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和鹹魚有什麼區別
「他不是我男朋友。」
「不是男朋友也沒關係,大家一起來嘛。」
「……是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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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兩個人也沒去吃魚,蔣和安還要上學,兩人只能一起回去了。
「對不起,要不我把那頭魚買下來?」
東張西望的夏安茹挺大這話楞了一下,「買下來幹嘛,我就是看它挺大的想讓你看一下,你又不吃魚。」而且第一次被人從手槍走了東西,這感覺超棒的好嗎?
「……好吧,想吃什麼我給你做,這裡的食材還是挺全的。」蔣和安大學的時候就在外面租房住,當然是和別人合租的,就算他家裡不缺錢,不過人脈這種東西也是不可或缺的。
今天他的合租人可能是不會回來了,蔣和安就把夏安茹帶來了,究其原因還是夏安茹想要看看男生們的房間是什麼樣子的。
在蔣和安在廚房裡叮叮噹噹做飯的時候,夏安茹溜溜達達把這個合租房都快要逛遍了,在就她想著要不要去那位合租人的房間里溜達一圈,什麼也不幹,就是小小的瞄一眼,瞅了瞅廚房,蔣和安還在認認真真的做飯,明顯對於自己的未婚妻非常的放心。
如果不是敲門聲突然想起來的話,夏安茹就已經登堂入室了。
李明安按照習慣先敲了三下門之後,就開始掏出鑰匙準備開門。
開門之前敲三聲,這是一個很好的習慣,這不是他一個人住的地方,如果沒人,他還帶了鑰匙,如果有人,這三聲敲門聲就是已提前示警,讓裡面的人好友一個準備。
夏安茹一開門就看到門前的人正低頭在掏鑰匙,聽到開門聲之後還愣愣抬著頭看著她,挺呆的。
李明安比夏安茹還矮了一個頭,他連一米七都不到,這樣近距離的面對一個女人,李明安推了推眼鏡,退後一步拉開距離,這樣的顯得沒有那麼大的壓迫感,皺著眉想了一下,自己應該沒有走錯房間吧?
應該沒有吧……
別說李明安平時怎樣的不苟言笑,一直被人認為是臨危不亂的代表,但是在夏安茹看來,這孩子就是有些呆,比蔣和安的木還要可愛幾分。
「嘻嘻!你是和安的室友吧,快進來吧,正好一起吃飯。」一點都不知道什麼叫做客氣的夏安茹馬上就把人拉了進來,雖然她自己並不怎麼喜歡那種自來熟的人,但是人總是寬以待己嚴於律人,為了掩飾自己剛剛還準備偷窺別人的房間,夏安茹就把面子捨出去了。
但是這位被夏安茹稱為獃獃的李明安顯然也是不喜歡自來熟的人,夾緊了手裡的書,快走幾步掙開夏安茹的手,進了房間就「砰」的一聲關上了門,把夏安茹震得一愣一愣的,對著關緊的房門摳了摳臉,背著手溜達進了廚房。
「木木,你那位室友蠻有個性的嘛!」
夾起一塊小炒肉投喂一下溜達進廚房的人,蔣和安才說道:「李明安回來了?今天回來的挺早的,我跟你說,他可是出了名的嚴謹人士,可別犯了人家的忌諱……好了出去再等一會就能吃飯了,別染一身的油煙。」
被轟出廚房的夏安茹一眼就看到了在飲水機前接水的李明安,就連接個水都是立正的姿勢,不是呆是什麼。
「明安,這就是我的未婚妻,夏安茹。小茹,這是我的室友,李明安。互相認識一下。」
這互相認識就是夏安茹想要找李明安說話,但是這位酷哥除了在開始的時候說了一句你好就在也沒吭過聲,惹的夏安茹一直用同情的眼神看著這位話很少的室友。
吃過飯之後夏安茹還跟蔣和安說:「你這位室友好可憐呀,他是不是特別的自閉,一句話也不說,這樣子在學校也沒什麼朋友吧,好可憐呀。」至於說是因為不喜歡夏安茹才一直不說話的這一點,怎麼可能嗎?
就連蔣和安都順著夏安茹的話開始想了起了,他的這位室友好像這的沒什麼朋友,這麼一想真的好可憐。
「唉!」兩人同時嘆了一口氣,互相看了一眼,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也不知道是在笑什麼,這個話題就算是告了一個段落,兩個人開始討論明天夏安茹要回家的時候應該帶些什麼,坐幾點的車比較好,要不然在住一天怎麼樣,可惜明天蔣和安就要開學了真是不爽云云。
而提前回房間的李明安可不像他表面那樣無動於衷,說實話作為學生會主席,他比蔣和安要大一屆,兩人會租住在一起也是因為蔣和安是副主席,而且夏安茹這個未婚妻幾乎每一個認識蔣和安的人都被他隆重的宣布過自己已經有主了,可謂是一個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神秘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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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好不容易見到了真人,李明安那顆八卦之心也撲撲的跳個不停,可是他趴在門上就聽到了一耳朵的「你那個室友真可憐」「嗯,他真的好可憐」這樣的話,真是的,睡覺!
不管李明安究竟是什麼心態,反正第二天夏安茹就離開了。
兩個人在車站膩膩歪歪的好像有說不完的話似的。
「你會不會想我。」
「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
「那我不走了怎麼樣。」
「我現在就去改簽。」
「我爺爺會廢了你的。」
「我心甘情願。」
「……」
「……」
兩個人旁若無人的膩膩歪歪,本來他們身邊也是有一對情侶的,兩個人也一樣在互訴衷腸,但是段數太低,男生情話顯然不過關,尤其是在蔣和安這個不要臉的秀恩愛的情況下,本來依依惜別的兩人居然吵了起來,最後還吵著要分手,把夏安茹樂的,要不是蔣和安在旁邊拉著,她當時就想使勁鼓掌,順便說一句「再來一個!」
一直到上了火車夏安茹才發現,就剛剛鬧著要分手的女孩居然和自己是上下鋪,中鋪沒人。
別說有錢人不買硬卧,這叫做低調,大隱隱於世懂不懂。
兩個女孩子互相見了面還是有幾分尷尬的,尤其是在有對比的男朋友的情況下。
「你的男朋友挺愛你的哈。」
「那不是我男朋友。」每一次別人說蔣和安是她的男朋友的時候,夏安茹都會很認真的反駁,睜著大眼睛認真地看著你,嚴重的表示自己說的是真話。
而被這句話震到的的王珍珍簡直驚訝的難以附加,不是男朋友還那麼膩歪,「那你們……」
「那是我未婚夫!」
「……」一句話不能直接說完嗎,這樣的大喘氣,對得起我震驚的表情嗎?「這,這樣子啊。」
沉默,沉默……夏安茹就這樣靜靜的看著王珍珍,好像能看出一朵花來似的,把對面的人看的都不好意思了,「那什麼,我叫王珍珍,你叫我珍珍就行。」
「我叫夏安茹。」盯——
真不怪夏安茹想一直盯著王珍珍,要是你看到一隻奇怪的蟲子在你的視線里飛來飛去,你也會這樣的,而且這隻蟲子別人還看不見。
一個長著老人頭的蟲子。
蟲子飛走的時候,夏安茹也趕緊起身追了上去,留下說了半截話的王珍珍一口氣堵在嗓子眼裡上不來下不去,一賭氣就爬上了床,並且發誓在到站之前絕對不會下去,不過半夜就被渴醒了,爬下喝水的時候才發現下鋪的被子還疊的好好的,而且人也不知道到哪裡去了。
追著蟲子出去的夏安茹一直到了兩節車廂的中間位置,在一個洗漱間間里,長著老人頭的蟲子落在洗手池的邊沿上,身上的光也不見了,拄著一根拐杖朝著夏安茹鞠了一躬:「拜見上仙。」
什麼鬼?
一時間腦經轉不過彎來的夏安茹就聽著「蟲子」,不,按照他的話來說他其實是壽星公,聽著他念叨神仙的起源,從盤古開天一直說到科技發展,仙道中落,如今凡間信仰所剩無幾,仙人更是沒落,如今得見上仙真是三生有幸云云,把夏安茹說的一愣一愣的,就像是遇上了騙子一樣,這麼想著,夏安茹一抬手,伸出一根手指一戳,壽星公一個不穩就掉進了洗手池裡,在還沒爬起來之前就看到夏安茹準備把水龍頭打開……池底的漏水口可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