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步步殺機
這件事並沒有傳揚出去,小姐尚是完璧之身,老爺也和小姐說了:「你們已經拜了堂,那就是夫妻,以後你若是不後悔,就可以以此嫁給他,若是後悔了也不怕,反正也沒人知道,你還能在嫁給中意的人。」
可誰承想,就在當年邊關爆發戰亂,科舉推遲,秀才一心想著考取功名娶了小姐回家,這下子可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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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逢朝廷招兵,秀才毅然決然投筆從戎,期盼立軍功奪功名。
這件事以信件形式告知了小姐,並在信中寫道:「若我平安歸來,必一生一世一雙人,若我不幸遇難,小姐便嫁了吧,不必再等。」
小姐心中歡喜,不想卻被一個富家公子看上,小姐抵死不從,比把自己已經嫁人的是宣之於眾,哪成想,奪妻不成的富家公子竟趁著如此國難之時,聯合當地的土匪,當夜便屠了小姐滿門,把小姐的身體掛在房樑上供人玩樂,直到小姐斷了氣還不斷的侮辱她的身體。
第二天人們出城的時候發現,小姐的身體竟然掛在城樓上,因著小姐的父親樂善好施,城中百姓大多受其恩惠,便出錢出力把小姐的一家給葬了,給事在日出的時候,小姐的身體還是會出現在城樓上,來來往往許多次,大家也是知道了,這小姐怕是等著當兵秀才回來給她報仇。
半個月後,已經成為將軍的秀才騎著高頭大馬回來了,遠遠地就看到掛在城樓上小姐的屍體,從百姓的口中聽到小姐的家人全部被山上的土匪殺光了,當即葬了小姐的屍首就帶兵殺上了山。
可是在日出的時候,小姐的屍體還是出現在了城樓上,秀才想起那句一生一世一雙人,當即便拿了一根繩子,拴在城樓上,另一頭拴在自己的脖子上,跳了下去,恰好和小姐面對著面。
果然,在那之後,小姐的身體再也沒出現在城樓上,可是那富家公子府的人卻是一個接一個的出現在了城樓上,最先遭難的就是那個侮辱小姐的富家公子。
「好了,我講完了。」梁燕把手機放了下來,顯然是不打算說話了。
「這算是什麼恐怖故……」
「該我了!我開始講了!」不等大科的話說完,最後一個人就開了口,顯然他也不怎麼喜歡大科的多話,每個故事都要點評一下的作風。「我這個故事和現在的情況有點像呢。」
「據說以前有八個喜歡探險青年,有一天他們八個人一起到山上的一座廢棄的教堂里玩,在那裡講鬼故事,可是他們不知道,在那裡住著一個老妖怪,他也聽了那些人講的鬼故事,後來那八個人就在教堂里死掉了,而且他們的屍體還莫名其妙的不見了。」坐在夏安茹身邊的人顯然有些激動,他一開始講的時候,夏安茹還有幾分興趣,但是沒想到,還不到三句話的時間,這位就大叫起來:「怎麼樣怎麼樣,我講的是不是超級恐怖!」
這句話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接,就連坐在他身邊的夏安茹都感覺有些尷尬,雖說導演說為了體現故事的真實性,這些鬼故事都是需要自己來找的,但是也不能這麼敷衍吧。
這次就連大科都不知道該怎麼吐槽了,最終只能說道:「算了算了,可能是因為咱們都把故事說完了才講了這個吧,你這算是把劇本簡化了一下嗎?」
聽到這話的時候,夏安茹又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她好像忘掉了什麼東西。
張志這個時候也說話了:「好了,說了這麼久大家都已經口渴了吧,我帶了水,大家一起喝。」說著就轉身從背後的包里掏出水來,一邊掏還一邊數著:「一、二、三、四、五、六、七……咦,怎麼只有七個,我明明記得帶的正好呀!」
「不是你帶少了,而是我們多了一個人。」從開始除了講故事外加一句「下一個」就再也沒出過聲牧野突然說道。
聽到這話,夏安茹的腦子裡突然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嗎,但是又不知道究竟是哪裡不對,就在夏安茹還在想著的時候,牧野的手上亮起了一團光,慢條斯理的把地上的柴火重新點燃,光很快的就亮了起來。
張志還在翻丟失的那瓶水,大科就已經嚷嚷開了:「怎麼會多了一個人呢,這不正好八個人嘛,看,夏姐,你,我,焦菜,柳柳,張志,梁燕……誒,你叫什麼名字來著,我怎麼有點想不起來了?」大科指著坐在夏安茹右手邊的人問道。
「那不是,是……誒,我也記不起你的名字了?」在講故事的時候一直不答話的焦菜好像又重新活躍了起來。
順著他們的手看去,夏安茹也盯了那個人好久,終於一個驚嚇跳了起來,現在她算是知道自己剛才怪異的感覺是從哪裡來的:「嚇,你到底誰啊,我明明記得我旁邊是梁燕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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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也不慌張,還微微笑著對夏安茹說道:「我不就是你的……」
話還沒說完就被已經開始喝水的焦菜打斷了,不過焦菜的話可是對著夏安茹說的:「夏姐,他不就是你的大學同學嗎?還是你帶來的呢?」
其他人還在附和著對呀對呀。
這讓夏安茹有一種嗶了狗的感覺:「啥呀,我根本就沒有上過大學好嗎?」就算是上,那也是上輩子的事情,這次的大學證書還是別人替她考的,她可是貨真價實的連大學都沒上過。
就在其他人還在思考的時候,那人慢慢的笑了起來,臉上的表情越來越猙獰,越來越扭曲,最後直接變成了一團綠油油的半透明的人影:「既然被發現了,那就沒有辦法了,原本還想和你們玩一玩,現在看來是沒有必要了。」
不等有反應,夏安茹就感覺眼前的場景在不斷的變化。
「我去,又是幻境,又不能有些新意嗎?」一邊小心翼翼的防備著可能出現的危險,夏安茹還是一臉嫌棄的吐槽到。
一直待在口袋裡的壽星公這個時候鑽了出來,看了看周圍又鑽了回去:「上仙,您自個兒小心,這可比上一次危險多了。」
對於壽星公這種危險來了就躲,沒有危險瞎逼逼的狀態,夏安茹是萬分的鄙視,但是現在她能怎麼辦呢?還不是要靠自己。
她現在正躺在一個浴缸里,手裡拿著一枚刀片,頂端已經刺進了皮膚里,一串的血珠已經溢了出來。
「場景重現呀,可惜的是我現在和上輩子不一樣了,不然還真想再來一次。」
聽到這話的壽星公也不躲了,著急忙慌的爬了出來:「上仙,你這種思想可不能有啊,想想木木,想想……您繼續,繼續。」
看著壽星公捂著鼻子再次縮了回去,夏安茹臉色黑黑的繼續包紮傷口,剛從浴缸里站起來,她連衣服都還沒有穿。
等夏安茹穿好衣服,推開浴室的門,眼前的場景又是一變。
而在此時,牧野看著眼前的殭屍也是有些僵硬,還好身上帶著老道士給他的靈鳴玉佩,一直在噗嚕噗嚕的響著,向後連跳三下,躲開了殭屍的攻擊,雙手在玉佩上結了一個印,以他的腳下為中心,站立起一個岩石巨人,正正好讓他踩在巨人的肩膀上,可是面對成千上百的殭屍,牧野還是有些發憷的,來之前還真的沒想到這裡的妖物有這麼大的本事。
大科走在樹林里,跟著那裡的人一起又唱又跳,高興的連眼睛都睜不開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在他的身後站著一個無頭的人,手裡舉著一把刀,印出了大科的臉。
焦菜發現她現在正坐在一輛大巴車上,車上一個乘客都沒有,就連駕駛位置上都沒有人,可是車卻在高速前進,焦菜有些害怕的從窗戶上探出了頭,想要叫人幫幫她,剛好刮過了一個告示牌。
柳柳站在一個空地里,四周都是白色的,沒有邊際,似乎只是一眨眼的時間,她看到了一個女人的身影,女人慢慢轉過頭來,卻張著一張和柳柳一模一樣的臉,而她的手臂挽著一個男人,柳柳知道那個男人,那是自己的丈夫,或許說,是屬於這張臉的丈夫,而她……絕不允許任何人搶走她現在的幸福。
張志穿著病號服,旁邊一直有人在詢問他什麼,可是現在他連自己都不知道是誰,他知道自己應該離開這裡,馬上離開這裡,他感覺自己的脖子很沉重,壓著他不斷地下墜,他感覺自己漸漸的喘不過氣來。
梁燕看到了那個把自己推下樓的女人,那個女人正背對著自己,站在高樓的邊沿,現在只要她輕輕的一推,梁燕慢慢的靠近那個女人,卻被地上的一團麻繩絆了一下,失去中的梁燕一下子就掉了下去,在掉下去的時候她看到那個女人——沒有臉!突然,脖子上一緊。
夏安茹從房間里出來,腳下一下子就踩空了,身體開始下墜,迎面而來的風讓她感覺睜眼都覺得困難,好不容易調整了一下姿勢,從兜里掏出一根空心竹來,把上面的紅繩一拉,向下一甩,只聽到一聲爆炸聲,風聲消失了,緊接著就聽到了牧野的聲音:「你怎麼在這裡?」
夏安茹睜眼一看,滿眼滿山的都是殭屍,就跟喪屍圍城是的,而她正站在岩石巨人的腳下,牧野就坐在巨人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