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 誰試探誰?
靖安看了魏明一眼:「小王無所謂,如果魏明肚子餓了,我們便去酒樓也無妨。\、Qb5、COМ/」
魏明笑道:「不瞞王爺說,我還真是餓了。那就請王爺移駕,王爺可有慣常去的酒樓?」
靖安起身:「哪裡那麼多的講究,我看就在附近好了。」靖安看向窗外,一指對面的酒樓道:「我們就去那家吧,距這裡近我們走著過去便是了。」
魏明沒有想到靖安居然如此沒有挑揀:二王爺出來用飯吃茶都要到相應的地方才可以。他剛剛那樣說不過是認為王爺們的規矩大,不是要刺探靖安什麼。
靖安一來的確是懶得跑來跑去,二來也確實是防範著魏明:自己常去什麼地方為什麼要告訴一個敵對的人呢。
靖安帶著魏明來到了酒樓,要了一個雅間坐了下來。靖安讓小二哥隨意安排些酒菜上來,便對魏明道:「你可有什麼喜歡吃的盡可以讓店家做來,我這個人對吃得東西一向沒有什麼要求,你如果不說可就要吃不飽了。」
魏明一笑:「在下也同王爺一樣,對吃得東西不怎麼在意的。」
靖安坐下后沒有再問起魏明找自己來有什麼事兒,他只是閑談,看魏明能忍到幾時。魏明只等到酒過三巡才道:「王爺,在下有一事兒相詢,不知道王爺方便見告否,如果王爺不便即可以不用理會在下地一問。」
靖安看向魏明。沒有說話,他只是挑了挑眉頭。用筷子憑空點了一下魏明示意他有話直說。
魏明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只是我對一些事情比較好奇而已。我前幾日看書的時候,忽然想到我朝與蠻子接界。蠻子那邊是什麼地方呢?可是查了許多地書也沒有什麼記載,在下便想起了王爺。王爺在邊關待過不少時日,王爺可知道嗎?」
靖安驚奇的看了魏明一眼:「這個事情小王還真的不知道。也從來沒有人問過小王呢。不過,你問這個來做什麼?」
魏明嘿嘿一笑:「沒什麼。沒什麼。只是一時好奇罷了。」
靖安又看了一眼魏明。沒有再問他什麼。魏明也就把話題帶開了。閑話了幾句后。魏明慢慢地把話題引向了平郡主身上。
靖安心中暗笑:這才是魏明找自己地真實目地吧?
魏明敬了靖安一杯酒:「說起來平郡主真讓人佩服呢。她真是同一般地時下女子們不同呢。」
靖安挾了一塊水晶肘吃得似乎非常滿意。他咀嚼了好一會兒才咽了下去;「哦?我倒是不覺地。」
魏明又為靖安倒了一杯酒:「王爺可能沒有注意吧?平郡主真真是讓我平生第一個佩服地女子呢。她地見識著實是不凡啊。」
靖安吃了一口酒:「平郡主的見識?我沒有感覺,就算是有見識,也不過是女人家閨閣中的事情。而我對於女人們的事情從來不在意。」
魏明笑道:「王爺是真男兒本色。不過平郡主的膽識是真得很好。聽二王爺所說,那劍就指在平郡主的額頭間。她居然一動不動,連呼吸都沒有變。」
靖安「噗」一下子把酒水噴在了桌子上。他一面道歉一面還忍不住的笑:「平郡主那叫膽識嗎?後來我可是知道的,平郡主當時是嚇呆了,不要說呼吸沒有變,她根本嚇得都不知道呼吸了。」
魏明一愣:「啊?」
靖安大笑:「你啊什麼啊,二王兄不過是講了半句而已,後面的事情他沒有同你講吧?還是你沒有聽清楚?平郡主在那個侍衛長收了劍后,那臉色一直沒有變過來,手腳一直抖到我們散了席。」
魏明點點頭:「我聽二王爺說了,只是一個女子面對刺殺能連叫也不叫實在是讓人佩服,至少在下是佩服地很。」
靖安不以為然:「平郡主那是嚇呆了,呆了懂不懂?她哪裡還會有什麼反應。一介女子能有什麼膽識可言,哪裡比得上我們男兒地膽色。」靖安又吃了一口酒,忽然看到一眼魏明:「咦?說起來,你似乎對平郡主的事情非常關注啊。你可要知道,平郡主可是已經成親了,你小子莫要壞了郡主地名聲兒,否則小王第一個不放過你。」
魏明有絲尷尬:「王爺說哪裡話,我也是讀聖賢書的人,怎麼會做出有損人名聲地事兒?我不過是聽說二王爺說了平郡主的事情后,對平郡主非常佩服;還有平郡主是太后的義女啊,她原來可不是郡主,她的故事聽起來十分有傳奇色彩,所以才好奇一點兒罷了。我這個人就是好奇心大了一些。」
靖安點點頭表示明白:「不過,不要說小王沒有提醒你啊,好奇可是會害死貓的,你可有貓的九條命?平郡主的事情也就罷了,如果你哪天好奇到哪個人的忌諱事情,我看你就知道在劫難逃了。」
魏明抱拳:「謝王爺提醒,在下知道了。」
靖安如果不說這些話,魏明還不能消了疑心,但是靖安這樣挑明了警告他,倒讓他消了不少的疑心:他對一位已經嫁人的郡主表現出如此大的興趣,皇家成員能不提點他一下?
靖安吃酒吃得極慢,而且他又是帶過兵的人,酒量當然是極好的。魏明最大的失策就是不該陪靖安吃酒,他的那點兒酒量怎麼同靖安比?他原本就不擅長飲酒,就算他們吃得酒水勁頭兒很小,可是他們卻吃得太多了些。
靖安不經意似的道:「魏明,認識你這麼久,沒有聽你提到過家鄉何處呢?你倒底是哪裡人?現在也可以算是混得有些頭臉了,為什麼不考慮一下衣錦還鄉呢?」
魏明大著舌頭:「我的家鄉啊?已經沒有什麼人在了,回去做什麼,不回去了,不回去了。」魏明還是知道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的,只是酒亂人心啊,他最後說了一句:「也要回得去才行啊。」
靖安對他的最後一句話非常上心,便他卻沒有再問魏明同樣的話,他把話題扯開了:「你的兩位夫人不錯啊,你小子艷福不淺。」
魏明醉眼朦朧,他搖著頭:「哪有什麼艷福,只有個相貌罷了,比個布娃娃要強些。」
靖安拍拍他:「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不過你倒真是調教有方,兩個夫人居然親似姐妹,倒真是羨煞旁人啊。」
魏明的警覺還是很高的,既然如此,那就自他的身邊人問起也是一樣,總能被自己發現些蛛絲馬跡吧?靖安在心中打著主意。
魏明卻搖搖頭道:「女人們分很多種的,王爺。我給你說啊,我們男人,就要有一個女人可以知道你所有的秘密,可以和你共生死,但是,我們還需要不同的女人來陪我們,因為常常對著一個人會膩煩的,男人嘛,還是好色的,哈哈。」說完,他還不忘大笑兩聲。
靖安不易覺察的皺了一下眉:「高論,不想你居然還有這樣高論。」
魏明笑道:「王爺,說起你就不如我了。身邊沒有幾個女人怎麼可以?人生一世圖個什麼?不就是權力、金錢、美女嘛,為一個女人守身如玉根本不必。女人嘛,就是為了男人而生的。」
靖安淡笑搖頭:「小王做不到魏明你這樣洒脫。不過,魏明你也不缺金錢吧?你所有的那些琉璃可都是稀世珍品,沒有萬貫的家財哪能有那麼多的琉璃呢,你是要好好享受才對。」
魏明吃吃笑起來:「那個不算什麼,王爺如果喜歡我改日再送王爺幾套好了。那不值什麼的,真的。」
靖安可以確定那些琉璃就像郡主所說,是這個魏明自己做出來的——只是這個魏明倒底是個什麼怪物,怎麼可能會做出琉璃來?而且還能做出那樣讓人心驚的武器。
妖人!就在這一霎間靖安郡王想到了這兩個字,不過他立時拋開了:子不語怪力亂神。而且一旦有人被扣以妖人的帽子,那死得可不是一般的慘。上天有好生之德,靖安感覺自己還是不要如此誣人為妖的好。雖然魏明奇奇怪怪的,但是不能就說他是個妖人。
靖安郡王是個仁厚君子才沒有認為魏明是什麼妖人,換作是他人還真真很難說。比如說楚一白,對於楚一白來說,最後對付魏明的時候,一個妖人的罪名是最容易也是最好用的,他想必不會放棄如此簡單的法子再去另外設法——魏明反正不是好人,死有餘辜。
楚一白做事先定對錯,然後對於敵人與壞人來說,什麼最簡單最直接能打倒對手他便會用什麼;而靖安卻在這一點兒上與楚一白不同,所以他才遠離了朝堂。
靖安擺手:「我可不是這個意思,有一套已經是奪天之幸,哪還能奢望太多。人,還是知足常樂啊。」
魏明卻大搖其頭:「王爺差矣,什麼叫知足,又怎麼叫知足?我們今日吃了牛肉,明兒就想吃羊肉,讓我們日日都吃一種肉,還要懷著感恩的心這怎麼可能做得到?所以,在下認為,敢想敢為敢作敢當的人才是最快樂的人。」
靖安轉著手裡的小小酒杯,看著魏明似笑非笑的道:「敢想敢為敢作敢當,嗯,說得好,當浮一大白。來,魏明,小王敬你一杯。」
再一次為今天更新時間過晚而致歉,捂臉爬下去醫院陪床了。親們,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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