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勘察現場
楚顥辰是生病了,可就算如此,原本這府中,想來也應該是個鐵桶一般的存在,怎麼會在他生病後,如此鬆懈呢。
什麼人都能安插進來不說,還讓原本府里的人,全都抬不起來頭,任人欺負,這麼明顯的表現,是想說明什麼嗎?
再說了楚顥辰原本可是個武王,再不濟,這府中的護園,也不會只是擺設吧,就沈月白的身手,也能看得出來。
怎麼會任由府中的下人被外人欺負,他們都不幫一下的呢。
再說這失竊的事,如果真按小德子剛才所說的,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那這滿府的護衛,就一點都沒察覺嗎?
昨天晚上她還發現,這府院之中,有巡邏的護衛,而且是每半刻鐘一組,一組是六個人,前後分別由兩人提著燈籠。
當她被小德子帶到了琉瓔閣外,那裡已經圍了不少人。
護衛手握腰刀的站在門口,每五步有一人守著,已經將這小院,包圍了起來。
小德子推開前面的人,擠了進去,跑到院里。
沒一會兒,福伯帶著泉叔等一行五人走了出來,見到她后,立即恭敬施禮。
葉星妍對福伯點了下頭,先是指了下這裡圍觀的人。
「與他們都有關係?」
福伯上前回話:「回王妃話,只有兩人是看守這裡的,其他人嘛……」
「看熱鬧的?」葉星妍微皺眉,見他點頭后,面上就冷了下來。
「福伯,咱這是寧王府,不是市集、菜市場,哪裡有事,就有人活也不幹的跑來看熱鬧,看的是什麼熱鬧?王府里的?然後再傳出去給別人當笑話聽,是嗎?」葉星妍冷聲問道。
「王妃息怒,老奴知錯……」福伯說著就要下跪。
葉星妍伸手扶住了他:「福伯,知道錯了,就得改,現在將這裡的人都清走,案發現場,豈容無關人等進入,將涉案人留下就行了,無關的人如果執意不離開,按同案犯處理,直接拿下,仗責三十,然後扔出府去。」
「是!」所有護衛大聲的回應。
還真嚇了她一跳,不過這聲音,這氣勢,她喜歡,有一種熟悉感,臉上也有了些許的笑意,同時,心裡有了些小想法。
福伯立即上前,對還圍著的人那些人道:「沒聽到王妃的話嗎?還不散去,該幹什麼該什麼去。」
那些人誰也不傻,打板子的事,他們可沒皮癢,頓時三、五人結伴的就離開了。
不過卻真有那麼三個人,雖然轉身往回走,卻時不時的在回頭觀望,走的特別慢。
福伯再走回到她的身邊,就聽她問道:「這裡原本看守的人,是幾個?」
「兩個,白日里一人,晚上一人。」福伯小聲回答。
葉星妍伸長脖子向院門裡看了看,這個院子可不小,裡面三面有房間,一側院牆,就派兩個人來看守,這不是和鬧著玩一樣嗎。
「是不是少了點?」她問道。
「回王妃話,這裡平日都是上鎖的,自王爺生病後,這裡也就沒人來了,所以沒派那麼多人守著,而且這是在府里,誰有想到會……」福伯的老臉有些難看。
葉星妍背著手,向那小院走去,在走了三步后,她猛然的轉回身,正對上還在那裡觀望著,沒走遠的三個人。
那三人也是嚇了一跳,立即扭回頭,轉身快步的離開了。
「什麼人?」葉星妍拉了下福伯,對著他們離開的方向揚了下頭。
福伯看了一眼道:「就是周王殿下送來的那幾個,再加上這兩個,正是五人,那個為首的,叫張勇河。」
葉星妍收回目光,心中也明白了,再看向還不情願,想甩開小德子拉拽的那兩個人,她的嘴角揚起了冷意。
她來到院門口,細細的看著門上的鎖,再伸手在那已經斜歪在門環上的鎖面上輕輕的摸了摸,舉起手來看了看后,就直起腰來。
推開門,走了進去。
她背著手,看似無意的,緩慢的在這園子里轉了一圈,這裡看看,那裡摸摸,特別是在三個房間的門處,看的特別他細,也特別的慢。
站在門口,她伸長脖子向屋裡張望了下,這是一個靠左側的偏屋,房間足有百十來平米,裡面所擺放的都是些展物架子,上面所放置著一些瓷器,品種繁多,樣式各異,大小不同,很是精美。
只是在這中間,有幾個架格上是空的,看上去就有點不協調。
福伯在她身邊小聲道:「王妃,可以進去瞧瞧。」
葉星妍輕點了下頭,提起裙子,剛要邁進門坎,又停了下來,蹲下來看著門坎處的一個泥印子。
她向屋裡看了看,再扭頭向門廊下的台階看了看,起身走到外台階處,低著頭在那裡找尋著什麼。
福伯想詢問,秋月卻輕拉了他一下,對其搖了下頭。
一看也知道,葉星妍是發現了什麼,他們最好不要打擾,免得干擾了她的思路。
果然,她在台階處左側的放著十幾盆的花盆下方,捏出了一個破碎的小瓷片出來。
她舉在手上翻來翻去的看了看,再向前遞向福伯的方向:「這應該是被摔破的,看來,昨天他們的行動並不是很順利,被門坎絆了一下,將從這裡拿出去的某個瓷器給摔碎了。」
福伯立即過來,雙手接過那個碎片,細細的看了看,點頭道:「王妃所言及是,正是這屋內的東西,就是不知是哪一件。」
「哪一件無所謂,知道動態才是關鍵……」葉星妍又左右的看了看院內的情況后,再指向好個房間:「剛剛說,我可以進去看看,是吧?」
「是……王妃請。」福伯立即伸手請著她。
葉星妍走到秋月面前,對她伸手:「借你的手帕用用。」
「是。」秋月痛快的將手帕給她。
她將手帕踩在鞋下,正在包著腳。
秋雨一見,立即把自己的手帕也拿了出來,幫她包著另一隻。
系好后,她才提著裙子,邁過門坎進了房間。
可她一這樣,弄的福伯和泉叔等人,都不敢動了,進也不是,不進好像也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