會影響到心情,但也不會直接就病了啊,可她偏生就是病了,而且還是那種急促的病。
她哪裡不知郁浩然這麼說是因為知道她不喜歡這個地方,可既然來了,就沒有那麼容易離開,且不說這還沒被蕭恆宣進宮,就是郁成天的病也不能讓她們想離開便離開,若真的一走了之不管不顧了,還指不定郁浩然被人說什麼。
自古以來就是以孝為先,即便郁成天有再多的不是,郁浩然都不能對郁成天都不管不顧,尤其是在這整個皇城都知曉郁成天病了的情況下。
她也不是沒有懷疑過這是郁成天故意使出的計謀,為的就是讓郁浩然回來,可仔細一想,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即便郁成天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他和郁浩然的關係都變得生疏了起來,甚至是仇恨的狀態,若是再使出這樣的計謀的話,那到底是想要修復兩人的關係還是愈演愈烈呢?
「浩然,我沒關係的,可能就是簡單的水土不服,過兩日就好了。」浩然對她的體貼和憐愛她很感動,雖她也很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但她不能不顧及大局以及浩然本身的感受。
聽林琳這麼說,郁浩然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但心裡已經有了主意,若林琳一直都沒好,那即便是冒著背負不孝子的罪名也要帶林琳離開,因為在他的眼裡只有林琳和林琳肚子里的孩子最重要。
「少爺,宮裡傳來話,說是讓你進宮一趟。」元寶小心的推開了門,為難的道。
進宮?
林琳微蹙了一下眉,雖擔心,但還是不敢耽誤郁浩然。
「浩然,你先去吧,我沒事的。」說著,她還露出了一抹看似自然的笑容,想要以此告訴郁浩然,她是真的沒事。
不想離開的郁浩然考慮到蕭恆的身份,遲疑著還是點了點頭,轉身吩咐道,「吩咐下去,夫人喜靜,不要來打擾。」
「是。」
目送著郁浩然離開后,林琳小心的扶著床沿下了床,來到了院子里。
不得不說,院子里的景色真的挺美,那縱橫交錯的花兒正怒放著,小鳥也在駐足在樹梢上不時的鳴叫著,就好像是在宣揚這春日的美景。
微風拂過,空氣中那淡淡的花香撲鼻而來,讓人不禁心曠神怡,讓本是有些鬱結的林琳也露出了笑容。
「少夫人好。」管家匆匆前來,恭敬的對林琳行了一個禮。
管家的到來在林琳的意料之中,卻也在林琳的意料之外,但不管如何,總歸管家還是來了。
緩緩轉身,對管家輕輕頷首以示回禮,「管家客氣了。」
之所以認識管家,還是因為昨日來時就是管家來迎接的她和郁浩然,從那時起,她就知道這位管家深得郁成天的信任。
只是不知今日管家前來到底是何事?
猶豫再三的管家直接跪在了地上,面帶難色,「老奴斗膽想求少夫人一件事。」
管家的舉動可是驚到了林琳,即便管家的身份在郁家是一名奴才,可憑藉管家是郁成天的信服以及還是郁家的管家,就足可以不對她這個還不曾得到郁成天點頭的兒媳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