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無意了解蘇暲耿

轉眼就到了國慶節了。教師節的時候給老師做了賀卡，學校辦了相關活動，當天是跟老師一起過的。

國慶節就不用跟老師過了吧？

佳宜與林清歌要代表我們班參加演講大賽，也就是祝福祖國之類的。我第一次不跟佳宜在一起過節，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伴著下午最後一節課的下課鈴聲，我與佳宜道別。「佳宜比賽加油！我走了啊！」揮揮手，再見我的愛。

「我儘力啦！路上小心，拜拜！」佳宜，人家真的很捨不得你的。

王虔恪拍拍我的頭：「矮冬瓜，你擋路了。」我去，課間跑操的時候與同學打鬧，無意間一巴掌甩在他的腰上……

他俯視著我無奈嘆息：「安琪兒你怎麼這麼矮？別人無意打到人都是打肩膀，你打我腰？真是個小矮子……」

「你才小矮子！我明明已經長成高冬瓜了！」

「嗯，矮冬瓜。」冬瓜冬瓜你個頭啊！自那以後，王虔恪每次看到我都是叫冬瓜，可又無力反駁……

「你再叫我冬瓜，你今天就別想出這個教室了！」老子可是放狠話了！

「那好吧，既然冬瓜發話了。」

我瞟他。「既然安琪兒天使發話了，嗯，我可以走了吧？」

他眼神示意我周圍可是有花痴在觀察著這裡的一舉一動的，我要是再不識相，他是出不了教室門，而我是邁不了一步了……行行行，你校草，你大爺！

我從林清歌前桌繞出去，給王虔恪騰地方，可林清歌恰巧站起來擋住我離開。大小姐，你要怎樣啊？

「安琪兒，要不今天你值日吧。」哈？我昨天才值日了啊？

「我跟你的好閨密要參加比賽，要趕車，時間來不及了，所以請你幫幫忙，你應該不會介意吧？」What？這都下課幾分鐘了？佳宜都走了，你還賴在這說時間來不及了？

值日生是要留下來鎖門的，誰知道那個時候我回家的大巴還有沒有……

「林清歌，快點！」隔壁班也要參加比賽的人來找林清歌。看來她所言非虛。看看班上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好吧。

「你走吧，我幫你值日。」

「啊，謝謝天使啦！」林清歌眯了眯眼。呵，從你的語氣里我可感受不到一絲謝謝我的感情。值日要把桌椅擺好，然後拖地、把黑板擦了，再鎖門離開。我一邊擺桌椅，一邊等著林清歌的搭檔，突然想起那個同學今天沒來。

平常值日是兩人一組的，可今天與林清歌搭檔的同學剛好生病請假沒來上課……原來如此啊！這個林清歌，可真會偷懶啊！

她想著她一個人干兩個人的活，特地叫我幫忙。那我才是干兩個人的活的那個人啊！哎，大小姐的心思我們普通人真是弄不懂。

剛擺好桌椅，我卻到處找不到拖把，無奈先把黑板擦了。剛擦好想去隔壁班借拖把，就看到蘇暲耿一手拖把一手桶地進來了。

「蘇暲耿？你怎麼在這？」這個點了，同學們都應該回去了啊。

「我等我爸，沒事幹。就回來做值日。林清歌呢？」

星期五下午放學后是學校的例會，蘇暲耿應該是等他爸下班一起回家吧。蘇暲耿這麼仔細體貼的人應該是想著林清歌一個人值日可能忙不過來，特地來幫忙的吧？

太逗了吧！林清歌要是知道自己錯失這麼好的與喜歡的人交流的機會，一定會傷心的要瘋掉吧！

「嗯，她要比賽，先走了。」

「比賽？什麼比賽？」蘇暲耿停下拖地的動作，奇怪地問我。

「演講比賽啊。今天下午是初賽啊。」

「演講比賽是晚上七點開始，不著急。」

What？「會不會是比賽的地方比較遠，搭車不太方便啊？」林清歌就是這麼說的啊，趕車來不及。

「初賽在我們學校比。」啊，原來大小姐純粹是偷懶啊……還叫隔壁班的來演戲，切！

「我們班的拖把呢？」

「不是在你手上嗎？」

「這個是我從一樓大廳拿上來的，我想著兩個人一起拖地更快一些。」

我隱隱覺得不對勁，跑去隔壁班一看，隔壁班的隔間分明有兩個拖把、兩個桶！我一個人做事情慢，這個點，其它班級應該都鎖門走了，我就是發現沒有拖把要去借也無處可借。

林清歌！好狡詐的人！

值日生若是打掃不幹凈，不但自己要被扣量化分，還會連累班級扣分，班主任怪罪下來，被罰的學生幾乎都是雙倍扣分，還要被罰做別的事情。

如今又恰逢國慶，檢查更加嚴格，班主任再三交代一定要好好打掃，可林清歌這樣坑我，到底圖個什麼？

蘇暲耿也感覺到我的不對勁，出教室看我，出聲問：「怎麼了？班上拖把丟了？」還不是你的爛桃花乾的！

「或許丟了，或許被別的班借走了，就像你這樣，一樓大廳值日的可能也在想著是不是丟了。」低落地自我安慰，並沒有讓我心情好起來。

「沒事，放假來時再找，找不到再買。我在一樓打掃好了才上來的。」

「嗯。」我點點頭，真是個勤勞的樂於助人的好孩子。我無事可做，站在座位邊看蘇暲耿拖地。

從講台到最後一桌，從左到右，上上下下，拖的很乾凈。「你經常幹家務嗎？」我忍不住問。

「我爸忙，我一個人在家都是自己動手的。」

「你媽媽呢？」

「她去世了。」

「額，不好意思。」他笑了一下，似乎回答別人這樣的問話已經習以為常：「沒事，這也不是什麼忌口的。」

「其實，我也沒有媽媽。」他愣住，抬頭看我。

「也沒有爸爸。」

不知道是為了掩飾他對我的同情，還是他沒有將我的話放在心上，他繼續拖地。

「看來我們還有一點相似，你跟誰一起生活？」

「我奶奶。」

「我媽在我五歲的時候去世，是我爸把我撫養大。」

「我父母也是在我五歲的時候離開的，那時還小，並不懂他們的離開意味著什麼。」

「是啊，那時還小，不懂，現在大了，寧願不懂了。」

教學樓里靜靜的，我倆的說話聲在教室里有輕微的迴音。我不太習慣這種突然傷感的氣氛，努力想轉移話題。

「學校里經常流傳一些關於你的傳說，反正聽起來你就是那種全能型的人才，你是不是從小就學很多東西啊？」

「不算刻意學吧，就是感興趣了就去接觸，習慣性地做一些事情，自然而然地就做了很多年。」大神說話我有點聽不懂……

「這算是堅持的結果嗎？」

「不算堅持，對於我來說，學一些東西只是我的習慣。比方說，看書，每天看一小時，日積月累就看了很多書了。但看書並不是我內心真正堅持要看的，只是習慣性地要看書而已。」

「哦！就是說，你的成長過程中學了很多東西，其實就是你有許多好習慣，習慣讓你變得更好！」

蘇暲耿看著我溫和地笑了起來：「孺子可教。」

「嘿嘿！」我摸了摸後腦勺，被大神誇了呢。

「那我如果和你一樣，擁有許多好習慣，是不是也就能變得跟你一樣厲害啊！」

「理論上是的，不過以你現在的情況，你應該學會堅持。」

「堅持我的習慣，才能讓習慣變成我的一部分啊！」

「是的。」

「那我倆還是有差距的。因為不管我有什麼好習慣了，你還是比我厲害一大截啊。」

「為什麼要跟我一樣『厲害』？」

他這句話強調語氣太重，「跟我一樣」「厲害」都是重語氣，我不知道怎樣的回答才是最好的回答。

隨便糊弄過去：「誰不想跟大神一樣厲害啊！你優秀有才華，當然值得我學習了！」

說話間他已經拖好地了，準備將髒水提去廁所倒掉。

「你其實也不賴。」

「我去倒水吧！謝謝你幫忙值日了！」

「你也是在幫忙啊。」

我倆對視一笑，這真是我最開心的一次值日了！

下樓時正巧遇到來檢查的校干們，領頭的那個幹部拍了拍蘇暲耿的肩膀：「高材生又留下來幫忙做值日啊！」

一行人說說笑笑與蘇暲耿打招呼，我跟在後面有點尷尬。

蘇暲耿主動提及我：「安琪兒也是留下來幫忙的，你們忙，我們先走了。」

不得不說蘇暲耿為人之好，好的讓人根本挑不出他的毛病。自己承受誇讚還不忘提及旁人，我這種小透明他都關心照顧，並且鼓勵有加，這種氣度就是一般人所沒有的。

我對他的欽佩發自內心地加深了一層，更不用說佳宜、林清歌這種萬眾矚目的優秀女孩子，肯定對他好感頗多。雖然林清歌高傲自大，但她挑男朋友的眼光還是可以的。

雖然蘇暲耿並沒有表示他喜歡林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