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是否責怪
皇后的鳳體是否安康,富察家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阿瑪的性格又怎麼不會去查的清楚。
原來自己入宮根本就不是為了幫助阿姐呀?
不過就是為了在阿姐不行了的情況下接替二姐的位置罷了,繼續為了富察家光耀門口,要不他家不會就此沒落。
原來所有的女兒不過全部都是一顆棋子罷了,每一個女兒代表著一顆棋子,每一個女兒都可以為了富察家而做什麼,最後可以幫助富察家走上一條光明大道。
可是又有誰會問過這些女兒這些兒子他們自己的心思呢?是的,為了家族而去努力做到光耀門檻是很厲害的一件事兒,或許也會覺得自己為了家族爭光是一件很榮耀的事情吧。
但是做未必,自己是心裏面想做的事兒,好像或許會是自己並不想做的事情吧,所以其實心裏面也未必會真的很高興。
富察安平甚至很清楚的記得當年阿姐被封為皇后。入住長春宮的時候,眼神之中是帶有著悲傷的,自己那個時候也曾經入宮朝拜慶祝阿姐,只是阿姐的眼神之中略微帶著黯淡,更多的卻不是高興,那份笑容也是那麼的勉強。
當時自己還有點不太明白,明明阿姐都已經成為了這整個大清江山的國母,成為了女人最高的榮耀,為何還要如此悲痛呢?但是卻沒有詢問,因為那個時候的自己身份低微,根本就沒有可以和阿姐說話的權利。
可是阿姐明明站在最高處受到萬人景仰,眼神卻是落寞的很,頂著那被萬人所喜愛的鳳冠以及一身朝服,卻也只是微笑的如此勉強嗎?
或許做皇后也未必是什麼好事兒吧?做皇后或許也很累吧,阿姐或許根本就不想要做皇后吧,其實阿姐的願望不過就是可以和皇上雙宿雙飛,少年夫妻相敬如賓。
做什麼,皇后皇上其實根本就沒有必要,相反的或許會因此而變了心吧,畢竟地位和從前不同了,慢慢的上升,每一個人也都和從前的相處模式變得不太一樣了,
也就是因為相差甚多,所以一定這其中會有著一些改變吧,然而改變或許還會變得很大很大,就算再怎麼拿,你想要相信或去理解,但是最終這也是一個正常的結果,
所以其實這也很重要的一件事情吧,所以根本就沒有辦法可以去改變什麼,既然沒有辦法改變的話,那麼或許就可以不去改變了吧。
富察安平一直以來都記得當時阿姐被封為皇后,舉國歡慶,家裡面熱的和什麼似的,每一個人都說富察家要發達了,富察家的女人做了皇后了,富察家從今往後就不一樣了,變成了皇上的老丈人了,變成了整個國家的國丈了。
是啊,這能一樣嗎?這其中相差甚遠啊,所以也就是說富察家一夕之間就變成了全大清上下所有讓人羨慕的一個家庭。
然而那又如何呢?
富察家一時之間變成了大族,變成了大氏族,可是與此同時也將富察家許許多多的子孫後代們推向了一個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而且無法自拔,沒有辦法可以將自己可以從中得抽出身來,只能一直一直都這樣黑暗下去卻根本都無可奈何,沒有辦法。
也真的是很可憐。
「或許對於我來講,富察家的榮耀其實也並沒有那麼重要吧。」
富察安平想起了當年阿姐的臉龐,便是覺得或許有些東西要比所謂的榮耀要更加重要一些,而這東西雖然現在自己並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又該如何訴說,但或許真的是這樣。
夜承赫多少覺得有點震驚,畢竟做了皇上這些年,又何嘗沒有見過那些為了家族而努力去拼搏的人呢?
無論是前朝也好,後宮也罷,許許多多的人都在,為了家族而拼搏,努力,那些人都為了自己的家族一直在盡,其可能的向上爬手段也好,跑得也罷,都在勾心鬥角,而每一個人要問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大概就是所謂的家族榮耀吧。
夜承赫早就已經看慣了這些相反的便對這些並不是特別的重要了,只是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
不過都是一樣的人罷了,而自己是皇上,自己的意思,大多數的人都在順從著,沒有人敢去反駁自己,因為這些人需要的是權力,是地位。
富察安平這一個經書便是看了好幾個時辰,天色已經很晚了,甚至外邊的太監都已經叫了好多聲,似乎是以為他們早就歇下了,只是哪裡又有人知道他們不過都還醒著,一個心煩意亂的披著奏摺,另一個卻是無所謂的看著經書。
夜承赫自然不會去和那太監說,其實這一夜還沒能寵幸夜善貴妃。
作為一個皇上被自己的妃子拒絕,而且無可奈何,實在是有些丟臉,所以夜承赫覺得自己還做不到那樣,這個時候也只能不理會太監的喊聲就當做什麼都沒有聽到,一般才相對好一些吧。
只是現如今外面的小太監已經叫了第三聲了,而且聲音裡面帶著有些焦急,這是從前老祖宗定下的規矩,以免每位皇上對自己的身體有害處,所以不能縱慾過度才設了這個兼職。
雖然這些小太監一般情況下都是做的事情很為難,但是又不討好,不過一般情況下皇上是不會去說這個小太監什麼的。
而且這種情況一般情況下皇上是沒能拒絕得了的,第一聲可以不去,聽從第二聲也可以,但是第三聲就不行了,這是老祖宗定下的規矩,皇上絕對不可能去不聽信老祖宗的話呀。
夜承赫此時此刻有點尷尬,望著還在坐在那裡點著煤油燈看著經書的女人,卻不知該如何是好。
「你是打算在這養心殿看了一夜的經書了?」
夜承赫終於還是隱忍不住,便是問出了口,然而富察安平的回答讓夜承赫覺得有一些尷尬。
「若是皇上不介意的話,我倒也不介意在這裡看一夜的經書。當然,若是皇上建議的話,那我也自然可以回去長春宮看一夜的經書。」
說真的,這可真是拒絕的,有一些讓人覺得無奈呀,簡直就是打臉打得啪啪作響。
夜承赫有一些惱怒了,只是不知為何明明自己是皇上說什麼便是什麼的人,怎麼偏偏看著這個女人就發不起脾氣來,相反的還想要去聽從呢?
這實在是讓他覺得有些奇怪,只是卻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也不知自己到底是怎麼了,這著實讓人覺得有些奇怪之極,然而卻無可奈何,總讓人覺得怎麼偏偏是這幅模樣,實在是有些難以理解。
「你可知道頂撞朕是怎樣的後果,在這個後宮之中,除了你以外,相信沒有任何人敢來頂撞朕,你是第一個也是讓朕覺著很神奇的一個!」
夜承赫說這句話的時候有點咬牙切齒的感覺,似乎是想要盡其可能的去責怪這個女人,只是不知為何明明都已經做好了準備,但是卻根本沒有那個能力,也不能夠做到如此,所以卻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富察安平看上去好像絲毫不在意的樣子,只是說道。
「皇上若是想要責怪的話,臣妾也沒什麼辦法,自然是聽從皇上的。皇上若是責怪了臣妾想要拿臣妾怎樣,臣妾就聽皇上的,所以一切都聽從皇上的便是皇上又何須來詢問臣妾呢?臣妾根本就沒有任何辦法可以拒絕皇上的呀。」
富察安平向來什麼事情都不在意,就算被責怪,就算被打入冷宮,哪怕是殺頭又能如何呢?在這個世界上許多的事情不過就是如此,你何需去害怕你越害怕的事情,別人越是當作一回事,只要你什麼都不害怕了,那麼才相對是沒有什麼問題的,所以你什麼都不怕,別人變成拿你沒有任何辦法了,就是這樣的一個道理啊,又何須再去在意那麼多呢?
「富察安平,你是不是真的覺得朕你一定不會把你怎麼樣,還是說對於你來講,其實正把你怎麼樣你都無所謂,說真的,這些年了,我也從來都沒有見過像你這樣的一個女人,所有的女人都很害怕朕,那些女人在朕的面前總是表現得很是柔情似水,但是其實他們對朕的恐懼,朕心裡很清楚,因為是皇上,所以就算想要表現的不再那麼的恐懼卻也是沒有辦法可以清楚的表現出來的。所以有的時候我特別不喜歡那些膽子很小的女人,朕總覺得這樣的女人很無趣,為什麼如此膽小呢?所以朕喜歡膽大的女人,可是你要知道朕是皇上,所以膽子太大的女人,這也一樣,不喜歡你,應該很清楚的吧。」
夜承赫一直以來都覺得在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應該理解皇上是一個什麼概念,也正是因為理解,所以更多的時候才會在皇上的面前,不敢由此放肆吧,如果太放肆了的話,那麼也只能說這些人實在是不知道皇上是個什麼概念,如果知道的話,絕對不會那麼放肆。
富察安平卻依舊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臣妾當然知道皇上是什麼概念啊?不就是一國之君嗎?如果連這一點臣妾都不知道的話,那未免臣妾也太傻了一點了,只是一國之君有那麼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