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八十一 問心,紅衣的心何在?

二百八十一 問心,紅衣的心何在?

紅衣當晚睡得極為安穩,非常的安穩。\.qВ5。c0М/~~~~她放下所有的擔心與恐懼,她又一次感受到了在二十一世紀時,人與人之間的真情——她不在是這個世界的異類,她在這裡有了親人、朋友。

紅衣睡夢中又來到了長廊中,四周白霧瀰漫,根本看不清楚長廊以外有什麼東西;她一直不停的沿長廊走著,沒有想過要停下仔細看看四周——她只是感覺前方有什麼自己很在意的東西,讓她心急的一直奔了過去,根本停不下腳步。她好像走了很久,又好像沒有用多少時間,她便看到子一個亭子,亭子中坐著一個老人。紅衣終於停下了腳步,她環顧四周,總感覺這個地方她似曾相識。

亭中的老人轉過了頭來,紅衣看到老人已經鬚髮皆白,但卻偏偏紅光滿面。老人看到紅衣淡淡一笑:「你來了。」語氣就像同常常見面的熟人遇上說兩句話,也好似老人約好紅衣在此相見,老人就這樣輕鬆隨意的同紅衣打著招呼。

紅衣感覺自己同老人彷彿極熟識的樣子,她沒有遲疑,上前與老人行了一禮答道:「我來了。」紅衣沒有感到有什麼可奇怪的,她非常隨意的答了老人的話。

老人臉上不是帶著笑意,伸手讓紅衣坐了下來:「不在害怕了?」老人的話沒有頭沒有尾的,但是紅衣卻能聽得懂,她如同在和自己地心談話一樣。這個老人讓她感覺非常的親切。

紅衣笑了:「不害怕了。」

老人笑道:「你相信世上自有真情在了?」

紅衣點頭:「是的,世上自有真情在,我已經相信了。」

老人好似非常的欣慰:「嗯,不錯,你終於解開了一個心結。你日後要記住,人與人是不同的,一個人不好。不能等同於所有的人不好;你這一世遇上的人不好,不等同你世世遇上地人都不好。」

紅衣歪頭想了一下:「嗯,老人家說得有道理。不過,我感覺我這一世的運氣好得出奇。居然讓我又一次有了真心相待的家人,有了兩脅可以插刀的朋友。」

老人聞言看了紅衣一眼,然後輕輕一嘆:「痴兒,痴兒。」老人的話語中有太多的惋惜與太多的無奈:在紅塵中翻翻滾滾了許多世,要如何才能讓紅衣明白呢?

紅衣不明白老人地話。說得好好地。為什麼老人要嘆氣呢?痴兒?自己哪裡痴了。紅衣不認為自己是個痴兒。自己從來就沒有執著過什麼——至少已經近千世沒有執著過了。她也不過是只執著過前幾世而已:「老人家。我怎麼了?」

老人搖頭道:「有些事情他人可以助你。但是有些事情只能靠你自己。誰也無能為力。唉。你明白嗎?」

紅衣略略思索了一下說道:「嗯。我明白老人家地意思。人是只能靠自己地。求人。不如求已——菩薩也是這樣說地。」

老人又是一嘆:「你只是因為相信人只能靠自己。還是你終究信不過人呢?你可曾好好想過?」

紅衣被老人說得也輕輕嘆了一口氣:「說到相信還是不相信人。我現在說不準。嗯。我會相信英兒雁兒、父親、哥哥姐姐們。還有幾個朋友。其他地人。我不知道。我要遇上了才能知道。」

紅衣頓了一頓:「你知道地。老人家。我被人千百世地背叛過。被各種各樣地人背叛過。我地親人。我地丈夫。我地孩子。我地朋友。我身邊地人。所有所有我最親蜜地人都背叛過我。每一世每一世地重複著。每一世每一世地重複著。您。知道那種痛嗎?」

紅衣的語聲漸漸地低了下去,她似乎陷入了回憶中,她的語聲飄渺起來:「老人家,你知道那種痛,一世又一世地痛,痛得你想立時死去,再痛得你麻木,再痛得你看破這一切,再痛得你疲倦無奈,您知道這種痛嗎?」

老人有些不忍的轉過了頭去,他輕輕喝了一聲:「醒來!那些只是外相,你莫要迷失了自己。」

紅衣一震,自悲痛中掙脫了出來,她心中還留著一絲痛意,糾纏著她已經深入骨髓,她就是想把自心中分離出去,都已經做不到了:那已經成為了她身體地一部分,連著她的骨,連著她的血。

紅衣看向老人家:「我一直在尋找可以讓我相信的人,我也一直希望可以找到無論何時何地何種情形,都會有對我不離不棄,但是千百世啊,已經過了千百世,我的心已經千瘡百孔,卻依然沒有找到。」

老人笑了一笑:「就因為你有希望,所以你才能活了千百世。」

紅衣又是一嘆:「老人家,我已經很累了,非常累。那種累不是身體上的,它是自心中蔓延出來的,溶在我的血中,累得讓我想在黑暗中沉睡不再醒過來。」

老人輕輕啜了一口茶:「那你的希望是什麼?」

紅衣看向了遠方的不停翻滾著的白霧,她的話聽著似乎有些不真實起來,似乎自很遙遠的地方傳來:「我只是想,在我累了時候,在我傷了時候,在我想休息的時候,在我轉身回顧時,有人會在我的身邊。」紅衣說完輕輕的、輕輕的嘆了一聲,然後她又道:「老人家,我的希望很高嗎?我的要求很過分嗎?為什麼千百世只有我一個人?」

老人為紅衣斟上了一杯茶:「你現在還是一個人么?」

紅衣聽到老人的話,她想起了英兒雁兒,想起了大將軍府的人,想起了蕭雲飛、來喜兒,想起了布兒四人及花嬤嬤,還想起了楚一白與靖安。

紅衣心頭湧上了一股暖意:「我這一世不再是我一個人。」然後她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我卻更怕我下一世不會有這樣的好運氣,我會再次成為一個人。」紅衣在說話的時候有一絲不解,因為她剛剛在最後的時候,腦海中居然還閃過了李貴祺。

老人凝視著手中的茶盞:「李貴祺你還記得他嗎?」

紅衣看向了老人,她苦笑了一下:「怎麼可能忘得了?至少現在是不會忘掉這個人。」

老人轉頭看著紅衣:「你還在意他嗎?在意他曾經怎樣待你。」

紅衣搖搖頭:「我已經不再想與這個人有關的事情了,他在這一世已經與我不會再有交集。」

老人又低頭去凝視手中的茶杯:「我們不是神,不是佛,我們的愛情情仇就是我們的全部,紅衣,你還是太痴了。」

紅衣又一次愣住了,她過了一會兒才道:「老人家,我沒有看破紅塵,不然也不會有傷痛的感覺。只是,每一世我都報著希望,可是每一世都為人所傷,我卻都沒有太過執著,都原諒了他們,我還算是痴嗎?」

老人又一次搖了搖頭,紅衣的心結還有多深?他想了一想,一揮手紅衣的面前出現在一面煙霧繚繞的鏡子:「我明白你的心很苦了,你的確是受了很多的傷痛,不過不要太著急,慢慢來。我現在只問一件事情,如果讓你選一個人陪你過完這一生,這幾個人你會選誰?」

老人說完一揮衣袖,面前鏡子上的雲霧不見了,出現在鏡子中的是四個人:貴祺,蕭雲飛,楚一白,靖安。

紅衣一呆,然後不解的看向了老人。老人慈詳的一笑道:「選一個吧,你認為誰可以讓你安心的依靠過完這一世。」

紅衣這個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居然沒有感到羞澀,她只是非常認真的看向了鏡子,思考起了老人的話:選哪一個好呢?

李貴祺?這個不行,此人已經傷透了紅衣的心,紅衣恨都恨不起來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同他過完這一生。

看著後面的三個人,紅衣看來看去,忽然有了一種無力感:他們三個人都有極好的人品,也有極好的條件,哪一個陪自己都是不錯的;但是,人家為什麼要陪自己過一生呢?自己還有兩個孩子呢。而且男人做朋友要比做丈夫更可靠一些吧?

紅衣想來想去,感覺四人中的哪個人都不合適,她抬頭輕輕的問道:「老人家,我可不可以有另外一種選擇?」

老人不置可否的道:「說來聽聽吧。」

紅衣道:「我能不能自己同孩子們一起過一輩子?這幾個人我不想選。」

老人一嘆:「孩子們能陪你一生嗎?真是痴兒。」

紅衣輕輕一笑:「當然不可能會陪我一輩子,可是看到他們能夠幸福,我已經很滿足了。」

老人看著紅衣,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道:「你告訴我,你為什麼不選鏡中之人過一生。」

紅衣看了一眼鏡子道:「第一個人,我已經死心了。後面三個人都有大好的年華,為什麼要讓他們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老人認真的看著紅衣:「你怎麼知道他們同你在一起就是浪費時間呢?」

紅衣輕輕一笑:「他們待我或是忠心或是友愛,卻與男女之情無關,我不能耽擱了他們的大好姻緣。」

老人大笑道:「你怎麼知道他們對你沒有男女之情呢?紅衣啊紅衣,你的心哪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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