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七 真正的試探,紅衣的危機
楚府眼下沒有男主人:楚家父子都不在家中。全/本\小/說\網紅衣知道自己現在不見魏明也說得過去,便淡淡的道:「請魏先生在前面坐吧,夫人們還沒有用完飯呢,讓他少待莫要著急。總管好好陪著,莫要慢待了客人。」
丫頭還沒有答話呢,桃夭卻插了一句:「麻煩貴管家問一下我們老爺可曾用過了飯?」
紅衣心中一嘆:看來這是他們約好的了。既然人已經來了,那麼就讓他過來吧——兵來將擋、水如土掩;最主要的是紅衣明白,如果自己不好好會會這個魏明,他是不會死心的。
紅衣看向桃夭笑道:「桃夫人是怕我會慢待了你們家老爺吧?來到我的地方,我還能餓著你們家老爺不成?」
頓了頓紅衣又道:「只是我們府上的男主子們都不在,讓你們老爺在前面用飯吧,沒有人陪;可是請你們老爺過來吧,這裡已經是殘湯剩飯不說,也有些不便。你們老爺是讀書之人,想來很重禮儀的。」
芙蓉微微一笑:「姐姐一向是疼我們老爺的,郡主所見不過一斑而已。」雖然這話是笑著說得,可是那話里話外都有著濃濃的醋意。
桃夭掃了一眼芙蓉,嘴角閃過一絲譏諷,不過她什麼也沒有對芙蓉說,只是對紅衣笑道:「我不是怕郡主會餓著我們老爺,只是怕我們老爺麵皮薄不好意思說,在前面廳上枯等我們姐妹罷了。如果是其他人的府上我也就不會直說了,但是妾身自持與郡主相交甚厚,所以才有什麼說什麼,倒讓郡主有機會笑話妾身。」
芙蓉對桃夭不滿是不滿的,但她可不敢誤碼了自家老爺交待交待的事情,便續道:「郡主認為我們老爺是個古板的人便錯了,我們家老爺最是洒脫豪放之人,常常說禮儀就是拘束了人的真性情;再說。上次郡主已經在我們府上與我們老爺見過面,現在我們兩府已經成為通家之好,這些勞什子禮儀規矩的就放到一旁吧。一處坐著用飯說話也熱鬧些不是?」
紅衣先對桃夭笑道:「我哪裡有笑你,女人家就應該這樣知冷知熱才對,想來你們老爺也是極疼你的。好了,不說了,再說下去你又該心疼了。」
完紅衣掃了一眼芙蓉,果如紅衣所料般看到一絲嫉妒在她的臉上閃過。紅衣又對芙蓉道:「既然芙蓉夫人都說了,那麼就請魏先生過來坐吧,只是殘席不好待客啊。」
桃夭與芙蓉都道無妨,紅衣一笑,便對小丫頭吩咐道:「到前面去請魏先生過來見禮入席吧。」
紅衣現在可斷定桃夭與芙蓉不睦。她們假作親熱不知是礙於外人在場。還是礙於魏明地管教。這就不好說了。不過紅衣猜測。應該是後面地可能性大一些——桃夭兩個人隨時隨地都表現地親親熱熱地。如果是礙於外人在場。那麼她們不可能做假做得如此嫻熟。而沒有一絲生硬;尤其是在魏明面前。她們二人更是親熱三分。
桃夭二人到現在還沒有翻過臉吧?兩個人都在極力忍耐著。但是一個人地忍耐總是有限度地。紅衣想到這裡嘴角彎了一彎。
魏明隨小丫頭進來。先同紅衣見過了禮。然後才入座。桃夭與芙蓉當然是在他地一左一右相伴。
紅衣先笑道:「殘席用來待客實在是慢待了魏先生。我已經讓廚房重整宴席。只是魏先生還要再等上一等才行。」
魏明卻不在意地笑道:「郡主何必如此客氣。本就是我來地太過不湊巧罷了。在下沒有感覺到慢待。倒是感覺到十分地隨意。這樣更好。兩家既然交好。何必在意此等小節。」
紅衣對著魏明點點頭。便轉頭對芙蓉道:「你們家老爺還真如你所說啊。好吧。那大家先吃一杯酒。就算是我對魏先生地歉意。」
魏明舉杯一飲而盡:「謝謝郡主。」然後他放下了酒杯隨意的問道:「郡馬不在府中?」
紅衣一面請桌上眾人用菜,一面答道:「他是個大忙人兒,哪裡能日日待在府中?聽說城南的鋪子出了點什麼事兒,被人急急叫了出去,到現在這個時辰也沒有看到人影兒呢。」
魏明掃了一眼紅衣:「新婚燕爾,郡馬怎麼可以放下郡主一人在府中呢?正該是多多陪陪郡主才是。明兒就是郡主回門之期了吧?」
魏明不相信紅衣會與楚一白真的成親。他們應該不會同房才對。他看到楚一白不在府中。心中更是大定:如果是真得成親,男人哪有不在家陪新娘的道理?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也不會出去吧?
魏明轉著心思:想來也不會是城南地鋪子出了什麼事兒。應當是去忙皇帝老子交待的事情才對。當初我就說了此計用來對付楚家父子不會有作用,那幫子迂腐就是不聽。哼。管他呢,讓他們斗吧,斗個兩敗俱傷,我才好自中取利。
紅衣笑了一下:「明兒的確是我的回門之期,至於郡馬的事情,男人嘛,總不喜歡日日呆在府中,這個魏先生應該是知道的。」
魏明聞言大笑:「郡主大量,郡馬好福氣啊。男人的確是不願意待在家中,在下也是一樣,也是一樣。」
桃夭似乎不願意在聽下去,她微笑著說道:「老爺,郡主盛情相待我們一家人,我們理應敬郡主一杯,聊表謝意才對。」
魏明連連點頭:「說得對,郡主,我們一家人敬郡主一杯,謝郡主今兒盛情款待我們一家人。」
紅衣舉起酒杯來一抿:「都說過你們不必客氣了,哪裡說得上是款待,不過都是些尋常菜色。」
芙蓉笑道:「郡主,能同您坐在一處用飯已經是尊榮無比,菜色倒成了次要地。再說了,這席面上的菜色怎麼能說是尋常呢,已經很好了。」
眾人說說笑笑的用過了飯,紅衣一直在提防魏明會試探什麼,可是一頓吃下來,魏明什麼也沒有做。他只是說了不少的笑話,逗得席上眾人笑個不停。
飯後紅衣對布兒道:「給魏先生也來一杯好茶。」
魏明卻搖頭道:「在下於茶沒有講究,也吃不出好壞來,郡主只給在下一杯平常的茶便好。」
紅衣笑道:「魏先生總是這樣客氣,又何必自歉呢?即便就算魏先生如此說,我也不能慢待你——總不能厚此而薄彼不是?你的夫人們都吃過了這茶,所以我怎麼也要讓魏先生嘗嘗地;說到這茶,我同你的夫人們都認為極不錯呢。」
桃夭和芙蓉都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紅衣已經讓人去煮茶了,魏明也就沒有再推辭。茶上來後魏明吃了一口后贊道:「好茶。」便沒有了下文。
紅衣知道他不過是隨便一贊罷了,忍不住心中一嘆:魏明此人看來在二十一世紀,也不過是一個平常人,他會知道那麼多東西,也許可能是剛剛畢業的化學系高才生?但是他卻不是上層社會的人——生活條件好些人,總對茶略知一二:社交場合會應用到的。
這樣一個平常人想在這個時代為皇真真是為禍害天下百姓而來了。
紅衣還沒有開口說什麼,魏明已經又開口了:「在下叼擾了郡主一頓,夫人們是來賀喜的,在下卻空手而來似乎不恭呢。嗯,我身上帶著幾個小玩意,不如飯後與郡主、夫人們取樂如何?」
紅衣不知道魏明想玩什麼花樣,桃夭那裡已經道:「好啊,好啊,能引得郡主一笑也可算是老爺的一份賀禮。」
芙蓉也是極力贊成,紅衣無可無不可的道:「左不過一頓飯罷了,你們不來我就不用飯了不成?莫要再提賀禮,魏先生的大禮可是在成親當日我們便收到了。」
魏明已經起身:「一點兒小玩意以求郡主一笑罷了,請郡主移步廳外觀看。」
芙蓉與桃夭二人已經上前去扶紅衣,紅衣就勢也就起了身:她倒要看看魏明倒底在玩什麼把戲。
魏明到了廳外的空地上,對一旁地婆子低聲說了幾句話,婆子看向了紅衣。紅衣對婆子點了點頭,婆子自去了,回來時手裡拿著一根有火星地樹枝。
紅衣看到這裡心中大驚:魏明難不成要燃放爆竹給自己看?他這麼做是什麼意思?就算要試探自己,可是這樣的試探,自己怎麼可能會被他看出什麼來?紅衣轉念一想:難道是示威?他此舉可是泄露了那些人地機密啊,他如此不知輕重的舉止是為了什麼?難道、難道——魏明根本沒有把火藥地配方交給那些人?
紅衣的腦中轉過了千百個念頭,魏明已經自身上取出了兩支圓筒狀的爆竹放在了地上,然後回頭對著紅衣笑道:「郡主,還請您把耳朵捂上。」
紅衣看到那爆竹,終於確定就是二十一世紀時人們燃放的那種爆竹,她的心中就不要提有多麼的驚訝,但是她臉上卻沒有什麼神色變化。
紅衣聽到魏明的話,假裝驚疑的捂上了耳朵,桃夭與芙蓉早已經把耳朵捂得緊緊的。魏明沒有自紅衣臉上看到什麼,不過他不在意:他今兒對紅衣的試探不過剛剛開始罷了,他有絕對大的把握紅衣今兒會露出馬腳——他在今日一定能試探出紅衣是不是同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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