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零六 脫險

三百零六 脫險

花嬤嬤已經去了,沒有誰能再救得活她。//、qb⑤、c0M//所有的人看著地上已經冰冷的屍體,心下都是一片凄然。就連御林軍中的人,也是不忍多看兩眼:這些人是怎麼死的,只看他們身上的傷就知道了。

林將軍一聲令下,御林軍們以軍中之禮,向地上的已經長眠的人奉上了他們的敬意。御林軍的人都是極為心高氣傲之人,可是這一次他們都極為認真的行了一禮:這些人不論身份如何,都值得他們的敬意。

把一息尚存的人的傷勢略作收拾后,留下了一半兒的御林軍善後,其它的人護送著傷重的眾人與紅衣回城了。

一路上沒有一個人作聲兒:那些還活著的人是不是能夠活下去,就連楚老先生也沒有把握。大將軍的眉頭緊鎖,這樣的情形如何讓女兒面對呢?紅衣醒來能不能接受得了,他要如何勸解女兒呢?

紅衣等人被直接送回了郡主府,大將軍一面使了人進宮報平安,一面安頓傷員請大夫們過來照料。

靖安已經醒了過來:「郡主倒底如何了?」這是他醒來的第一句話。

楚一白道:「你放心,郡主很好,是、是貴祺替郡主擋下了那一刀。」

靖安聽到楚一白的話后鬆了一口氣兒的同時,又皺起了眉頭:「那個貴祺如何了?」如果他死了,郡主這一生也不要想心安了。

楚一白拍了拍靖安的手:「我知道你擔心什麼,至少他現在還是活著的。」

靖安地心一沉:也就是說會傷重難治,有可能會死掉了?那讓郡主如何接受。怎麼接受的了?

靖安抬頭:「此人死不得。」楚一白點頭:「我知道他死不得,可是」

靖安咬牙:「沒有可是。他就是死不得。」

楚一白看向靖安:「好吧。我好好同我們家老爺子說說看。就算去皇宮裡偷葯也要醫他。可是葯醫不死人啊。他如果……。那我們也沒有辦法。」

靖安看著楚一白地眼睛:「你真明白了嗎?此人什麼時候死、怎麼死都可以。只是不能為了救郡主而死。不然郡主這一生都不會再開心。你懂不懂?」

楚一白看著靖安慢慢地道:「郡主地心結會打死。對嗎?」

靖安沒有看說話。他只是靜靜地看著楚一白。楚一白最後一嘆:「我知道。我明白。我懂!但是」

靖安打斷了楚一白地話:「沒有但是。沒有如果。沒有可是。什麼也沒有。此人一定要活著。而且要活蹦亂跳地活著!」

楚一白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他透過窗子看向了遠處紅衣所在的屋子:「我說過了我知道,可是你也知道人力有時候是無法勝天的。」

靖安忽然一拍大腿:「對了,我有葯。我有葯啊!」

楚一白轉頭看向他,不過一霎間便明白了靖安的話:「那個跛腳道人地給你的葯?」

靖安點頭:「對。死馬權當活馬醫吧如果你和楚伯父真得無法救活此人,那便用丹藥一試又何妨?」

楚一白認真的看向靖安:「你的那個葯是否真得有用我們先不論。就當它是神葯,可是你能救得幾人?雲飛與來總管是一定要救的。柳家兄弟我們父子倒可以設法,不用你地葯來療傷;可是你的傷。你不要看你現在能說話,我告訴你,你的傷也極重,最好也要用一顆丹藥。再有,郡主身旁的四個丫頭也重傷垂危了,那些還活著的侍衛也要用神葯也能救得。」

楚一白頓了頓:「你有幾粒葯,我沒有記錯的話,是三粒吧?你算一算有多少人需要你的神丹來救命?此人用掉一粒,那我們可對得起那些拚命到底,一心只知道護主地人?」

靖安愣了愣后道:「我的一粒我不用了,用來救那幾個丫頭或是侍衛們吧;」說到這裡靖安想了想,二粒丹藥也救了那多地人啊,他瞪著楚一白道:「我不相信你們父子一點法子也沒有,總有些人是你們父子能救的吧?還有宮中地御醫也可以請來啊,就以我傷重的名義請來不就可以了,以他們地能力救不活內個人嗎?」

楚一白瞪了他一眼:「那人死不得,難道你就殘廢的?如果你殘了,你想過郡主會如何想嗎?郡主就能接受地了你因她而致殘?」

靖安雖然知道自己傷得極重,但是沒有想到會這樣嚴重,他吸了一口涼氣,想了想紅衣知道貴祺死後的情景,他咬一咬牙:「還是先救了那人再說吧,我不能為王妹做其它事兒,但我不想王妹因為那人的死去而,嗯,過多的消沉起來,這不應該是她承受的。」

靖安知道紅衣知道貴祺重傷死去不是消沉,可是有些話不是他現在的身份能說的。

楚一白長長嘆了一聲兒:「你就不能自私一些,你就不能替自己想一想?」

靖安看向楚一白:「換作今日的重傷的人不是我而是你,你會怎麼做?救自己亦或是救那人?」

楚一白愣了,他想了又想,最後一嘆:「不要現說此事兒,總之,現在傷的人是你,不是我。」

大將軍推開進來:「你們兩個嘀咕什麼呢?楚小子,敘話等靖安上完了葯再說,現在還是讓他多歇一歇的好。他,實在傷得不輕,不易多費神的。」

大將軍看向靖安:「我們將軍府欠你一條命啊,王爺。」說完大將軍一嘆:如果不是靖安死命相護,那麼他也就不會再見到紅衣了。

靖安認真的答道:「我也欠你們將軍府一條命呢,大將

大將軍深深的看了一眼靖安,拍了拍他的肩膀什麼也沒有說就走了。楚一白若有所思的看著大將軍的背影兒,然後他對靖安道:「我說,你覺不覺得你我的心思已經被大將軍知悉了呢?」

靖安傷重沒有費力去看大將軍,他眼皮都沒有抬一下:「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我是不在乎的,我只是想,郡主能夠快樂而已。」

楚一白嘆了一口氣:「我的心已經亂作一團,算了,不說了。大將軍說得極對,你需要休息。那些大夫們要來還要一時,御醫想來也會隨太后或是皇上的旨意而來,只是怕還要等上一時。總之,離上藥還有一會兒,你閉上眼睛歇一會兒吧,我不管怎麼說也不能失去你這個朋友。」

靖安沒有再說話,他閉上了眼睛:他已經很累,因為他流失了太多的血。

到處都是血,到處都是喊殺人,可是刀刀都不向紅衣砍過來,每一刀都會砍向她身旁的人。紅衣大聲呼喊可是卻喊不出一點兒聲音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身邊的人一個接一個的倒下去。

紅衣終於驚呼出聲兒:「住手!這一聲大喝把紅衣自己叫醒了,她睜開眼睛才知道原來是一場夢,一場惡夢。丫頭婆子們湧進了屋子,紅衣的大嫂伸手握住了她:「妹妹?」

大嫂的聲音極輕、極輕,生怕嚇到了紅衣:「妹妹,你是不是夢魘了?」

紅衣看著嫂嫂,輕輕點了點頭:「是的,我做了一個惡夢,極可怕的惡夢。」紅衣頭上的冷汗已經把她的頭濕透了,身上的衣服也已經濕透貼在了身上。

然後紅衣看向了屋裡的人,是的,站在屋子中的都是熟面孔,都是郡主府的人,可是卻沒有了花嬤嬤,沒有了布兒四個人。

紅衣的眼圈一紅,城南的事情是真的生了,真真切切的生了!人都死了,都死了,只餘下她一個人了。

這屋子裡雖然擠滿了人,可是紅衣依然感覺空落落的:沒有了花嬤嬤,沒有了布兒、紗兒、綢兒和緞兒,這屋子就像少了很多的人一樣冷清。

紅衣的心也少了一半兒,也空了一半兒,怎麼也填不滿,也補不回去了。

紅衣紅著眼睛嘆了一聲兒:「你們出去吧,我,想靜一靜。」紅衣看到府中的僕從更是勾起了她的傷心。

紅衣的大嫂嫂揮了揮手,屋子裡的人都退了出去,人人都輕手輕腳的,這麼多的人退出去,居然沒有出一點兒聲響。

紅衣閉上了眼睛,但她還是分明能看到花嬤嬤的笑容,能聽到布兒幾個人清脆的笑聲。淚,悄悄的自紅衣的眼睛中滲了出來,順著她的臉滴落到了枕頭上。無聲無息的傷心,無聲無息的哭泣,這種哭不出來的痛才是最難以自心中去掉的。

大嫂嫂嘆了一口氣兒:「妹妹,嬤嬤的事情我們也很傷心,太后也知道了,有旨意下來封了嬤嬤一個三品的誥命。嬤嬤她,她死後能得榮光也會高興些的。」

紅衣聽到這裡淚水更是止也止不住:嬤嬤從來要得就不是什麼誥命,她要得只是一份安樂的日子。三品的誥命,就是一品的誥命也換不來嬤嬤的重生啊!

紅衣十分想像一個孩子似的哭鬧一場:我不要太后封什麼誥命給嬤嬤,我只要嬤嬤活著!可是她做不出來,她只會默默的流淚:多世的磨練,已經讓紅衣忘記了什麼叫任性,什麼叫盡情了。

紅衣受傷了,受傷了!會怎麼樣?明天大家就知道了,我頂著鐵鍋呢,親們只管拿粉票與推薦票砸過來就是,爬下,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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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看雲捲雲舒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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