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鴨子」的生活

「王志飛，怎麼是你？」從卧室走出來的年輕男子，看著王志飛驚訝道。

「謝聯生，你什麼時候到的東山？」王志飛詫異道。

「你們倆認識？」美女驚異地看著王志飛和謝聯生。

「呵呵，我們是同學。」王志飛笑道。

「有那麼巧呀？那你們聊吧，我睡覺去，困死了！」美女說著，走進了卧室，並把門關上。

謝聯生是王志飛的大學同學，畢業之後就沒見過，現在，在這樣的場合見面，謝聯生難免有點尷尬。

「我前二年就到了東山了，你呢？你什麼時候也到東山來了？」謝聯生看著王志飛說道。

王志飛嘿嘿一笑：「我才來沒幾天呢。」

謝聯生上下打量著王志飛，問道：「你住在對面房？」

王志飛看著謝聯生點了點頭。

看著王志飛點頭，謝聯生剛才的尷尬煙消雲散，笑道：「你那主是白浪吧？」

「我的主？」王志飛聽不明白，反問了一句。

「哎，就是……就是你跟她一塊生活，為她服務的。」謝聯生說道。

這下，王志飛終於聽明白了，謝聯生說的是鴨子，也就是說，謝聯生誤會他了，以為他是給白浪做鴨子來了。

於是，王志飛笑道：「我是租她的房子，今天剛住進來，鎖匙就關在屋裡了。」王志飛解釋道。

「今天才住進來？怪不得呢，從來沒見過你。可是，據我所知，白浪的房子從不出租的，就是拿來男女開派對的。」謝聯生看著王志飛說道。

謝聯生相信王志飛剛住進來沒錯，但說是租白浪的房子，謝聯生根本就不信，他以為，做了鴨子的王志飛不好意思說。

「唉，老同學，有吃的吧？我餓死了，本想進到家裡找點東西吃，結果被關在了門外。」王志飛已經餓得前胸貼后胸，忍不住問道。

「有呀，你想吃什麼？」謝聯生說著站了起來，向冰箱走去。

「有面的話。來碗面吧。」王志飛說著也站了起來，也跟著謝聯生走去。

「哎，咱們喝啤酒吧，冰箱里有菜呢。」謝聯生說著，從冰箱里拿出了幾灌啤酒和一些熟菜。

「呵，還挺全和的啊，好，老同學，咱們倆好好喝幾杯。」王志飛跟著把菜拿到了餐桌上。

於是，倆個老同學在午夜時分喝了起來。

酒過三巡，謝聯生的話開始多了起來。

「老同學，你跟著白浪應該沒錯，白浪是個出手大方的女人，只要你服侍她好了，你要金磚她都給你。」謝聯生看著王志飛說道。

王志飛笑了笑，也不吭聲，繼續喝酒吃菜。今天被江美嬌母子倆下毒，雖然通天眼及時提醒解了毒，但全身酸痛無力，再加上餓著肚子，王志飛基本就不想說話，由著謝聯生說去。

看著王志飛只顧低頭喝酒吃菜，謝聯生以為王志飛已經默認跟白浪的關係，便把話扯開了。

「老同學，我實話跟你說吧，做我們這行的，就是吃青春飯，所以趁著現在咱們雄風還在，能賺多少就賺多少。找的主，一定要大方捨得給你花，捨得往你身上砸金的！」謝聯生說道。

「你找的這個主怎麼樣？」王志飛夾了一塊肉放在嘴裡，一邊吃一邊問謝聯生。

「唉，怎麼說呢？還算可以吧，但跟白浪相比，差遠了。」謝聯生說道。

「你怎麼知道白浪出手大方？難道白浪也做過你的主？」王志飛趁著酒勁，大膽地問道。

「哎，小聲點！」謝聯生指了指卧室。

王志飛咧嘴一笑，拿起啤酒，跟謝聯生碰了一下，大大地喝了一口。

「我告訴你……哦，對了，白浪現在是你的主，我不能亂說。」謝聯生剛想說什麼，突然想到王志飛跟白浪的關係，便把要說的話縮了回去。

「有話你就直說，我跟白浪沒什麼事。」王志飛隨口說道。

「哎，老同學，反正咱倆都是做這行的，你也不要怪我，而且我偷吃白浪，也是在你來之前。」謝聯生說道。

「你真跟白浪有一腿呀？」王志飛睜著已經有血絲的眼睛問。

「你老土哎，什麼叫一腿？那是偷情才叫一腿，我們這叫各取所需，叫交易。她給我錢，讓我辦事，我當然辦了！收了人家的錢，就要給人家辦好事，你說對吧？這叫職業操守！」謝聯生講得頭頭是道。

「你現在的這個主，每個月給你多少？」王志飛問道。

「底薪8萬！如果主高興的話，平時加上七七八八的，每個月十一、二萬都有。」謝聯生說道。

王志飛深深地吸了口氣：「你做這行有幾年了，老同學？」

「有差不多四年了吧」謝聯生答道。

「大學畢業就開始做這行了？都沒有找過其他工作過？」王志飛有點吃驚地看著謝聯生。

「跟你說實話，大學畢業后，我是偶爾進入這個行業的，做了一年賺幾十萬后，便不想幹了，就找了一個正當的職業，可我去上班不到一個月，我就不幹了。工作不僅累，而且每月就二、三千元……」謝聯生拿著啤酒跟王志飛碰了一下，大大地喝了一口。

「然後，你又重操舊業？」王志飛問道。

「是的，我覺得這行業比較合適我，輕鬆，錢也來得快。」謝聯生說道。

「你說，這工作輕鬆？」王志飛停了下來，看著謝聯生。

「當然，每天你只要有足夠的荷爾蒙，這個工作對於你來說，既是享受，也是賺錢。」謝聯生笑著說道。

「可是，如果你沒有足夠的荷爾蒙或者荷爾蒙減少的時候呢，你怎麼辦？你的主沒有給你臉色看？畢竟你們是靠那東西拿薪水的！」王志飛問道。

「所以，平時我們除了為主服務外，加強自己的強健很重要！哎，你應該說我們，而不是你們！」謝聯生特彆強調「我們」，是指王志飛無非也是鴨子一個，不要把自己除了去。

「老同學，我真是白浪的房客，我是廣安外貿股份有限責任公司的副總經理。」王志飛不得不向謝聯生道明了身份，他不想讓謝聯生一直誤會下去，他更不想自己背著一個「鴨子」的名份。

「鴨子」對於王志飛來說，並不是個光彩的職業，雖然王志飛沒有半點歧視謝聯生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