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九章 坦白
一直擔心郁浩然的林琳整日憂心忡忡,沒辦法的柳氏只好將心兒從郭宇那邊抱來,低頭看著嘟著嘴的心兒,無奈的嘆息了一聲,「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每次去高人那邊這妮子就很高興,這不,我將她抱走了就嘟著小嘴了。」
聞言,林琳只是無奈的笑了笑,心兒對郭宇的不同她是早就知道的,只是不料柳氏居然也會察覺出來。
「你還好意思笑,這高人是誰?他肯定是要走的,到時候心兒可怎麼辦?」倒不是嫉妒郭宇,反正郭宇是心兒的救命恩人,心兒和救命恩人走近一些也沒什麼,只是想到郭宇要回蓬萊山這事她就愁苦了起來,這心兒平日對郭宇這麼依賴,那郭宇離開心兒固定不舍。
林琳張嘴想要說不用擔心,因為郭宇走的時候也會帶上心兒,可看到柳氏對心兒的寵愛,話到了嘴邊卻又如何也說不出。
嘆息了一聲,眼神閃爍,支支吾吾道:「娘,你是不是也察覺到了心兒的不同?」
柳氏眉毛一挑,不明白林琳話里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心兒七個月多月就離了母胎,但身體卻沒有任何差錯,這難道還不同嗎?」
柳氏想了想,覺得林琳說的有道理,但即便是有道理也不能這般詛咒她的外孫女啊!綳著臉看著林琳,「你到底想說什麼?」她可不認為作為親娘的林琳會詛咒自己的閨女,所以她覺得林琳是想藉此告訴她什麼事。
柳氏都問道這個份上了,林琳也不好繼續再繼續隱瞞下去,咬牙道:「心兒從在母胎開始就是不同的,不管是崔婆還是郭宇都說心兒不一般,心兒擁有很強的天賦,所以這裡不適合心兒。」
柳氏點點頭,這說自己的外孫女好她哪能不愛聽,可聽到最後一句時她立馬急了起來,「所以心兒該適合哪裡?」
「蓬萊山。」不敢看柳氏的雙眼,「蓬萊山靈氣充足,有助於心兒修鍊,我也捨不得心兒,可我也希望在危難關頭心兒能有自保的能力,而不是像我這樣手無寸鐵。」緊咬著下唇,極為的壓抑。
柳氏本想說什麼,但看到林琳的痛苦時還是心有不忍,低頭看著懷裡的心兒,「琳兒,我知道你心裡苦,既然你已經做了我決定,那我也不能說什麼,畢竟你比我更捨不得心兒。」懷胎雖沒十月,但也好歹有七個多月,又哪裡會捨得自己懷胎七月的孩子離開自己身邊?
聽此,林琳的心裡更加難受,淚珠子不住的往下掉個不停。
「琳兒,別哭。」看著林琳的眼淚,柳氏立馬走了過去拍著林琳的肩膀,見自己的勸慰無用,只能將希望寄托在心兒的身上,「心兒,你娘哭了,還不安慰安慰你娘?」
心兒先是一愣,隨即便抬起手啃著手指頭,眨巴著雙眼看著林琳,儘可能的賣萌,就希望林琳不要哭了。
心兒的表現柳氏看在眼裡,同時也深刻的知道了心兒的不同,這她見過的孩子不說有上百,也有好幾十個,就沒一個孩子有心兒這般聰慧的,更何況崔婆和郭宇那樣的高人都說了心兒是不同的,那心兒的聰慧恐怕還不止於此。
「琳兒,你看心兒還看著呢,你這個做娘的也嫌害臊。」柳氏故作輕鬆的道,她都十分不舍心兒離開,更何況還是林琳?
聽到柳氏的話,林琳抬起了頭,見心兒正在努力賣萌,心頓時就融化了,憐愛的看著心兒,「心兒,將來你會不會怪娘?娘也捨不得你離開。」
心兒不會說話,但那水靈的眼睛卻十分的可愛,彷彿在告訴林琳,她不會責怪於她。
擦了擦眼淚,伸手輕輕的觸碰了一下心兒的臉蛋,「娘,心兒是不是白了一些?」
「可不是,昨日這還紅彤彤的,今日就白了一些,待再過兩日,更可愛呢。」褪去了紅意的心兒更顯可愛,尤其是那雙看一眼就忘不了的雙眼,更是漂亮精緻,小嘴微微嘟起,比現代的洋娃娃還可愛幾分。
「娘……」林夕推開門走了進來,見心兒在柳氏的懷裡,立馬走了過去,逗著心兒,「心兒,我是小姨,你還記得我嗎?」
聽到林夕說的話,柳氏直接給了林夕一個白眼,見林夕滿頭大汗,問道:「又去哪裡胡跑了?也不知道回去照看一下你大哥。」
大哥?
木格措?
林琳立馬急了起來,「娘,木格措怎麼了?」
「倒也沒什麼大事,大夫說靜養一段日子就好了。」到底還是不敢對林琳說實話,若是被林琳知道木格措因為救她斷了一根肋骨,且那根肋骨還險些插中要害,林琳還指不定怎麼自責?
怕林琳不信,還給了林夕一個眼神。
會意的林夕連連點頭,「對,大哥沒什麼事,就是一點皮外傷,不礙事的。」想起昨日木格措的倔強她就忍不住頭疼,本就傷成了那樣的木格措不擔心自己也就罷了,居然還想要在外面等著林琳醒過來,天知道當時看到那般死倔的木格措時她殺人的心都有了,最後還是王昭越下了狠手這才將鬧騰的木格措打暈給弄回了蓬萊村。
想到那日的危急,林琳的心還是有些放不下,叮囑道:「不管是皮外傷也好還是其他的傷,都要讓他好好休養,至於地里的事能顧著就顧著,顧不上就算了吧。」比起所謂的計劃,她還是更看中健康。
聽到地里,林夕的眼神就變得閃躲了起來,在心裡嘀咕道:莫不是上天都看不過二姐這般順風順水,這才故意設下了劫難來折磨二姐?
這個念頭剛升上來,又被她否決,其實二姐也不順暢,這都已經好幾次接觸到鬼門關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你放心,浩然的心裡都有數,倒是你,這是在月子里,你可不能這般費神,等到了我這個年紀還指不定有什麼毛病爬出來。」柳氏語重心長道,作為過來人的她如何不知月子對一個女人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