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話,紫羅蘭花海里的劍舞
為了不被這劍所傷,愈進入了全神貫注的模式,盯著前方這劍所刺來的位置。只見這劍動作乾淨,快速的往腹部這邊刺來。
見此,為了不波及到左手邊的這個女生,愈就向右邊移動,試圖來躲避此劍的鋒芒。可是對方的身手不凡,出劍速度極快。使得愈在向右移動時,因速度不及,而被對方給劃到了左手臂。
這一瞬間,手臂上開了一道小口,同時也飛濺出了一些鮮血。這濺出的鮮血,如潑水似的灑在了旁邊的這個女生的臉頰上。頓時間,這個女生似乎因受到了驚嚇,而如木頭般愣住了。
這時,愈立即用右手捂住了左手上的傷口。然後往右邊方向跑去,試圖拉開與這個女生的距離,以免得涉及到這個女生
「沙沙沙!」。
只聽此刻,後方那人立即踏著花草追了上來,步伐相當沉重。聽到這沙沙的腳步聲,愈感到背後一陣透心涼,和隨之而來的毛骨發麻。這感覺,宛如有一隻鬼爪藏在床頭牆壁後面一樣,使人戰戰兢兢的。
捂住傷口,狼狽不堪的向前跑著跑著時。後面那人似乎會飛一樣,忽然跳到了愈的面前。見此,愈立即慌慌張張的掉頭就跑。可剛跑一會,那人的劍就刺到了愈的褲腳下。使得愈最後在驚慌失措中,不小心被紫羅蘭花給絆倒了。
「紫羅蘭花嗎?。也許,這就是我踐踏它們生命的報復吧?」。
世上儘是如此,有因必有果。沒有人會平白無故的恨你,也沒有會無緣無故對你好。每個人總有每個人的理由,每件事總有每件事的因果。
作為一個漁民,就要接受會被海淹死的可能性。作為一個扞衛,就要接受在辦案的過程中會殉職。那麼,作為一個傷害他人生命的社會敗類,就要接受法律的制裁。
若不是紫羅蘭花是鎮花的話,想必沒有人會為它的生死而憐憫。因為它的地位之高,如鎮稀動物熊貓一樣不相上下。
被絆倒在地上的愈,《內心感嘆完后》,自知死路一條。若是再跑下去的話,必然會牽連到旁邊的女生。所以他選擇放棄抵抗,一動不動的坐在地上,閉上雙眼準備接受命運的制裁。
並非他善良,因為平時遇到這種事,他都會掉頭就跑。也不是他邪惡,只是他不想帶著罪孽,下到那個冷冰冰的地獄罷了。
之所以如此,源於是他有自知之明。對於力不能及的事選擇放棄,而對於力所能及的事選擇幫忙。
誰叫這就是現實呢?。沒能力就別出風頭,少裝逼,因為人生不是一場遊戲。但是同時,也不要忘記了做人的原則,去做那些違背良心的事。
就比如現在,不擅長武學的他,根本就不想管這件事。只是,不想帶著罪惡感而已。雖是如此說,但是.!
憑著耳朵,傾聽到前方踐踏花草的腳步聲。只知那人漸漸地往自己靠來,愈心裡害怕極了。可是,已經沒有任何辦法了。
「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殺我,但是,能不能放過旁邊的那個女生?。她與我無關,我是碰巧遇到她的」。
!.在生死存亡之際,一開口的卻是這句令他意想不到的話。
這是他意想不到的,也是他始料不及的。若是平常的話,他根本就不可能會說出這種話。因為他自認為,他就是一個如行屍走肉的膽小鬼,根本就是廢人一個,是不可能會如此偉大的。
他都不知道,他怎麼了。
汗水敷滿了全身,因戰戰惶惶而激烈跳動的心臟,卻在接受裁決的這一刻內,忽然安心了起來。心想,「也許,當人敢面對死亡時,什麼都不會怕了吧?」。
眼前這刺客也毫不啰嗦的,眼裡充滿了殺氣,彷彿一個沒得感情的殺手。在一追上愈后,就立即舉起手中的長劍,向愈刺了過來。
就在愈接受命運之際,猛然這時,不知從何處飛來了一塊石頭,把白面具手中的劍給打掉了。只聽,「砰」,的一聲撞擊響,這人的劍便落在了地上。
聽這突如其來的碰撞聲,愈就立即睜開眼睛,好奇的查看一下周圍的情況。只見睜開眼的一瞬間,眼前這人在捂著自己的右手。似乎很痛苦,又似乎不是。
只知逃跑的機會來了,愈便慌慌忙忙的從地上起來,然後往旁邊那個女生的反方向跑,試圖來把這個白面具帶離現場。
與此同時,身後的白面具,立即撿起了地上的劍,然後再一次向愈刺去。可是,卻被及時趕來的蘇子白,給用劍擋住了。
只聽身後一陣劍聲響起,似乎發生了打鬥。愈知道是他來了,便安心的轉頭看去。發現白正在前面和白面具在纏鬥,而那個女生則是倒在了他們附近的地上。
見這,愈擔心他們的戰鬥會波及到她,於是就第一時間,向這個昏倒在地上的少女走去。不久后,愈在這少女旁邊停下來,然後立即公主抱她,把她帶離他們戰鬥遠一點的地方再說。
愈就一直抱著她走,一直抱著她走。等到離他們的位置遠一點時,愈就把她輕輕地放了下來。
這裡附近的紫羅蘭花比較密集,散發出淡淡的清香。而白和白面具兩人,正在他們十米遠的地方比劍。
眼前躺在紫羅蘭花海上的她,平和的入睡,這個乾淨的睡臉,有著一種無法言喻的感覺,像是風,像是雨,像是春天,像是秋天。不,仔細一想,她更像是黑暗系的少女,有著一種讓人難以停止妄念的邪魅黑暗魅力,。
蹲在她旁邊的愈,用雙手輕輕地扶了她的上半身,溫和的說道:「喂老闆!,你沒事吧?」。可是,她這熟悉的臉龐,依舊沒有一點波動。
只知,懷中這熟睡的少女。身穿著白山茶色的洛麗塔洋裝,一頭黑長直卻紮起了單馬尾,長得如人偶般精緻。簡直,就如故事中的睡美人一樣,使人情不自禁的想多看幾眼。
雖然她現在所穿的服飾和造型,與第一次見到她時,都大不所同。讓人第一時間內,難以認出來。但是她這獨一無二的冷艷氣質,彷彿如一朵帶刺的黑玫瑰。愈剛剛在見到她時,也是憑著這一點,才認出她來的。
見到她毫無波瀾,愈害怕她會出事,於是便繼續擔心的說道:「喂,你沒事吧?」。
可她,還是毫無反應。
愈就繼續輕輕的搖了搖她的頭部,「老闆」。
但她,依然昏迷不起。
另一邊,一旁健步如飛的白,舉劍向白面具的左手刺了過去,可是被他側身躲掉了,那劍就在他的腋窩底下刺空。而白面具緩過來后,也立即反手甩劍向白的腹中刺去。見此,白也立刻回擊,用右手的劍接住了他的一擊。
接著,兩人就劍法如風,用以攻為守的方式,一邊向對方划劍,一邊速疾的跑。這快得,讓人眼花繚亂,引人入勝,如龍虎戰鬥,或如飛龍出海。
與此同時,在他們周圍的紫羅蘭花,也因他們兩人的劍風與步法,給砍得七零八落的。隨之此刻,忽然一陣秋風劃過,把它們一片片的卷到半空之上,如飛翔的鳥群一樣,從天空中俯視人間。
愈,清清楚楚的目睹著這一幕,對此不敢置信。若不是下巴有骨架的話,想必,它必掉下來。
眼前這兩人雷厲風行的劍法,就好像一個磁場一樣,把四周的葉子都吸了過來。最後形成了一個包圍圈,如龍捲風似的,把他們倆人給包裹在花葉裡面。
兩人就在紫色的葉子群里,舞起了劍。而蹲在外面的愈,也被他們這誇張的劍舞,給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
他就全神貫注的盯著,這如龍捲風的紫羅蘭花群。可是紫羅蘭花化成的牆壁,擋住了裡面的虛實,使他對裡面的情況茫無所知。他只看見,這些葉子群形成了龍捲風的形狀,把他們兩人圍在了裡面。
而這些,都是他們之間在比劍時,由劍風所產生的傑作。
這一幕紫花飛舞的畫面,就好像一門美輪美奐的舞蹈一樣,輕巧,滑舞,飛翔,如七仙女出行,又或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不但精彩絕倫,而且還讓人嘆為觀止。
除此之外,愈還隱隱約約的聽到,這劍舞裡面發出了刀劍碰撞的火花。其餘的,他只看到在花海的中心,有一團龍捲風把葉子卷了起來。再就,什麼都看不見。那怕是昏暗得像快要睡著的天空。或者是,附近這被砍得殘缺不全的紫羅蘭花。在這一刻他的眼裡,都只是虛無罷了。因為,他的目光已經完完全全的被這一幕給吸引了。
這時,眼前這如龍捲風形狀的紫羅蘭花群內的刀劍聲,驟然停止了。似乎,他們已經分出了勝負。而從剛剛開始到現在,他們之間足足打鬥了有十分鐘。
愈有點擔心,生怕輸了的人是白,可是剛剛那一幕,卻又不是自己能插手的。他只祈禱著,站起來的人是白,而不是白面具。
隨著劍聲怯后,眼前這如龍捲風形態的紫色花群,也停止了旋轉的旋律,並漸漸地散開。而這些散開的葉子,也一片一葉的灑在了他們周圍的地上。但是還有些,似乎還戀戀不捨的,在半空中懷念著它們曾經的舞蹈。可是最後,還是抵抗不了時間的流逝,而緩緩的消散在他們的四周。
隨著紫羅蘭花群落幕後,只見白他的身影漸漸地從裡面出現。至於那個襲擊愈的人,則躺在了白前方的地上。
見此,愈心裡一喜,就立即走上前,擔心的對白說:「唉,你沒事吧?」。
白看向了前方的白面具,「沒事」。他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又仙又寒。隨後而來的,就是他這句,「不過,這個人的劍法非常厲害」。
「那個,有多厲害啊?」。
「這人的劍法,在紫羅蘭這裡可以排上前十了」。白用冷靜的語氣,稱讚了他。
愈就看了倒在地上的白面具,疑惑道:「原來,他有這麼厲害嗎?」。
白一邊緩著氣,一邊說:「是啊,要不是他的手在此之前,被我的石頭給打傷。想必,我也很難戰勝他」。他氣息不穩,好像因剛剛的戰鬥而花費了不少的力氣。
聽到白一番解釋,愈突然覺得有種死裡逃生的感覺。但是,現在不是慶幸的時候,因為接下來才是真正的戰鬥呢。
「我剛剛放在紫羅蘭花海口路的布碎,我還怕你沒有發現呢」。
其實,愈剛剛在逃跑的時候,就一直留線索給白。但最慶幸的還是,白竟然真的能發現愈留下來的線索。
白就感嘆著說:「我真的差點沒有看到,因為你放的位置不是很顯眼,又不是很隱藏。我要是不敏銳的一點,我還真的發現不了。而且,我剛剛順著你們逃跑的路線,差點都在山上迷路了,來回幾次折磨死我了」。
白力不從心的,似乎剛剛戰鬥,消耗了他不少的體力。
愈就僥倖的說:「要不是這樣的話,那個追擊我的人就看到了。而且我當時,就是在賭。要是你沒有發現的話。那麼我的命,也到此為止了吧?!」。
白沒有說話,而是走到了那個白面具的跟前,蹲了下來。接著,他就用手拿開了那人的面具。
見此,愈就走到了旁邊,想看看這個刺他的人是誰。
眼前這人長得普普通通,性別男,東方人。樣子沒有一點印象,看來是一個外地人。
愈就問白,「這個人你認識嗎?,他為什麼要殺我啊?。那麼他,是不是那個叛徒啊?」。
白搖了搖頭,「我不認識這個人,而且他為什麼要殺你,我不是說,我不知道嗎?」。
在危機的情況,愈也忘了,白只是一個護衛的事。
「好吧!」,愈無奈的感嘆。
這時,白把手探去這個人的鼻子時,突然停頓了起來。雖看不到他面具內的臉,但能感覺到他在發獃。
愈就問,「這人怎麼了?」。
白驚疑的道:「他已經死了。可我明明,只是用劍柄打到他的頭部而已。而且,我為了好活捉他,已經十足的控制好力量,想把他打暈。可沒想到,他居然死了」。
他語氣中,充帶著疑惑與慌亂。
此時,白先把劍放在地上,然後再把白面具背起來。接著,他再拿起了地上的劍,站了起來。
「你要背他幹什麼啊?.」。
白背著他往前方走去,說:「我要把他帶回去給族長調查。讓她看看,這個人到底是哪裡人,叫什麼名字」。
可是在這一刻里,心就像挨了一頓莫名其妙的胖揍。愈一臉懵逼的呆在原地,想著目前為止所發生的情況。
看著頭上這片昏沉沉的天空,心中的困惑與憂傷感,如源源不斷的水源一樣湧來。但是轉頭一看,只見白盯著這裡看,似乎暗示他離開了。見此,愈就立即收拾好心情,跟了上去。
剛走了幾步,愈才想起了那個咖啡館老闆還躺在地上。於是,他就去背起那名少女,跟上白一起離開這裡。
我也不知道,像我這種一無是處的人,到底又有什麼價值?,讓他人付之生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