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消失的愛意
魏帝放下手中的奏摺,捏了捏鼻根,閉著眼睛緩解疲勞:「現在什麼時辰了?」
「回皇上,您該去皇後宮中了,現在快過了入寢的時間了。」
魏帝嗯了一聲,吩咐讓人將奏摺擺好,自己起身向皇後宮中走去。
「皇上駕到。」
翠翹有些擔心無動於衷的皇後會將皇上惹怒,常年侍奉在皇後身邊,別人都說皇上皇后伉儷情深,只有她們幾個人知道兩人的關係僵的可怕。
「娘娘,皇上到了。」
南宮放下書,淡淡的望了外面一眼,燈火通明,眾人低頭下跪,皇帝的仗勢,不過她也懶得去理會。
「去給皇上準備一些夜宵,皇上日理萬機的,恐怕是有些餓了。」
翠翹點點頭,便趕緊去廚房吩咐下去。
「皇後有心了。」
魏帝走進來,帶著微笑,背著手走進來。
南宮飄了他一眼,放下手中的書,起身說道:「皇上安。」
「這宮裡只有我們夫妻二人不必如此多禮。」
魏帝將她扶起來。
「您是皇上,臣妾是皇后,不可亂了規律。」
南宮面無表情,語氣不帶任何的感情,客客氣氣的帶著很強的生疏感。
魏帝眉頭緊鎖:「淑兒,當真你要如此疏遠我?」
「皇上哪裡的話?臣妾不敢疏遠您,這天下都是您的,臣妾不敢。」
「淑兒!」
「皇上!您批閱奏摺也累了,我差人給您做了點小食,是您愛吃的荷葉綠豆糕,還有安神助眠的百合花茶。」
南宮站起來,坐到皇帝對面,將翠翹送來的小食放好在他面前。
「皇後有心了。」
「這是臣妾的本分。」
「你……哎……你當真要同我如此說話?」
「皇上,臣妾不敢忘記自己皇后的身份,縱使皇上恩賜,臣妾也不可越矩。」
「淑兒,你還在怨我?」
聽到魏帝這般說,南宮頓了一下,抬起頭輕輕的一笑說道:「怨,還是不怨,現在有意義嗎?傷害已經造成了,就像破了的鏡子怎麼可能恢復的到來的樣子,如今宸兒已經快要成家,做母親的也希望他平平安安的和自己愛的人過完這一生就夠了,臣妾不敢怨恨皇上,也求皇上不要再讓臣妾回憶那些傷心事。」
魏帝心裡一動,突然有些害怕,他甚至希望南宮可以罵自己,也恨極了自己,南宮的表情平靜的有些可怕,可怕到似乎兩個人從來就沒有那些過去。
「南宮,朕是有苦衷的,朕是皇帝!」
「臣妾知道,過去的恩恩怨怨已經在庄妃離世的時候一併帶走了,臣妾如今就想做好這個皇后,安安靜靜的在深宮生活,看著宸兒和鈺兒成婚生子就夠了。」
見皇后根本不願意對自己多說什麼,魏帝心裡很是挫敗也很惱怒,他靜靜地看著眼睛里已經沒有愛意,如同死灰一般的眼神,嘆了一口氣。
「你知道就好,朕很欣慰你能擺正自己的位置,朕累了,就寢吧。」
「皇上,臣妾今日身子不爽,還請移駕別宮,讓其他嬪妃伺候您。」
「你!南宮綵衣,別太過分!」
「臣妾這幾日身體可能著了風寒,為了皇上的龍體,請皇上移駕。」
魏帝心裡憋著一口氣,很是生氣:「那就讓翠翹去請太醫,皇后病了,可不是小事!」
「不必了,皇上您若執意留在這裡,臣妾服侍您入寢。」
說著,南宮走上前去將手搭在魏帝的龍袍上,卻被魏帝一把手抓住手腕。
南宮心理一驚,微微蹙眉:「皇上,您這是什麼意思?」
只見魏帝手一用力將南宮拉去懷裡,緊緊的抱著她,任她怎麼掙扎都不放手。
「皇上!請你自重!」
「朕抱自己的皇后,需要自重什麼?」
說著,大手一揮將南宮橫抱起來走向大床,邊,將她重重的扔下。
「睡覺!」
「夜琦景,你這是何必呢?我們已經回不去了……我累了,真的累了。」
帶著哭腔的聲音,魏帝聽著心裡也很心疼,他沒有說話,閉著眼睛,不明白曾經如此深愛的兩個人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夜寧軒明白曾參的事情已經暴露了,有些計劃就必須改變一下,他叫來葉隱讓他將曾參帶來。
「太子殿下?您找我有何吩咐?」
曾參吃了玉無霜給自己的葯,身上的疼痛也緩解了不少,不過他不知道的是這個葯是慢性毒藥,雲淺鈺特地為他調製的一種特質的止痛藥,吃多了就會上癮。
「如今你已經暴露了,但是雲安祿你必須想辦法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他解決掉。」
如今離秦王和雲淺鈺的婚期越來越近,他絕不允許可以助他登上皇位的女人落入其他人的手中,就算他得不到,夜離宸也絕對不行!
一聽這話,曾參有些猶豫,面露難色:「殿下,如果小的沒猜錯的話,雲淺鈺恐怕已經找人將他體內的蠱蟲都逼出來了,想趁他們不注意除掉雲安祿,恐怕有些困難。」
夜寧軒冷笑一聲,看著曾參:「你以前也不都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人,怎麼到雲安祿身上就不行了?還是說,不是不行,而是你不會這麼做。」
曾參也看著他皮笑肉不笑的模樣,心裡直發怵,連忙陪笑道:「殿下,小的怎麼敢騙你呢?只是從前沒人知道我,如今我已經在明處,要下手,恐怕很快就會懷疑到小的身上,從而懷疑是您啊。」
「我看你是怕你殺了雲安祿,壞了雲淺鈺好事,他們不給你蠱蟲的解藥吧!」
夜寧軒一臉看破他的樣子,冷笑著他。
曾參明白了,太子一直在懷疑他,殺掉雲安祿是他表忠心的好機會,他想了想,如今的他已經沒有退路,左右都是死,倒不如搏一把,說不定太子會保護自己。
「辦法是有,不過需要太子殿下引薦,小的一個人去恐怕不好。」
「事情辦好就行。」
夜寧軒淡淡的說道。
雲安祿躺在床上,每天只能靠雲淺鈺的參丸吊著一口氣,每天也在問曾參到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