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二

六十二

白衣人沉吟了一下:「如果你們送過來的平郡主的情報沒有問題,那麼平郡主手下的人絕不會同你們爭功,反而巴不得把功勞都扣在你們頭上。//.qΒ⑤。cOm/」

長隨有些不相信的張大了嘴,沒有說出話來:天下居然會有這樣的人?不可能吧?

白衣人沒有聽到長隨的回答,回頭看了他一眼:「不相信?那就等等好了,這錢府的事水落石出的時候,你們就知道是不是會有人把功勞都推到我們身上來了。」

長隨聽了主子的話答道:「主子的話當然是信的,只是沒有想到世上還有這樣的人,平郡主這樣的主子,嗯,還好不是男子。」

白衣人笑了:「什麼樣的主子什麼樣的奴才,平郡主身旁的人都是些懂得韜光養晦的人,她手下的人沒有一個是想要建功立業的人。」

長隨有些吃驚的抬頭看了一眼主子:「平郡主是一個極為聰慧的人,不要說尋常男子,就是朝堂之上也沒有幾人比得上。這樣的人身邊有能人極為平常,可是聚了一些不求功名的人還真是奇事一樁。」

白衣人沒有說話,只是轉過頭看到天上的白雲,過了好一會兒:「聽說米的事情有了新的消息?」

長隨連忙答道:「是的,主子。御醫還真查出了一些不同,據他們說米是熏制過的。白衣人皺了皺眉頭:「不是說沒有做過手腳嗎?難道用得手法是新的不成?那些人網路了些什麼人啊?」

長隨搖頭說:「小人也不明白。不過御醫們說,這些大米是經過某種油類熏制的。」

白衣人皺眉頭:「油類?」

長隨點頭:「放在熱水中,有油花漂起,雖然極少。」

白衣人想了想后說:「可有害處?」

長隨搖頭:「這個不知。御醫們沒有說。不過御醫們說此米中有三成左右地新米。而我們前次送地那些米。有七成左右地新米。」

白衣人重複了一遍:「新米。新米。真是好毒地計!這樣一來還真是不容易讓人覺查出來。看來前面那些米是用來引人上勾地。後來這三成左右新米地就是平常地貨色了。」

長隨答應道:「主子所言不假。我們在市面上又買地幾次也是三成左右地。只有一家是二成左右新米。」

白衣人道:「聽你這樣一說。這些米在市面上還在大量出貨?現在賣這黑心糧地店鋪還極多不成?」

長隨道:「回主子地話。還真是不少。京中有三成地糧店在賣。生意是極不錯地。原來只是清風山莊地糧店在賣。現在他們已經改向各個鋪子供貨了。」

白衣人沉思了一下:「寫個摺子送到宮裡去,此事報與皇上知道吧。還有問一問御醫,這樣的米可有害處。」

長隨答應著去了。

李貴在京中已有月余。蔣松三五日就請他一次,倒也沒有說過什麼重要地話,不過是閑談而已。李貴倒是不急的,必竟蔣松找上了門來。

而讓李貴擔心也就是米的事情。近日郡主府左近的幾家人吃了侯爺府鋪子中的米生了病,腹瀉的厲害,找到鋪子里去,鋪子里的不承認是他們米的問題。李貴聽說后使人買了些米來,可是怎麼看那米也不像是有問題的樣子。

李貴又對著米看了半晌,放到鼻子下聞了聞,可是怎麼也看不出同尋常的米有什麼不同。他決定把米送到莊子去讓來總管等人看看。不要等這米吃出個人命來再報過去。那可就是大事了,如果死得人多了,這侯爺府八成要被滅門地。

李貴嘆了口氣。這侯爺每日不是到各王公府上去走動,就是在府中宴客,這樣應酬來應酬去也不見有人為他在皇上面前說好話。如果他做的這些事兒被皇上知道了,唉。

不過這種事情就不是他一個小小和前總管能管得了的,他不過是白操一份心。可是看這府里地事情,侯爺是一點兒不知道。日日在外面忙他所謂的「正經事兒」,李貴真是捏著一把汗啊:整個侯爺府的人可要被他的一妻一妾給送上斷頭台了。

李貴又嘆了口氣,換了衣服出門了,他要去見彭大。是彭大前兒託人約了他,不過沒有說什麼事兒。因為彭大和蔣松的關係,所以李貴才決定去看一看的。

彭大約他地地兒還真是挺不好找,李貴好不容易才找到。彭大已經在等他了,看到他迎了出來:「李總管,你老人家可算是來了。瞧把我急得這一頭汗!」

李貴扯了扯嘴角就算是笑過了:「彭大掌柜。你什麼事兒找我這麼急?」

彭大先把李貴讓了進去:「我們裡面談,裡面談。」

雖說地方不好找。裡面倒也布置的乾淨清雅,酒菜都已經擺好了。李貴瞧了一眼席面,看菜色還真是值不少銀子,這彭大真是下了本錢,所求之事怕是不小吧?

李貴沒有說話,只是在彭大的再三相讓下坐了上首,彭大也坐了下來:「李總管,我們也算是老相識了,你我兄弟不用客氣,來,吃酒。」

李貴沒有動,他看著彭大:「明人面前不說暗話,我看今兒這席面怕不止二三兩銀子吧?彭掌柜還是先說什麼事兒,我看能不能幫上忙,這酒嘛倒是不著急吃的。」彭大有些尷尬的看了看李貴:「李總管,也不是什麼大事兒,我們邊吃邊談如何?」

李貴搖頭,沒有動。他是打定了主意了,要逼個彭大先說出實情來看值不值得與他周旋。

彭大隻好放下了酒杯:「李總管,我雖然是香姨娘的陪房,可現在是侯爺府的人,這個事兒不假吧。」

李貴點頭:「當然,這個沒有人會說出二話。」

彭大繼續說道:「郡主是我們的主母,我也是郡主的奴才,這也不牽強吧?」

李貴想了想道:「這個不好說地,郡主地人都在郡主府或是梅院中,其它的人,我還真不好說啊。」

彭大有些臉紅:「不管怎麼說,我和你老哥也是舊相識了。」

李貴點頭:「這倒不假,我們是舊相識了。不過你有什麼事兒還是直說了吧?」

彭大想了想,一拍大腿道:「那就直說了。李總管,我想投到郡主門下,贖身地銀子我自己出,我只是想跟著郡主多長些出息。」

李貴看著他笑了笑:「彭掌柜在香姨娘手下極得看重,怎會起了這等背主另投的想法?」

背主另投四個字讓彭大的臉漲得紫了:「李總管,不是這樣說話。只是香姨娘那個人大家都知道的,不是個好伺候的主子,我這也是沒有辦法不是?如果能忍得一二我也不會興這個念頭啊。」

李貴看了看他,拿起筷子吃了口菜:「不知道彭掌柜受了什麼委屈,可能說上一說?」

彭大看李貴動了筷子知道事情有門兒,可是問的這話卻不好回啊。他只好吱唔道:「左不過就是那些事兒,香姨娘做為主子是想打就打,是想罵就罵,不是我們做錯了事兒,而是全看她的心情。這等日子實在是沒有法子過了我才想著要另謀個出路啊。」

李貴舉起了酒杯,彭大忙和他碰了一下吃了這杯酒,李貴贊了一聲:「好酒。」然後才對彭大道:「你這事兒我可以和郡主提一提,可是能不能到郡主府中當差,這個事兒我可拿不準的。你是知道的,這都是郡主的一句話,說行就行,要是說了不行,我也沒有辦法幫上你了。」

彭大聽了大為高興,連忙給李貴又滿上了一杯酒:「這是三十年陳的老酒,我也是託了人才找到的,特為了李總管今日來備下的。」

李貴點了點頭道:「你倒是費心了。」

彭大這才又道:「不費心,不費心。我也不指望著到郡主府里當差,那郡主府能是人想去就去的?我不過就想托李總管為我在郡主那裡說幾句好話,派我到外地的莊子上去謀個差事兒,就已是感恩不盡了。」

李貴聽到這話看了彭大一眼,面上神色不變:「外面的莊子上啊?這倒是真的不難,不過那裡可不比京里熱鬧啊。」說著話,李貴說吃光了杯子中的酒,這酒還真是不錯。

彭大又殷勤的給李貴滿上了才道:「只要能到郡主手下當差,哪裡不行?當然在京里是最好的,只是郡主府里怕是不能收我這犯過錯的人,所以才退而求其次啊。」

李貴聽了點點頭:「這倒也是的,你說得極為在理,這事兒我和郡主提一提吧,成與不成的你聽個信兒吧。」說完又吃光了杯中的酒:「也對得起你這三十年陳的老酒呵。」

彭大聽了立即道:「這酒我還備了幾壇呢,今兒晚上就送到李總管住處。要是李總管喜歡陳酒,我再想法子給您弄些。還有這些,也沒有多少,只是個心意罷了,李總管您就笑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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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看雲捲雲舒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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