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慢慢攻克
幾人簡單逛了逛,便分道揚鑣。
距離天象大變還有兩日,對溫念而言,是多了不得的歇息時間,必須好好珍惜。
很快,也就到了血月之日。
夜晚寧靜,高高懸挂在天的圓月格外皎潔,月光籠罩下的皇宮並不平靜。
溫念正依靠在窗口,靜靜凝望著天。
太後為了今日,準備頗多,特地在宮中設了一處,邀請眾人前往觀天象。
說白了,太后就是等著看溫念的笑話,這才請了那麼多人。
「皇后,時候差不多了,我們該出發了。」雲袖來到溫念身旁,簡單出聲提醒著。
溫念方才收回目光,踏出步伐,大大方方而行。
「皇后,這天當真會變嗎?」
雲袖忐忑不安,拿捏不準,時而仰頭看向天。
若天變,一切都好說,可要是不變,溫念失信,*底下的皇后之位,恐怕也會坐不穩。
面對雲袖的不安,溫念點下了頭:「你放心好了,這天要不了多久就會變,現如今的平靜,也不過是暴風雨前的短暫寧靜。」
據天象,血月很快就會到來,她只需耐心等待著,血月便會出現。
太后按捺不住急切的心,早早便趕往眾人身前。
十位天師,也抵達此處。
太後仰頭瞄了眼天色后,將目光轉到天師:「天師,不知今夜的氣象如何?」
幾位天師將所知道的道出,他們都答覆很統一:「一切正常,並無異樣。」
左碌雙手環抱胸前,滿眼不屑:「天色並無異樣,也不會有所變化,從前並未聽過皇后通曉天象,現在一見,皇後果然不通曉天象。」
十位天師,特在今夜聚集此處,皆未發現天象有異。
溫念雖是皇后,卻年紀輕輕,誰知道,她這一席話是否是在瞎扯。
這些話語,成功讓太后心一喜,雙目綻著淺笑:「辛苦天師了。」
隨後,太後轉頭看向了身旁的宮女:「既然毫無異樣,便回宮吧,若是還有什麼事,另當別論。」
溫念前腳方才離開院子,仰頭之時,月亮已半紅,夜空中並無任何雲彩,月亮格外通紅,似充了血那般。
天呈異相,雲袖心頭捲起了陣驚濤駭浪:「皇后,你快看,紅月!」
天象正如溫念所說的,有異樣。
溫念靜靜凝望著紅月,她並非第一次看到紅月。
對這個朝代的人而言,紅月並非好的現象,紅月出世,往往伴隨著血光之災,與她而言,只不過是一種自然現象,再也尋常不過。
「天象異常,我們也是時候去天師那邊看看情況了。」溫念繼續前行。
想想就知,天師那邊定然很是熱鬧。
德清宮,太后回到殿中,這才剛剛坐下,宮女便匆匆忙忙,氣喘吁吁急忙闖入宮殿。
這副風風火火的姿態,成功地讓太后擰眉:「何事讓你如此急切?」
宮女神色匆匆,火急火燎道:「太后,你快去外頭看看!天有異相,紅月出世!」
紅月兩個字眼,讓太后渾身一個激靈,她急忙起身,朝著殿外而去。
夜空正掛著輪血紅的月亮,格外刺眼。
天竟真有異象!
天師們都沒能察覺到天呈異相,溫念卻先一步知道。
難不成,這女人還當真有兩把刷子?
當這個念頭從腦海中冒出的那一刻,太后悶聲一哼,在第一時間否決了心中所想。
溫念最多只是運氣好,恰好撞上了天象大變。
太后眸色微斂,朝著宮女吩咐著:「去找明王,按計劃實行,讓他隨機應變。」
得到吩咐后的宮女,迅速抬步離開了此處。
一處殿中,離洛城正靜靜坐在桌頭飲茶。
屋中窗戶正開著,坐在此處,恰好能賞到外頭的風景,黑夜裡,火紅的月亮格外惹眼。
起初紅月只有半輪紅色,隨著時間的推移,整個月亮皆轉為紅色,似隨時都能滴出血液。
「皇上。」
進寶規規矩矩站在離洛城身旁,微微首鄂看向紅月:「沒想到,天真的發生異變,皇上可要去瞧瞧情況如何?」
離洛城骨節分明的手伸出,隨意端起了茶水放在唇瓣邊飲了口:「不必了,要是她連這種事都無法處理的話,也就沒資格和我合作。」
他承認,至今為止,溫念所表現的一切皆讓他倍感驚嘆。
這女人堅毅果敢,行事自有主張。
可該試探的還是得試探,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能夠與他合作。
進寶也就閉上了嘴,一言不發,靜靜站在一旁。
「皇后說天將會在今夜呈異相,沒想竟是真的。」
「皇后又是怎麼知道天象有異?就連我們都未曾察覺。」
天師們七嘴八舌議論著。
看著血月,左碌不由咽動著口水,心頭瞬間沒了底。
溫念說出天有異相時,他只覺得皇后在胡說八道胡攪蠻纏。
他成為天師並非一時半會,再看看溫念,什麼都不是,竟還能恰好說對。
「本宮說過,天象有異,所有的一切都會轉變,果不其然,今日是血月。」
溫念從容踏步而行,盡顯威儀,目光冷冷注視著周圍。
「皇后又是如何得知今夜有血月?」幾位天師開始七嘴八舌,話中帶著困惑。
溫念簡單解釋著:「紫薇星和煞星同時出現,這就說明了必有天象發生。」
這樣的解釋她不是第一次說,只可惜,無人認可她。
「本宮還記得,左天師曾當眾反駁,還說,接下來一段時日天象正常,並不會有異樣。」
溫念隨意轉動了目光,看向了左碌:「不知左天師可瞧見了天上的這一輪血月?」
那麼大一輪血月高高懸挂在夜空中,只要是有眼之人,就不可能瞧不見。
左碌的唇*了下,道不出一個字眼。
左碌一言不發,溫念冷聲一笑:「左天師身為天師,備受太后信任,實際上,也只是個庸師,碌碌無為,白辜負了太后的信任。」
她的反擊乾淨利落,漂亮至極。
證實了自己的同時,狠狠往左碌的臉頰上甩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並沒有真正落在左碌的臉頰上,卻好比打在了人臉上那般,刺果果。
「糊說八道!」
左碌臉頰前的肉微微*了兩下,急急忙忙道出心中所想:「我怎麼可能會是庸師,太后如此信任我,我自然不能讓太后失望。」
溫念可不想聽這些有的沒的,不耐煩伸手一揮:「總而言之,說天象並無異相的是你,如今這血月如此之大,可做不了假,你若不是庸師,又怎會看不懂天象,當初信誓旦旦道可是你,你竟還有顏面待在宮中!」