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再次重生

172.再次重生

接下來的日子,兩個人一直都因為之前的事而鬧脾氣。

幾乎是將近兩三個月的時光都不曾再見面,在這期間,本事雎安平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一日,夜承赫邀請其去湖邊賞荷花,雎安平本要拒絕,卻因夜承赫的毅然決然選擇放棄而去,結果卻因此落湖……

最後一刻……看到的人,竟然是……芍藥……

世人都道,這自古帝王多薄情,卻又千萬流傳,多有帝王寵姬妾。

多少帝王為情所困,多少后妃與王所伴。

高家有女初長成,嫁入寶親王府傳佳話,卻不曾想,曾經愛戀,如今卻也不會煙消雲散的好快。

宛卿之名,便是夜承赫心中烙印,宛卿之死,便是夜承赫一生心傷。

許是帝王自私,只是到了最後,卻才發現,一切為時已晚。

「得而不惜,就得死。」

宛卿最後之言,出自肺腑,多少心傷,促就一句得而不惜。

原不過帝王的愛,從不能是護身符,也並非活下去的勇氣。

都說宛卿潑辣,百年不遇,人走茶涼,物是人非,紫禁城的人,卻換了。

再次醒來之時,以前所有的一切都已經變了樣。

所以就是曇花木床,可身旁伺候的人卻變了。

「二小姐,您終於醒了!」

雎安平一臉懵,不知所措:「我……怎麼了?你……是誰!」

「二小姐?您不小心落水了……奴婢……奴婢是您的奶娘張嬤嬤啊……」張嬤嬤一臉不解:「二小姐,你怎麼了?」

落水了……確實是落水了,可是……

「我……我是誰?」

「應該不會是昏了頭吧,您是咱們富察府的二小姐,富察安平啊!」

富察?安平……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上一世便是重生……那這一世呢……難不成又重生了嗎?可是……

乾和十年正月二十五日,貴妃高佳氏薨。

眾人都說,皇帝盛寵高佳氏,貴妃生前,寵愛無數,卻無一子,其中緣由,除卻帝后,又有誰知?

貴妃薨,皇帝傷心過度,因此昏厥數日,日日呼喚貴妃之名,叫人心酸,待醒來,特意破例命文武百官及後宮女眷皆為其守喪三日,之位給予貴妃死後殊榮。

皇后得知,心下不悅,認為這有違祖宗規矩,卻叫皇帝大怒,命皇后富察氏跪於貴妃棺槨前落淚以慰亡魂。皇后落淚,卻不因貴妃逝世而傷懷,只為皇帝漠情而心痛。

皇帝於養心殿一日不出,特寫悼詞多首,以懷念貴妃,抒發自己悲痛之情,一日後,太后懿旨:追封高佳氏為皇貴妃,謚號慧賢。

並命日後葬於帝陵,百年之後常伴皇帝身側。

此時上京富察府。

「你姐姐前些日子因貴妃病重勞神,又被皇上命其守喪,強迫落淚,怕是熬不住了。」富察榮保痛心疾首,對於自家女兒貴為皇后,卻只能為那高佳的女兒靈前跪倒哭泣,富察榮保著實憤恨,聽著阿瑪的埋怨,富察安平卻只是饒有興緻的把玩著手中的杯盞,略微抬頭瞧了一眼家父,卻並未吭聲。

富察榮保哀嘆道:「世人皆說,咱們皇帝是至情至性之人,卻又何嘗不冷漠!?皇后乃皇上結髮妻子,到頭來卻只配給一自己下頭的後宮女子跪拜磕頭!?」

皇后給貴妃靈前守喪,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富察榮保會如此惱怒羞赧,倒也不甚奇怪。

「阿瑪,姐姐自有姐姐的命數,何須強求?」

對於富察安平而言,這一入宮門深似海,皇姐在宮中雖得皇帝禮遇,卻也不只能辱負重,從前便被那高佳貴妃日日壓在底下,如今這高佳貴妃去了,到也要卑躬屈膝的送她一程,這皇后倒也做的憋屈!

最主要的是,自己重生這一世……難不成還要與這富貴之家有著聯絡么……

只是皇帝之命,尚且難為,更何況就連太后也不曾說什麼,旁人又能如何呢?

憋屈便憋屈,做了這多情皇帝的皇后,也只能如此了吧!

「安平。」隨著富察榮保一聲低喚,富察安平回過神來,看向富察榮保。

「阿瑪可是聽說,皇上喜歡奇女子,那高佳貴妃,便是百年難得一遇的潑辣貨,旁人見了都怕,偏生皇上喜歡的緊,你這性子雖是冷淡,到底也奇了,你可願入宮幫你姐姐一把?」

富察榮保的眼睛放光,這眼神,富察安平便得知,阿瑪心中所想了!姐姐為家中嫡長女,而富察富察,雖為嫡女,卻因是二女,從小隻得事事以姐姐為先,若不是因著冷淡不爭不搶的性子,怕是早在家中起了分歧,如今,姐姐嫁入皇宮,成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后,本著富察安平便對自己的一生並無多大指望,現如今,卻還要入宮做姐姐的墊腳石么?到底阿瑪也是不將自己當回事的,只要姐姐可保富察家一世無憂,賠上富察安平的一生,又何妨?

再給一次重生的機會,那麼這一次把握好的不僅僅一點點……不能再愛了,也不能付出所有的生命……必須得抓住自己的想要的東西。

不過,看著富察榮保那期待而又不容拒絕的眼神,安平只道:「女兒知道了,入宮,便入宮吧。」

守喪第兩日過後,皇后便因哭泣過度而險些昏厥,眾人皆在揣測,說是皇后並非因是傷心,只是羞辱之心而落淚甚凶。

因皇后纏於病榻,富察榮保便地上奏章,稱家中二女擔憂其姐,想入宮陪伴,若是平時,倒也無礙,只是風口浪尖,皇帝當即大怒,斥責皇后,到覺皇后家中之妹多事!

富察花月甚是無奈,家中父親與二妹在打什麼算盤,自己何嘗不知?只是二妹性子生冷,入了宮,到也未必是好事。

守喪第二日,皇后因體力不支卧病在床,實在難以起身,皇后二妹便再次自薦入宮,稱其願代其姐為貴妃守靈。

此番皇帝不再理會,倒是太后覺著富察安平心繫其姐,便下懿旨命富察安平入宮。

乾和十年正月二十七日,皇后之嫡妹富察安平入宮。

富察安平入宮前,富察榮保囑咐再三,萬不可被皇帝趕出來。

今日入宮,實屬不易,可萬要珍惜。

望著阿瑪,富察安平便行大禮拜別:「阿瑪,今日女兒一去,不知何時見面,不能再阿瑪面前多多盡孝了!」

「入了宮,凡是小心。」富察榮保只盼富察安平可以為富察家爭光罷了!

坐著自駕馬車,到了紫禁城下,富察安平忽然有些恍惚,不免問向自己身旁跟隨多年的老嬤嬤:「嬤嬤,你說這偌大冰冷的皇宮,進去了,可還出的來?」

張嬤嬤卻只是嘆息:「二小姐,這紫禁城,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哪回夫人入了宮,回去后不哭訴咱們大小姐在裡頭過得不好?老爺倒也狠心,一個女兒送進去了,兩個也得送進去,總也不心疼!」

「嬤嬤,阿瑪是叫我給姐姐鋪路呢!你說,我該如何?」

從小,阿瑪喜歡的,便是姐姐,富察安平幾乎只有陪襯的份,姐姐樣樣優秀,性子有好,相比較之下,做妹妹的富察安平,什麼都不愛學,刺繡女紅,詞曲歌舞,樣樣不愛,性子又冷,故而阿瑪額娘都喜愛姐姐多些,二十幾年前,姐姐風光嫁入寶親王府,家中便只留富察花扶一個女兒,那時,富察安平才多少被看重一些。

只是這些年,富察安平才不過二八年紀,而且那一次落水之後,性情也有了些變化,如今卻要如同皆姐一般,被送進來,也出不去。

這般想著,富察花安平中嘆息,便瞧了眼自己身側的張嬤嬤。

「二小姐,咱們進去了,就別想著出來,就是出來了,老爺也是萬般個不願意,既然來了,就既來之,則安之,大小姐是皇后,總也不能叫二小姐吃了虧,二小姐只管聽話便是。」

張嬤嬤的話富察安平又何嘗不懂?到底不過就是被人左右的命。

只是多少不甘心,這性子,冷的如水,卻只在旁人眼中。

「罷了。」只是一聲嘆息,張嬤嬤攜了富察安平下了馬車,便見長春宮的掌事宮女慧心迎了來。

「奴婢長春宮掌事宮女慧心,恭迎二小姐到來。」

是姐姐的人,富察安平臉上並無多少波瀾,只是回頭忘卻城外,多少有些留戀。

「恩。」只應了聲,便被張嬤嬤扶著進去了,那慧心微驚,對身旁的小宮女低聲道:「只聽說是個冷漠性子,不成想如此冰的,叫人覺著聽就有些發涼。」

「怕是不熟悉吧!」那小宮女不知為何,看著富察安平的背影有些怯生生的。

慧心只是搖了搖頭:「人的性子是打心裡帶來的,怕是改不掉的!」

這後宮之中,又得掀起波瀾了,咱們皇帝,不就喜歡這樣與眾不同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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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救個侯爺做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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